《》章 節目錄 第一章 ,失蹤 文 / 希蕭逸
近幾日,皇城內外,從三歲至五歲,聰穎活潑,長相秀氣,沒有任何殘缺的小男孩無緣無故的在家中失蹤,有的是在外面玩耍無故丟失,有的是在家中學習,無故消失,有的是半夜就寢時,早上起來不見人影,總之這樣的案件皇城內外,遠至個個小縣城,每天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整個淨月王朝人心惶惶,守著自己的孩子惶恐不可終日。
他們好像是一個組織,正在密謀什麼驚天大秘密。
他們神出鬼沒,可能你身邊的某個人在一下秒就可能將你的孩子帶離,可能身邊擦肩而過的路人,正將鷹爪伸向你的孩子,無論你怎麼的小心翼翼,草木皆兵,那些孩子就在你的眼皮子地下失蹤不見了。
朝堂之上,皇上銳利的雙眼看著匍匐在底下,誠惶誠恐的臣子,將手中的折子氣憤的甩下去。
「這樣的事件,竟在天子腳底下發生,難道你們就沒有什麼跟朕說的嗎?還是朕給的份錄太高,讓你們忘記了腦袋是幹什麼用的了。」
皇上一句話,底下的人腦袋垂的更重了,大氣不敢抽,額頭的汗密佈而下。
氣氛凝重,壓抑的人透不過氣,皇上旁邊的太監吹著腦袋,但因為見過大場面,鎮定自若的站在一邊。臉色蒼白。
「這樣的案件已經在周邊縣城發生了上千起,上千個無緣無故的孩子消失,假以時日,經過組織上的特殊訓練,就是一個以一敵百的強大軍隊,你們是嫌朕的日子太過清閒了,還是嫌你們的腦袋太過沉重,需要朕給你們摘下來嗎?」一想到那些消失的上千個孩子,十年後,就是一個十分強大的黑暗組織,如果目的是皇上……皇帝越想越生氣,龍顏大怒。
「皇上贖罪,皇上保重龍體。」群臣跪首呼道。
「保重龍體,恐怕該保重的是你們,朕給你們半個月的時間,半個月內,朕沒有看到兇手,全部誅滅九族。」說完,氣勢洶洶的甩袖子離開,看著明黃的聲音消失在大殿,當守的太監,一甩浮塵,吊著公鴨嗓子說道。
「退朝。」
聲音響徹整個皇宮,金鑾殿侍衛離去,當守太監馬上小跑的跟上已經走遠的皇上,等確認皇帝走遠了,大臣們這才敢抬起汗流浹背的身體。
一朝天子一朝臣,伴君如伴虎。十年寒窗苦讀,依照金榜題名,本以為可以光宗耀祖,光耀門楣,為朝廷效力,當進入皇宮才知道,這鮮明的表面下,是一具具屍體留下的血液。
「丞相,這可怎麼辦啊?」一個人焦急的問道資深的丞相,請求答案。
「怎麼辦?哼。「畢竟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陰險的雙眼狡詐的放著光芒,像一隻披著狐狸皮的狼。
「查,你沒有聽皇上說嗎?只有半個月的時間。「
「這可從何查起啊,這些人做事乾淨利落,沒有留下任何的蛛絲馬跡,也沒有任何的可以行蹤,無從下手啊。」
「呵呵……張大人難道只當了一天的官嗎?這麼簡單的事情還要我來說。」丞相一副看不起人的樣子,走出大殿。
張大人跟在身後,走出大殿,臣子們紛紛的走出皇宮的大門,人人自危。
靜謐的午後,點點陽光斑斕的從樹上灑下,點點星光,一個粉雕玉琢的小男孩,大約五六歲的光景,靠在粗大的樹幹上,閉著的眼睛,睫毛輕輕的顫動,黑色的衣服,將小男孩陪襯的更加的粉嫩,可愛。
「洛洛,怎麼睡這兒來了。」一個衣著光鮮的夫人,頭上的金步搖在陽光下打著金色的光芒,慈愛的雙眼看著在樹影下的小男孩,點點的陽光,斑斕的打在小男孩的臉上,顯得那麼的不真實。
「娘。」在聽到婦人呼喚的同時,小男孩打開了眼睛,眼神清澈的看著陽光下的夫人,甜甜的喚著。
「我沒有睡著,我在聽風聲。」洛洛跑到夫人的身邊,抓著夫人衣擺撒嬌的說道,夫人蹲下身,看著自己唯一的孩子。
「哦?那洛洛聽到什麼聲音啦?」
「娘,洛洛聽到了好多的聲音啊,風吹起了洛洛的頭髮,掃蕩著洛洛的臉頰,好癢啊。」洛洛咯咯的笑了,彷彿那陣風此時正調皮的跟洛洛躲貓貓。
「那風真調皮,撓洛洛的癢癢啊。」
「是啊,娘,風吹動樹葉發出沙沙的響聲,還有啊,風還會唱歌呢,吹動窗台上的風鈴,會發出清脆的音樂,吹在空洞的洞穴,會發出嗡嗡的聲音,還有好多好多啊,洛洛喜歡跟風玩。」
漂亮的小人兒眨巴著水靈靈的大眼睛,一雙桃花眼似乎能勾去人的魂魄,這個午後,夫人看傻了,好像被小人兒攝了魂魄。
「娘,娘,娘……」看著出神的夫人沒有回應他的話,小小的手揮動在夫人的眼前,看著自己的手在夫人的眼睛裡揮動,小人兒像是找到了新的玩具,在夫人的眼睛裡照著鬼臉。
「洛洛,這是在幹什麼?」夫人看著在自己面前擺鬼臉的小人兒,又好氣又好笑。
「娘,娘,你看,娘的眼睛裡有洛洛……」小人兒揮舞著手,興奮的叫道。
「呵呵……當然咯,只有瞎子的眼睛裡才不會有洛洛。」夫人抱起小人兒,轉過身走在細碎的石路上。
「娘,為什麼瞎子的眼睛裡沒有洛洛呀。」洛洛好奇的問道,水靈靈的眼睛裡滿是天真的問號。
「因為瞎子什麼都看不見啊,所以瞎子就看不見娘最寶貝,最美麗的洛洛呀。」夫人想到剛才被洛洛給迷住了,自己都受不了自己的花癡的笑了,都怪洛洛長得太好看了,明明是是男孩,卻長得比女孩子還要美上幾分,如果是個小女孩,長大後肯定是個紅顏禍水,是個男孩也是件好事情。
「啊?那瞎子豈不是很可憐。」洛洛感傷是皺著小臉蛋,為那些不能看見東西的人難過。
「他們看不見美麗的小鳥,看不見綠綠的草地,看不見紅艷的花朵,看不見飛舞的雪花……娘,他們是不是很可憐啊。」
「這個……」夫人沒有想到一個三歲的小孩子心思這麼的細膩,有些後悔跟小孩子說這些。
「可是他們能聽見常人聽不見的聲音啊?」
「真的嗎?」洛洛的眼睛立刻變得雪亮,清澈。
「嗯。所以啊,如果洛洛不聽話,說了他們的壞話,他們可是會把洛洛抓走的哦。」夫人故意嚇唬的說道。
洛洛趕緊用雙手摀住自己的嘴巴,很害怕的抱著夫人的脖子。
「洛洛很聽話的。」
「呵呵……」夫人被洛洛的可愛表情給逗笑了,但是想到最近發生的小孩子離奇失蹤案件,夫人發愁了,心裡更是害怕,這個小孩來之不易,是他們一家的命根子,自從案件發生到現在,夫人寸步不敢離開洛洛的身邊,連眨眼睛都不敢。
夫人撫摸著洛洛的後腦,想著最近發生的事情,疲憊的臉上滿是擔憂。一個月來她沒有一天睡過好覺,每天夜裡和丈夫抱著小孩子,丈夫睡一會兒,然後醒過來頂替妻子的位置,但是兩個人都會不約而同的被夢嚇醒,再也無法入睡。
「爹。」抱著夫人脖子的洛洛高興的張著雙手,朝著向他們走過來的男人喊道。
「洛洛。」男子充滿父愛的看著洛洛,夫人抱著孩子轉身,放下興奮的洛洛,洛洛小跑到男人的身邊,男人伸手將洛洛抱過頭頂。
「洛洛,呵呵……爹的乖兒子,今天有沒有聽話啊。」
「夫君。」夫人走到男人身邊,深情的喚道,看著兩個嬉鬧的父子。
「夫人,辛苦你了。」男人將洛洛放到懷裡,一隻手抱著洛洛,另一隻手拉著愛妻,深情的對望。
「爹,洛洛今天有聽話哦,還背了一首詩,娘誇洛洛很聰明呢。」洛洛自豪的說道。
「哦?是嗎?那洛洛被給爹爹聽。」將洛洛放到草坪上,坐在洛洛的身邊,夫人在小孩子的另一邊坐下,一家人坐在青幽幽的草坪上,陽光靜靜的打在一家人的身上,溫馨的小草坪上只有小男孩,張著嘴巴背誦詩文。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溯洄從之,道阻且長;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央。……」
「夫君,那件事情解決了嗎?」夫人擔憂的問道。
「沒有,那些失蹤的孩子不但沒有找回來,而且已經越來越大,周大人的兩個兒子昨夜失蹤了,恐怕再也找不回來了。」
「那夫君,我們的洛洛怎麼辦……」夫人擔憂的流下淚來,已經蔓延到了周家,不久就是……夫人不敢往下想。
「夫人,不用擔心。」
「我怎麼不擔心,我就洛洛這麼一個孩子啊,如果……夫君,想想辦法啊。「
「夫人,辦法不是沒有,只是……夫人。」男人將頭瞥向一邊,不忍心說出口。
「夫君,現在都什麼時候了,有什麼你就說吧。」
「他們只要靈活,聰明,沒有任何殘缺的人。」最後男人閉上眼睛沉聲的說道。
「什麼?老爺你是說……」夫人睜大眼睛,看著陽光下正聚精會神背誦詩文的洛洛,眼前一片暈眩,臉色慘白,嘴巴張了又張,說不出一句話來。
「老爺……」夫人擦擦淚水,沉痛的喊了一聲,男人不忍心的站起身,太過突然的動作,吸引了洛洛的目光。
「爹,怎麼了?洛洛背的不好嗎?」
「沒有。洛洛背的太好了,爹激動的站起來了。」男人重複坐下,將洛洛抱到大腿上。
「真的嗎?娘……咦?娘你怎麼哭啦?誰欺負你了嗎?」
「沒有。」夫人趕緊擦掉淚水,睜著剛哭過的眼睛微笑的看著洛洛。
「娘是太感動了,我們家的洛洛真聰明。」
「啊?那洛洛以後都不背詩文了,娘就不會哭了。」洛洛天真的說道,笑容燦爛的跑到夫人的身邊,抱著夫人。
夫人的眼淚掉的更凶了,眼神無助的看著男人,男人於心何忍,那是自己的孩子,不想失去,也就只有這個辦法了。
晚上,洛洛沉沉的在夫人的懷裡睡過去,看著睡在外面的丈夫,女人默默地擦掉不斷流出眼眶的淚水。
「夫君,一定要這樣嗎?」夫人紅腫的雙眼看著坐在床上,靠著床被正在沉思的夫君。
「夫人,這是唯一的方法,也是唯一的出路。」男人忍著痛苦沉聲的說道,被窩裡的拳頭,不斷的縮緊,指甲刺破粗糙的皮膚流出點點血跡。
「可是,我們的洛洛這麼的聰明,活潑,我怎麼忍心。」女人控制不住淚水,用手帕摀住嘴巴,將頭轉向一邊,怕自己的哭聲,嚇醒了孩子。
「夫人,目前三個選擇,第一,打斷洛洛的腿,第二,打折洛洛的手,第三,喂洛洛喝下散魂湯,讓他一輩子癡呆。」男人狠心硬生生的說道,說完走下床,打開門,將愛妻的嗚咽關在房間裡。
夫人絕望的看著緊閉的大門,看看正睡的的香甜的孩子,真的要這樣做才行嗎?一定要洛洛受苦受難才能呆在自己的身邊嗎?
洛洛才三歲,還有更美好的未來等著他,他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打斷了腿,對於活潑愛動的洛洛,比殺了他還殘忍,打折雙手,夫人無法想像以後面對他那條斷手該怎麼面對。
夫人抱著熟睡的洛洛痛哭流涕,這是外面響起了嘈雜的聲音,燈火嘹亮的從窗外照進來,以為是有人來搶洛洛了,夫人抱起熟睡中的落落,來不及穿衣服從床上跳了下來,從窗戶縫中看外面的情形。
外面聚了一大批的人,個個穿著軍服,手上拿著火把,她的丈夫被人反綁住手,跪在地上,嘴巴淤青,額角流血,身上的衣服不僅髒了而且破了幾道劃痕。
為首的正是周大人,還有她的大伯,她丈夫的大哥。
「娘,怎麼了?」洛洛揉著迷濛的雙眼,看著臉色蒼白的母親,不明白的問道。
「噓。」夫人緊張的摀住洛洛的嘴巴,看了看空曠的房間,眼睛慌張的亂飄,沒有一個能藏身的地方。
他們家幾代經商,沒有任何的武功底子,手無縛雞之力,肯定不是他們的對手,可是孩子是無辜的,他們來勢洶洶肯定不簡單,得把孩子先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