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六十六章 ,船到橋頭 文 / 希蕭逸
半水坐在床上看著三魂七魄嚇飛的兩個人,穿上鞋子踩著地上的玉笛走向跪坐在地上的兩個人,沒有正眼看他們一眼,而是繞過他們走向一邊的桌子,走過他們身邊的時候兩個人身體反射性的瑟縮了一下,雙眼呆滯全身顫抖,誰都不知道他們剛才看見了什麼。
半水倒了一杯水,看著手中清淡的茶水推開被子,看著瑟瑟發抖的兩個人站起身走向窗戶雙手放在背後看著黑暗下的天空,兩隻鳥兒的身影從天空飛過。
第二天半水離開客棧的時候街上多出了兩個瘋子,沒有意識沒有思想,衣著邋遢,頭髮凌亂的在大街上追著人跑,所有人都避之唯恐不及,客棧的房間內掌櫃的抱著桌子上的一堆兩百萬兩銀票的碎片痛哭流涕,床前的地上空空如也,半水騎在馬上,手裡拿著昨夜被他摔碎的玉笛的殘骸,剛剛一路問過很多的工匠,大家一致搖頭說無法彌補,走著走著半水拿著笛子的手往左邊拋去,撲通一聲,笛子的殘骸掉落一邊的水裡,緊接著撲通一聲,撿起一注水花,原先坐在馬上的人消失不見,半水浮出水面手上多了兩節笛子的殘海,看著水流的方向再次的鑽入水中,在水中靈活的游動睜開眼睛尋找剩下的玉笛,為什麼如此的緊張,在水裡的半水這樣的問自己,身體往上游去的時候發現水草裡的笛子,重新鑽下去撈起笛子竄出水面看著終於齊全的玉笛殘海在陽光下閃著溫柔的光芒,就當是他忠心的紀念吧。
鑽出水面渾身濕漉漉的走在草地上坐上馬繼續趕路,將玉笛的殘骸用一塊布抱著放在馬背上,揮動馬鞭繼續往前走,下一站會去哪裡,他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足足半個月,半水沒有任何關於南宮洛的消息,剛開始沒有南宮洛在身邊,半水做什麼事情都不順利,衣服不合適,行動不方便,吃東西也不合胃口,更重要的是……半水坐在銅鏡前看著銅鏡裡的自己,後面站著一個嫵媚妖嬈的女子,拿著梳子媚眼帶著鉤子般的光芒梳理著半水的長髮,半水想要將這個女人踢出去,但是他壓抑了心中那股噁心的衝動,或許是被南宮洛伺候慣了,任何人走在他的身後半水都無法接受。
在離開小鎮後,半水來到了淨月王朝最富庶的城鎮,離南,淨月王朝的江南水鄉,魚米之鄉,半水來到這裡以後長時間的入住在近月閣,離南有名的紅樓,每天坐在貴賓的雅座席上看著下面烏煙瘴氣的男歡女愛,喝著醉人的夢裡鄉聽著歌女彈奏的曲子,看著來來往往的達官貴人,沒有人知道他要做什麼。
「出去。」半水冰冷的說道,果然還是忍不了其他人為他梳理頭髮,半水心裡氣悶的將身後的人推開,身後的女人嚇了一跳,不敢放出勾人的目光放下梳子急匆匆的跑出去,關上門哼了一聲。
「什麼人?來到妓院居然不喊妓女,碰都不碰女人還來妓院,哪方面不行就別來丟人現眼。」半水清楚的聽到走廊裡的聲音,坐在銅鏡前用手指整理長髮,聽著走廊裡傳過來的聲音。
「怎麼了?誰惹我的寶貝女兒生氣了?」手上拿著大紅色的扇子,身穿大紅袍,紅袍上繡著幾朵花開富貴的牡丹,身形臃腫一搖一擺的走過來,看著正一肚子氣的女人,好聲好氣的說道。
「媽媽。還不是半個月前來的那個人啊,女兒傷心死了,你說他長得俊逸非凡怎麼房事就不行了呢?真是太可惜了。」女人不依的甩動手帕,雙手搭在老鴇的肩膀上,一臉惋惜。
「人家有的是錢,來到這裡的不管怎麼樣?有錢的就是大爺。」老鴇看了眼半水所在的房間說道。心裡想著,這個客人也真是奇怪,來到這裡的都是找女人找樂子的,唯獨他不一樣,每天給妓院供奉大把大把的錢,不玩女人更不喝花酒,早上喊一個女人進去,不到三分鐘就把人趕出來,這已經是第十四次了,如果不是看在他有錢的份上,老鴇早就將人趕出去了。
「好了,好了,張大爺來了,專門點了你,還不整理整理去伺候著。」
「張大爺來啦,好,我這就去伺候著。」說著媚笑的從老鴇的身邊飄過去,活像幾百年沒見到男人的蕩婦一樣,跑的消失不見人影,老鴇看了眼半水的房間,轉動臃腫的身子離開走廊,下去招呼客人,這才大清早,近月閣的客人絡繹不絕的進進出出。
半水看著梳妝台上的鏡子,站起身隨意的紮了一下頭髮,衣冠整齊的走向大門打開房門,後面的門自動的關上,這是近月閣的後院,供高官貴人幽會的地方,平日裡格外的安靜,半水飛簷走壁飛出近月閣來到郊外站在石拱橋上手裡拿著一把玉質的扇子,扇子上掛著淡紫色的流蘇吊墜。
與此同時,在四皇子府的南宮洛站在皇子府內的石拱橋上看著外面晴朗的天空,自從昨夜下了一場狂風暴雨以後,整個世界都晴朗了起來,南宮洛轉身看著側邊的一顆蓮花,蓮花的另一邊站著一個陰森灰暗的人。
「悲歡,你將劉海紮起來整個人明朗了很多啊。」四皇子看著站在池塘另一邊的人說道,悲歡淡然的笑了一下,勾起好看的唇角,明明看起來是一個晦暗的人,小起來比陽光還要暖上三分。
「唉~怪不得我的那些皇妹會迷上你,如果我是女人,我也一定會愛上你的。」四皇子痞痞的說道,眼神揶揄。
神醫是用輕功腳尖輕點蓮花,荷葉,荷葉田田的搖動身姿,池塘倒映著神醫輕飄的尊榮,神醫降落在四皇子的面前,南宮洛看著側對著他的神醫,轉過視線往橋下走去,那個人在哪裡見過?
「小洛,你怎麼走了?是不是對我有什麼意見啊?」神醫奇怪的看著南宮洛,又看看四皇子,怎麼我來了你就走了呢。
「不用在意,這才是真實的小洛,除了半水的話,誰的話都不會聽,更不會多說一句話,我跟這樣的他他相處了半個月,我清楚的知道他的脾性,他的眼裡,心裡世界裡只有半水,除了半水他不會多看一個人,多說一句話。」
「不會太悶嗎?」神醫皺著眉頭看著消失在他們視線裡的南宮洛說道。
「不會,一點都不會,他總是沉默不語,默默的無怨無悔的做任何的事情,但是你無法忽視他的存在,他就像人類不能缺少的水一樣,很自然的一樣東西卻是任何人都忘記不了的。」
「你腦子被驢踢了吧,真虧那個半水能夠忍受他這樣的一個僕人,如果是我,我八成會瘋了。」神醫坐在石橋上一副受不了的樣子說道,摘了一朵隨手就能夠到的蓮蓬,摳出簾子剝掉殼,將新鮮的蓮子放在嘴巴裡咀嚼,嘎吱嘎吱聲音清脆。
「呵呵……如果你見到半水,你也會受不了他的,他們兩人明明是不可能在一起的組合確出奇的的融洽,半水不愛說話,他給我的感覺就是冷酷無情,嗜血成性,而小洛呢,淡漠沉靜的不把任何事任何人放在一起,他是那種死了親人都不會動容的人,可是對半水出奇的死心踏地。」
「他會不會是……」神醫若有所指的看著四皇子,一副你知道的樣子剝了一顆蓮子放在嘴巴裡,眼睛瞥向池塘裡搖曳的蓮花。
「你說他會不會喜歡的是男人,是嗎?」四皇子看著滿池的荷花,一陣風輕輕的吹來,荷花羞紅著臉在風中搖曳,兩人的頭髮在空中飛舞,一片花瓣落進池塘,魚兒驚嚇的游向另一邊。
「不會,我看不出小洛任何喜歡半水的樣子,小洛看半水的眼睛太過沉靜淡漠,只有主僕之間的距離,沒有任何的感情瓜葛。」四皇子拉下被風吹亂的頭髮,神醫手中的蓮蓬墜落池塘,手中的蓮子一粒粒如同翠綠的珠子滾動下石拱橋。
「不是我偏袒小洛,也不是我硬要為小洛辯解,倘若你愛上一個人,如何能夠假裝的那麼徹底。」四皇子看著池塘裡的蓮蓬說道。
「當初你的放手不就是因為假裝不了嗎?我曾經假裝過只把他當成是一個朋友,但相處的時間越長我就越是無法做到,想把他佔為己有的思想在我的心裡根深蒂固,悲歡,為什麼愛一個人這麼痛苦。」
「小四,我教你一個方法,你能夠永遠的跟他做朋友。」悲歡深情緊繃的背對著四皇子,故作輕鬆的說道,你又如何知道小洛心裡的痛苦,相愛而不能愛,想說而不能說的感情最痛苦,四皇子,這種痛苦你永遠都無法知道,因為你沒有害怕失去。
「永遠的祝福他,即使
暫時無法做到,心裡只要想著放手就能夠讓他永遠幸福,放寬自己的心真正的做到放手。」神醫說完,腳步僵硬的走下石拱橋,四皇子看著悲歡的背影,隱約的看到悲歡心中的傷痛,好奇悲歡喜歡的那個人是誰?悲歡,那個比自己精明然而情深意重的男人,總是輕笑的面對一切,他能夠把複雜的事情想得簡單,能夠把不可能的事情變成可能,做事情總是沒頭沒腦,說他是個不靠譜的人,他卻能夠在關鍵的時候讓你刮目相看。
「悲歡,我很好奇你喜歡的那個人是誰?我認識嗎?」
悲歡停住腳步,風輕輕的吹起他的頭髮,一片葉子從他的背後飄落,四皇子走下石拱橋看見另一邊管家匆匆的向他這邊走來。
「你認識。」悲歡說完轉身看著空空如也的石拱橋,眼神黯淡了一下,心中鬆了一口氣,看著石拱橋另一邊的管家神色匆匆,隱約好似發生了很大的事情,四皇子笑的風輕雲淡,神醫走上石拱橋看著面帶微笑的四皇子,隱隱聽到管家說話的聲音。
「四皇子這可如何是好,皇上下了聖旨可就是要真人的呀,如今我們去哪裡找一個皇子妃啊。」管家低著頭神色有些慌張。
「管家,別急,船到橋頭自然直,宣旨的太監就在大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