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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114章 心 不安 文 / 希蕭逸

    已經入冬,天氣越發的寒冷,半水的身上著著白色的外衣,脖子上帶著厚厚的用獸毛做成的溫暖的領子,外面披著一件看起來非常暖和的白色的狐皮大衣。

    而南宮洛隨著冬天的到來,身上也添加了幾件保暖的衣服,依舊是魅惑的淡紫色,紫色的皮毛更襯托出他皮膚的白皙細嫩,平白的增添了幾分純潔的魅惑和妖嬈,彷彿雪海中一朵孤傲的,凌寒獨自開的寒梅。驕傲而淡漠的為雪白增添一點紅。

    自從那日離開朝廷後,半水連接兩個月沒有出門,至少在外人看來是這樣的,天天帶著木言在王府內逗留,嬉戲,大部分時間半水和南宮洛都在書房裡,而木言則被冷落在一旁。

    半水的忽冷忽熱讓木言一下子在天堂,下一刻又在地獄裡呼喊,半水的性子太過乖張怪異,讓這個從小受寵,沒有吃過半點苦的千金小姐,差點沒有被折磨瘋狂。

    更讓木言生氣的是,半水和南宮洛在一起的時間,居然比和她在一起的時間要多兩倍,如果把一天分成三分的話,半水有兩分的時間是和南宮洛在一起的。若不是相信半水對男人沒興趣,木言肯定會誤會兩個人之間有什麼。

    四皇子也好不到哪裡去。自那日半水婚宴那晚,被南宮洛推開之後,四皇子就好像對週身的事情完全失去了興趣,更沒了活力,整天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半個月之後,看不下去的悲歡藉著找回記憶的借口,強逼著四皇子帶著自己遊山玩水,美名其曰是尋找記憶,其實是接著找記憶的借口替四皇子治療情傷。

    真沒想到,四皇子居然愛上一個男人,但一想到南宮洛那張妖孽的臉孔,悲歡也就不感到奇怪了,一張連女人都要嫉妒的臉孔,有誰能抵擋住他的魔力呢。

    即使是閱人無數的四皇子也不例外,肉眼凡胎,難道真的只能看見表面的東西嗎?容貌再美總有失去的一天,何必為他傷害,自古紅顏多薄命,那個男人也不例外。

    時間靜悄悄的走過,在靜悄悄的時間裡,帶走了很多人千金難求的東西,歲月!歲月流逝了,渴望而不可求。()

    這天,南宮洛和半水又在書房裡,不知道他們在幹什麼,總之非常的神秘,就算是身為當家主母的王妃,也不能輕易的接近書房,從成親到如今已經快三個月了,那個如同雷區一般的書房,她從未接近過,更沒有進去的機會。

    為什麼?為什麼那個卑賤的下人可以進入機密的書房,而我,而我這個王爺明媒正娶的王妃不能躍雷池半步,我不服,不服。

    站在離書房不遠的某個角落的王妃,看著書房外重重防守的侍衛,恨不成聲,那些侍衛個個武功高強,對半水的命令惟命是從,就算她是王妃,也絕不買她的面子。

    王妃整理好衣冠,準備再次的接近書房,雖然這已經不知道是王妃多少次碰壁未果,但她依然不死心。因為她一直堅信,她在王爺的心裡是無可替代的。

    「王妃。」木言離他們還有兩米遠的時候,侍衛們恭敬的跟木言打招呼,其實也是在告訴她,這裡不是她該來的地方。

    「王爺在書房裡?」木言明知故問的問道。

    「是。」回答她的是僵硬冰冷的字眼。他們絕對不會多說半句話,透露半個字,即使她是王妃也不例外,除非有王爺的特殊口諭,他們才會別開生面的特殊對待。

    「通知王爺,說本王妃親自熬了湯給王爺補身子。」王妃瞥了一眼身後端著食盤的環兒說道。高傲的眼神完全沒有侍衛們的影子。

    侍衛們也就是漠不關心,冷漠的看著前方,僵硬的回答道。

    「王爺有旨,誰也不見,包括王妃在內。」

    「大膽,竟然敢對王妃無禮。」後面的環兒上前一步,尖銳的叫囂道。

    「王妃可是王爺明媒正娶進王府的當家女主人,也是皇帝親自下旨,欽點的媳婦,你們居然敢對王妃無禮,就是對皇上的放肆。還不進去稟報王爺,否則,王爺知道了,有你們好受的。」

    看著趾高氣昂,登鼻子上臉的環兒,侍衛們沒有多做解釋,也再沒有說話,只當她是恃寵而驕不知天高地厚的無知女人,而他們是不會跟這種沒見識,沒自知之明的人浪費唇舌。

    正在跟南宮洛商量事情的半水聽到外面的動靜,知道今天一次的事情又發生了。放下手中的筆,南宮洛停止墨硯的手,恭敬的站到一邊去,桌子上的茶盞還飄著蕩蕩的熱氣,蓋子倒放在一旁。

    紙上的墨跡未乾,穹勁有力的字,好似飛舞盤旋於空中的騰龍,威武,霸氣而又剛硬優雅。

    「蒼天無眼」。

    半水輕輕的往後仰去,輕輕的靠在椅背上,微弱光芒的房間裡沒有絲毫的溫度,寒冷的空氣冰凍的時間,彷彿這一刻在這件房子裡,所有的一切都是靜止的。

    「不識趣的女人,真是讓人厭惡。」半水揉了揉眼角,對這個木言越來越討厭,甚至是到了恨不得殺了她的地步。

    「若不是看在她還有利用價值……」半水看了看桌子上已經冰冷的茶水,勾起邪魅的嘴角,散發嗜血的光芒,不需要多說,南宮洛就已經知曉半水接下來要說什麼。

    南宮洛走上前,拿起桌子上已經涼透了的茶水,放在掌心,過了一會兒又放回桌子上,再次打開茶蓋的時候,茶水又冒著騰騰的熱氣,好似變戲法。

    「讓她們下去。」半水理所當然的拿起茶水,看著杯子裡面飄蕩的幾片清冷的梨花瓣,抿了一口茶水,再次的拿起筆,潑墨揮毫。

    南宮洛輕輕的打開門,走出房間,後面的門輕輕的關上,南宮洛走出的一剎那,木言安靜了下來,只是憤恨的看著越來越清麗脫俗的南宮洛,仇視的雙眼恨不得將南宮洛的臉刮花,撕爛。

    「王妃。」南宮洛輕輕的打了聲招呼,然後看著左邊的侍衛說道。

    「天寒地凍,小心凍著了王妃,帶她下去。」說著轉身準備離去。

    「王妃請。」侍衛動作雖然是禮貌的,但語氣依舊僵硬。木言不服氣的狠瞪了眼侍衛,衝著南宮洛轉身的背影剛張開嘴準備說什麼……

    「這是王爺的命令。」在外人面前,南宮洛還是識大體的喊半水王爺。

    一聽說是半水下的命令,王妃一剎那間的高興了起來,又怕被人看見失了顏面,又想笑,又拚命的忍住,極力擺出高傲的嘴臉,帶著不服氣和高興的複雜表情轉身離去。

    「少爺。」南宮洛走進房間,轉過前廳來到裡屋,看到那個人影如同他出去時一樣,保持著同一個動作,只是地上莫名的多了些皺成一團的紙張。

    半水抬起頭,紅藍的眼睛在黑暗中格外的詭異,而半水此時身上,散發著攝人的寒氣,外面已經是冰天雪地,可半水身上散發的寒氣好似能冰凍所有人的血液。

    「少爺感覺如何?」

    「很好。」經過了大概半年的磨合,雪魄和天藍石基本上已經跟他融為一體,只是代表邪惡的雪魄還是有些不安的蠢蠢欲動,要想真正的收服它,還得過一段時間。

    「這兩天島上可有傳出消息?」半水再次的放下毛筆,右手在桌子上一抹,剛才寫字的紙張已經被跑出幾米外。

    「沒有。」半水將很多事情都交由南宮洛去做,表面上半水好似什麼事情都不管,事實上,半水的確不管任何的事情,這兩個月來,他整天游手好閒,好似非常享受王爺的生活,衣食無憂,俸祿優厚。

    誰會想到這個跟四皇子有的一拼的王爺,會是個殺人不眨眼,冷酷無情,即將弒父奪王的劊子手呢。

    一切,只不過是障眼法罷了,欺騙那些無知的傻子而已。

    而事實上,半水真的做到了,不僅皇帝疑惑,就連當初義無反顧的將自己的女兒嫁給王爺的丞相也感到後悔,本以為可以藉著王爺的身份更上一層樓,沒想到當初意氣風發的王爺居然會是個不學無術的浪蕩公子。

    丞相的腸子都悔青了,兩個月的時間,幾乎一大半的人都忘記了當初烘烘烈烈而來的王爺。

    半水站起身,繞過案子,走下兩個小台階,往前廳的軟椅上走去。

    「小洛,明天出府遊玩一趟吧,好久沒出去,別讓人以為我們魂歸西天了。」

    南宮洛轉身跟在半水的身後,伺候半水躺在軟以上。聽著半水似乎一個人在喃喃自語的冷言冷語。

    南宮洛看著半水,心裡不安的感覺越來越重,好似這幾天會發生什麼大事情一樣,前一次如此不安,是在半水被熊襲擊的那一次,好在自己及時趕到救了半水一命,事隔多年,那樣的感覺又一次冒了出來。後背上早已消失不見的傷疤似乎如被火灼燒般的疼痛。

    「是,少爺。」儘管不安,儘管知道明天可能會凶多吉少,從沒有對半水說過半個不字的南宮洛,點頭答應。只要是半水想要的,想要做的,南宮洛都會無條件的服從,答應,跟隨。

    明天,似乎凶多吉少。南宮洛離開半水的房間,在回到竹林軒的路上將明天出行準備的事情,事無大小,鉅細,一一的吩咐清楚,然後帶著淡漠的腳步走進竹林軒。

    「主人,你的心裡很不安。」

    「嗯。」南宮洛漫不經心的應到。打開門走進房間,門敞開著,一輪明月,帶著清冷的銀光射入室內,入冬,這樣的陽光甚是少見的。

    「主人,今天月光很好。」室內沒有一絲的光亮,唯有玉笛的螢光忽閃忽閃的在室內散發唯一的光芒,南宮洛坐在床上,隨著玉笛的聲音,轉過頭從窗戶看著窗外的月光,今天的月亮很圓,今天不是十五也不是十六,為何月光如此的明亮。

    「主人。」

    「什麼事。」玉笛與南宮洛是心靈相通的神器,南宮洛心裡的擔憂逃不過玉笛的心靈,玉笛只是單純的擔心這一世的主人,下一世,不知道還有誰能夠啟動它封印的心靈。

    「你的心裡很不安。」玉笛再次的說道,期望南宮洛能夠把心裡的不安告訴它。

    「嗯。」南宮洛依舊淡淡的應到,脫掉鞋子側身躺下,帷幔落下,南宮洛閉上眼睛。

    無論怎樣,我都會保護好少爺,用我的性命護他這一世的周全。忽然想到四皇子,身子不由自主的泛起噁心。

    四皇子明著是對朝廷上的事情漠不關心,可畢竟是皇子,皇上的血脈,並且……他還是少爺血親的同胞兄弟,若是讓他們手足相殘,少爺是個重親情的人,萬一……少爺會責怪我嗎?

    四皇子的暗影團,神龍見首不見尾,出島將近一年,竟然未能查到其根據地所在,不知對方的實力,不可貿然行動,如今他對我們的行動有了一定的瞭解,而我們對他的事情尚是一知半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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