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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四三、打它娘的 文 / 紫狼

    現在梁宇終於體會到了做領導的辛苦了,大事小事都要考慮安排,吃喝拉撒、整軍訓練……一天下來沒停沒歇地忙碌著。幸好鄭禮等都是老兵,做了領導多時,時不時在旁建議著幫忙著,這才勉為其難地硬頂了下來。這時的梁宇才衷心地想起了那句話:「領導辛苦——」

    到了下午,天上再次傳來了嗡嗡聲,鬼子的飛機又來了,一下子又來了三架,從他們的山谷上方急掠而去。不久山谷中便感覺到了地下微微顫抖著,耳邊也能聽到些許的隆隆聲,應該是鬼子的飛機在大龍山中轟炸了,就不知目標是什麼地方?

    梁宇和鄭禮、白心慰商量了一下,便派出三人小分隊前去偵察。這次去的都是龍鬚寨的人,熟悉這一帶的地形道路。深夜時分,他們摸黑回來,偵察的結果,卻是鬼子的飛機對大龍山東北邊緣的村莊寨子狂轟了一番,村民死傷慘重,現場可是慘不忍睹。

    楊時風聞訊怒不可竭,拍案而起大聲道:「鬼子禍害鄉親,團座,我們是不是得給小鬼子一點顏色看看?」他脾氣火爆,率先發難。鄭天新也道:「是啊,團座,鬼子如此囂張,我們不如去打下安慶……」自從龍口堡一戰後,他的信心爆了燈,只想小鬼子也不過如此,團座能用三十幾人便攻下龍口堡,那二百多人去打下安慶應該不是難事……不過望著眾人一齊掃過來的眼光,他有點心虛,趕緊住口。

    梁宇鄭重地說道:「小鬼子現在兵力相對來說比我我們強大得多,這安慶暫時還不能打。但鄉親們慘遭鬼子的禍害,我們不能坐視不顧。這樣吧,明天一早我去看看,能幫得多少就多少。」團座的意思應該是去搶險救災,好像不是去打仗,倒是沒人來爭來搶。商量了一番,便決定由鄭禮在此坐鎮,梁宇率一營一連的人馬去搶險救災。

    第二天一早,天濛濛亮,梁宇便帶領只有五十人的一連以及他選好的八個特種兵出發了。為防萬一,鄭禮還堅持讓梁宇帶了聞忠及三門迫及炮一同前往。

    朝著東北的山路一路疾行,這批都是川籍戰士,讓梁宇欣慰的是,這些人打仗不知道怎麼樣,但跑山路絕對是一流的。蜀道難,造就了他們一身走山路的好本領。按照目前形勢,他只能以游擊戰來指導這支隊伍了,現在游擊戰的基本條件:能跑善走絕對已經俱備。就像那熊記和蒙當,跑路跑龍套得如此輕鬆,就連梁宇也自愧不如。

    受難的村子最近的都要走上兩個多時辰,這大龍山中峰巒疊障,險道不少,只有靠近安慶到合肥的官道邊稍微好走一點,但也是奇峰突兀,險境重重。

    梁宇第一次率軍出征,有點興奮,忍不住便邊行邊向周圍的人指點著「江山」:這裡的地形真好!那裡的地勢適合埋伏……說說笑笑,盡量把行軍的悶苦盡量化解。考慮到官道上不時會有鬼子走動,不是很安全,為防萬一,梁宇還是命令熟悉地形的山虎領著三人往前三里帶路兼探路。

    又走出十餘里地,突見山虎匆匆返回,大叫道:「團座,那邊好像有鬼子來了!」梁宇立即飛奔上前,兩個戰士正趴在山頂的一棵大樹上朝北觀望。梁宇爬了上去,用望遠鏡察看,卻見北邊時不時有濃煙在冒著,遠處那峰側的官道上煙塵滾滾,鴉雀飛竄,顯然有大部隊過來了。

    山虎鑽了上來,問道:「老大,有鬼子,我們打它們一下,好不好?」他一臉的興奮,連續打了幾場勝陣後,他的信心也是爆了棚,見了鬼子手就癢了。

    梁宇沒答他,仔細地觀察著,幾里外的山峰側面官道上面,已出現了鬼子的足跡,黑壓壓的有一大堆,從望遠鏡中可以估計出人數應該有三千以上,絕對是一個聯隊的規模。看那些鬼子模樣都很輕鬆,彷彿是在旅遊一般。這讓梁宇很生氣,心中又蹦起那句話:有鬼子不打,天理難容!

    可是這四五十人雖然經過血與火的考驗,但真正的戰鬥力好像並不怎麼樣,對付一個聯隊的鬼子恐怕討不了好。打不打?他心裡沒底。畢竟自己兵少,經不起折騰。

    眼看眾人都在眼巴巴地望著自己,興奮的表情都是躍於臉上,前幾場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戰績,已徹底地讓這些**中後娘養的二等兵變得自信了。但……梁宇還在沉吟。聞忠卻建議道:「團座,不如就讓老聞我去轟他幾炮……」楊時風卻道:「團座,小鬼子如此囂張,不打他們一下,這口氣如何能消!」眾人把目光都集中到了梁宇身上,灼熱灼熱的……

    盛情難卻呀!梁宇一咬牙,蹦出一句話:「好!打他娘的!」話音一落,周圍立即響起了低呼聲。梁宇下了決心,立即命令:「祝兵,章五,你倆立即回谷報信,讓鄭營長率人在狼窩谷埋伏,帶多點槍枝彈藥過來!我們會盡量把鬼子往那個方向引!這很重要,你們一定要把信傳到!」

    祝兵和章五站了出來,敬了一禮,齊聲道:「團長放心,我們一定會把信傳到。」梁宇回了一禮道:「辛苦你們了,出發!路上小心點兒。」兩人立即飛跑走了。

    梁宇回想了一下來時的地勢,立即分派道:「楊時風!聞忠!」

    「到——」兩人站了出來,齊聲應道。

    「你們率三個班在那個……」他指手劃腳,描述著那地方,山虎忍不住地說了句:「是不是龍角丫啊?」

    不熟悉地理,這指揮還真難啊!梁宇哼了一聲:「就是那個地方,這名真難記。楊時風,聞忠,你們的任務是接應,然後再往狼窩谷撤退。注意不要跟鬼子死扛,注意安全。聞忠,先佈置好炮陣,轟他幾炮,立即撤退,不准戀戰。」

    「是!保證完成任務!」兩人領命,立即率了三班人往回飛奔。

    「崔東、蒙當、聞大樹、方三,盧阿根,以崔東為小分隊隊長,你們五人率領其餘的兩個班的兄弟,在那邊……」他一指不遠處的一個山頭道:「建立一個阻擊陣地,掩護我們。」五人立即率人去了。

    現在場中只剩下梁宇和熊記、趙四和山虎四人。趙四和山虎已跟梁宇打了幾仗,見怪不怪,反而是熊記第一次跟著這個神勇無比的團座打仗,一臉都是興奮。

    梁宇在這周圍走了一圈,然後向三人低聲吩咐了幾句,趙四卻有點急了,說道:「團座,我去吧!我的槍法雖然不如您,但收拾個大鬼子應該沒問題的!」梁宇搖搖頭道:「要麼不打,一打就要打個准,這個我比你有把握,但我能不能安全就得靠你們仨了。給我提神點!」三人無奈,只能領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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