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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一六五真相 文 / 紫狼

    周駿鳴等觀山賞雪真的很輕鬆,工籐靜夫少佐卻是很痛苦!以前對著支那軍隊一往無前、摧枯拉朽的感覺現在是蕩然無存了。

    那一天,他順利地把軍火押回到了侵塘,迎接他的卻是一個昏天黑地的消息:他的師團沒了!他的師團長也沒了,連屍帶體都給支那人搬回去了。他是幾乎暈倒過去,這仇不報,誓不為工籐呀!他當時就想率衛隊渡過江去和支那人拚個你不玉碎就我玉碎,但為龜川良夫大佐苦苦勸阻,要他以帝國的大業為重,好好修生養息,再殺一千個一萬個支那人為天谷中將報報仇、雪雪恨。

    苦苦忍了兩天,龜川大佐接到了十四混成旅團的電報,正有一股支那新四軍的在搞破壞,搞得帝國軍隊走路很困難的幹活,要求他們出兵配合掃蕩新四軍的幹活,不能讓他們再搞破壞的幹活……

    工籐靜夫少佐便是按耐不住了,他找到龜川良夫大佐,強烈要求去掃蕩支那新四軍。他的手下有好幾十個給新四軍打死打傷了,現在對面有支那人的成千上萬人,師團長閣下的大仇真的沒那麼好報!大仇報不了,不如先報這個小仇再說。

    這回龜川大佐沒再阻攔,就讓他們出兵了,正好那隊支那人給十四混成旅團的掃蕩隊趕了回去,正往深山裡走,給工籐少佐發現了,他很想知道支那新四軍的巢穴,只想讓他們領著自己,然後把新四軍一網的打盡,統統死啦死啦的。他沒有立即動手,而是吊住了他們的尾一路跟了過去,不料還是給他們發現了,只能硬打了,新四軍的戰鬥力實在是太差了,他可是兵不刃血就把他們殲滅了大部份。正準備抓幾個活口*著帶路的,不料打後面卻來了一個殺神,又打又炸,把他的部下弄得死啦死啦的好幾個。他當然不肯吃虧,拚命反擊,但越反擊玉碎得越多,那支那人實在是恐怖啊,槍是一打一個准,手雷扔得老遠老遠,比他扔得遠多了。而且還是狡猾狡猾的有,總在你意想不到的地方出現。實在是抵擋不住,他只能邊打邊退,其間還設了數道埋伏,但那支那人簡直就是個鬼,好可怕啊,總能把帝國勇士弄得玉碎掉。

    打打不過,擋擋不住,跑也跑他不贏。越打越驚,越擋越恐,越跑越慌。那人見不著,子彈就來了,一打還保管不落空,太可怕了!他了曾組織過幾次反擊衝鋒,不單見不著那支那鬼,衝鋒的勇士還一個也回不來。

    膽大包天、心如鐵石的工籐靜夫少佐平生第一次知道了什麼是恐懼的感覺!一個又一個部下的血肉正逐步把他的鐵血意志一分一分地磨掉了。現在他心裡只有跑了,只想遠離這個支那鬼。但這又談何容易?大半天後,部下是死了一個又一個,身但他率部跑不了多久,聽後面的動靜,那些勇士似乎很快就給那惡鬼弄死了。從不惜身的工籐少佐不知怎麼的從心底裡突然間湧現了「生命誠可貴」的想法,什麼為帝國玉碎,為天皇盡忠的念頭似乎瞬間煙消雲散了……正面的作戰的他的一點也不怕!最可怕的就是給惡鬼纏上了身,好難受喲!現在他的心裡只存下了一種堅強的意志:從惡鬼的手裡活下來!

    夜幕降臨了,也不知是凶還是吉?帝國勇士不都是忍者神龜,很多不善於在晚上活動。晚上要活動的,都是在床上的,絕對不是在這荒山野嶺的,還是又有雪又有風,冷冰冰的深山裡面的……

    現在身邊只有五十幾個勇士了,給惡鬼打死了一大半,摔死摔傷的也不見了好幾十個,這個天氣下就是有點小傷也足以致命的啊。他們聚在一處背風的山窩裡,走是不知道往哪走了,體力消耗得差不多了,想走也走不動了。現在他們只能盼望那惡鬼自己摔死掉,或者在風雪中迷了路,找不著他們。

    但世間不如意的事是十之**,隨著一顆帝國的手雷的炸響,戰鬥又開始了。鬼就是鬼,在黑夜裡活動更是如鬼得夜,那惡鬼還是摸了上來,而且不知躲在什麼地方又是放槍又是扔手雷,拚命地讓自己的勇士去做鬼。真的是很好運氣啊,工籐少佐居然衝出了那惡鬼的重圍,而且還沒受傷的。不過他很傷心地發現,他身邊的勇士只有十二個了。工籐少佐還感覺到那惡鬼好像還在不緊不慢地跟著他們。

    生命好可貴的捏,跑唄!工籐少佐冒著風雪義無反顧地朝著一座高山爬去,越高的地方越安全啊,在平地好像根本不是那惡鬼的對手,到了山上還可以好好防個守嘛。受那惡鬼的協迫,十三個勇士是一鼓作氣,居然沒人掉隊就衝到了半山。

    工籐少佐猛然間發現上面好像有動靜傳了下來,好像有人聲!但現在是逆風,聽不清楚。總之是有人,不好,上面有支那人在埋伏!人嘖?怕個鳥?工籐靜夫少佐很快就有了決斷,與其與後面見不著人的惡鬼廝殺,還不如和山上那群真真實實的支那人明刀明槍地拚殺,就是玉碎了也好過給那惡鬼折磨。

    於是他便命令道:「手雷的幹活!」十二個現在眼前都在發黑,太辛苦了,但現在兩面受敵,要麼和上面的拚,要麼去和下面的打。沒人選擇下面,人往高處走嘛。手雷集體炸響了,有慘叫聲傳來,果然高處不勝寒,容易打。

    工籐靜夫少佐等精神起來,鼓起餘勇往上衝,他們現在距山頂其實並不很遠,這一段也不現在他們兩眼黑得實在是不能再黑,反正是什麼看不清了,不過帝國勇士那堅毅的心在死死地支撐著他們,眼睛是看不清人,但影子還是能看見的,那些軟弱可恥的支那人竟然大部份躲在山頂下面的一塊大石頭後面躲風躲雪,支那人就是怕死怕累!工籐靜夫和他的十一個手下毫不猶豫地開動了他們手上的衝鋒鎗,對著那些星亂的影子掃射,衝鋒鎗就是好,根本就不是那些支那人的破槍所能抵擋的,交叉再交叉,把那些黑影全部的統統的都叉死掉,一個彈盒打完了,下面是一堆黑色的物體平攤在白白的雪地上,舒服啊!給惡鬼追了半天,正好拿他的同夥來出氣。暢快呀!槍打得哽哽的,他們是死得翹翹的,這樣的掃射簡直是人生是最出色的掃射……

    側邊山樑上竟然傳來了槍聲,黑暗中,朦朧裡,竟然又有好多黑影朝山頂上湧來,人生之中還有更暢快的事情會發生啊,喲西呀!繼續乾爸爹!工籐少佐和一干手下衝了過去,然後就是一輪一輪的手雷往下扔,然後便端起衝鋒鎗往下掃蕩,子彈多得是,同類死的很多,只管要他們身上的子彈過來就是了。

    現在他們不是一個人在戰鬥了,槍膛的子彈寄托了同類的靈魂,就讓那些支那人去死啦死啦的吧,你們死啦死啦,我們就活啦活啦的。工籐靜夫少佐和一干手下現在是爆發出最強的戰鬥力了。

    那些不知死活的支那人是不知死活地往上衝,衝下衝下的就是死啦死啦的了,他們是逆風作戰,很困難的,但那些支那人好頑強,死了一堆又來一堆,死了一串還來一串,射得手腳都軟了,他們還是不知死活的往上衝。喲西呀,莫非就是那支搶奪森川的軍伙的那股支那人,新四軍的幹活?真是很頑固不化的呀!就讓俺工籐少佐送你們歸西吧。工籐靜夫少佐和他的一干手下,給那支那惡鬼糾纏了半天,現在已激發了無窮的戰鬥力,漸漸陷入了狂熱的戰鬥狀態,他們在拚命地打著槍扔著雷……

    山下不遠的一處背風的地方,日軍第十四混成旅團的旅團長中山敦少將,正在有條不紊地指揮著戰鬥,他的目標是侵塘,但想不到進軍的路途一點也不平坦,那路爛的呀,簡直沒法看,那些支那人搞建設不盡力,搞破壞卻是不遺餘力。步兵還好說,但這些重炮物資怎麼運啊?支那人最喜歡襲擊帝國的運輸隊,就像那什麼平型關,把帝國的運輸隊都給打得統統玉碎,還喜歡搶東西,支那的新四軍實在是難纏,他總不敢跟你硬拚,但就是竭盡騷擾的能事,老不讓你走好路睡好覺,無奈之下,他只得讓侵塘方面去出兵清理,這大半天倒是好了一點。到了這裡,心有餘悸的他也不敢有絲毫懈怠,在旁邊的高地上留了一個小隊的勇士防守,萬無一失嘛。想不到的是這「萬」還是給失了,支那人竟然偷襲了那山峰。不用說那隊笨蛋肯定是給那新四軍折騰得太累了,說不定站在雪地裡睡覺的捏,睡睡下就睡死了。

    中山敦少將很生氣,他的十四混成旅團可是一支能征善戰的精銳旅團,絕對不是第四十師團那些笨蛋所能比擬的,從來只有他中山敦去打人家,怎麼能讓人家打他中山敦呢?於是他氣呼呼地命令飯島三太郎中佐的大隊迅速出動,去把那山頂上的支那人統統死啦死啦的,不死啦死啦的他就死啦死啦的幹活……

    飯島三太郎中佐心裡很苦,上面的支那人的火力太過兇猛,用的全是帝國很少有的百式衝鋒鎗啊,那槍打得老滑溜,撞著就死啊,好可怕!也不知是那一支天殺的笨蛋送給他們,怪不得人家海軍老在唱:木有槍木有炮,鬼子陸軍給我們騷……八嘎啊!只是現在處於逆風,走一步都很艱難,那雪老深啊,一踩下去拔都拔不起來,然後就得挨子彈。偏偏那地勢很不好,炮又架不起來,風雪老大,就是架起來,恐怕炮彈還沒發,那雪就灌滿了炮管,打個鳥炮啊?

    現在好面子的旅團長都發飄了,命苦喲,叫俺怎麼辦?只能用命去填了!一個小隊沒了,一個中隊沒了……又一個小隊沒了,又一個中隊沒了!山腰上的積雪中都給打出一道屍牆了,支那人的火力依然是很強大,到底他們有多少子彈可以發射啊?他心裡悲呼。

    這樣死下去不是辦法啊!但見聯隊長酒井真雄大佐正臉黑黑地朝這邊走上來,沒法子,他只好再發命令,讓細川中隊不顧死活地往上衝去,要求他一定要把支那人統統消滅。結果用不了多久,真的消滅了,是細川的中隊,都差不多玉碎完了。還好支那人的火力是弱了一點兒,應該死傷也很嚴重。

    輪到他了!飯島三太郎硬著頭皮率領他的最後一個中隊往上殺基基,很意外,雪地很好走,地上都鋪滿了勇士們的血和肉,踩起來很舒服。幾挺機槍架起來了,殺基基之下,上面是沒多少動靜了。再殺基基,結果有好幾顆手雷砸了下來,又有好多勇士在雪地裡飛。再射,再殺基基,順風中猛然聽見山頂有人在悲吼:「為了天皇,為了大日本搞什麼鳥?俺的天皇關你們支那人鳥事?他正在疑惑,說時遲那時快,兩個黑影撲了下來,很義無反顧地朝他們衝鋒了!飯島三太郎中佐當然不會客氣,聲嘶力竭、氣勢如虹般地劃著指揮刀,對著身邊的重機槍狂叫道:「殺死基基……」

    重機槍在狂叫著,那兩個黑影在風雪中飛舞著手臂,一個僕在雪地上,死啦死啦的了。喲西呀,死的好嘛。但另一個卻是很頑固,居然不肯去死,他正用槍往雪地裡支,他的雙腳應該是很幸運地踩在一個雪窩裡,現在是拔也拔不出來,很好的捏,想拔蘿蔔嗎?飯島三太郎臉上綻出一股充滿快意的獰笑,指揮刀一劃,吼道:「殺死基基……」

    工籐靜夫少佐用槍竭力地支撐著軀體死也不肯倒下去,望著那山梁下一道道的黑牆,心裡充滿了殘酷的快意:「結束了!我工籐靜夫盡力了!我消滅了好多好多支那人,我無愧於大日本帝國武士的稱號!我對得起大日本帝國,我對得起天皇……」他的肉都幾乎碎了,就是不肯倒下去。

    一堆人從這邊山上湧了上來,一個人卻靜悄悄地從那邊滑落下去。阿虎吊住那十幾個小鬼子的尾靜悄悄地往上爬,結果卻發現了他們在戰鬥。他的眼睛沒有黑,在雪地的影映下,那些小鬼子分明是在屠殺另一堆小鬼子嘛。怎麼回事?他搞不清楚。不過似乎應該就是會這樣。在他想來,日本人就是畜牲,畜牲自相殘殺是絕對正常的事情!

    看到他們的人太少了,於是阿虎改弦易轍,決定去幫他們一把。他悄悄地混了上去,那十幾個已死掉了四五個,活著的都在狂熱地戰鬥,對他的到來絲毫沒人理會。也幸虧有他,這工籐的勇士們才能支撐那麼久,打了半天,直到彈沒了,雷也扔盡了,死剩的工籐靜夫和他的一個手下那是一往無前地去衝鋒陷陣了。阿虎當然沒傻到跟著他去幹,只是悄悄地從另一面滑了下去,滑下滑下,他的腦海裡隱隱約約浮現出一句話:學雷鋒不留名……嗯,這雷鋒是什麼人?他很茫茫然。

    點著火把照亮了山頭,飯島三太郎也是茫茫然的,八嘎壓你的路呀,搞什麼東東?怎麼山上儘是俺日本人呀?就十二個啊,卻搞死了俺九百多個……他的一個大隊都幾乎廢掉了,雖然有的是受了傷,但這種環境,受了傷無異是死人了啊,帝國的良藥醫不好支那風雪的傷害啊。他心裡很悲愴!

    有人認識工籐靜夫!第四十師團覆滅的真相便是水落石出了!真是應了中國的那句古話:日防夜防,家賊的最難防啊!那天谷直次郎身邊竟然埋伏了有支那人的奸細,真是不死也對不起天皇羅已經大致瞭解過第四十師團覆滅經過的中山敦少將,現在終於明白了,怪不得這家賊匆匆地離開了四十師團本部,原來是怕支那人的炮火轟著他們啊。然後又悄悄留了一個,把天谷直次郎弄得死啦死啦的,引起了師團的混亂,造成了師團的覆滅。怪不得一個帝國的師團那麼容易就完蛋了,簡直就不合常理嘛!就拿第六師團來說,那可是跟那支那惡魔梁宇不知打了多少回,這才全部碎掉了呀,而且還有一小部份是那些普通支那人打掉的。梁宇是誰呀,殺神的捏,連他也不能把帝國的一個師團吃得那麼乾淨。還有就是那一一六師團,跟十幾萬支那軍隊打了好久好久,最終還是有好多逃掉了,哪會像這個四十師團給支那人吃得那麼的乾淨?近兩萬人只剩餘二三千人,悲哀呀!

    都是家賊惹的禍啊!發現了真相的中山敦少將立即致電軍司令部,把發現的真相向阿田司令官作了匯報。隱約地向司令官闡明這家賊的對帝國的傷害是很大的,希望司令官閣下能徹底清查大日本軍中,至少是十一軍的軍中可能潛伏的支那奸細,畢竟他們的殺傷力實在是太大了,如果不徹底清查,大日本的師團還有可能一個一個的給支那人吃掉的幹活。就是他的混成旅團也是危險的捏。

    阿男惟幾中將總算明白了四十師團的覆滅的真相!怪不得呀!本來就沒理由的嘛,一個帝國師團會完蛋得那麼的徹底?原來是這樣子!八嘎呀!果然是太危險了。於是他立即命令各支部隊嚴查支那奸細,寧願殺錯十個,也不能放過一個!絕對不能讓四十師團的血白流,絕對不能讓天谷的悲劇再次發生,絕不能讓工籐靜夫這樣的王八蛋生存在這個世上,他們這一類的必須的死啦死啦的……發生這樣的事情,阿男惟幾司令官真的是很傷心,也很悲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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