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13章 文 / 夢幻祝福
「小的可不像白小姐,生下來就口含金鑰匙,成天穿金戴銀的!」侍衛笑了笑,從懷裡拿出一塊汗巾,揉成一團,低聲道,「白小姐,小的是沒什麼用,不過在這裡,小的還有看管犯人的權利,根據規定,若是犯人話太多呢,小的就有權力將犯人的嘴堵起來的!」
「你……」綠衣女子話還沒說完,嘴就被堵上了,嘴裡滿是汗臭味,熏得她一陣噁心,兩眼噴火地看著那個侍衛。
侍衛憋住笑,假裝嚴肅地說道:「白小姐,不好意思了,這裡確實找不到其他的東西了,小的總不能撕掉您的衣服堵您的嘴吧?那也太不過意不去了!您就先委屈一下,小的就出去了!」
說完,侍衛將綠衣女子獨自留在房間內,走到門口,關上門,然後背對著門立在那裡,臉上儘是嚴肅。
皇宮,正殿。
早朝。
尉遲玥請辭,向洛祁遞上辭呈,太監接過去交給洛祁。
洛祁沒有看,只是丟在一邊,滿臉鐵青地看著尉遲玥,說道:「尉遲愛卿,京城局勢才剛剛穩定,作為護國大將軍,現在請辭恐怕不太合適吧?」
「皇上,臣不敢居功自傲,臣的本分是盡職輔佐真龍天子登基復位,現在,臣的職責已經完成了,不敢再找皇上邀功,臣只想放下國事,告老還鄉!」尉遲玥低頭抱拳說完這一席話。
洛祁笑:「尉遲愛卿乃是國之棟樑,現在正值當年,哪有告老還鄉一說!既然尉遲愛卿覺得勞累,朕准你一年的假,尉遲愛卿可好好休息調養一番,明年再回朝繼續為國效力如何?」
尉遲玥劍眉微蹙,他不想在朝堂之上與洛祁僵持,於是拱手道:「既然皇上如此挽留,臣也不能不識抬舉,那臣就謝主隆恩了!」
散朝之後,文武百官對尉遲玥的請辭議論紛紛,有的人說他是居功自傲,有的人說他是看清了形勢,就此從朝野脫身,自古皇帝都是功成名就之後就要殺盡忠臣,防止那些有實力的大臣篡權奪位。
洛祁回到七蕭殿,於皓與南宮煜已經將皇宮都清理完了,但是他還沒想好他是否要搬到洛耀曾經居住過的乾清宮去居住,他習慣了在七蕭殿居住的日子,這裡,有他童年時的回憶,在這裡,他知道了什麼是臥薪嘗膽,在這裡,他將自己變成殘疾的洛蕭,學著他癱瘓初時的自暴自棄,慢慢變得暴戾,但他並不是一個暴戾的人。那麼多年來,他從未從輪椅上站起來,即使與尉遲玥和初蕊在一起時,他也是坐在輪椅上,寸步不離。
十三年了,第一個看見他站起來的人居然是安之素,想著那個淡紫色紗裙的女子,眉眼並不是傾國傾城的完美,卻有著一顆堅韌的心,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是否醒過來了?想起六年前自己給她的那一掌,那時他竟可笑地認為自己是在保護自己的孩子,那時安之素和賀飛飛都受了傷,他卻只願意相信賀飛飛告訴他的安之素要傷害她,他也相信安之素,但是帶著戒備的相信,他不知道為何她也會在那次事故中受傷,但他還是為了那個所謂的小世子將她一掌打傷,若不是尉遲玥天天給她真氣續命療傷,怕是她早已魂歸西天。
現在想來,那時他進院子時,安之素是撲在賀飛飛面前的,應該是保護的姿勢,安之素雖沒有功夫,但對於沒有功夫的人,要傷她還是難的,賀飛飛和許曼妙兩個人加起來也不一定是她的對手。看來當時要殺賀飛飛的是許曼妙,也許是因為她一直精神恍惚,終於記起了她姐姐當年的事情吧!或者是因為賀飛飛太受寵,許曼妙是一個性格刁鑽的女子,她只是想去殺了賀飛飛,或者是毀了她的孩子。
這樣看來,當時安之素應該是看到許曼妙要殺賀飛飛,而撲過去保護賀飛飛,自己才受了傷,將許曼妙摔倒地上。越想心裡越煩躁,他必須要知道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皺著眉頭忽然想起來一個人,他說他總是在關注賀飛飛,也許,當時的情況,他完全看到了。
「來人!傳南宮煜!」
門口的太監聽見洛祁的聲音,趕緊去找南宮煜。
片刻之後,南宮煜求見,洛祁打開門,讓他進來,太監依舊守候在門外。
「卑職見過皇上!」南宮煜單膝跪地,給洛祁行禮。
「起來吧!」洛祁背著手站在他面前,神情嚴肅,「南宮煜,朕問你,賀飛飛之前所有的事,你是否都清楚?」
南宮煜起身,提起賀飛飛,又揭開了他心底那塊已經快要癒合的傷疤,但他還是點點頭道:「賀飛飛在王府的時候,卑職幾乎每天都去王府,躲在附近看她和孩子……」
「那你記得她懷孕期間有一次被人刺傷嗎?」
「您是說您打傷王妃的那一次?」南宮煜有些詫異,他不知道洛祁為何會突然關心起好幾年以前的事情,雖然時間過了那麼久,但關於賀飛飛的一切,還依然一切清晰如昨天。
「對!當日的情形究竟是怎樣的你清楚嗎?是安之素與許曼妙一起去刺殺賀飛飛麼?」
「當日,賀飛飛在園中休息,一個丫鬟模樣的人走進院子,然後衝向賀飛飛,賀飛飛伸手阻擋,手臂被刺傷了,但那個女子想要繼續刺殺她,卑職正待出手,卻見王妃不知從什麼地方跳出來,護在賀飛飛身前,那個女子就刺到了她身上,後來王妃將那女子摔在地上,然後,您就出現了。」南宮煜一口氣說完,想起當日的情形,實在是驚險,賀飛飛差點就一命嗚呼,也許那樣,他對她的念想會更多一些,不會如今日般愛恨交加。
洛祁沉默,他果然錯怪了安之素,她有時候雖刻薄,但只是就事論事,她說她從來不會將對他的仇恨加諸到他的孩子身上,他本應該相信她的,但他不知道如何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