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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565第三九O章 狼來了 文 / 潛龍勿用

    與此同時,阿根廷每天最早的一班發往中國的航班上,鄭錚坐在飛機上,看著機窗外的雲海,心情輕鬆,低低的哼唱著:「傑克,傑克,傑克去哪裡啦,沒有傑克我們怎麼發財啊∼∼孫子,孫子,爺爺我回中國啦,你們就玩兒蛋去吧∼∼」

    或許是哼唱的聲音有點大,一旁的乘客看了鄭錚一眼。鄭錚還以一個燦爛的微笑,住口不唱了。

    是啊,成功從龍潭虎穴脫身,怎麼能不高興呢?即便是現在已經坐上了返回國內的班機,但是鄭錚仍舊忍不住的後怕。而這種後怕,也更讓成功逃離的鄭錚更加的高興。

    雖然這次的事情,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因為鄭錚沒能梳理好這些事情,因為一時的大意被人坑了一手。不過回頭想想自己如何脫身而去,鄭錚仍舊有些止不住的成就感。

    在當時那種情況下,到底該如何離開?在托尼去找自己之前,鄭錚是真的有點束手無策。不過托尼的出現,倒是讓鄭錚抓到了那一線生機。

    但凡是坑人的,在收網之前都會格外的小心謹慎,這一點從他們的佈置上是可以看出來的。但是同樣的,作為一個設計一個圈套去坑別人的人,看著別人深陷於自己的圈套之中而不自知,他是會有智商的優越感和成就感的。這一點,經常給別人設套下絆子的鄭錚是很明白的。

    不過作為一個計劃的策劃者,會盡量的克制這種優越感和成就感,以免讓這些影響到自己的正確判斷,事實上鄭錚也是這麼做的。他明白,自己算是個聰明人,但是其他被自己設計的套兒給套上的,也都不是蠢貨,只不過是一時間沒看出來問題何在而已。如果不能將腦子清醒一點的話,被人翻盤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但是托尼,並不是一個計劃的策劃者,只不過是一個參與者和計劃的旁觀者而已。不過有個詞兒是怎麼說的來著?好像叫做……與有榮焉?

    托尼並不是計劃的策劃者,他只不過是旁觀著鄭錚如何一步步踏入這個圈套的。作為計劃的策劃者,劉元述對鄭錚應該是更為重視一些的,而在旁觀者托尼的眼中,鄭錚則就是一個被劉元述玩弄於鼓掌之間的蠢貨而已。

    所以,相比劉元述而言,托尼會很輕視鄭錚。

    而輕視對手,在任何情況下都是致命的錯誤。

    托尼一直用一種看「有可能知道了一些事情的蠢材」的目光看著鄭錚,所以在鄭錚提出想出去晃悠兩圈的要求的時候,以鄭錚看來,托尼出於對他自己的自信,以及對鄭錚自己的輕視,再加上不好立刻扯破臉皮的情況,他是有很大的可能答應自己這個要求的。

    當然了,托尼也不是蠢貨,即便是極為的輕視鄭錚,但是卻也不會真的就放鄭錚這麼一個人出去晃悠,必然要跟著鄭錚一起出去。這也是他的自信和對鄭錚的輕視之下所會出現的必然情況——你就算是有可能知道點什麼又能怎麼樣?不過是一個蠢材而已。你就算是想出去又能怎麼樣?有我在,你還能折騰出來什麼浪花?

    鄭錚也並非是在那短短一瞬之間就做出了這樣的判斷,他的判斷還是基於平時對托尼的觀察。雖然兩人之間的直接交流並不多,不過從托尼的舉動上鄭錚也能看的出來,托尼的性格裡有不少的自信和優越感。

    自信是好事,但是自信過頭了,就是災難。

    托尼的到來無異於給鄭錚創造了一個最好的離開酒店的條件,但是就這麼強行逃離?在鄭錚看來,這些人能為了自己身上的所謂的「好東西」就想幹出這種綁票勒索的事情,想必這也不會是第一次了。托尼看起來只不過是操縱司南的技術性人才而已,但是真要賭這托尼是不是有兩把刷子,鄭錚是真不想冒這個險。

    再者來說,托尼敢跟鄭錚單獨離開酒店,這也說明了他對自己的實力——至少是肉搏實力還是很有信心的。鄭錚對自己的本事最清楚不過了,自己雖然身體素質好一點,但是自己這兩下子也就對付一下街頭小流氓,對付「專業人士」還是差著不少的。

    所以,鄭錚沒準備在離開酒店之後強行離開。他的辦法,就是在托尼在場的情況下受個傷,順利的進入醫院。

    阿根廷自然是沒有鄭錚的熟人,更沒有鄭錚的仇人,那個白人青年自然也不是襲擊鄭錚的人。至於鄭錚手臂上的那道傷口,自然就是鄭錚自己製造出來的了。

    在托尼面前製造出來一個不去醫院不行的傷口,這是有難度的,鄭錚總不能帶個小刀上街吧?酒店裡也沒什麼足夠隱蔽且鋒利的東西,鄭錚倒是想找刮鬍刀刀片,可是酒店客房裡的刮鬍刀是那種一次性的,根本就沒辦法將刀片拆下來。

    而鄭錚的辦法,則落在被燒焦的煙頭上。這是一個很簡單的辦法,放在平常沒什麼使用價值,也就是有點意思而已,放在需要利器的局面下,這倒也能臨時湊合著一用。鄭錚也是在學校的時候跟旁人學來的,一直都沒用過,抽煙的時候看到煙灰缸裡被燒焦的煙頭,他這才想起來。

    具體的做法很簡單,就是用火燒香煙的海綿頭,在海綿頭被燒著的同時,將海綿頭貼在桌子上或者隨便一個什麼平面上,然後趁著海綿頭還沒冷卻,用打火機的底部——或者隨便的一個什麼其他平面物品來狠狠的壓一下被燒著的海綿頭。

    這樣一來,鄭錚就能得到一個相當鋒利的小工具,如果下手夠狠的話,在手臂上開個口子是不成問題的。只不過這個小工具存在一點問題,那就是由於形狀不夠規則,所以它開出的口子是參差不齊的,相比刃口整齊的刀子來說,這種姑且能夠成為「海綿刀」的小工具開除的口子,會讓人更疼。

    雖然有這種缺點,不過相對於刀片而言這個還是有優勢的,那就是便於隱蔽,而且還容易處理——鄭錚一直就將這個煙頭藏在收心裡,作勢被襲擊,摀住「傷口」的時候他就用這個煙頭在手筆上狠狠一劃,然後屈指一彈,幾乎就是當著托尼的面兒將這個工具給丟棄了。

    當然了,鄭錚費盡心思可不僅僅是為了在手臂山開個口子,他是為了以此為契機,將自己的計劃進行到下一步。

    在謊稱被人襲擊之後,鄭錚看起來是有兩個選擇:一,將這件事情鬧大,將警察照過來,趁機向警察求援;二,假裝自己很驚慌,傷勢不輕,迅速的離開現場,找一家醫院。

    看起來的話,第一種方法的確不錯,成功率也很高,但是這個辦法也就是「看起來很美」罷了。首先,托尼他們這些人是絕對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跟警察牽扯到的,自己就算是要聯繫警察,一旁的托尼也回以種種借口拒絕。如果自己堅持的話,就必然會引起托尼等人的疑心,那時候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其次,就算是跟警察求援了又能怎麼樣?鄭錚是沒有任何證據能夠證明,這些人是要對自己不利的,單憑鄭錚一面之詞警察是不會取信的。即便是鄭錚說動警察,讓他們對自己加以保護,但是那又如何?自己不還是在阿根廷的地面兒上麼?只不過是處在警察暫時的保護之下而已。而這樣一來的話,劉元述等人必然回將自己給盯死了,一旦自己落單,或者說警方取消了對自己的保護,那時候……鄭錚用腳後跟都能把自己的下場猜個大概。

    再者來說了,阿根廷雖然沒有「狼來了」這個故事,但是人們會琢磨什麼基本上都是一樣的。可別忘了,鄭錚那傷口可是自己造出來的,不過是拿那個正好衝自己走過來的白人青年頂缸而已。如果這件事情鬧到了警察那裡,警察三問兩不問這件事情就算是露餡了。

    那時候,自己頂著一個「誣陷他人」的嫌疑,再說自己是因為人身安全受到威脅所以才這麼做的?鄭錚可不覺得有多少人能信了自己的說法。

    所以說這件事情繞過來繞過去,鄭錚也就只有一條路可走,同時這也是鄭錚一開始就琢磨好了的辦法:離開現場,去醫院。

    在醫院的急診室裡,鄭錚想了一切辦法來拖延時間,包括用某些小動作來使護士無法縫合傷口——這個有難度,也挺疼,不過在鄭錚看來還是值得的——之所以這麼做,鄭錚就是為了讓這些在急診室外等著的人發現其中的異樣,然後開始琢磨這是不是自己琢磨好的脫逃的辦法。

    「狼來了」是一個很有教育意義的故事,主要告訴小朋友們不要說謊否則謊話說多了自己說實話也沒人相信的道理。不過這也從側面證明了另一個道理:一件事情發生的次數太多而又沒有出現什麼問題,那麼旁人都會對這件事情相對的減少關注。

    鄭錚用的,就是這個辦法。

    和托尼一起離開酒店,讓他覺得自己是想趁機逃跑,可是自己卻沒出什麼問題,從而打消他心中之前的想法;後來的「遇襲」以及在急診室內拖延時間,也都是一樣的道理,為的就是讓他們覺得有問題,但是事實上卻又沒有任何問題,以這個落差而降低他們對鄭錚的行為的戒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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