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四O二章 反推 文 / 潛龍勿用
幾滴血滴了上去,鄭錚生怕時間不夠無法觸發司南的和自己之間的聯繫,還多等了五六分鐘。
琢磨著之間差不多了,鄭錚回憶了一下托尼使用司南的時候的樣子,有樣學樣的拿著司南,微閉雙目,開始在心裡構想關於一件古董的大致模樣和資料——他所想的古董離他不遠,就是放在一邊的從店裡拿過來的古董之一。
鄭錚這也是想先對司南的能力做個實驗,以求在尋找鄭家傳承的時候能夠使用的更加得心應手。至於實驗司南的能力所構成的一些損耗,鄭錚並不在意。
在心裡將那件古董的樣子構想了個七八成,鄭錚琢磨著這應該也差不多了,之前也沒見托尼使用羅盤的時候花費了太長時間不是?他滿懷希望的睜開眼望向司南,立刻就又失望了。
手中的司南上,司南勺依舊指向鄭錚閉眼之前的方向,所指的方向是一丁點兒都沒改變過。
鄭錚將自己所做的步驟回想了一遍,不知道自己的問題出在哪兒了:「怎麼回事兒?難道我的打開方式不對?還是說這個司南對使用者有著特別的要求?」
如果說是使用方式不對的話,鄭錚倒是可以多嘗試一下其他的辦法,總能找到一個行之有效的方法的。但是如果說司南對使用者有特殊的要求的話,那鄭錚就算是沒戲了,不管是用多少辦法都無法啟動司南。
不過如果是這樣話,那個托尼看起來也沒有什麼特別之處,為什麼司南就選擇了他?這個問題鄭錚弄不明白,但是也沒在這一點上深究。畢竟一個人到底有什麼不同,單是看是看不出來的,就像是自己似的,誰能單從跟自己聊天說話就知道自己有一個青銅天枰?又如何能知道自己和青銅天枰之間是如何取得聯繫的?這個別說是外人了,就算是鄭錚自己,他也不太搞的明白青銅天枰到底是因為什麼才選擇了他。
所以如果問題是出在這個方面上的話,那鄭錚就沒一點辦法了。不過鄭錚琢磨著,或許是自己的想法被觸發青銅天枰的方式給局限了,白銀寶物並不是那樣的觸發方式;或者是使用這司南並不是簡單的在心裡想想就可以的,還另有其他自己不知道的竅門,所以這羅盤到了自己手裡才一點作用都沒發揮出來。
琢磨到這兒,鄭錚這心裡是感慨良多,深恨將這寶貝放進去的人不同時寫一份使用手冊放進去。真要是有這麼一份說明書在手的話,自己還能發這個愁?不過這也是明顯不可能的,古人最信個「緣分」之類的,哪兒管你得到之後會用不會用。會用那是有緣有份,沒琢磨出來怎麼用那就是有緣無份,這種操蛋的思想很是指導了一部分古人的行為方式。
雖然暫時沒找到使用這個司南的辦法,更沒弄清楚這司南到底有些什麼功能,不過鄭錚卻沒準備就這麼放棄研究。使用辦法弄不清楚,功能弄不明白,但好歹得弄明白這個司南是什麼來路,是什麼年代的東西不是?
想就這麼鑒定出來這司南是個什麼來路,是什麼年代的,這放在一般人那明顯是無法完成的任務,因為這司南的造像在古董裡根本找不著。雖然這司南大致上和古時的司南相仿,但是拋開那些些微的不同,只一點就能難死古玩鑒定專家——歷史上哪朝哪代有過以白銀造成的司南?
對於旁人而言,想要鑒定明白這個自然難如登天。但是對於鄭錚而言,鑒定出這司南的來路或許有點麻煩,但是鑒定出這司南是什麼年代的卻一點問題都沒有。鄭錚是沒經手過白銀造成的司南不假,但是這一邊不是還有最擅長鑒定古董年代的青銅天枰麼?
雙手摸了摸白銀司南,鄭錚拿過青銅天枰,微瞇雙目往青銅天枰的秤盤上看去。
這一看之下,鄭錚微瞇著的雙眼立馬就瞪大了。
一邊的秤盤上,雲霧凝成的白銀司南纖毫畢現。但是另一邊本該出現白銀司南年份的秤盤上,卻什麼東西都沒有,根本就沒有代表年份的砝碼出現。
這一下把鄭錚給驚的不輕,難道說因為自己接觸白銀司南,青銅天枰受到影響出了問題了?他將青銅天枰放下,順手摸了一下另外一件古董,再微瞇著雙眼往青銅天枰上看去。
這一看之下,鄭錚如釋重負的呼出了一口氣,一顆心總算是放下來了:青銅天枰的秤盤上,代表著價格和年份的砝碼一樣不少的出現在了秤盤上。
確認青銅天枰沒有問題之後,鄭錚又望向一旁的白銀司南,心中暗道:「看起來這問題壓根就不是出在青銅天枰上,而是在這個白銀司南上啊……也是,同樣都是寶物,而且這白銀司南還是比青銅天枰要高出一個檔次的寶物,青銅天枰無法鑒定白銀司南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了。」
知道短時間內是難以把這白銀司南給琢磨清楚之後,鄭錚便不在白銀司南上多費功夫。他仔細琢磨了一番,將白銀司南又放回了銀球中。
到了現在這一步,鄭錚基本上已經可以確定那些人要找的就是白銀司南了,不然也不至於千里迢迢的追蹤過來。
但是這裡就有一個問題,那就是一直以來鄭錚也覺得有些不符合常理的地方:這些人既然擁有白銀司南,那為什麼在王迪將店內的東西轉移了之後,他們就無法使用白銀司南再次確定銀球的位置了?如果能夠確定銀球的位置,那不也就能確定鄭錚店裡的東西被放在了哪兒了麼?接下來只要想辦法接近這個位置就行了,不用費這麼多功夫。
鄭錚之前覺得有可能是托尼惜命,不敢太頻繁的使用白銀天枰的定位功能。但是仔細一琢磨,這也不像。因為之前在尋寶的時候托尼用白銀天枰的時候,他可是一點都不含糊。要說他不知道白銀天枰會消耗使用者本身這也不科學,畢竟這些人可是跟梁家的那個梁文彥有關係的,梁文彥都知道白銀天枰會有這種種消耗,和梁文彥是一條船的托尼等人會不知道?
鄭錚一直就沒鬧清楚這一點是怎麼回事,所以在來倉庫的時候還是加著小心的,生怕自己中了托尼等人的埋伏。說實在的,但凡是有一點辦法,鄭錚能不來也就不來了。只可惜當時沒其他的辦法,鄭錚只能硬著頭皮過來。
而現在鄭錚找到了銀球中的白銀司南,那這倒是能夠解釋托尼等人為什麼追蹤不到銀球的問題了:白銀司南在銀球中的時候,銀球和白銀司南是被視為一體的,同樣作為白銀寶物的司南,應該是沒辦法確定和其處於同一個等級的另一個白銀天枰的位置,自然也找不到收納著白銀司南的銀球了。
所以,鄭錚思前想後,覺得還是將白銀司南放回銀球內比較穩妥。雖然這樣並不是特別的安全,但是如果事情真的像是自己推斷的這樣的話,那自己將白銀司南帶走就是最最不明智的事情了。反正現在就算是給了自己白銀司南自己也用不了,還是不要幹這種不明智的事情了,沒必要因為這個冒險。
琢磨明白了這些事情,鄭錚又轉而開始琢磨其他的問題了。最有意思的一個,就是鄭錚現在擁有的這個白銀司南,和托尼手裡的那個白銀司南到底是什麼關係。
要是說古董的話,或許還就真有兩件一個窯裡燒出來的,一模一樣的瓷器古董。但是論及這種一件已經屬於難得的寶物,說是量產型號的、用來普及的、一模一樣的寶物?鄭錚是不相信的。不管這些寶物到底是人為製造的還是天然生成的,同一樣寶物都不可能有很多件,甚至就只有那麼一件。
如果說是天然生成的話那不可能,說是人為製造,且有意製造了一大堆一模一樣的,具備同樣能力的寶物,那也不可能。在鄭錚看來,這種驚世駭俗的寶物可不存在什麼普及的理由,如果真的是人為製造出來的,那其中需要花費的精力、時間,以至於所需要的珍稀材料都不會是一個小數目,製造者沒道理在製造出一件寶物之後,再花費大量的時間來製造另一件一模一樣的寶物。
但是現在的事實是,就有這兩件功能不知道是否完全一樣,但是造型卻一模一樣的兩個白銀司南。如果按照鄭錚的推測的話,這是完全不可能會出現的情況,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鄭錚擁有的這個白銀司南,是一個偽造的贗品。
但是一個偽造的贗品,又怎麼能讓托尼等人不遠千里,從阿根廷追到國內也只為了找到這件東西?所以說這件東西必然有其珍貴之處,劉元述等人才會為了這件東西不擇手段,不計辛苦。
如果非得有一個合理的解釋的話,那倒也不是沒有。在鄭錚想來,這兩件外表完全一模一樣的白銀司南,極有可能是成套成對的。這也就能解釋為什麼劉元述等人一心想要找到這司南了,他們為的就是將這個司南和他們擁有的司南配成一套,從而使司南發揮出更加強大的作用。
不過這些,並不是鄭錚眼下需要操心的事情了,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辦。
例如……跟和他下棋的這些個棋手們打個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