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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69.洞,巨蛋 文 / 肖羊

    最終,魯達瑪還是讓夜點了頭,帶自己去森林。當然了,這是在她做了無數的保證的情況下。

    魯達瑪就想不明白了,原來的夜不這樣啊?怎麼現在把自己當易碎品似的?這不許,那不讓的,她又不是紙糊的。

    嘿嘿,這她就不知道了,自打她家大姨媽光顧了兩回,夜還真就把她當那紙糊的了。

    背上獸皮背包,拿上武器,魯達瑪爬上夜的背,進森林探險去了。

    春天的森林是充滿生機的,地上處處是新綠,沒有盛夏過後那厚厚的腐葉,黃的紫的小花在風中搖搖擺擺,生機盎然,煞是好看。

    魯達瑪自夜的背上爬下來,編了個花環頂在頭上,轉身邊倒退著,邊問夜是不是好看……

    然後,她悲劇了。

    「啊……」

    魯達瑪只覺得自己一腳踩空,栽了下去。

    這裡怎麼會有個洞?

    當不再往下滑落的時候,魯達瑪開始摸索。這個洞的直徑估摸著有一米左右,她剛剛掉下來的時候感覺自洞口到她現在的位置應該傾斜度很小,不然自己也不會跟剎不住車似的,一直出溜下來。而她現在的位置就比較平緩了。

    「達瑪!達瑪!」

    洞外傳來夜的呼喊。

    「夜!我在下面,我沒事!」

    魯達瑪回應。

    洞裡一片漆黑,她試著想要站起來,結果碰到了頭,這個洞並不高。

    這個洞是怎麼形成的?

    很明顯,應該是動物挖的。

    會是什麼動物呢?

    魯達瑪腦子中飛快閃過一種沒有體溫的,沒有腳的,吐著長長舌頭的傢伙——蛇!

    這一想法,令她毛骨悚然,大喊著:「夜!救命!」

    可夜要怎麼救她?這個洞對於她這個一米六五的小身板來說不算太小,可身高將近兩米的夜,想要進來太難了。

    聽到她的驚呼,夜的聲音有些慌亂:「達瑪?達瑪?」他急於將魯達瑪救上來,開始用最笨的辦法——挖土。

    「夜……」

    魯達瑪的聲音是帶著顫抖的哭腔,她的眼睛不由自主的向著洞的縱深處望去,雖說什麼也看不清楚,可她總覺得會突然出現一條巨大的蛇,將她一口吞掉。

    她覺得此時此刻,自己的腿肚子有點轉筋。洞口處不時的有土塊掉下來,魯達瑪知道,那是夜在想辦法救自己,那麼現在自己要做的事就是冷靜。

    深深的吸了兩口氣後,魯達瑪總算讓「砰砰」亂跳的心放平緩,等夜將洞口挖開太不實際,她試著向上爬……

    喵了個咪的,哪個王八驢球球兒挖得洞!魯達瑪忍不住吐槽。洞口傾斜度也太小了吧,和坐滑梯似的,爬兩下就出溜回來,她要另想辦法。

    「夜!夜!別挖了!」

    被洞口掉下來的土塊砸了兩下,魯達瑪出口阻止他浪費體力。

    她爬不出去,夜又進不來,怎麼辦呢?要是有繩子就好了,可以讓夜把她拽上去。

    繩子?對啊!

    魯達瑪一拍大腿,猛往起一跳……

    「哎呀!」

    「達瑪?達瑪?」聽到魯達瑪的哀嚎,夜急急詢問。

    「嗚……夜我沒事。」魯達瑪達捂著腦袋回答,一高興磕著了,還真疼,不會起包了吧。

    「夜,你去找根長長的籐蔓,把我拉上去!」

    「等我!」夜的回答言簡意賅。很快洞外就沒有動靜,他應該去找籐蔓了。

    魯達瑪坐在洞裡,小心翼翼的不做任何動作,就連呼吸也放得極輕極輕,她不想驚動這個洞的主人。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剛剛夜在洞外的時候,自己只是驚慌,而現在明知道夜去找籐蔓救自己了,可不安與恐懼還是漫上心來。

    夜怎麼還不回來?魯達瑪覺得自己好像在洞裡坐了一年。

    有動靜!魯達瑪的第六感告訴自己,有東西在向她靠近。會是什麼?她向著洞的縱深處看去,心中暗暗祈禱:夜你快回來,我一人承受不來!

    騷動的聲音越來越近,魯達瑪緊緊盯著的地方出現了一雙血紅的眼睛……

    無暇去想那是什麼怪物,魯達瑪本能的四肢並用,拚命的向著洞口爬,可光明就在眼前,她卻如何也抓不住它。

    「吭哧吭哧」的聲音很快就到了魯達瑪的身後,它開始用力撕咬魯達瑪的獸皮袍子。

    「啊!」魯達瑪尖叫著,她不敢向後看,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爬!爬上去才有可能活命!洞口的那一點點光亮是她此時全部的希望。

    突然,那一點點光亮也自魯達瑪的眼前消失了,一根籐蔓卻自洞口伸了下來。

    「達瑪?達瑪?」

    這是夜的聲音。

    「夜……夜……」魯達瑪哭了出來,她緊緊抓著救命的籐蔓。

    只一息之間,夜就將她拉了上去。

    魯達瑪也不管自己屁股後面跟了個啥,摟著夜的脖子就嚎啕起來。

    可夜卻快速的將她從自己的身上扒下來,放到一邊,縱身、變形……

    當魯達瑪抽噎著晃神兒的時候,夜叼著一隻一米來長的大肥兔子蹲在她的面前。

    那隻兔子死不瞑目的瞪著一雙紅眼睛。

    呃……

    魯達瑪眨巴了下還掛著淚珠的大眼睛,這隻兔子就是那個讓自己差點兒喪膽的洞中怪物?喵了個咪滴,自己穿越到這遠古的地界兒竟然當了回愛麗絲,來了場兔子洞中驚魂遊!

    「嘿嘿……」魯達瑪抿唇,對著夜乾笑兩聲。

    夜將死兔子扔到一邊,變了人形長臂一伸,把魯達瑪摟進懷裡。

    「達瑪!不怕!」

    他輕拍著魯達瑪的後背,安慰她,心中更堅定了自己的想法:達瑪太弱小了……

    魯達瑪要是知道自己的「光輝」形象毀在了一隻肥兔子手裡,一定以頭搶地。

    呃……其實她一直沒有什麼「光輝形象」的,是吧,是吧!

    有了這一出兒,夜將魯達瑪背到背上,一手拎了兔子,準備回家了。他覺得魯達瑪被嚇到了,需要休息。

    而魯達瑪也因為出了糗,不好意思再出什麼ど蛾子,乖巧的待在峽谷中,沒再提什麼森林探險的事情。

    她現在又有了新的事情做。

    這幾天的氣溫如同坐電梯一般,忽一下子就升高了。魯達瑪身上的獸皮袍子已然穿不住了,這春天就這樣熱了,到了夏天還不得蛻層皮?她得找薄一些,透氣好的材料做衣服,比如巨蟒的皮。

    說實話,那巨蟒真不錯,薄薄一層,韌性還好,關鍵穿在身上涼涼的,還透氣,可是因為保存不當完蛋了。

    真想再去弄幾塊來做裙子,可是她又捨不得讓夜去冒險。再說,就是夜想去冒這個險,也不好再找這樣一條巨蟒了。

    吃過了早飯,魯達瑪去看前幾天害她出糗的那隻兔子的皮,應該泡得差不多了。魯達瑪自草灰水中將皮撈出來,嗯,摸上去手感不錯,軟軟的,薄薄的,用力抻開,延展性也不錯,仔細看好像還有好多透氣的小汗毛孔。魯達瑪把皮子放到溪水中揉洗,然後,掛到陰涼處晾乾。

    心下盤算著,這個皮看上去不錯,不知道干了後怎麼樣,也許可以代替蟒皮來做夏天的衣服?

    邊想著,邊坐回到「凳子」上,準備做鞋子。

    天氣越來越熱了,以後在外面的活動時間會越來越長,魯達瑪乾脆讓夜用圓木照著洞裡面桌子凳子的樣子在外面的樹蔭下也做了一套。並且她還用結實的獸皮與籐蔓做了一個吊床。夜此時就躺在吊床上晃晃悠悠的,很是愜意。

    前兩天夜又不對勁了,天天化成黑豹子的形態,在她身邊膩歪得緊,走哪跟到哪,腦袋蹭著,尾巴纏著,睡覺也如樹袋熊一般摽著。不過膩歪了兩天他就又正常了,魯達瑪將他這樣的反常,歸因到前幾天她掉進洞裡帶來的連鎖效應,她認為夜這樣做是為了給她安全感。

    說到鞋,魯達瑪這回打算做涼鞋,雖說脫了靴子就穿涼鞋,跨度有些大,可她懶不是嘛。

    做涼鞋簡單,拿兩塊木板,按照腳型揎好模子,打幾個孔,然後將編好的獸皮帶子串好,一雙簡易舒適的涼拖就出爐了。

    魯達瑪穿在腳上試了試,比靴子跟腳多了。想來也是,做靴子的時候沒有經驗,削了兩塊差不多的木頭板子就當了鞋底子,根本沒有考慮腳型的弧度。

    躺在吊床上犯懶的夜,見了魯達瑪腳上的新玩意兒,賴唧唧的叫了她一聲:「達瑪……」

    魯達瑪裝聽不到。

    「達瑪……」

    夜拉長了聲音再次叫她。

    魯達瑪依舊裝聽不見。其實夜的心思她早就明白,看到新鮮東西,他就也想弄一個,像小孩子似的。

    夜自吊床上爬下來,蹭到魯達瑪身邊,指指她的腳,說了一個字:「要……」

    魯達瑪不回話,眨巴著眼睛瞅他。

    夜轉了轉他那暗紫色的眸子,又道:「穿上,去森林!」

    魯達瑪抽眼角,她怎麼覺得夜學壞了,都知道用她最想做的事情引誘自己上鉤了。

    不過,最後魯達瑪仍舊和夜達成了協議,魯達瑪幫他做衣服、做鞋子、做好吃的東西,而他每兩天帶魯達瑪去森林裡轉一轉。但是她要老實的待在夜的身邊,不許亂跑,再有掉進洞什麼的危險出現,夜就把她關進山洞裡,再也別想出門了。

    吃過午飯,夜穿上他的涼拖,背上魯達瑪出了峽谷,進了森林。

    這一回魯達瑪吃一塹長一智,緊緊跟在夜的身邊,絕不會離開他兩步遠的距離。

    魯達瑪覺得這次夜帶她走得不是上回那個方向,上次的那條路地勢平緩,而今天似有爬坡的感覺。

    在走了估摸有一個小時後,他們來到了一處斷崖,崖下一片鬱鬱蔥蔥。

    夜指著下面一處給魯達瑪看,「達瑪!家!」

    魯害瑪恍然大悟,這斷崖之下就是他們生活的峽谷,難怪她覺得有些眼熟。

    就在魯達瑪抻著脖子向下看的時候,一聲鳥類的嘯叫自半空中傳來。然後,魯達瑪就感到了呼呼的風聲。還未待她抬頭,夜已長臂一伸將她扛在肩頭,狂奔起來。

    什麼情況?

    魯達瑪努力欠起身來,扭著脖子,好不容易才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像,那是一隻巨大的鷲。只是它為什麼要攻擊自己和夜?他們並沒有做出什麼傷害它的舉動啊?

    當她還一頭霧水的時候,夜停了下來。他們來到了一處密林,巨鷲寬大的翅膀無法飛進來,但它依然不肯離去,不停的在密林上空盤旋、嘯叫。

    「夜?」魯達瑪想問夜這是什麼情況,卻發現,這廝從他的獸皮挎包中掏出了一隻巨大的蛋。瞅著這只比鴕鳥蛋還要略大一些的巨蛋,她了悟了。

    夜這廝不知道什麼時候把人家孩子揣包裡了,而獵食回來的巨鷲剛好看到,所以一路追著他們不放,這事擱哪個當娘的都得急。

    夜捧著巨蛋在魯達瑪眼前晃晃,發出類似喘息的笑,說道:「好吃!」

    魯達瑪明白了,夜帶她來斷崖上就是掏鳥蛋來了。而且以他逃跑起來輕車熟路的樣子看,他一定沒少來。

    魯達瑪接過巨蛋掂量一下,少說有四斤,不知道味道怎麼樣,她還從來沒有吃過禿鷲的蛋呢,是煮著吃呢?還是炒著吃?要不煎荷包蛋?

    等空中盤旋的巨鷲傷心離去後,魯達瑪抱著巨鷲蛋樂呵呵的跟著夜回家了。

    回了峽谷,魯達瑪二話不說先點火,她要蒸蛋羹……

    當兩碗熱氣騰騰的蛋羹出鍋時,夜縱著鼻子嗅了半天。魯達瑪將前幾天醃製的魚肉,切了些碎沫,撒在上面,然後示意夜可以開動了!

    夜「西裡呼嚕」的也不管燙不燙嘴,眨眼工夫一大碗蛋羹就見了底兒。

    魯達瑪眨巴眨巴眼睛,將自己那碗推到夜的面前。

    夜眨巴眨巴眼睛,又給她推了回來,並且伸出舌頭舔了舔薄唇,帶著點意猶未盡又不好意思的樣子。

    魯達瑪樂了,這傢伙還會不好意思了,她拿過夜的大木頭碗,將自己的蛋羹分了一大半給他。不是魯達瑪大方,這一碗蛋羹少說有二斤,她是絕對吃不完的。

    夜接過魯達瑪分給他的那份,彎著薄唇笑了笑,那樣子魅惑極了,當然,要忽略他的茲毛栗子腦袋,還有他嘴上掛著的蛋羹屑,太毀形象了……

    自打吃了幾頓美味後,夜開始熱衷於找各種各樣能吃的東西,拿回來讓魯達瑪做。以往他只會帶回來捕到的獵物,如今,除了獵物,他還會帶回來各種蛋,帶花紋的,不帶花紋的;大個的,小個的。偶爾的還會帶回來一些「菜」,魯達瑪猜,這是他捕獵的時候看到動物在吃,便一起薅回來,交給魯達瑪,看看好不好吃。在夜帶回來的這些植物中,魯達瑪發現了類似於土豆的食物,這讓她很開心,長期吃肉令她對含澱粉類的食物越來越想念。

    將「土豆」切成細條,放入油鍋中,很快一大盤金黃黃的炸薯條就出鍋了,魯達瑪開心的大吃了一頓,原本只對肉有興趣的夜也跟著吃了好多,看來他也挺喜歡這個味道。

    天氣越來越熱,魯達瑪覺得現在午後的氣溫已經有三十五、六度,與她原來世界的夏天差不多了,不過早晚還是有些涼,十多度的樣子。而她的蠻荒歷才記錄到「春季九十二日」,這是不是太不正常了?春季就這麼熱了,那麼到了夏季她可怎麼辦啊?天天泡在溪水裡嗎?嗯,這個主意不錯。魯達瑪又想,難道這裡的季節並不是像她原來的世界那樣分配比較平均?

    魯達瑪用兔子皮給自己做了一件小背心和一條小短裙,兔子皮穿在身上雖沒有巨蟒皮那般的涼爽,但是延展性和透氣性都不錯,而且吸汗。魯達瑪最近讓夜獵了不少兔子回來,肉吃掉,皮做衣服。介於兔子皮的柔軟貼身,魯達瑪還給自己做了好幾件小可愛,終於,她那「晃蕩」了近四百天的三十四c總算找到了「依靠」,她不用擔心下垂的問題了。女孩子嘛,愛美是亙古不變的天性,身材變形啥的,想想就挺可怕。

    可是問題又來了,夜對她的小可愛很有興趣,這叫魯達瑪很想吐槽。那天洗澡的時候無意中被夜看到了她的「小可愛」,他就和發現新大陸一般,拿起來有樣學樣的罩在自己胸前,繫了半天沒繫上,便央求著魯達瑪也給他做一件。

    魯達瑪覺得夜這無厘頭的請求就如同天雷一般,將她劈了個七葷八素。不過,應夜的要求,還是給他做了一件,而夜只穿了沒五分鐘就脫了下來,一是不舒服,再有就是「不一樣!」

    這三個字是夜指著魯達瑪的三十四c說的,隨後他又補充了兩個字:「腫了!」

    魯達瑪當時聽了,只有一個想法,把他「pia」飛。竟然拿他的飛機場和自己的珠穆朗瑪峰比較,能一樣才叫見鬼,還說她腫了,你才腫了呢,你全家都腫了,魯達瑪抽著眼角吐槽。

    當然了,吐槽之後,魯達瑪覺得,自己的下線又被刷新了,她居然和一頭會變人的黑豹子討論「胸」的問題。

    這之後沒兩天,夜又開始了「間歇性膩歪」,當然,這回除了黏著她,蹭她以外,又多了一個新毛病——總想用他那豹子嘴把她的小可愛咬掉,這讓魯達瑪很抓狂。

    然後,她的「大姨媽」再次光臨了。

    魯達瑪算了一下日子,距上一次有六十來天。

    這是為什麼?

    難道和這個世界的時間有關係?如果她的假設成立,這個世界的一年是她原來世界的兩倍,那麼這裡的一個月也就是六十天,這樣的話,她家「大姨媽」間隔六十天來一回是正常的了?

    魯達瑪覺得她這個想法應該是比較合理的。在她將自己的經期變化合理化之後,一個念頭又跳了出來——女性每次經期之前的幾天,以幾排卵期那幾天,都是雌性激素分泌最高的時候。而夜這幾次在自己身邊膩歪,也都好巧不巧的正是那幾天。

    難道……難道……

    魯達瑪有點不敢往下想,可是,大腦還是自動顯示出了答案——夜在對她求歡。

    這是野生動物的本能,它們天生嗅覺靈敏,會依據依靠某一個雌性身上分泌出來的雌性激素氣味,來判斷對方是不是到了交配期。而夜身上一定也具備這樣的本能。

    想到這裡,魯達瑪有點心慌了,夜把她當作什麼?不是她當初認為的家人?夥伴?而是把她當成了雌性伴侶?

    但是,他們並不是同一個種族啊?她不會變成豹子,難道夜不知道嗎?還是說,夜的種族中,雌性也是人類的樣子,不會變身?這不太可能,魯達瑪很快否定了這一點,夜說過,他有記憶以來就是跟在羅娜身邊的,並沒有見過和他一樣的種群。

    那麼,對於和他有著相同人類形態的自己,很自然的就會被他當成同類,他可能會認為,自己從不變身是不想變,不願意變。如果這個推論成立,魯達瑪心中有八成肯定:夜把自己當成了他的雌性伴侶。

    這個想法讓魯達瑪打了個寒顫。

    她接受不了。

    是的,她接受不了。她和夜不是同類啊!

    她承認自己喜歡夜,很喜歡、很喜歡,可那喜歡她覺得應該是家人、朋友的那種喜歡,無關男歡女愛。夜對於她來說是異族,就像地球人與火星人的差異。她從未想過,夜會是她的丈夫。

    而這要她如何對夜解釋?

    她不想說,怕說過之後會失去夜。她承認自己自私,她渴望並依賴夜給予她的溫暖與安全感。

    現在的夜對於男女之事是懵懂的,甚至可能是一無所知的。可是,早晚有一天他會懂,到那時,她與夜會怎麼樣?

    夜是會依然守在她的身邊,還是去找他的同族?

    如果有一天,夜找到了他的同族,遇到了他想一同生活的伴侶,她要怎麼辦?

    魯達瑪覺得她的腦子混亂了。

    一連幾天,她都被困在這些問題裡走不出來,很是無精打采。

    對於她這次「大姨媽」的拜訪,夜倒是表現得不再像前兩次那麼緊張,他可能也知道了,魯達瑪只是流血,並不會死,過幾天就好了。

    夜很細心,很體貼的照顧著魯達瑪,每天都帶回一些魯達瑪愛吃的東西,並且特意又去偷了兩隻巨鷲的蛋。

    對於夜的這份體貼,魯達瑪更加的糾結了。她覺得這樣對夜不公平,夜有權知道真相並去尋找他自己的幸福。而自己不應該這樣自私的霸佔著他,可是她真的不捨得。

    魯達瑪覺得,她的腦袋裡裝著的兩個小人兒在不停的爭鬥。

    頂著光環的小白人兒說:「告訴他!」

    舉著叉子的小紅人兒說:「笨蛋才告訴他!」

    ……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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