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91.大鄰，二鄰 文 / 肖羊

    今天豹人鄰居來換美食的時候，多帶了一束鮮花。

    昨天是多帶來的是清洗乾淨的獸皮。

    前天是什麼來著？

    如果沒有比較，豹人鄰居接兩連三的示好也許魯達瑪還會當成友好的順便為之。可若是和新鄰居每次來以物換物時的平淡來比較，老鄰居的行為就讓魯達瑪有點想法了。

    家邊上住的兩個鄰居都是雄性豹人，為了方便區分，魯達瑪都給他們起了名字。說是名字，其實也就是一個編號。

    老鄰居稱為：大鄰。

    新鄰居稱為：二鄰。

    魯達瑪想著，以後要是鄰居多起來了，她就接著三鄰、四鄰、五鄰、六鄰、七鄰……以此類推，這麼一直排下去。簡單又好記，還不用費腦子想名字了。自己真是太聰明了，提出表揚！

    二鄰每次來交換美食的時候，總會將帶來的生肉放下，然後退後幾步，保持一定的距離，等待著夜或者是魯達瑪來將做熟的食物放下，再將他帶來的生肉取走。這期間，他的臉上通常沒有什麼表情。當然了，他每次出現大多是豹子的形態，魯達瑪就是想看也看不出什麼表情來。倒是他那金黃色的眸子，經常會鎖定在他們的身上，遠遠的注視著，他們在做什麼。魯達瑪覺得，對於他們的生活方式，二鄰應該是好奇的。

    其實二鄰對於她與夜的生活不光是好奇，還有些心中嚮往。

    養傷與他們住在一起的日子，讓二鄰感覺到心裡是暖暖的，似有什麼東西在發芽。在他傷好離開以後，總會想，如果他也能找到像魯達瑪這樣一個雌性，組成這樣一個生活模式感覺應該也挺不錯的。

    但是，魯達瑪只有一個，還讓夜好命的撿到了。不知道夜如果清楚了二鄰的想法，會不會讓他也到草原上蹲點兒，等著從天上再掉下一個來砸到他。

    由於嚮往魯達瑪和夜的那種生活方式，所以，二鄰搬到了他們家的邊上，無事的時候，遠遠的看著他們那奇怪的一舉一動，也挺有趣的。

    在看到有另一個雄性豹人會拿了獵物與他們換好吃的東西時，他便也興起了這個念頭。

    但是，二鄰的目地很單純，就是想觀察他們的生活，並且順帶著能換一些味道不錯的食物。

    而大鄰的目地就沒有那麼單純了。

    上一個繁殖季節，魯達瑪和夜來到這裡安家落戶，大鄰就和他的臨時伴侶被他們的食物香味所吸引。但那個時候，他並沒有太多觀注這個弱巴巴的小雌性，太過脆弱，不符合他挑選伴侶的眼光。

    但是，長期為鄰，她的很多奇怪行為還是吸引了大鄰的目光。起初也只是單純的好奇，可是，慢慢的他會想，這些動作、行為，如果是他做的話會怎麼樣。於是，他開始模仿。

    豹人其實還是喜歡以豹子的形態活動的，一天中大半的時間都是豹子的樣子。只在少數時間裡會化成人形，比如下水洗潔的時候，又比如需要搬運東西的時候。

    大鄰開始試著像夜與魯達瑪那樣除了捕獵，都保持人的形態。

    自打他以人的形態活動後，魯達瑪還送了兩條獸皮圍裙給他。當然了，魯達瑪是沒有什麼特別意思的。只是看不習慣他滿世界「遛鳥」。

    但是，大鄰著實很開心了一陣。

    夜每天最愛做的事情就是將魯達瑪圈在身前，走到哪摟到哪。而魯達瑪會或溫柔或俏皮的對著夜笑。

    豹人之間是絕對不會做這樣的動作的。他們表示親密的時候除了蹭便是舔。

    大鄰看的多了，漸漸的會把夜的形象替換成自己的樣子。想像著，這要是他的話，也挺好的。

    每當看到魯達瑪站在洞口，用嘴唇去接觸夜的臉時。大鄰就會想，那小雌性的小嘴兒如果貼到自己的臉上是一個什麼樣的感覺。

    漸漸的，大鄰越來越有一種想要替代夜站在魯達瑪身邊的衝動。

    於是，他開始觀察魯達瑪的需要，頻繁的對她示好。以期待在新的繁殖季節來臨時，她會離開夜而選擇自己。

    魯達瑪發現，大鄰越來越不對勁兒。

    看她的眼神怪怪的，像盯著獵物。似乎也不再與她保持什麼安全距離。原來交換食物的時候，大鄰和二鄰是一樣的，將東西放下後，便後退到兩三米遠的地方等著。而現在他通常都是將東西親自交到自己手中，再拿走做好的食物。

    這是因為越來越熟悉的關係嗎？

    最近更是不對勁兒，他還總是在夜和雪都外出的時候出現，然後跟在自己的身邊。雖說沒有什麼越軌的行為吧，可也讓魯達瑪有種說不出來的彆扭。

    大鄰這是想要幹什麼？

    今天的天氣有點抽風，早上起來還晴空萬里的，這會兒卻飄起小雨點來。

    魯達瑪將晾在外面的獸皮急忙往回收。這東西不好沾水，沾了水就會變硬，那麼自己鞣制半天就白費勁了。

    就在魯達瑪忙碌的時候，一隻大手伸過來幫忙，嚇了她一跳。

    不是夜！

    魯達瑪不知道是環境的改變讓自己的嗅覺變得靈敏，還是對於夜太過熟悉。她可以很清楚的分辨出來人與夜身上所帶氣味的不同。

    猛回頭，就見大鄰手中舉著兩塊自晾衣繩上摘下來的獸皮，正要交給她。

    他站得離魯達瑪很近，近到魯達瑪都能感到他鼻子呼出的溫熱氣息一下一下吹著她的髮根。

    這麼近的距離令魯達瑪很不舒服。她客氣的接過獸皮，然後飛快的後退幾步。

    「謝謝！」

    不管大鄰能不能聽懂，魯達瑪都有禮貌的道謝，以掩蓋心裡的那份尷尬與彆扭。

    大鄰發出喘息的笑聲，轉身接著去幫魯達瑪收獸皮。

    聽聲音，他的心情似乎不錯。

    可是魯達瑪覺得他受什麼刺激了。難道是因為這個春季沒有找到合適的雌性豹人？

    嗯，很有可能。

    甭管人還是動物，如果某些方面得不到疏通，都會變得和平常不太一樣，嚴重了甚至可以稱得上古怪。

    大鄰幫魯達瑪收了獸皮後就離開了。

    為了表示感謝謝，魯達瑪送了他兩隻鹹蛋。

    她覺得豹人觀念中那個：「有勞動才有收穫」非常的有道理。她並不想打破。既然大鄰幫自己幹活了，那麼就送給他兩隻鹹蛋作為勞動報酬唄。

    魯達瑪這麼做，合情合理。

    但是，對於有其它想法的大鄰，就不同了。他覺得魯達瑪同樣也對他產生了好感，不然，為什麼憑白的給他東西？

    所以說，世間有一個詞叫：自作多情。

    大鄰走了沒有多大的工夫，夜便扛著獵物回來了。

    今天獵物頗豐，一頭鹿角羊、兩隻肥鳥、還有一隻大肥兔子。

    自打魯達瑪只用兔子毛紡線織毛活兒後，夜和雪每天外出都會特意帶回一隻兔子來。

    而魯達瑪經過一冬天的鍛煉，紡線和織毛衣的技術有顯著的提高。她現在身上穿的就是自己織的毛裙子。

    說是毛裙子，其實也不過就是織個前片，再織個後片，長度夠了，縫在一起，往身上一套，就是裙子了。袖子什麼的，也都是先織成片，再縫成桶狀，然後上到衣服的肩膀處。

    這還是她鼓搗了一個冬天的產品。

    說實話，對於女孩子喜歡的什麼十字繡、織毛衣，魯達瑪一點天賦沒有。還好，她穿越到了遠古，而非古代。不然，光一個女紅，就能要了她的命。

    魯達瑪看著夜的臉色有些奇怪。

    怎麼和今天這個天氣似的，說變就變的。

    剛回來的時候還晴空萬里無雲的，怎麼突然一下就變得烏雲蔽日似有暴雨來襲了？

    「達瑪？是誰？」

    夜一回來就聞到自己的地盤上有不同於他的氣息。這氣也不是他所熟悉的雪的味道。而是一個雄性激素分泌旺盛的豹人的味道。

    這讓夜一下子警惕了起來。

    豹人在找老婆方面，沒有先來後到的講究。如果兩個或更多的雄性豹人看上了同一個雌性，那麼就大家來決鬥，或群架、或單挑。有點像古代的比武招親，最強悍的那一個會抱得美人歸。

    當然，也不排除豹人美媚會免了這場爭鬥，和某一個看著順眼的豹人離開。

    但是，這種情況少之又少。在崇尚勇猛、強悍的豹人族群裡，雌性豹人通常都會選擇決鬥中最後的勝利者。

    在春季這個繁衍的季節，夜敏感的察覺有豹人來和自己搶達瑪了。

    「啊？誰？呃……大鄰剛才來過。」

    魯達瑪抽眼角，夜這個悶葫蘆，惜言如金，和他說話越來越像猜謎語。

    「不理他！」

    夜把魯達瑪抱在懷裡，緊緊的摟著，薄唇在她的脖頸處輕輕地摩擦，或啃咬、或親吻。弄得魯達瑪癢癢的，直縮脖子。

    「為什麼啊？」

    她忍著笑，問道。

    大鄰一直都在和他們交換東西啊？也沒有表現出什麼不友好來，怎麼就突然要不理人家了？

    「不理！討厭！」

    在這樣一個敏感的季節裡，夜不喜歡雄性豹人接近魯達瑪，就如魯達瑪不喜歡雌性豹人誘惑夜一樣。

    「呃……，好，那下次大鄰來換東西給不給啊？還有二鄰也一起不給了嗎？」

    魯達瑪還沒有意識到，夜現在正捧著醋罈子。

    「不給！」

    「這不好吧？」

    「不給！討厭！」

    「呃……」

    魯達瑪聽出夜的語氣不善，這是發怒前的徵兆。雖說他發脾氣從來只是生悶氣，但是，魯達瑪還是不願意招惹他。因為，怒氣攢多了，無處排解，夜會在晚上的時候尋追另類的發洩方式。

    咳！咳！想起來魯達瑪就鬱悶，自己這小身板兒哪經得住他折騰啊！

    其實夜折騰她也是有道理的。

    如果沒有魯達瑪的存在，夜便是一個冷血殺手的存在。少有的悲喜愁怒都與魯達瑪有關。

    要是擱誰身上，從哪來的氣，不得從哪裡找回來啊。

    魯達瑪琢磨，不給就不給了吧，反正自己家又不指望著那點兒交換來的東西。

    說實話，每次從大鄰、二鄰那裡交換來的東西，如是他們給多了，第二天，魯達瑪都會補回去。

    她並不想佔人家什麼便宜，而且，以夜的能幹，她家也不缺什麼。

    之所以會與豹人們交換，只是她想對他們表示一下作為鄰居的友好，當然，魯達瑪也並不是無所圖。

    畢竟「遠親不好近鄰」這句話不是沒有道理的。萬一哪一天真的遇到什麼突發的危急情況，她希望豹人鄰居可以念在大家關係不錯的份上，搭把手。

    第二天，外面依舊下著濛濛細雨，夜和雪都外出捕獵了。魯達瑪老實聽話的呆在洞裡，坐在窗邊藉著光亮裁獸皮，做天熱以後穿的衣服。

    如果一會兒大鄰來了，她可以裝作沒看到。這樣就可以省去不和人家交換東西，還不知道如何解釋的尷尬了。

    因為她總不能說：「我家那口子討厭你，所以從今往後不給你提供熟食加工服務」了吧！

    魯達瑪自窗戶向洞外偷偷觀察著。

    今天先過來的是二鄰，他叼著獵物在安全距離內蹲臥著等了一會兒，沒見魯達瑪出來，便又叼著東西離開了。

    二鄰走了沒多久，大鄰就來了。

    他扛著一個塊頭很大的，血淋淋的東西，魯達瑪分辨不出來是什麼動物，總之很大，個頭兒看起來與大鄰不相上下。

    魯達瑪奇怪，這大鄰是在二次發育嗎？還是因為求偶的季節，體力消耗跟著變大了？交換的東西越來越大，看來他可越來越能吃了，。

    不過，夜這方面消耗也挺大的啊，倒是沒見他的飯量見長。

    大鄰將扛著的獵物放下，金黃色的眸子開始尋找魯達瑪的身影。

    許是因為沒有看到魯達瑪，他盤坐在地上等了一會兒之後，便開始發出「嗚……哇……哇……嗚……」的叫聲，這是在呼喊魯達瑪出現。

    魯達瑪怕被發現，本在窗邊偷看的小腦袋一縮，就躲回了洞裡。

    大鄰等了許久，也未見魯達瑪出現，猶豫了一下，就扛著獵物離開了。

    看著大鄰遠去的身影，魯達瑪踏實的想幹什麼幹什麼去了。豹人的感官都很敏銳，她真怕被大鄰發現自己躲在洞裡，就是為了不和人家交換食物。

    一連三天，魯達瑪在夜和雪外出捕獵的時候，都貓在洞裡假裝不在。

    二鄰來了幾次之後便不再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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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為啥一有敵情出現，乃們都無比的興奮呢…。

    某羊悄悄的說，今天晚還有一更，嘿嘿

    爬走碼字，裸奔滴孩子傷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