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47、籌謀 文 / 夜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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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柏愣了愣,疑惑地看向姐姐,他不覺得自己有錯,雖然挨打了,但是很值,他故意在王府門口嚷嚷,一是為了讓父親和端王府撇清關係,二是為了給將來鋪路,縱然以後和侯府有什麼衝突,大家也不會一味的指責。()可謂一舉數得,哪裡有錯。
「你想過娘沒?得罪老太太,她以後如何在侯府生存,你想過爹沒?得罪端王府,他將來如何仕途?你想過自己沒?弄得傷痕纍纍還好意思炫耀?你知我和娘有多擔心嗎?你只想著將來,卻不考慮眼前,若是連現在都沒有,又何談以後?」雲舒緩緩坐在床前,語重心長地說道。
雲柏臉色一白,他的確沒曾想過,當時他只想著不願被人左右,想讓爹和端王府撇清關係,順便陰老太太一把,原以為自己計劃得很周全,哪知,卻是他自以為是了,爭贏了這一局,那以後呢,他現在還小,娘和姐姐不可能一直住在莊子上,老太太到底是長輩,侯府也是她說了算。
此時他還不知,自家爹爹剛剛化險為夷,差點兒被老太太陰了一把。
雲舒見弟弟面露愧色,也不忍再責備,面色軟了下來,柔聲說:「好了,別擔心,姐姐只是氣你用錯了方法,身體髮膚受之父母,豈能隨意傷害,不過總算贏了,也不算丟面子。」
「姐」雲柏欲言又止,羞愧得滿臉通紅,他只擔心因為自己衝動,給娘和姐姐添麻煩。
雲舒微微一笑,說道:「吃一虧長一智,以後做事之前先想想後果知道嗎?」
雲柏慎重地點點頭,面露憂色「可是」老太太要找麻煩怎麼辦?
雲舒輕輕一笑,戲謔的說道:「你還是先擔心自己,我和娘在莊子上,短時間內無需擔憂,倒是你」
雲柏哭喪著臉,他今日是偷跑,不回侯府總不行。
「好了,別想那麼多。」雲舒拍拍弟弟腦袋,柔和地笑了笑:「先睡會兒,明天姐姐再來看你。」
雲柏無奈,只得躺下,本以為會不著,結果剛躺下沒多久便迷迷糊糊起來。
雲舒心中微微泛疼,她從小帶著弟弟長大,哪怕生活在艱苦,也不曾像今日這般疲累,看著他漸漸沉入夢鄉,睡熟以後才帶著人離開。
一路上,雲舒心事重重,回到流盈軒便吩咐芷棋把容嬤嬤找來,今天的事兒,若是處理不好,將會後患無窮,誰讓他們三房勢微力薄,沒靠山呢。現在還得罪兩個巨頭,爹的官位若坐不好,肯定會被人一壓到底,她和弟弟就別想將來了。
「老奴給小姐請安。」容嬤嬤福了福身,自從認雲舒為主,無論何時何地她都那麼恭敬有禮。
「容嬤嬤快起來,都跟你說多少遍了,怎還如此多禮。」雲舒輕笑著說,語調溫和,不疾不徐,微微側身受了半禮,儘管心中著急,面上卻是一點兒不顯。
「禮不可廢,不知小姐喚老奴來所謂何事?」容嬤嬤起了身,淡淡地說道,嚴謹的面容看不出一絲情緒。
「容嬤嬤就別打趣我了。」雲舒輕聲說道,唇邊掛著淺淺地笑,雙目猶似一泓清水,自有一番清雅高華的氣質,讓人為之所攝、自慚形穢、她知道,對付容嬤嬤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她看到自己最好的一面,今天事兒鬧這麼大,她就不信容嬤嬤會不知自己找她何事。
果然,容嬤嬤滿意地看了她一眼,不驕不躁,很好,眸中的笑意一閃而過。問道:「不知小姐有什麼吩咐。」
雲舒雙目澄明,清眸流盼,很好奇容嬤嬤為何會這樣問,難道就不會是自己找她出主意嗎?
容嬤嬤微微一笑:「小姐聰慧,老奴自愧不如,想必心中已有了定論。」
雲舒笑了笑,輕啟朱唇,柔和地嗓音悅耳動聽:「容嬤嬤可知朝中武將,誰人威望最高,又不屬於任何派系。」
容嬤嬤皺了皺眉,遲疑了一會兒,答道:「裴仁慶,裴老將軍是先皇死忠,御賜的威遠大將軍,在朝中威望極高,早已不問世事,兩個兒子都在邊關任職,還有程如晦程大將軍,現任驃騎大將軍外加左都督一職,大兒子是京衛指揮同知從三品,二兒子是衛指揮僉事從四品,還有小兒子任京衛指揮鎮撫一職,其女是楚國公夫人,可謂一門風光。」
雲舒沉默了一會,淡淡笑了起來,眸中閃過一抹堅定,問道:「裴仁慶的生平事跡有哪些?喜歡些什麼?」
容嬤嬤心神一緊,隨之又鬆了下來,不管小姐要做什麼,都不是她能插嘴的,這些日子相處,她對雲舒有了一定瞭解,縱然尊敬自己,信任自己,但她決定的事,絕不會隨意更改,自己可以適時提點她,卻不要妄想自作主張,心中微微一動,便明白她為何要打探這位將軍,只不過,容嬤嬤搖了搖頭,難啊
儘管是這樣想的,她依然細細解說道:「裴老將軍是三朝元老,也是先皇伴讀,自幼在皇宮長大,十五歲從軍平叛,經過大小戰役不下數十場,生平最遺憾是山海關那一戰,受傷最重也是那一戰,從此便不能上戰場,先皇一直引以為憾,今上登基以後,他便以身體不好為由退出朝政,只是威望猶存,就連皇上都對他禮讓三分,生平喜歡舞刀弄槍,研究兵法,最恨阿諛諂媚,討好賣乖,心有目的的人。」
雲舒輕輕一笑,心知容嬤嬤最後一句話是什麼意思,提醒她不要亂打主意嗎?不過,這主意她還打定了。
從此以後,雲舒除了上課,又多出一項課程,雲柏目前還不能下床,她就做出一個簡易沙盤,兩軍對壘各顯神通,她對兵法懂的不多,但理論知識很多,和雲柏鬥得不分勝負,唐朝以後,她能記住的各種兵法,都隱晦的說給他聽,天氣變化,高原反映,水源問題,遇見突發事情怎麼處理,務必要讓他做到滴水不露。
時間過得不快不慢,他們這邊過得悠哉,顧元重卻走了霉運,衙門裡誰看見他都陰陽怪氣,回到家不是老太太訓話,就是周姨娘哭鬧,當初被雲柏引起的那點雄心壯志,早就丟到天邊去了,心中也開始暗罵。這小子倒是溜得快,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不久,十月放榜,雲清考中了第四十六名舉人,為貢生,可去國子監讀書。顧元重為難了,原本考中舉人就要拜老師,可當初被雲柏的事情一鬧,沒有侯府和王府幫忙,求爹爹告奶奶找了幾位清流大儒都被掃地出門。顧元重對雲柏的怒氣更深一層,真是禍害不淺。
雲清倒是無所謂,這樣的老師不拜也罷。所幸他有個好外公,好舅舅,原想著帶他出門散散心,見識見識,結果就被翰林院大學士看對了眼兒,這就是所謂的好運來了,擋也擋不住。頓時,之前那幾位清流大儒悔得腸子都青了,其中還有國子監太學博士。
沾雲清的光,顧元重在衙門裡日子好過了點兒,同僚雖不怎麼搭理他,卻也不會時不時諷刺幾句。
老太太這邊周姨娘和靜寧就倒霉了,日子可以說是水深火熱從天上掉到地下,靜寧心性堅韌,依舊天天伺候老太太,規矩課業一樣都不那下,周姨娘就不行了,天天同顧元重又哭又鬧,惹得他看見周姨娘就煩,乾脆禁了她的足,讓她沒事在屋裡呆著別亂跑,省得他心煩。
「哎呀,不好意思,七小姐,今年的凌煙羅沒了,您看用紗錦緞代替好不好?」一管事婆子笑著說道,眼眸裡有著掩飾不住的輕蔑。
靜寧眉眼下垂,緊緊絞著手中的帕子,曾經她也失寵過,知道失寵的待遇,只是沒想到,這才兩個月,這些奴才就想爬到她頭上來,凌煙羅是什麼,紗錦緞又是什麼,天壤之別的衣料,也想拿來糊弄她。
靜寧瞥了那婆子一眼,美目流盼、桃腮帶笑,只是笑意卻不達眼底,她要把這尖酸刻薄的影子印到心底,記住今日的恥辱,將來絕不重蹈覆轍。
「喲!我說七小姐,您這是什麼態度,要不要說句話,我還要去八小姐那。」
「勞煩張媽媽了。」靜寧巧笑嫣然,欣然同意。待她走了之後,臉色立馬沉了下來,看了看身邊空置的茶碗兒。「啪!」的一聲摔倒地上,真當自己不存在嗎,竟連熱茶都沒人上。
「小姐,怎麼了?」雪雁急促地跑進房內。
「奴婢該死。」新晴一看見地上的茶碗兒,便跪了下來:「茶水房沒有熱水,奴婢正拿小爐燒著。」
「起來。」靜寧緩了口氣,心知冤枉她們了,現在連茶水房都敢怠慢她,以後還不知會將如何,好不容易把自己博學多才的名聲宣揚出去,她又豈能前功盡棄,想起姨娘曾經說的話,沉思了一會,眸中閃過一抹算計:「跟我去正房。」
既然非要有對比,老太太才能抬舉自己,母親和姐姐養病的時間也太長了。八弟是男丁,又豈能總在莊子上,相信老太太一定會樂意把他們接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第二更,今天評論受到攻擊,謝謝親們為我說好話,鞠躬~
或許我的文有很多瑕疵,但悠悠真的很努力,謝謝親們一直以來的支持。
我會繼續努力。
謝謝xlq19690212的霸王票。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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