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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四十五章 夏澤厚 文 / 行蕪

    得到穆青衣的首肯,小白唰的跑沒了影。()

    「姑娘,小白是……」

    「逮耗子去了。」

    穆青衣作閉目養神狀,海棠無奈只得給她打扇。

    她現在越來越無所謂了。反正小白都說了她對海棠、張嬤嬤等人的生疏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對穆青靈那就更不是問題。至於程姨娘,她姑且將那事當做意外,若有下次,管她有多少心機手段,她都要她打落牙齒和血吞。

    這次……先記著。

    約莫一個時辰,小白回來了。它興沖沖的跳進穆青衣懷裡,雙眼閃閃發光。

    看樣子辦的不錯。

    牡丹那事是百合煽風點火,穆青衣額上的傷也是她推搡的,不給個教訓小白跟穆青衣都不爽。於是穆青衣便讓小白收拾百合。

    說是小白收拾,其實它也只是跑個腿。穆青衣的意思是讓她們窩裡鬥,最後壞人由穆青靈做。小白無所謂,反正能出氣就成,於是它「借」盛夏的皮囊使個離間計。

    「海棠,去拿些魚乾。」

    小白聽了雙眼更亮。

    穆青衣給它順了幾把毛,感慨道:「小白呀,你還是不要吃那麼多了……」手摸下去都找不見骨頭,全是跟棉花一樣軟的肉。

    小白當即瞪了她一眼,隨即別過臉,後腿一蹬就跳下追海棠了。臨走前見屋裡沒人,低聲說了句:「外院來了個可怕的人,你若無事不要去外院。」

    它現在想起來爪子都有些發軟。

    那是個極年輕的人,也生了副極好的面容,便是放在俊男美女滿大街的修仙界,也是令人驚艷的人物。

    而讓小白爪子發軟的卻不是他的美貌,而是貌美皮囊下隱藏的讓它都心驚肉跳的力量。雖說它現在修為大減,僅有初階六級的水準,前頭升的一級還給程姨娘那一罐粥給散了,但定國公府的侍衛它還是可以睥睨的。

    夏儀征算是它遇到的強勁對手,可全力施為它還是不虛的。如果對上那個年輕人……它還是開溜吧!

    不過,他如果肯幫穆青衣,那它是不是要輕鬆許多?

    這個念頭很快被它消滅——要他到穆青衣身邊,它還有活路嗎?肯定會被掃地出門的!

    穆青衣身邊有它就夠了,死劫什麼的都有它擔著,那誰完全沒必要嘛!

    「好像叫方何,你若是不小心撞見了就立刻開溜,千萬記住了啊!」

    完全沒弄明白因果的穆青衣見它那般緊張忙點頭,順便決定這幾日都不去外院,反正在外院也沒事,最多陪定國公小酌幾杯。

    ※※※※※※

    六月二十這日,夏家來人了。

    除了夏儀征,夏家之前也來過人,不過是留在京城的庶出,定國公連人都沒見。這次來的卻是山東兗州的夏家人,也就是夏家嫡支。

    再換句話說,夏儀征他爹來了。

    威遠候夏澤厚綁了夏儀征,一腳就將夏儀征踹跪在定國公府正門前。定國公府佔了一整條胡同,正門正對著榮華大街,夏澤厚這一腳出名了,夏儀征這一跪也出名了。

    這兩父子都一樣,一樣的無賴!

    本想晾著這父子兩個的定國公一聽就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夾著一肚子火去大門口接人,二話不說板著臉把兩人「請」進來,大門一關又是一番夾火帶棍。

    可和威遠候父子相比,定國公就是一書生。俗話說的好,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他在那邊越說越火越說越帶勁,夏澤厚左耳進右耳出的喝茶,直誇國公府的茶好哇、國公府的水好哇、國公府的茶盅好哇、他就是一粗人哇、就只知道說好哇、沒別的詞用哇……

    定國公再大的火也整沒了。

    他鐵青著臉坐在那裡,咬牙切齒:「你到底什麼意思!」

    夏澤厚也不裝蠢蛋了:「儀征的事是他自作主張,我只是讓他給他表妹送親。吳家的情況你知道,就怕方家怠慢,讓他壯壯聲勢……」

    「方家也不是什麼大戶!」定國公語氣很沖,臉色依舊臭臭的,但和方才相比已經好上不少。

    「到底商強不過官……」

    「這婚事,你到底如何說?」

    「老五,你還不明白嗎?這事……不敢啊!」誰能想到,當年備受冷遇的六皇子竟登大位呢?夏澤厚不曾,定國公亦不曾。

    定國公不吭聲,夏澤厚看明白了——他是知道的,只是不想認輸。或者說,在自己身上怎麼都成,可牽扯到子女,那他一步也不想退。

    「那位,不樂意的。」想了想,他勸道,「便是強在一起,也不會有好結果,他們的命,都只是那位一句話。你心疼女兒,我難道不心疼兒子?可我不能眼睜睜看他走上絕路。」

    皇后母族和封疆大吏成姻親,皇帝不做噩夢他都不信。尤其他統帥山東,掐南北運河,直抵京城咽喉,倘若局勢有變,快馬半日便能入京……

    「這事是我不好,若早些下定主意,也能悄無聲息的揭過。是我對不起嫂子,對不起衣姐兒,你若有氣,便衝我撒吧。」說到底,心裡邊還是有些盤算的。

    「衝你?」定國公終於抬頭瞄了他一眼,「給你幾拳還是砍幾刀?給幾拳我比你疼,砍幾刀,哼!」

    婚,終究還是退了。

    兩人在書房,內院只聽見夏儀征跪的事。

    穆青衣心頭狂跳——夏儀征這是負荊請罪?那這婚還沒告吹?

    她騰的站起來,衣服也不換就往外院闖。海棠盛夏呆愣住,隨即又是一陣兵荒馬亂。小白悠哉吃著點心,心頭鄙視她——沒規矩。

    穆青祺正被方程拘著負重跑,聽到消息倒比穆青衣還遲。

    「威遠候世子也來了?」穆青祺問小廝。

    小廝瞄了眼方程,暗示這種事是不是不用給外人知道?

    「直說無妨。」穆青祺略一猶豫道。反正也瞞不住,遮遮掩掩還顯得小氣,更何況,他還在打著方程的主意呢。

    夏儀征聽說是個小將軍,拳腳功夫不俗,府裡侍衛無人敢與他單挑。穆青祺本來還苦於找不到人,結果定國公就請來了方程,真是知子莫若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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