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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爬牆 文 / 戀家的蝸牛

    失樂島又恢復了平靜。

    龍子和蘇元香的訂婚儀式格外隆重,極盡鋪張,在諾亞貴族學院大擺了三天流水宴。

    蘇元香坐在輪椅上,一點不為自己的傷和堂妹們的死感到悲傷,反而笑得燦若桃花。

    龍子自始自終一臉木然,如扯線木偶一般。早上他剛剛醒來,就被裹上了大紅喜服。蘇元香說:「他拒絕也可以!但錢寶兒的寵物讓諾諾發飆,弄死了這麼多人,這過錯足夠讓錢寶兒死十次!」

    相較之下,錢寶兒和冷夏的訂婚儀式就簡單多了。冷夏只是以雪國皇子的名義給烏坦國喬遠花去了一封信,象徵性地徵求了下意見。注意是冷夏自己寫的,而不是雪國帝王下的國書。

    又拖了好些天,等龍子和蘇元香的好日子過去了十來天。雪國才單方面宣佈了這件事。而且,僅僅是在諾亞貴族學院範圍內。只怕連雪國本土的人,都不知道這樁喜事。

    他們的訂婚儀式在一個月之後才舉行。

    訂婚儀式簡單地在冷夏居所走了下過場。人倒是來了不老少,但個個都跟參加葬禮似的,哭喪著臉,對冷夏報以同情,放下賀禮就匆匆離去。

    冷夏和錢寶兒隨便拜了拜,就把錢寶兒送回新房去了。

    獨坐新房無事,錢寶兒命小喬把她今日受到的賀禮送過去給她查看。小喬雖然笑她哪有新娘子還沒洞房就急著看賀禮的,還是依命去了。

    錢寶兒意外地發現,賀禮比她預料中的多些。原本她以為只有龍子會送。

    穆子欣、趙芷萱以及原本和錢寶兒同住的九位公主都給了一份禮金並祝詞一封。

    她的同桌漠墨和冷卿也有賀禮。這二人的祝詞如出一轍,「獻給我可憐短暫的小白臉生涯締造者和終結者!」言辭之悲壯,讓錢寶兒以為這是寫給自己的送葬詞。

    龍子的賀禮是日月星火鼎。他沒有給錢寶兒片言隻字,但他的心意,錢寶兒已經懂了。

    身為煉金師,對龍子而言,煉金爐鼎比他的生命還重要。

    除此之外錢寶兒收到了一份重禮,禮盒用油漆封過,包了裡三層外三層。

    好不容易拆開來,裡面的東西比拇指頭還小。體積雖小,價值卻無可估量。

    這是一顆靈魂珠!

    靈魂珠是獻給神的貢品!

    如今卻有人拿來做錢寶兒的賀禮!

    錢寶兒急忙將靈魂珠收進女神的榮耀中,慌忙四下查看,確定房間裡就她自己,她的心才安穩下來。

    禮盒沒有署名,只在一角用黑色墨水畫了一副天使畫像。

    錢寶兒飛快抱起禮盒,跑下樓去。

    樓下大廳裡前來祝賀的人進進出出。冷夏擺著一張死人臉坐著主位上,好像今天不是他訂婚,而是他死了親爹。

    無視冷夏,錢寶兒抓了一個被請來招呼客人的白衣祭祀,「這禮盒誰送的?」

    白衣祭祀茫然搖頭。

    錢寶兒把負責收禮的人都問了一遍,都說不曾發現這個禮盒。這禮盒就好像是空降到錢寶兒手中的一樣!

    冷夏走過來,「什麼事?」

    錢寶兒推開他,跑出大門,出了院子。門外人們熙來攘往,都紛紛詫異地看著她。

    「咦,這不是寶皇后麼?今天她訂婚,怎麼禮服也不穿?還穿著平常的服裝。」

    「這種女人也不知用了什麼手段,竟然逼著冷太子娶了她。難道你們還指望冷太子會寵她麼?」

    「也不至於一件婚服都不準備……」

    議論聲戛然而止。冷夏追了出來。他鐵青著臉,婚服雖是臨時加急趕製,兩名星尊花了兩日的功夫連續飛向了數萬里之遙,才及時送到。

    質量卻是上乘,可是錢寶兒看也不看一眼。說是質地太差,她不穿破爛貨。還說她嫁了若干次,每次的婚紗都比這個好看。

    冷夏為此還專門查了錢寶兒的履歷。查來查去,她也只結過一次,哪來的若干次?除非她把每個面首都算上了!

    「你要去哪裡?」冷夏追上錢寶兒,陰冷地問。

    錢寶兒看也懶得看他一眼,心說姐姐我現在忙著呢,哪有時間理會你這小屁孩,她隨口說道,「一邊玩去,沒看姐姐有事麼?」

    說著,錢寶兒拔腿疾奔。

    冷夏待要去追,又見四下無數上眼睛盯著,他這麼追出去豈不是很沒面子?他轉身回去。可回去一想,又覺不對。訂婚日,新娘跑了,這算什麼?再想想她是因為一份特別的賀禮才跑的,莫不是情夫送的禮物?

    冷夏急忙追了出去!明明說假結婚,現在去搞得跟真的似的,他竟然要在訂婚日就開始抓翻牆爬院的!

    錢寶兒一路奔到學院大門口,來到壁畫長廊下。將禮盒上的天使形象與白羽的形象一對比,別無二致。

    她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

    「寶皇后!」穆子欣從壁畫後面轉出來,「我就知道你會來。」

    「是你!」錢寶兒詫異地看著穆子欣。穆子欣纖弱柔美,帶著些許病態,讓錢寶兒想起多病多思的林妹妹。

    「不是我!」穆子欣搖頭淺笑。

    「那你……」

    「我知道你看到他的禮物,一定會來這裡,所以我就來這裡等你了!」

    「他?他是誰?你又是什麼人?」

    「玄很凶!我很怕他!」穆子欣並不直接回答,而是若無其事的講述了其他。

    玄!穆子欣竟然知道玄!「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是通靈師!」穆子欣轉向壁畫,手指點在壁畫第三幅的那副小插圖上,慢慢移動到那只巨大五色錦鼠頭上。「通靈師不信神!」

    「學院會讓不信神的人進入?」

    「呵呵,學院巴不得讓我們這類進入。在你們西方世界,每個國家進入學院的人員都年齡、數量的限制!可對我們東方世界,卻沒有!在東方,信仰星月教的,不足百分之五。你在這裡可以看到西方大國雪國、琉蘇、天河的皇族學院,但你看到了東方超級大國水波國、軒轅國的皇族人員了麼?沒有吧!水波和軒轅一直都反對星月教勢力進入其本土。」

    東西方之分,錢寶兒在這個世界,還是第一次聽說。

    「那你們東方人信仰什麼?」

    「我們?我們信仰戰神!信仰自然!信仰……」穆子欣的手指從巨鼠頭上慢慢滑下,落到畫面上那抱頭蜷縮著的女子身上。「信仰聖姑白羽!在東方,隨處可見戰神殿和聖姑廟!」

    「信仰戰神我到能理解,好歹是神?幹嘛信仰白羽?」信仰我幹什麼?我嘛也不會!

    「在東方,我們不相信什麼前後七日的故事。我們對這些壁畫

    的理解是同寶皇后的一樣的!而且同樣的壁畫,在我們東方多有出土。而且還有更詳盡的!寶皇后,有空的時候,回東方世界看看吧。東方人從來不曾忘懷聖姑白羽!」

    錢寶兒心裡打鼓,穆子欣的話讓錢寶兒幾乎就要認為穆子欣已知道她的身份。

    「白羽她做了什麼?你們如此崇拜她?」

    「在遙遠的時代,當所有的文明都在眾神之戰中泯滅。白羽聖姑教會人們採桑種麻、耕作飼養,教會倖存下的人各自生活技巧!她帶領人們渡過了各種瘟疫、洪澇災害,引導人們與自然和諧相處。」

    「白羽聖姑說:契合自然之道方為大道!她說人類要愛護森林、要愛護動物,要愛護環境,就像愛護我們自己!」

    「白羽聖姑說:人與人之間是平等的!強者要保護弱者!星空戰士不是領導者,而是守護者!」

    「白羽聖姑說:男人和女人是平等的!愛情是自由的!」

    「……」

    錢寶兒越聽頭越大。原來自己以前那麼會糊弄人麼?

    「你的龍子來了!我先走了!」穆子欣忽然說,她走出幾步,又回頭說,「我住在東樓十八號,有空來坐!」

    穆子欣的身影剛剛消失在壁畫之後,龍子就從學院大門走了出來了。

    看到錢寶兒,龍子微微一怔,旋即喜上心頭,疾步走到錢寶兒的面前。

    他猛地將錢寶兒擁入懷中。「寶兒……我想你!」他的聲音哽咽著。

    錢寶兒沒有動,小聲道。「想我做什麼?你現在滿意了,娶了大國公主,一輩子可以錦衣玉食了!」

    「大醋缸!」龍子輕輕捏了錢寶兒的腰一把,「你瘦了!是我想我想的嗎?」

    「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你說誰啊!我想你做什麼?」錢寶兒推開龍子,疾步跑開。

    龍子追上來,將她拖到一副大雕像之後,禁錮在雕像與他之間。二人緊緊貼在一起。

    他在她耳邊說,「寶兒,不要再懷疑我了,好嗎?你到底在擔心什麼?你要真懷疑,你就隨時翻閱我的靈魂波動記錄!不要在折磨自己了,好嗎?你傷心,我好難過!」細密的吻如雨點一樣落在錢寶兒脖頸上。

    錢寶兒身子輕微地戰慄了一下。一靠近他,一入他的懷,她便忘了一切煩惱,成了天下最幸福的人。

    同時,錢寶兒又痛恨自己。龍子說的,她的確可以輕易做到。可是她真的不想做一個隨時都在擔心愛人出軌的疑心病女子。她無法想像自己整日呆著戰神寵物器監視他一舉一動的情形!那樣的話,她會討厭她自己!

    然而,龍子太優秀了!錢寶兒沒辦法不自卑!不擔心!

    她受的傷也太多了!她真的好怕再被騙!

    「龍子,我……我好想好想你整天守著我,一刻也不離開!」錢寶兒緊緊抱著龍子,把臉貼在他心口。

    如果淚水能夠穿透身體,她希望在他心底,留下一滴淚水。當他不在她的身邊時候,好讓他知道,她的思念有多傷!

    龍子沿著她的脖頸找到了她的芳唇。不過,情勢立即發生了大顛覆。龍子在這方面的經驗確實太少了,太生澀了。錢寶兒真不知道他上輩子到底是怎麼當皇帝的!錢寶兒一個沒忍住,沒淑女了,一下從被動變成了主動。

    嗯——龍子發出迷醉的聲音。

    兩個人乾柴與烈火,頓時熱火朝天,恨不得立即就地打滾。據說夫妻之間偶爾小吵小鬧大有裨益呢。這話對不對,錢寶兒不知道。她只知道在狠狠恨過某人之後,再入他懷,就恨不得狠狠愛他一回,愛到他欲仙欲死!

    這絕對是一場肺活量大比拚。錢寶兒正在為自己的高超技術得瑟,打定主意要讓龍子先求饒才肯放手。驀然,一股寒意陡然從身側襲來。

    錢寶兒和龍子頓時打住,各自睜開一隻眼,瞥了一眼身側。看清之後,二人陡然分開。

    錢寶兒剛偷過油吃似的,以手背抹了把嘴,訕笑道:「嘿嘿,冷殿下,你今天不是訂婚麼,怎麼有空?」

    龍子頓時一頭狂汗。某女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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