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墮落天使之格 文 / 戀家的蝸牛
「快走啊！孩子！快走！你已經長大了！你已經有自己的身體了！你走啊！」白羽痛苦地呼喊著。
小小玄面無表情。他不但不走，反而盤起腿來，虛坐半空。火焰在他身下翻滾，火舌在他身下噴吐，隨時都會將他席捲的樣子。
「玄！媽媽沒事，不怕啊！這件火衣服只是媽媽的新衣！好看嗎？」白羽見吼不走玄，便換了一種方式。
「玄，乖啊！你去給媽媽找點水來，好嗎？媽媽好渴！」
玄忽然笑了。「水嗎？」
他的手一招，一道金光劃過。
無數的星空獸出現在他的頭頂。無論有翅膀的沒翅膀的，都飛翔著。每個星空獸腳底都有光華。
這些星空獸無一不是亞神級的星空獸。不僅無翼能翔，而且能口吐人言。
「媽媽——」每一個星空獸都這樣呼喊白羽，聲音連成一片。
「玄，媽媽要喝水，你放他們出來做什麼？」白羽柔聲責備。
「你們帶著玄，去往無盡之海的盡頭，讓他在大海之心為我去取一杯水！」白羽這樣對星空獸們說。
星空獸們擁擠成一團，不肯離去。
「走！這是命令！」白羽怒道。
「沒有什麼水比生命之泉更解渴！」小小玄說，「你們，想報答媽媽的救命之恩嗎？想報答她的養育再造之恩嗎？那麼，跟著我吟唱吧。」
「我以我血，奉為犧牲！」小小玄閉上了眼。他每吐出一個字，就如同一塊巨石墜入火焰之海中，掀起滔天火浪。
「我以我血，奉為犧牲！」所有的星空獸都在吟唱。
「不！」白羽驚恐悲號。「玄！你是個惡魔！你不是我的孩子！我要殺了你！你住手！你住手！」
「我求你！玄！不要！求你不要傷害他們！我要他們活下去！我要你們都活下去！」憤怒沒用，白羽變乞求。
「我以我魂，奉為犧牲！」玄繼續吟唱。
「我以我魂，奉為犧牲！」所有的星空獸都跟著他。
「以孝之名，以愛之名！」
「祈福永生降臨我母之身！」
一隻巨大的笨拙的黑熊星空獸墜入火海，瞬間化作一點灰燼。但這只黑熊的幻影卻撲入了火人白羽的眉心。
一隻隻星空獸猶如下餃子一般的落入火海，一隻隻幻影飛蛾撲火一般撲入白羽眉心。
一滴血淚從白羽眼睛裡滾落出來。「不！我的孩子們！不！」
她的眼眸變得赤紅。
天空中歸於寂靜，再也沒有一隻星空獸的影子。
「玄！我不會放過你！你殺了我所有的孩子！」白羽幾乎瘋狂的慘號！
「你一直都在騙我！你不是我的孩子，你到底是誰！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不要說你是為了救我！我不要你救我！死，對我來說，是最好的解脫！」
「你只說對了一半，我的確沒打算救你！這是最邪惡的犧牲祭祀！殺死被供奉者最愛的作為犧牲！感覺如何，被供奉者？喜歡這些犧牲的味道嗎？他們的鮮血很解渴吧？他們的靈魂很充飢吧？」
「玄——」白羽劇烈掙扎著，痛苦嘶吼。她不要聽他在說下去！
「不過你還說錯了一半。我剛才並沒有殺死你所有的孩子！」小小玄慢慢站起來，他指了指自己的心口。「還有我！我，你最小的孩子，還沒有死！」
「你說，你要不要這個孩子也作為犧牲陳上你的供案？」
「惡魔！」白羽罵道。
「你不願意？」小小玄歪著頭問。樣子可愛而天真。
「滾！」白羽咆哮。
「媽媽，你還是愛著我。即使我殺了所有的，你愛的，我還是你的心頭肉掌中寶。你依然捨不得我死。」
「滾！滾！我不要再看到你！」白羽痛苦地閉上了眼。
「難怪，即使殺了百萬星空獸，也無法完成儀式！原來是缺了你的至愛。()」小小玄若有所悟。
「你要幹什麼？」白羽意識到了什麼，驚慌地睜開眼。「你滾！你跟我滾！」
「媽媽，我愛你！」小小玄打開了雙臂，猶如一隻小鳥飛向了白羽。
他輕輕在白羽額頭上落下一個吻，微笑著，化作一團火。
「啊——」白羽淒厲的叫聲響徹雲霄。火海咆哮著，翻滾猶如火蛟龍。
白羽沉入火海之中。
但下一刻，一道人影破火而出，猶如慾火涅槃的鳳凰。她的腳底還踏著些許火焰。
她的身體扭曲著，看起來好像是畫面被搓碎了。她身體時而拉得很長很長，時而壓得很扁很扁。
一對黑色的羽翼取代了雪白羽翼。
她的樣子慢慢定格。已變得面目全非，她不再是白羽的樣子，而成了另外一個人！黑色的眼瞳猶如黑寶石般璀璨。完美的軀體妖異而蠱惑。
「我要你們死！統統死！」她說，她眼眸裡射入凶狠暴戾的光！
「啊！」龍子慘呼一聲，身形踉蹌了一下。
冷夏情不自禁打了個哆嗦，儘管只是幻象，冷夏卻有一種被盯上的感覺。「我要你們死！統統死！」一字一字敲擊在冷夏心底。
李木煜和漠熙則嚇得昏死過去。
冰藍的光隱去。
錢寶兒從空著墜落下來，雙目大睜，卻好無意識。心好痛！痛不欲生。
小小玄那張可愛的天真的臉就她眼前，乖巧地說，「媽媽，我愛你！」話音才落，他就活生生地焚燒起來。
這畫面一遍又一遍在錢寶兒面前放著。她骨髓裡就覺得小小玄是自己的孩子！無論他有多壞，都是她最愛的孩子！她最愛的孩子，就那麼活活燒死在她面前！
她心碎！她瘋狂！她憤怒！她恨不得毀掉一切來給他陪葬！她要瘋狂報復！瘋狂殺戮！不可原諒！只有用血來慰藉！
「寶兒！」龍子推開前面的人，擠到錢寶兒面前，將她抱起。
「寶兒，你醒醒！」龍子用力抱緊她。用他的面頰摩挲她的臉，用他的眼淚洗刷她的悲痛。
「寶兒，那都是假的！玄騙你的！他為了要激發你的潛能，故意如此！都是幻象！」龍子揉著她。她的身體冰冷。她的恨意滔天！
她的眼珠微微轉動，看到了眼前的人，可她已認不出他。她的手舉起來，扼住了龍子的咽喉。
殺！她只想殺！殺掉一切有生命的！她什麼都沒有了！她要毀掉一切來給兒子陪葬！
龍子幾乎立即就窒息了。臉迅速漲紅。
「寶兒，是我啊。我是龍子！」喉嚨被扼住，龍子說話吃力，他用神念傳音對錢寶兒說。
錢寶兒卻沒有如何反應。她的依舊很用力，她的指甲嵌入龍子的肉裡。
血順著龍子的脖頸流下來，滴淌出兩道血河。
「主人！」小甲驚恐萬狀。之前的幻象畫面他也看到了。當小小玄吟唱那咒語的時候，小甲也忍不住要往火裡跳。不過，他沒跳成，他從錢寶兒身上掉出來，才發現那不過是幻象。
小甲如今想來卻一陣後怕！
「主人，那是龍子！」小甲也用神念傳音呼叫錢寶兒。
錢寶兒依舊無反應。她手上的力道還在加大。如果不是龍子本身修為不錯，全力梗著脖子抗拒的話，龍子的脖子就碎裂了。
「錢寶兒！」冷夏撲上來，抬手就給了錢寶兒一拳。
錢寶兒的目光轉向冷夏，她放開了龍子，撲向冷夏。
「你做什麼？」龍子大喝，「你打她做什麼？你沒發現她神志不清？」一說話，龍子脖頸上的血窟窿鮮血的奔湧速度更快了。
龍子趕緊給自己吃了幾顆丹藥。
「你也知道她神志不清啊？我還以為你要殉情呢！」冷夏冷嘲道，「她受了巨大刺激！你以為她還記得你是誰麼？別高估自己了！你和其他人在她心目中沒什麼兩樣！也是會被遺忘的！」
冷夏與錢寶兒打鬥了起來。
錢寶兒的力量和速度都大幅度暴漲。冷夏週身星元激湧。這麼一眨眼的功夫，冷夏就被逼得全力以赴。
龍子的心被刺痛了。「不！她一定不會忘了我！」龍子顧不得脖子上的傷，就去抱錢寶兒。他希望能用他的懷抱，溫暖她，呵護她。
但錢寶兒一甩手就龍子拍飛出去。
錢寶兒拿出了流光匕，所有星都亮起。眉心、眼睛、雙手心、雙腳底，都是金光燦燦。
「糟！她進階了！天，這到底是什麼級別？一二三四……」冷夏數著錢寶兒身上的星星數。錢寶兒的腳忽然一撩，踢向冷夏面門。冷夏的聲音戛然而止。錢寶兒光一隻腳腳底就有七顆！
她到底是個什麼等級？這麼多金色的星星！冷夏冷汗森森。
「星宗而已，冷殿下無需驚慌。世上有許多修煉特殊星座的人不能用他們身上的星星數來衡量修為！」天使米亞淡然開口。
「星宗而已？她可比我猛多了！神使大人，你不出手？」冷夏險險避開錢寶兒一記匕首穿刺，就地一滾，來到神使腳下。
龍子大駭。米亞出手，錢寶兒還有活麼？
「不！誰也不許動她！」龍子衝到錢寶兒身前，將她擋在背後。龍子心想，如果天使米亞出手，他就是死，也要拖住天使米亞，讓錢寶兒逃走。
這一刻，龍子忽然很懷念玄！玄，快出來吧！寶兒很需要你！
砰！錢寶兒一掌打在龍子背心！
龍子立即飛了起來，直撞向那個天使。
天使米亞手一抬。龍子的身形立即停住了，懸立在天使面前，動彈不得。
「神使大人，請你出手定住錢寶兒！」冷夏見天使米亞定住了龍子，趕緊叫道。「求你救她！在這樣打下去，她力竭而亡！」
「你沒發現她是墮落天使嗎？」天使米亞冷冷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