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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評集 第九十七章 色彩 文 / 后妃

    第九十七章色彩

    一個晚上過的很安靜,應芳芳已經察覺出來冷寒君的變化,他的眼裡奔騰的不再是洶湧的怒意,雖然冷漠依舊,卻沒有咄咄逼人的氣息,以前,他對她的一切都是不屑的輕視的,把她當成泥沙都不如,現在,應芳芳卻發現這種感覺慢慢消失了,非常的奇怪,她在懷疑,會不會是她的適應能力變強了,所以感覺不到剛開始的那種寒意,又或者,冷寒君真的改變了?

    但不管冷寒君如何變,他在應芳芳心目中的恨意卻沒有減少過,她依然恨著他,恨他施加在她身上的傷痛和折磨,恨他的不近人情,恨他逼迫她氣走墨染,所有的恨意加在一起,便什麼好感都被淹沒了!

    應芳芳不是個會記仇的人,小打小鬧,她還是可以忍過去的,但刻骨的傷痛,卻像一道傷疤緊緊的印進了她的靈魂,溶進血液的傷口,要如何癒合?

    天色微明,應芳芳就從噩夢中醒了過來,滿額都佈滿了細密的汗水,她是被驚醒的,當她睜開眼時,一緩幽光射了進來,投射在華麗的羽床上,這是冷寒君新安排給她的房間,所有的一切都是新的,而且,比以前的傢俱都要上檔次,應芳芳為此還是有些困惑的,怔了半天,她才欣然接受了!

    陌生的環境,陌生的床鋪,都讓她感到非常的不適用,冷寒君為什麼一下子對自己這麼好了?一把火燒光了閣樓,他雖然氣怒,卻沒有吼自己,難道,冷寒君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腹中即將到來的孩子嗎?

    忽然間,應芳芳覺得自己好可悲,真是應了一句古代常言,母憑子貴,想不到,她應芳芳也有這樣的一天,真是可憐啊,怎麼混到這種程度呢?沒有自由,沒有地位,唯一緊握的,是那不倔的自尊,但也快被冷寒君給踐踏完了。

    長長的歎了口氣,應芳芳對這種生活感到非常的鬱悶,要求也開始不滿足了!既然她真要借肚子裡小孩的光,那何不多借一點呢?冷寒君給的起的不只有富足的物質條件吧?她的精神生活好空虛,她要爭取足夠的自由,她要把整個天朝城好好的遊玩一遍,她要吃遍天下所有的美味,玩遍天下所有的……「美男」,當然,這只是在做夢吧!

    應芳芳坐在床上等著天明的到來,第一縷陽光照進房間時,丫環準時的送來洗漱水,又體貼周到的替她梳妝打扮,應芳芳安安靜靜的坐著,她沒有忘記昨天冷寒君所說的話,今天,要帶她進宮,不知道他有什麼用意?但想想,她還是有些惶然,冷寒君花招百變,就不知道是不是找到新的花樣來玩弄她了。

    綠紗羅裙,同色的絲絛繫在腰間,襯托出應芳芳纖細勻稱的小蠻腰,紗裙繡刺著百合花,高貴優雅,卻又不失俏麗端莊,長髮垂肩,沒有挽起來,這可以說明,今天要進宮,並不是什麼重要的場合,不然,已婚的女人,都不可以披下髮絲來的。

    應芳芳心情稍稍的寬鬆了一些,緊繃的小臉舒緩開來,暗暗的對自己加了一把氣,然後走出了房間!

    她移步到客廳裡用早膳,此時,早已有兩位小妾先一步的坐到了位置上,嚴雪靜和倪賞正低頭吃著膳食,忽然看見一身淡綠的應芳芳在丫環的陪同下,走進了客廳,兩張麗顏同時間變了色,但倪賞要比嚴雪靜沉穩的多,並沒有表現出不滿意,只是起身,對著應芳芳笑了笑:「妹妹,早啊!」

    應芳芳眉宇輕皺,似乎不適應這樣的稱號,又不是真的姐妹,這樣聽著,總感覺怪怪的,但人家都禮貌周到了,她當然也不能輕視了之,便點頭,回以一笑:「請坐下用餐吧,不用如此的客氣。」

    「人家都不領情,你在這裡恭維什麼?不就是懷了王爺的孩子嗎?值得如此嬌貴嗎?」嚴雪靜年紀較輕,經事也少,她可不知道收斂自己的脾氣,臉上寫明著不甘和忌妒,她語氣嘲諷的出聲,目標直指倪賞,現在的王府,可不是當初的山莊,不但有一個罪人,現在還進來一個青樓女子,嚴雪靜自視甚高,對倪賞,也是帶著有色眼鏡去看的,所以,她是瞧不起煙花場所之人的。

    倪賞臉色有些難堪,但卻沒有特別的計較,只是輕輕的坐下來,低著頭吃飯。

    應芳芳可不會像她那麼的老實,聽著嚴雪靜冷嘲熱諷的話語,一把火打心底生出來,這個女人為什麼總是要與別人對著干呢?她吃飽喝好,又沒有人針對她,真是麻煩的人物啊!

    「你說什麼?倪賞禮儀周全,不像有些人,目中無人,自視清高,說白了,你連人家一半都不到,還敢嘲笑別人,最可笑的人應該是你自己吧!」曾經受過嚴雪靜的欺壓,現在,應芳芳的語氣也尖銳起來,她可不會跟她客氣什麼,反正,後果再壞,也不就是被冷寒君怒斥一頓,身體之苦是不可能的,她腹中有救星嘛!

    嚴雪靜氣的瞪大一雙美目,直直的射向應芳芳高昂的小臉,怒斥道:「我又沒有講你,你對我嚷什麼?」

    「那很抱歉,本小姐最看不慣欺負弱小之輩了!」應芳芳頂上一句,坐下來,頭也不抬的開始吃起來,無視嚴雪靜要殺人的目光。

    應芳芳在王府中的地位,明顯的提高了很多,這次進宮一事,更抬高了她的身份,奠定了她身為正妻的身份,雖然,在背後,也有很多的人對她議論紛紛,醜化她的人格,聲響卻少了,不敢直面去招惹她,倪賞和嚴雪靜對於應芳芳進宮一事,也是氣的暗自咬牙,可不管如何的不甘,卻無可奈何,誰叫王爺沒有點她們的名呢?

    打理好一切,應芳芳被請到了馬車上,剛一掀簾,就看見眸光深沉的冷寒君朝她投來目光,她視而不見,很快的找到屬於自己的位置,冷冷淡淡的坐下,小臉撇開,一副不理世事的模樣。

    冷寒君的眸光微微暗了幾分,俊容卻波瀾不驚,從容平靜,他沒有刻意找話題來說,只是沉聲對星池吩咐道:「起程吧!」

    馬車開始走動了,顛簸的有些晃,應芳芳伸出小手緊緊的抓穩欄杆,小臉緊繃著,在冷寒君的面前,她只想用最冷漠的一面去對待。

    應芳芳的刻意疏離,讓冷寒君沉了臉,臉上已經顯現不悅之色,便慍怒的出聲斥責道:「有必要做的這般刻意嗎?本王會吃了你,還是會把你怎麼樣?」

    應芳芳微微一怔,有些呆愕,冷寒君這話說的還真有意思,她覺得十分的可笑,冷哼一聲,回答道:「會不會吃人,王爺自己心裡有數!」

    冷寒君臉色輕怔,眸光落在應芳芳的臉上,忽然間,大手摸到應芳芳的小手,便緊緊的握住,往自己的身邊拉去,嘴裡邪冷的斥道:「想遠離本王,本王偏不准!」

    「你……」應芳芳被他突然的拉扯,整個人都往他的懷中撲去,等她反應過來他的惡行時,自己的臉龐早已貼進他的某個部位,令她一陣氣惱,騰出另一隻小手,用力的朝冷寒君的某處用力的打去,惹來冷寒君吃痛的神情,大手一鬆,歸還應芳芳的自由。

    「你這粗蠻的女人……竟敢對本王動手!」冷寒君一時之間沒有注意到應芳芳竟然會行如此的舉動,防不勝防之刻,下腹已經傳來痛楚,弄得他一張俊臉漲紅,低聲怒斥。

    應芳芳在心裡冷哼,臉上卻半絲愧疚也沒有,假裝無辜的眨眼:「哎呀,我不是故意的,真不好意思,不過,就算斷了也沒事,王爺也不怕斷子絕孫了,我肚子裡還有一個啊!」應芳芳望著冷寒君吃痛漲紅的俊顏,忍不住的惡搞起來,這個壞蛋,該死的男人,終有嘗到報應的一天吧!

    「你閉嘴,本王若是有半絲損傷,你也別想活命!」冷寒君氣的咬牙切齒,威脅道。其實,他所說的都是氣話,而且,他也一眼便看出了應芳芳在戲玩自己,便更加的氣惱,堂堂王爺,竟然有一天被栽到女人的手中,而且,這個女人還滿身戴罪!

    應芳芳假意害怕,眼中卻根本不是這麼回事,身體向後挪了幾分,做作的笑起來:「是嗎?王爺少了這根,還能怎麼懲罰我?還想讓我生不如死嗎?怕你有心無力吧!」

    「你……滿口淫穢之語,誰教你的?不知檢點的女人!」冷寒君氣的臉色鐵青,對著笑逐顏開的應芳芳低聲喝斥。

    應芳芳見玩笑開大了,便見好就收,正襟危坐著,臉上表情一絲不苟,冷冷嘲道:「不是王爺身體力行的教導我嗎?淫穢二字,用在誰的身上才算貼切?」

    冷寒君氣極,怒極,這個女人何時變得伶牙俐齒起來了?俊顏漲紅,卻無言再針對,冷寒君怒哼一聲,側開臉龐,不再搭理應芳芳,但心底的深處,卻有一股暖流悄悄的駐進了他冰冷的心房。

    何時起,他拾回了遺忘在過去的喜怒哀樂?何時起,他又仿如回到年少,與人閒賦爭吵的幽幽時光?那種飽滿的人生,在兩年前,失去父皇和雪兒之時,便失去了所有的光彩,世界於他,只有灰暗和陰冷,但當掀起簾子,他能清楚的感覺到陽光的火熱,清風的涼爽,還有路邊,鳥兒的鳴唱,豐富多彩有人生,他宛如初醒般,安靜的體會著!

    冷寒君心中閃地慌亂之喜,他偷偷的用餘光去看了一眼嘟著唇,神情散淡的水月芳,秀致的五官,小巧完美,她那雙總是充滿笑意的眸,令人移不開眼,忍不住的想要看進她的眸底,偷取她的歡樂。

    「你帶我來皇宮有什麼用意?」下了馬車,應芳芳迫不及待的追問冷寒君,小臉有些緊張。

    冷寒君淡淡的瞥她一眼,半晌,才懶懶的出聲:「你該見見皇上!」

    「我……我為什麼要見他?他會把我殺了的,冷寒君,你是不是想把我送給皇上出氣?」應芳芳嚇了一大跳,臉上的血色盡數抽退,臉色難看的瞪著閒懶的冷寒君,心中暗自咬牙氣惱,原來,冷寒君真想陷自己於困境。

    「你害怕了?」冷寒君望著應芳芳發顫的嬌顏,俊容難得的浮上一絲嘲笑,冠美如玉的臉龐甚是迷人,應芳芳呆呆的望著他,有一刻間,竟然恍惚了!

    「誰說我在害怕?我不過是不要添麻煩而已,皇上見不見我很重要嗎?免得到時候把他給氣死了,那我不是罪上加罪了嗎?」應芳芳撇唇否認自己的恐慌,賭氣般說了一大串。

    「皇兄的耐力比本王強多了,你大可放心,不過,本王要提醒你,死字少提!」冷寒君臉色依舊淡然,卻多了幾份嚴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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