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零八章 掙扎 文 / 后妃
—— >第一百零八章掙扎
雨後的竹林,散發出清新的香氣,水波煙霧,如雲彩般升騰,此地仿如仙界,如夢如幻,令身在其中的人,不由自主的神往駐足!
如果,沒有那幽幽的蕭聲,應芳芳真要以為自己走在去向天堂的長廊,所有的煩惱,在這一刻全部消散了,只剩下悅目的景致和美麗的仙境。
腳步輕輕,蕭音嘎然而止,彷彿被什麼情緒打斷了,停的急促!應芳芳的神情也彷彿被震醒,她甩了甩頭,從美夢中回到現實。
長廊無止無盡般,景致一個一個的變化,最初的竹林,到滿池的荷花,最後是亭樓閣室。
應芳芳一邊走著,一邊打量著這美麗的地方,心中不由的驚歎起來,觀此景物,這方屋主的品性一定非常的高雅脫俗吧!
終於,看見前方的青衣便士停下了腳步,應芳芳也急急的穩住身子,好奇的美眸一眨不眨的盯著那吹拂的帳幔,盼望著從裡面走出來的人!
「少主,人已經帶來了!」便士恭敬的低頭出聲。
「嗯,下去吧!」裡面傳來低沉的男聲,應芳芳聞見這個聲音,心顫抖了一下,美眸大睜,有些難於置信。
「小嫻,還不進來嗎?」正當應芳芳愣神之際,帳幔內,傳來一道低緩的嗓音,帶著溫潤和親切。
應芳芳可以肯定裡面的人了,心微微激動了起來,窘困的說道:「原來是候爺相邀啊!不知道你找我來有什麼事情?」雖然知道北辰池煌和以前的水月芳有特別親密的關係,但應芳芳怎麼也容不進狀況,只能生疏的客套,佔據水月芳的身體已經很慚愧了,如果連她喜歡的男人,也想討好的話,那她應芳芳就真的是豬狗不如。
「解你心中之困,再賦你雅趣的生活,你還有什麼疑問嗎?」北辰池煌負手站在窗欞前,俊美的臉龐如新月般,閃著淡淡的光芒,是壓仰的興奮,是失而復得的欣喜,還有那一抹內斂的愛惜。
應芳芳愕然了好一會兒,笑起來:「候爺知道我在擔心什麼嗎?」努力想鎮定的,可這該死的手腳,怎麼不知道如何擺放了?真正的手足無措就是現在的慘樣吧,應芳芳在心裡暗罵自己沒用。
「用了心去觀注,怎麼會不知道呢?凌將軍替你擋下殺身之禍,並借此機會想助你逃離天朝,然而,你卻並沒有想就此離去,折道而回,想替凌將軍開解,我說的可有錯?」北辰池煌朗聲陳述,語音清悅,令人聽著也感心安。
應芳芳開始配服北辰池煌了,繼而感動,她笑了笑:「說的很對,但侯爺要如何幫助我呢?」
「幫助?怕是不需要了,你當真以為冷寒君會對凌將軍不利嗎?」北辰池煌聲音悠然轉沉。
「我正急著想知道呢,以冷寒君的性格,想必會吧!」提到冷寒君,應芳芳臉色就繃了起來。
「那只能說你對他們兩個還不瞭解,凌將軍年紀輕輕就坐擁征國大將軍一職,你當真以為他好對付嗎?而冷寒君,他也不像是失分寸之人,當父母雙逝,他也沒有失去理智,這一次,他更不可能會無端起爭,放心吧!」北辰池煌幽幽輕歎,轉身,緩步度出了帳幔。
應芳芳聽著的些政治論,有些半懂不懂,眨著一雙明眸,望著掀簾而出的北辰池煌,心便緊縮了!
「哪個、、、你是說凌將軍他沒事?」雖然覺得自己太失敗了,但還是硬著頭皮去確認。
「嗯!」北辰池煌俊美如斯的臉龐閃過深意,他簡短的應聲,卻並沒有想繼續這個話題,子夜般深黑的眸,端視著衣衫凌亂的應芳芳,眉宇輕蹙,關心道:「怎麼弄成這樣子?」
應芳芳在他緊視的目光下,更是有種想鑽地洞的衝動,小巧的臉蛋逍泛起了微紅,低低答道:「剛才不是下雨了嗎?」
「去換了衣賞吧!」北辰池煌溫和的聲音響起,聽在應芳芳耳邊猶如天籟,她就這樣呆呆的點頭。
兩個婢女上前來,指引著應芳芳往一間清雅的房間走去,應芳芳總個人都有些飄飄然,彷彿踩在地上的腳步不踏實一般,想著,是不是一眨眼,這種被人關心疼愛的畫面就會不翼而飛呢?
越是小心,便越是出錯,她幾乎總個人跌趴在地上,狼狽的讓她直咬舌根,天啊,她是不是沒有這個好命去享受別人的關愛啊?她慌慌張張的爬起來,眼前的婢女似乎也被應芳芳這突然的舉動怔住了。
「不好意思!」應芳芳紅著臉,低聲說了一句,繼續前行。
應芳芳呆坐在銅鏡前,摸了摸身上那絲質的秀服,到這一刻,夢才清醒,她在心裡疑問,自己為什麼會來這裡?又為什麼被奉為上賓招待?北辰池煌該不會、、、、、
「小姐,一切都裝扮妥當了,請小姐移步清風亭,少主正在等著你呢!」兩個婢女細聲道。
應芳芳扯了扯垂落胸前的髮絲,有些不太自然,微微一笑,就起身往清風亭走去。
越走越是奇怪,越走越是忐忑,當男人忽然間對你特別好時,那就代表他喜歡上了你,是這樣的嗎?北辰池煌該不會還對以前的水月芳存有奢望吧?
長長的鬆下一口氣,應芳芳被這突然的想法給雷倒,有些罪惡的想著,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她是該心安理得的享受,還是該推拒抗迎呢?畢竟,這是水月芳的愛情,她可不能坐享其成啊!
心來不及抉擇,人已經站到清風亭前面了,應芳芳一遠便看見錦衣玉緞的北辰池煌端坐在亭子裡,正面朝著她,一雙深眸帶著某種令人心浮神動的色彩緊緊的鎖住她。
應芳芳心思一緊,便亂了,這種色彩,彷彿黑暗中久違的光明,一下便捅破了那層層的暗雲,光明盡現,如果她不是傻子的話,應該很清楚那是什麼?
「過來、、」北辰池煌眼裡有著驚艷之色,眼前的女子已經長大了,不再是當初那小小的孩兒,那雙清澈的眼睛也變亮了,如秋天的湖水,泛著成熟的漣漪,一身寶藍色絲服,把她姣美曼妙的身姿襯托的玲瓏風韻,長髮被風輕輕的吹起,拂過那張秀致美艷的臉龐,事過境遷,如此美麗的人兒,竟是在冷寒君的身邊磨出了光彩。
他的嗓音染了魔力,讓應芳芳情不自禁的踏步上前,小小的竊喜在心中一圈一圈的蕩漾。
應芳芳第一次感覺到,愛情原來可以如此的靠近,這數達二十四年以來,她抱持著寧缺勿濫的原則,一直守著最初的心穿到古代,原以為,可以在這詩情畫意的古代來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情之旅,可數年的美夢一夕破碎,沒有來得及找尋,便已是他人妻!
如今,第一次少女般的羞卻,終於劃過了應芳芳那明麗的臉龐。
「小嫻、、」北辰池煌低聲喚著,語氣中有愧責,更多的是心疼。
「小嫻是你對我的稱呼嗎?我蠻喜歡這兩個字的!」應芳芳傻傻的笑起來,以前就感覺這兩個字特別有味道,如今,卻是從他的口中喚出,更是增填了幾份憐惜。
應芳芳一句輕淡的話語,驚醒了北辰池煌沉侵的美夢,深眸微暗,他斂緊那份情思,點頭:「是的,這個名子,只有我一個人這麼叫你!」
應芳芳笑的開心,有些心慌的出聲:「那你會一直叫下去嗎?」
「會!」北辰池煌望著應芳芳天真明媚的笑容,心中的慚愧更甚了,他垂下眸,不敢直視應芳芳笑語如花的面容。
應芳芳跳躍的心情,在看見他不經意間的低頭,不由的暗了幾分,小心的出聲:「你看上去不開心,有什麼心事嗎?」
北辰池煌唇角劃過一抹苦笑,點頭,卻又搖頭,低然出聲:「有些事情想要好好的補償,只怕沒有機會!」
應芳芳不忍看他受傷的臉龐,不由的當起了開導的老師:「你不要太擔心,如果沒有機會,你可以製造機會嘛,什的事情都可以靠腦子去想的。」
「你真認為這樣可以嗎?」北辰池煌怔了怔,又靜靜的端詳了眼前女人,眉眼依然如黛,為什麼?心性卻相差的這麼遠?以前的小嫻只會默默陪著他,而不會出聲替他解悶排憂。
被北辰池煌盯著,應芳芳心思頓塞,抿唇笑了笑:「侯爺把我帶到這裡來,該不會想和我再續前緣吧?」
被問中心思,北辰池煌一愣,略為遲緩的出聲:「可以嗎?」
應芳芳笑意焉然,腦海中閃過冷寒君的臉龐,竟然點下了頭:「你可以給我自由平靜的生活嗎?」
「只要你想,我可以!」北辰池煌聽著這句話,心便有了狂喜。
「那你介意我是別人之婦嗎?」應芳芳問這句話時思心也提到嗓子眼了,美眸一眨不眨的望著北辰池煌俊美的臉龐,深怕聽見令自己絕望的回答。
「如果介意,就不會費盡心思把你帶到這裡來了!」北辰池煌臉上有著欣慰之喜。
應芳芳怔了怔,好奇了:「你為什麼不介意?不是還有一個女人在等著你嗎?」
北辰池煌臉上閃過沉痛,起身,眺望著遠遠的群山,目光卻沒有落角點,只剩下迷惘。低然出聲:「一個是恩,一個是情,割捨那一邊,都是痛!」
應芳芳聽見他言詞中的沉重和憂傷,心也跟著一痛,輕聲道:「那個女子是情還是思?」
「我是她在世上唯一的依靠,如棄她,將愧對恩師,小嫻,你會不會因為這樣而痛恨我?」
應芳芳心一顫,趕緊搖頭:「不會的,不會的,世上有情有義的男人少之又少,你那麼重恩情,應該是一個值得愛的男人。」
應芳芳忽然間似乎知曉了一些事情,如果小嫻是他愛的人,那麼,上次那個美女就是他欠下的恩情,這關係雖然有些複雜,卻也能理出一絲頭緒,就好比電視常演的狗血劇情一樣,一個男人在危機之中想救出兩個女人,一個是自己深愛的人,一個是與自己關係較淺的人,可以是朋發,親人,恩人,最後,往往劇情的發展是,那個男人選擇救一個與自己無關的人,然後再陪著自己心愛的女人一起墜落,是這樣的嗎?
「亂了、、、」應芳芳搞的一頭霧水,愛情不會這般的麻煩啊!她和北辰池煌才不要延著那樣悲慘的結局發展下去呢,她不想死,也絕對不准北辰池煌死,所以,管他先前的決烈是多麼的悲傷,現在,她只享受現在!
北辰池煌轉過身,朝應芳芳伸出了手,眼裡是深深的情意,應芳芳呆了呆,有些竊喜,這是邀清嗎?
應芳芳顫抖著伸出小手,輕輕的放到那溫熱的大掌裡,心裡前所未有的緊張與澎湃,道德的底線忽然跳出來,在她的腦袋上重重的敲了一筆,這樣做可以嗎?這樣可以嗎?要知道,現在為止,她還是冷寒君的妻子啊,天啊,她雖然早有休夫計劃,可這樣做也是不對的,爬牆看風景可以,卻莫要從牆頭上摔下來啊,到時候頭破血流將是自己。
「呃、、那個,我肚子有點餓!」剛碰觸到他溫潤的手心,應芳芳反射性的縮回了手,用著挨不著邊的話語來掩飾心中的慌亂。
北辰池煌灼熱的眸底驀然灰暗下來,但他卻沒有表現出來,只是溫和的說道:「是我太疏忽了,你趕了那遠的路程,想必累極了!」
「是啊!」應芳芳扯著乾巴巴的笑容,全身都有種被雨淋濕的不適感,她絞著手指,緊張的不行。
「來人!」北辰池煌沉喝一聲,兩個女婢走過來:「給小姐做一桌豐盛的菜餚,我要替她接風洗塵!」
「是的,少主!」婢女領命,趕緊退下去。
北辰池煌低聲道:「走吧,到客廳去!」
應芳芳點頭,跟在他的身後,走出了清風亭,一邊走,一邊暗暗咬牙,自己是怎麼了?為什麼到關鍵的侍候就給自己漏氣?剛才,如果自己把手放上去,那麼,就不會有那麼多的顧及了!唉,難道自己真的不具備做壞人的潛質嗎?明明是冷寒君負她在先,她怎麼還要被他給的身份束縛?真快氣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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