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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十二章 疲倦 文 / 后妃

——    >第一百壹十二章疲倦

    小二把熱水燒好,敲響了冷寒君的房門,只聽傳來冷冷的回應:「進來。」

    小二早已察言觀色的清楚,這位貴客好像受到什麼打擊,眼神陰霾的甚人,搞不好,一個錯手就會殺在他的劍下,把小二嚇的夠慘了,他小小心的提著兩桶水走入,倒進浴桶裡,又連續提了兩次,把總個浴桶都倒滿,這才暗暗擦汗離去,但人還未走到門口,就聽身後傳來地獄般冰冷的質問:「知道是誰把這位姑娘帶入房間的嗎?」

    小二全身一緊,馬上回想,很快的他就想起來了,因為當時正好凌晨,客人不多,而一對俊男美女吸引了所有客人的注意,那名女客就是現今躺在床上暈睡的美人,而那位俊俏男客卻在進入房間半個時辰後離開了。

    小二不敢欺瞞,如實相告:「與姑娘同來的是一位白冠少爺!」

    冷寒君眼如利劍,直射小二,音量又冷下三分:「你確定?」

    「小的不敢欺騙貴客,他們是凌晨住進來的,就在一個小時前,那名公子匆匆離去!」

    「看清楚他的長相了嗎?」冷寒君的大手已經捏緊,聲音從牙縫中擠出,可見已經怒之極點了!

    「呃,長的眉宇清秀,不是很高,看上去應該是哪家少爺公子之類的!」小二根據回憶描述著。

    那位他口中的公子,就是楚芳兒命令丫環打扮的浪蕩公子,這個計,她可是花了心思的。

    冷寒君目光幾乎噴出火花來,聽他的描述,既不是墨染也不是凌堪尋,難道、、、她還有別的男人嗎?

    「下去!」冷寒君冷冷的丟出一句話,小二嚇的連滾帶跑衝出了房門。

    大手扣住纖細的玉頸,如果可以,他真想用力的捏下去,但心卻明明白白的剖析著他的心思,再怒,再氣,也下不去手。

    大手一點,點了應芳芳的睡穴,防憊她忽然醒過來,他的痛苦和失望便會被她一一看去。他不要讓他看見自己愛她的心,以前隱藏著,如今,更不能透露。

    大手輕輕的拉開了她腰間的絲帶,衣賞鬆散開來,冷寒君一件一件的替她褪去,當雪白如玉的肌膚呈現在他的眸底時,那種來自心底深處的原始,便如洶湧的潮水一般,猛烈來襲。

    這具美麗誘人的,始終掌控著他的慾念,不管眼前的她是清醒還是沉睡,都能令他無法抑止。

    粗糙的指腹觸及胸前的豐滿,觸手的溫軟,讓健軀為之一顫,便加深了探索,雖然,她身上的每一處,都被他用力的疼愛過,但到如今,她在他的心中,始終是一個謎,她心中的想法.令他看不透。

    褪盡所有的阻礙,一具纖美雪白的便盡展在冷寒君的眸底,寒眸瀏覽般的上下看了一遍,卻在觀視之間,並沒有找到她身上歡愛的痕跡,冷寒君心底躍上幾份竊喜,也許,表象也在欺騙他的眼晴,但他卻寧願相信她是清白的,並沒有背叛自己。

    大手執起溫軟的小手,驀地,手腕上觸目驚心的傷口,令他僅有的喜悅,也被沖洗的一乾二淨,不留痕跡,寒眸再一次的凝窒,冷寒君心底湧現深深的失落,盡乎粗暴的抱起她,跨步走進屏風內,把睡的沉靜的水月芳扔進浴桶裡。

    毫無知覺的應芳芳,總個身子都沉入了桶內,呼吸為之一頓,眉宇反射性的皺了起來。

    冷寒君氣的盡乎抓狂,他怎麼承受的了如此背叛的打擊?她的心不屬於自己,就連被他烙上印記的身體,也不再是乾淨完整,要他怎麼繼續這份情感?

    感覺到沉入桶底的她,冷寒君又慌急的把她抓起,緊緊的護在懷中,腿盡所有的衣物,他投身進入,把她溫軟如玉的身子圈入自己的懷裡。

    這種緊貼在一起的感覺,讓冷寒君陰霾的寒眸也為之失神,前一刻的怒怨恨意,在這一刻,竟化散了,只剩下抱著她的失而復得的喜悅和緊張。

    髮絲漸漸的干了,冷寒君坐到床上去,把著她輕輕的躺下來,在這夜靜人聲止的破曉前,在沒有外人注視的小家客棧裡,他第一次輕擁著她一起進入美夢。

    北辰池煌連夜趕回徵候府,但得到的消息,卻令他為之一震,皇后並沒有傳旨召見,狹長的寒眸微微瞇緊,看來,是有人刻意假傳鳳旨引自己離開了?

    「煌兒,你這兩天去了哪裡?可知父親我你好久了!」剛回到府,便聞見北辰聖關切的聲音傳來。

    北辰池煌心思驀轉,簡短的丟下一句:「父親有事待我回來再儀!」說完,人已經衝出了客廳。

    「煌兒、、煌兒、、唉,這近風聲如此的緊張,他還有閒情去到處遊玩嗎?」北辰聖對這唯一的兒子感到無奈。

    北辰池煌急急的召集人馬,又連夜往城外奔馳而去,剛好在城門口,遇見星池所帶的一隊人馬回來,北辰池煌寒眸瞇了瞇,心中暗忖,冷寒君的手下怎麼會半夜出現在此地?好像是剛從城外回來。

    北辰池煌縱然疑問點點,但卻沒有上前去詢問,他知道冷寒君與自己水火不兩立,如果冒然上前,只會引起爭議,倒不如退居幕後,靜靜的觀察他們的動靜。

    星池一行人並沒有發現遠處的北辰池煌,他們只是快馬如鞭,急急的往王府趕去。

    「君上,他們是冷寒君的手下,半夜出城,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北辰身邊的一個侍衛不由的好奇起來。

    北辰池煌抿了抿薄唇,命令出聲:「你帶兩個人跟著他們,找機會問出他們出城的原因,再來見我!」

    「是,君上!」那個侍衛低頭應答一聲,帶著兩個人便跟著星池他們身後跑去了!

    北辰池煌沒有再耽擱,快速的裝成其蟲的一個侍衛,舉著北辰世家的城令,出了城門,一路直奔青幽小苑,他有種不好的預感,這次假傳旨意的人,目標就是小嫻,只是,他還猜測不到究竟是何人敢如此大膽,竟然連他北辰池煌也敢戲弄。

    想到這裡,他不由的想起剛才回城的冷寒君一批手下,眉宇頓蹙,智丘壑展露眉心間,令他看上去更顯智倫。

    該不會那道假旨是冷寒君派人傳來的吧?他想把小嫻帶走,所以偽了一份旨意給他?北辰池煌氣的直咬牙,如果真是這樣,冷寒君調查的勢力是越來是不容小窺了。

    思來想去,卻又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心繫小嫻的安危,讓北辰池煌無瑕再顧及,策馬飛奔至青幽小苑,火速命人前去查找那位傳旨意的侍衛,人已經急急的奔向自己的房間,離開時,小嫻是睡在他的房間的。

    門被他用力推開,可躍入眼瞼的情景卻令他俊容驟變,床上已是空無一人,他的小嫻不見了!

    「來人、、、給我來人、、」北辰池煌冷怒的大喝,頓時,在這本該好夢正酣的凌晨,清幽小苑已不安寧,所有的丫侍衛都被召集到北辰池煌的面前,他們跪著身子,不敢抬頭直視北辰池煌發怒的眼神。

    「給我說,誰帶走小嫻的?快講!」北辰池煌的語氣嚴厲而冰冷,讓所有的下人都為之發顫。

    但卻沒有一人敢出聲,芳兒小姐臨走時的那番警告,他們都猶記在心。

    「不說是嗎?那就別怪本君不客氣,來人啊,把他們的舌頭都給我割下來,現在不說,以後也別說了!」北辰池煌陰狠的斥道,語詞盡現殘酷。

    「是,你們快點回話,君上的問題你們也敢不說,找死!」北辰池煌帶來的精兵,抽出別在腰間的利劍,指向這群發顫的下人。

    「君上、、饒命啊、、!」頓時,一些膽小的人嚇的魂都飛了,也不管生死,便開口求饒。

    她一出聲,所有的下人都跟著叫起來:「君上,放過我們吧,我們什麼都說,什麼都說了!」

    「哼,一群不忠的狗奴才,背叛本君的人,個個該死!」北辰池煌最討厭欺瞞之人,不由的勃然大怒,他付錢養著他們,卻敢違抗他的命令,這對於要求嚴苛的他來說,無疑是背叛。

    「快說!」侍衛見主人已經動怒,用劍抵住一人的脖子,大聲喝道。

    「是、、是芳兒小姐帶走了小嫻姑娘,是她命令我們不准、、不准洩露這個密秘、、的啊!」一聲慘叫,終結了他的性命,他連驚恐都來不及,便倒在血泊裡。

    北辰池煌冷冷的笑起來:「早說不就好了嗎?統統拉下去砍了,本君不需要不忠心的下屬!」

    「是!」侍衛一點頭,就要拖著他們離開,卻聽北辰池煌微抬手:「等一下,再給他們一個機會!但卻要對我絕對的忠心,現在,你們跪在我的面前慚悔思過!」

    剛才一閃而過的血腥狠厲,卻在腦海中浮現出小嫻那甜美笑容時止住了,如果今天小嫻就在身邊,她一定不會見到這般殘忍的場面吧?

    因為一個女人,改變了北辰池煌狠辣殘暴的手段,在場所有人都猜測不到的。

    北辰池煌一下人步入房間,把房門關上,他們說芳兒來過這裡,那小嫻是被她帶走了嗎?

    「芳兒、、有沒有告訴過你,小嫻對本君的重要性?」北辰池煌眼裡有著一抹惱怒,他疼她,愛她,並不代表她可以干涉他的私事。

    「來人,」馬上去把芳兒給我帶到這裡來!」北辰池煌緊皺著眉宇,對著門外的侍衛出聲命令道。

    「是,君上!」侍衛領命而去,只留下一群顫抖不止的下人在哭著慚悔自己的過錯。

    北辰池煌看著桌上擺放的酒罈,冷俊的臉龐微微舒緩了下來,伸手拿過一壇,舉手往口中倒去,干烈的美酒,讓他憶起與自己對酒相相飲的小嫻,她醉酒時的美麗容顏,像一副畫卷,深深的藏在他的心中。

    不曾醉過的北辰池煌,今天,卻有些微微的醉意,他把酒罈摔在地上,濃香的酒液灑散一地。

    健軀微微晃了晃,北辰池煌俊臉有著難受,他撐在桌上,心裡的掙扎,彷彿回到兩年前的那個夜晚,他親手調換的女人,今天,卻像針一樣扎進他的心,讓他痛苦不堪。

    「小嫻、、我一定會親手把你帶回來的!」他發誓,搖搖晃晃的往床上走去。

    躺倒在床上,醉意朦朧中,便看見那開滿山茶花的野徑,那臨風張望的女人,正對著自己微笑。

    「小嫻、、、」一生的算計,絕處逢生的險境,那翻雲覆雨的權欲,在這一刻,彷彿都離他遠去了,腦子裡只剩下那抹纖細的身影,朝著自己走過來,心,在這一刻停駐,原來,早就疲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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