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三十九章 受驚 文 / 后妃
第一百三十九章受驚
秋水山莊的消息還是非常快的,僅僅半天的時間,就已經查出了凌堪尋的身份,藍莊主有些吃驚,統領天朝三軍的征國大將軍,竟然會來她這默默無名的山莊求取解藥。
她的表情變得更加的沉穩了,而且,在心裡也有些改變,之前的那些想法,此刻,竟有些勉強,他的身份如此的霸氣,那麼,只可憐了她的女兒一片癡嗔,怕此生願望難成了。
凌堪尋也怔住了,他以為自己掩飾的很好,最後,還是被人識破身份,表情恢復淡然,他看著藍莊主走進,出聲道:「莊主已經知曉了?」
「將軍是希望隱瞞嗎?」藍莊主揪唇笑起來,風韻猶存的臉上,多了幾份感慨。
「沒有!」凌堪尋不懂她臉上的笑意,低淡的吐出聲來。
「凌將軍所需要的藥材,本莊可以供給,不過,本莊有個條件,希望將軍答應!」藍莊主沉靜的出聲,目光落到凌堪尋沉疑的臉龐。
凌堪尋眸光一動,低道:「請說!」
「希望將軍能放過我家小女的妄為,對你朋友所做出的傷害,我感到抱歉!」藍莊主微微欠了身子,誠意的說道。
凌堪尋俊容一片冷寒,眸光緊掃,冷冷的道:「莊主可知道你女兒對我的朋友做了什麼?」
「是我教女不當,請將軍寬宏大量,饒她這一次,紫蘭根,本莊將雙手奉上!」藍莊主臉色有些慚愧。
凌堪尋收緊眸光冷意,低淡道:「這件事,我可以不計較,關於令嬡,我希望她能給芳兒道歉!」
「這是當然!」藍莊主表現的沉穩而理智。
「莊王好意,我將依規而辦,天朝有四寶,我將贈送其中之一的盤龍金盃一對,作為答謝的禮物!」凌堪尋清朗的說道。
「這、、將軍太客氣了!」一聽到寶物,藍莊主眼睛都發光了,但卻還是要表現一下。
「本來就該禮尚往來,如果藍莊主沒有其它的事情,我將在天黑前離開!」
「就依將軍之意,我馬上去勸解小女,給將軍造成叨擾感到慚愧!」藍莊主帶著丫環離去。
凌堪尋心中的憂慮去除了不少,好在這位藍莊主的為人還值得肯定,若是像藍梅霜那般任性惡毒,他說不定就會將這個秋水山莊給殺個乾淨,好給受傷的芳兒消氣解悶。
「什麼?娘,我沒有錯吧,你叫我去給那個女人道歉?不可能,我都恨不得殺了她!」藍梅霜激動的大叫,一揮衣袖將桌上所有的東西都掃落在地上。
「霜兒,你年少無知,人家肯放過你,你就該好好感激,不要再無理取鬧了,他不是你可以取鬧的男人!」藍莊主端莊的坐在客廳的首位,語氣嚴肅凝重,都怪她把女兒嬌慣的如此野蠻,才會犯下如此的錯誤,本來,如果不知道凌堪尋的身份,她也打算任其玩鬧,但如今,事情超出想像,只要他揮軍來犯,整個西域也不一定能夠擋下他的威懾,更何況她一小側山莊。
「娘,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膽怯了?怕什麼?如果他不愛我,我就殺了他,讓誰也得不到他!」藍梅霜氣呼呼的叫起來。
「你、、、到現在還不知悔改,風流散是你隨便能用的毒藥嗎?如果不是凌堪尋替她解了毒,她若真死在我們山莊,那我們祖祖輩輩留下的家業怕要毀在你的手上了!」藍莊主可由不得她的玩鬧,她是一莊之主,經營數家藥莊,她的作風嚴謹而小心。
「娘,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藍梅霜意識到自己的母親話中帶話,不由的瞪起眼來。
「好了,事到如今,我也不想瞞你了,你知道凌堪尋是什麼身份嗎?」藍莊主歎息一聲。
「什麼身份?看他武藝高強,應該是很有名的江湖人士吧,而且,他一身便衣裝扮,風流灑逸,俊俏迷人,是最理想的夫君之選!」藍悔霜癡望的笑起來。
「要他真是江湖人士,娘說什麼也會替你們做主的,可他不是,是天朝裡數一數二的風雲人物,不是我們招惹得起的。」
「天朝?就是離我們很遙遠的天朝嗎?娘,你查到他的身份了?是什麼?」藍梅霜瞪大眼,非常的吃驚。
「他是天朝的征國大將軍凌堪尋,這次是奉皇上旨意來取藥的,你這不聽話的女兒,把人家給得罪光了!娘的臉面都不知道該往哪擱。」藍莊主說到這裡,無奈又歎氣。
「啊、、、」藍梅霜大吃一驚,一張粉臉頓時刷白,癡喃道:「原來他是、、、、、」
「好了,你該為你做的蠢事去跟人家道歉,要不然,惹急了他,揮軍西域,到時候,你闖的禍就大了!」藍莊主臉色也有些蒼白,管教不嚴,是自己的過錯。
「娘、、、他怎麼會、、會是天朝的人啊?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呢?」藍梅霜嚇的連退數步,惶然驚訝的大叫。
「娘已經替你道歉了,好在凌將軍並不是不通情理之人,你現在馬上去跟那位姑娘道歉,要誠心誠意的!」藍莊主站起身,有些心疼怔愕的女兒,上前握住她顫抖的手,低柔道:「霜兒,經一事,就該長一智,娘對你的良苦用心,你不要總是長不大,跟娘過來!」
藍梅霜嚇的顫抖,曾經西域多受天朝之猶,民心不安,所以,只要是天朝皇宮裡的人物,都能讓這裡的百性感到惶懼,藍梅霜是從小就受著這種影響長大的孩子,對天朝的懼畏,足於讓她惶恐不安,但她怎麼也想不到,被自己百般捉弄的人,竟然是天朝的將軍。
藍梅霜是真的受教了,她嚇的眼眶發紅,被藍莊主帶到凌堪尋的面前,她一直低著頭,連抬起來的勇氣都失去了,低低的說了一聲:「凌將軍,對不起!」
凌堪尋沒有看她,表情非常的冷淡,目光看向房間裡,低冷道:「你該說對不起的人不是我!」
「霜兒,去啊!」藍莊主推了她一把,她癡迷的望著凌堪尋冷俊的側顏,緩緩進入了房間。
應芳芳坐在床上,剛才聽到凌堪尋說有人要來見她,她就沒有睡著,坐在床上等人,但讓她憤怒的是,進來的竟然是那個差點把她毒死的藍梅霜,一張美顏頓時沉黑下去,她別開頭,多看她一眼都嫌多餘。
「你來幹什麼?是不是想看看我死了沒有啊?」應芳芳的語氣非常的差勁,她沒有雅量去原諒一個心狠手辣的惡人,更讓她心冷的是,她差一點就要受到傷害。
藍梅霜看著應芳芳拉長的嬌顏,良久,從她的眼裡發出羨慕的光芒,這靜靜的注視,讓她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真的很美,美的讓她覺得自己是那麼的灰暗。
「出去,我不想看見你!」應芳芳見她愣愣的打量自己,以為她又要對自己下毒,口氣敗壞的叫道。
藍梅霜低下頭,輕輕的出聲:「我進來並不是想害你,我是來向你道歉的,上午的事情,是我不對,我不該忌妒你,不該讓人去害你,請你原諒!」
「你說什麼?」應芳芳以為自己聽錯了,瞪大一雙美眸。
「我希望你能原該我,我娘已經罵過我了,我真的不知道你們是天朝的人,是我太貪心,癡心妄想得到凌將軍的愛情。」藍梅霜說著,竟然哭起來,希望與絕望只存一線,前一秒,她還奢望著他對自己能夠傾心,下一秒,卻失望的發現,原來,她與他根本不在一條線上!
應芳芳看見她哭的很傷心,眉宇皺了皺,但還是放不下戒心,小心的問道:「你是真的在向我道歉嗎。」
「是的,我很羨慕你,很羨慕你能天天陪在他的身邊,受到他的保護和照顧,但我知道沒有機會去證明我對他的愛,所以,請你好好的愛他,他是真的在乎你!」藍梅霜哭的身子都在發顫,雖然到這一刻,她還是承受不了失去他的事實,但那不能怎麼樣呢?她以前根本沒有想過要去傷害任何人,因為沒有她得不到的東西,只有這一次,初償戀情,才會讓她失了理智。
「好了,你不要哭了,反正我沒死,就當我命硬吧,你可以出去了!」應芳芳被她哭的心煩,但卻忍不住想要同情她,如果她能徹底領悟愛情的真諦,她也不會受那些驚嚇了!
「你們已經完成了人生的大事,進一步應該牽手走向幸福,我先給你們祝福吧!」藍梅霜擦去淚水,對應芳芳的寬容非常感激。
「什麼人生大事?你不要亂說,我和他、、、只是朋友而於!」應芳芳聽的莫名其妙,不禁懷疑這個少女是不是精神不正常,前一刻還對自己恨之入骨,這一刻又跑來道歉,而且連祝福都準備好了。
「我很羨慕你才會這樣說的,要是換我是你,就不該只當朋友了!」藍梅霜有些遺憾的歎氣。
「好了,我不與你計較,我知道你不是存心要害我的,我們的紫蘭根、、、、」應芳芳打斷她的胡話。
「我娘已經準備好了,已經交給凌將軍!」
「東西已經拿到了,我們該回去了!」應芳芳鬆了口氣,坐床上下來,忽然雙腿一軟,差點跌倒,她緊緊的扶住床桿,苦笑起來:「你給我的藥太強烈了,吃了解藥還不行,藍小姐,記住了,下次可不能再害人。」
「解藥?什麼解藥?」藍梅霜有些怔愣。
「就是你給將堪尋的解藥啊,我的身子還沒有恢復呢,有沒有解藥,再給我一份吧,我想備用!」應芳芳瞪了藍梅霜一眼,剛才還誠心道歉,一眨眼又給她打麻糊了。
「風流散的解藥還沒有研製出來呢,哪裡來的解藥?」藍梅霜怔了半天,輕聲答道。
「什麼?」這一次,應芳芳整個人跌地上去了,再也起不來了,一張小臉慘白失色,瞪著藍梅霜大叫:「你說沒有解藥?那我身上的毒?」
「不是凌將軍給你解的嗎?」藍梅霜比她更加的困或,皺起眉頭。
「凌、、凌堪尋、」應芳芳連名子都快要喊不出來了,全身顫抖的不行,美眸大睜,無比的驚恐。
「你沒事吧,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藍梅霜有些奇怪,她有幸和凌將軍風流一宿,為什麼表現的像見了鬼一般恐怖?她感到難過,為什麼她追求的東西,在別人的眼中就那麼不值一提呢?她一臉苦象,低頭道:「你休息吧,我要出去了!」
凌堪尋從藍莊主的手中接過紫蘭根,也同樣的送上盤龍玉杯,當看見藍梅霜低著頭走過來時,他心想,芳兒應該不那麼難過了,轉頭對藍莊主說道:「事情已經辦妥,我們也該告辭了!」
「那祝將軍一路順風!」藍莊主站起身來。
凌堪尋疾步朝著應芳芳的房間走去,欣慰的推開門,出現在他眼前的景象令他俊容驟變,以為芳兒會開開心心站在門口等他的,可沒想到的是,那抹嬌弱的身子竟然倒在了床前,暈死過去!
「芳兒、、、芳兒,你怎麼了?醒醒啊!」凌堪尋嚇呆了,他急急的跑過去,把暈迷不醒的人兒抱進懷中,急切的低喚出聲。
「芳兒、、、搖了好久,也不見懷中佳人醒來,凌堪尋不由的怒火中燒,他橫抱起暈迷的她,衝出了大門,在門口,正好遇見聞聲趕來的藍莊主和藍梅霜。
凌堪尋冷怒的大喝:「你對芳兒做了什麼?她怎麼會暈過去?快說!」
藍梅霜一聽,全身一顫,急急的叫道:「我什麼也沒有做啊,我只是和她說了幾句話而已,真的,你要相信我。」
「霜兒,你跟姑娘說了什麼話了?為什麼她會暈過去?」藍莊主也嚇住了,急急的詢問女兒。
「娘,我真的沒有對她做什麼!」藍梅霜嚇的哭了起來。
「沒有?哼,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一定又對芳兒下毒,我絕不留你性命!」凌堪尋怒急,狂吼道.
「我沒有,我只是說風流散沒有研製解藥,然後、、然後她叫了你的名子就、、就暈過去了!」藍梅霜急急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