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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四十二章 水與火的交鋒 文 / 小懶龜

    這三個月來,阮依依算是看明白了,顏卿在這佛牙山,就算不是地頭蛇,也絕對是地寶。再不濟,也是他們的郎中。所以,他們對顏卿很尊重,言聽計從,從來沒有誰敢得罪顏卿。

    假如讓顏卿知道,剛才是這五道彩虹出的餿主意,要她瑟佑他,成功達到她那不可告人的秘密,顏卿肯定不爽。

    他每天都板著臉,一副不爽的樣子,那些彩虹都是直腸子,想問題不拐彎,哪裡看得出來,顏卿現在到底是爽呢還是不爽,又或者是不爽到何種程度。

    反正,阮依依是看出來了,顏卿現在是非常不爽。

    大概,他還沒有遇見過像她這樣的女生,威脅他也就罷了,還污蔑他,並且找來五道彩虹來做偽證。

    總之,五道彩虹在阮依依的威逼利誘之下,一致指證顏卿非禮阮依依。靈鵲氣壞了,可是他一張嘴肯定說服不了六張嘴,只能氣得撲愣著翅膀在阮依依的頭頂上飛。

    阮依依早有準備,整個人躲進了被子裡。就算靈鵲在空中拉屎,也不可能落在她的身上了。

    顏卿衝著那五道彩虹狠狠的瞪了一眼,彩虹們嚇得全都縮成一團,抱在一起,變成了一個五顏六色七彩斑斕的彩虹。

    「師傅,他們都有名字呢!」阮依依見顏卿沒有立刻翻臉,馬上打蛇蛇上棍的開始喊他師傅。顏卿愣了一下,似乎沒有預料到阮依依會這麼叫他,但很快他又明瞭了,知道阮依依繞這麼大的圈費了這麼多的事就是為了認他做師傅。

    顏卿正猶豫著,該如何處理這件事時,阮依依已經探身出去,將竹窗邊的那團球給扯了進來,一條條的扯開他們,然後指著這五道彩虹說道:「我給他們取了名字的!清影,落影,貝影,艷影,魂影……怎麼樣,好聽吧!」

    彩虹們紛紛點頭,然後眼巴巴的看著顏卿。他們已經不記得自己存在在佛牙山有多長時間,無論是誰,見到他們,都最多是指著說,哦,那裡有五道彩虹。只有阮依依,也只有她,會衝著他們做各種鬼臉,說著他們聽不懂的話,調侃著他們。也只有阮依依,會想到給他們取名字,讓他們終於有了自己的名字。

    這件事的意義,對於彩虹來說,彷彿重生。

    他們非常的害怕,阮依依不高興了,會收回這五個名字。他們,真得很需要,這五個名字。

    阮依依看不懂顏卿和彩虹之間是怎麼交流的,反正,五道彩虹軟趴趴的躺在顏卿的腳下。顏卿憐憫又慈悲的看著他們,然後蹲了下去,伸手,輕輕的撫摸著彩虹。

    阮依依對這些情形已經見怪不怪了。她知道,顏卿的醫術很有意思,他不但會治人,還會治很多奇奇怪怪的東西。

    大樹拉肚子,他有本事治。小草骨折了,他也能治。蜜蜂和蝴蝶打架了,他還能治。毒蛇和毒蠍子搶地盤,互噴了毒液,也來找他幫忙。就連天上的雲朵得了嗜睡症,來找他看病,他也沒皺過眉頭。

    剛開始阮依依還大驚小怪在會偷偷躲在旁邊瞅,後來看多了,她都懶得起床,只管聽靈鵲在那裡嘰嘰喳喳說上兩聲,就知道,今天又來了什麼怪東西,得了什麼怪毛病,請這個怪怪的但醫術高明得讓你無法想像的仙醫來治療。

    彩虹軟綿綿的趴在地上,阮依依只當他們是嚇出了毛病,顏卿隨便一摸,他們就像打了雞血似的,全都立了起來,然後,一個個的象跳跳虎似的,彈上了竹床,再從竹窗那裡彈了出去。

    最後一道彩虹要彈走時,阮依依伸手抓住了她的尾巴,小聲問道:「落影,你們在搞什麼?」

    「顏卿答應收你做徒弟啦!」落影小聲的應道:「我們的任務完成了,還要去別處扮彩虹呢。你別抓著我,過兩天我們會回來看你的。」

    說完,就像泥鰍似的,從阮依依的手中溜了出去。

    阮依依傻呆呆的看著自己空空如也的手,不停的問自己:「就搞定了?怎麼可能就搞定了?」

    彩虹走後,靈鵲也跟著飛了出去。他是個機靈鬼,最會見風使舵,阮依依見他一飛走就有點心慌,突然的害怕顏卿趁著四下無人之時,殺她滅口。

    顏卿上前一步,阮依依就裹著被子往竹牆上靠一分,他再上前,阮依依退無可退,最後,裹著被子,一腳伸出了竹窗之外。

    腳一伸出去,阮依依就後悔了。

    竹屋裡,四季如春,溫度一直很宜人。裡屋外屋都一樣,從大門出去走在懸崖頂上也是這樣。但她想到,只是方向不同,往大門出去是溫和的,但從竹窗這邊伸出腳去,就感覺快要凍成冰塊。

    阮依依暗地裡的罵著:「從大門出去是一個溫度,從竹窗出來一個溫度,你妹的,這鬼地方也太玄乎了吧!還要不要人活!」

    顏卿見她爬窗要跳崖的樣子,便停住了腳步。伸手,打開旁邊的衣櫃,從裡面拿出一件袍子,扔給她,說:「最後一件,再破了,就沒了。」

    這時,阮依依才注意到,剛才她只顧著瑟佑,衣服被她自己扯爛了一個口子她都不知道。懸崖這裡什麼都好,就是物質匱乏,顏卿這麼說也是對的,至少是好心的。

    「那這件……怎麼辦?」阮依依指了指身上的衣裳,不小心被扯開的地方是縫線的位置,只要扯開了一個口子,就會越扯越大,到最後,整一條線都被扯開了,衣服也穿不了。

    這竹屋裡,除了藥就是醫書,其它的,什麼都沒有。

    有時候,阮依依覺得自己在這竹屋裡一點都不和諧。除非她能變成藥丸,否則真得不像這竹屋裡該存在的生物。

    顏卿瞟了一眼那衣裳,沒有說話。阮依依也不好再追著問,見顏卿走出去了,她趕緊的穿戴整齊,也跟著走了出去。

    裡屋除了一張床,其它的地方,都擺滿了藥瓶子,就連衣櫃裡,也是藥瓶,裝滿了顏卿整天沒事煉出來的丹藥。外屋,則放著一個不大不小的煉丹爐,靈鵲說裡面是天火,已經不間斷的燃燒了很久很久。

    阮依依從來沒有去問靈鵲,這很久是多久。反正,這裡的東西,都與眾不同,知道多了,只會挑戰自己的認知極限,索性傻點,只聽不問,反而過得自在。

    顏卿站在煉丹爐邊上,仔細觀察著火候,不時的扔一些曬好的草藥進去,又扔點石頭啊泥巴啊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阮依依經常腹誹,假如那些吃藥的人知道,裡面有石頭和泥巴,不知道他們能不能吃下去。

    不過,很快阮依依又有所釋懷。以前古人煉丹,還和著水銀吃呢。這些東西吃多了都會死人的,可是他們不是一樣把這些當成長生不老之藥,吃得沒完沒了。

    相比之下,石頭和泥巴,還是綠色純生態,應該不會有危害。

    「你看著。」顏卿摞下這句話之後,就走了。靈鵲跟著他,往主峰飛去。

    阮依依傻呆呆的站在煉丹爐邊上,看著顏卿背著籮筐,衣袂飄飄的,往主峰飛去。當他身影消失在樹木之中時,阮依依這才反應過來,她當他的徒弟,干的第一件事,就是看爐子。

    顏卿還真是有資本家的潛質,竟然讓她堂堂一大學生,看爐子。

    阮依依又在心底罵了兩聲,然後,坐在煉丹爐旁邊,看著爐子發呆。

    「喂,你會說話麼?」阮依依心想,彩虹會說話,這所謂的天火,也應該會說話才對。她對著煉丹爐自言自語了半個時辰,那天火該怎麼燒就怎麼燒,火苗晃都沒有晃,只管不溫不火的燒著。

    煉丹爐裡,辟辟啪啪的響,似乎是,裡面的石頭在爆炸。

    煉丹爐上,冒著青煙,阮依依看著看著,覺得肚子有點餓了。

    所謂炊煙裊裊,大概也不過如此。

    「天火,難得你除了不用加柴這點優勢,就沒有別的特殊之處了?」阮依依不信,這佛牙山什麼都有靈氣,沒道理,這天火就這麼傻樣。

    據她這三個月來的觀察,這天火,性子很是孤傲,就連靈鵲,天火也是不給面子的。它整天的在煉丹爐裡燒啊燒的,從來不出來,也不說話,就像普通的火苗一樣,枯燥的燃燒著。

    顏卿有時候,會守著煉丹爐看醫書。這個時候,天火明顯會溫柔很多。其實,天火根本不需要顏卿來控制,煉什麼藥,用什麼樣的火候,什麼時候大火,什麼時候小火,出爐前又要怎樣提煉,天火都能自行解決。

    看上去,天火對顏卿煉藥的過程掌握得爐火純青。顏卿坐在爐子邊上看醫書,很大一部分是為了陪陪天火。

    但,顏卿不說話,天火也不說話,他們之間,沒有任何的交流。

    偶爾靈鵲聒噪,那天火就會突然的變成熊熊大火,儘管它不會跑出爐子裡來,但靈鵲也會嚇得夠嗆,躲在顏卿身後安靜下來。

    阮依依經常看靈鵲的這個笑話,當然,她也知道,天火不像彩虹那樣好哄好騙,它心高氣傲的,只能用一個辦法,激將法。

    「你除了在爐子裡燒,也沒別的用途了……你不會是被我師傅關在裡面吧!唔,有可能,你肯定是把人家的房子給點著了,所以被罰得關在裡面煉藥!」阮依依笑嘻嘻的說道:「師傅叫我看著,看什麼呢?看你是不是做壞事了?還是看你是不是偷懶了?我說,你憑什麼叫天火?難道是從天上掉下來的火就叫天火?就算叫天火,你也就是出生好一點!你知道不,我最討厭只有出生沒有實力的……火……你叫天火太讓人感覺羞愧了,算了,我給你改名字吧,你就叫柴火!」

    煉丹爐裡的天火越燒越旺,眼看就要從煉丹爐裡跑了出來,阮依依也不害怕,反而咯咯的笑著,自娛自樂。

    阮依依知道,天火不敢傷她,戴著顏卿徒弟這頂大帽子,在佛牙山就像不能像螃蟹一樣橫行霸道,至少可以狐假虎威的得瑟一段時間。

    果然,天火只是在爐子裡爆發了一下,但很快,它就冷靜下來,繼續不溫不火的,煉著丹藥。

    阮依依見沒有效果,又說:「我看你啊,還不如彩虹。人家彩虹,再怎麼說也是五個兄弟姐妹,會說話會運動。每天奔波在不同的地方,長得漂亮又討人喜歡。你呢,一團火,跑哪別人都害怕,怕你把人燒著了。長得又沒形狀,還這麼糟糕的脾氣。唉,我師傅看中了你什麼啊!假如他不煉丹,可能都不會要你吧!」

    天火終於怒了,從煉丹爐的青煙裡,冒出了一小團火苗,飄浮在阮依依的頭頂上空,警告性的,飄浮著。

    「咦,原來你脾氣挺大的啊!有本事,你來燒我啊!」阮依依還不性這個邪了,她叉著腰站在它面前上,指著這竹屋說:「這屋子,是我師傅的心血,這裡面的丹藥,都是他一顆顆親自煉出來的。你要是燒我,我就在這房裡滾,把這竹屋全都點燃了,等師傅回來,看你怎麼交待!」

    那天火還當真猶豫了一下,它一猶豫,阮依依就慌了。

    看情形,這天火還真得想來燒她。假如她不把顏卿端出來說,可能剛才它早就把她燒得屍骨不存,只剩下渣渣。

    阮依依暗自抹了一把冷汗,這激將法用過了,險些要了自己的命。

    「既然你都出來了,不如去看看外面的風景?」阮依依馬上堆起笑容,溫柔的問天火。

    俗話說得好,打一巴掌摸一下。對人如此,對這些怪東西,也應該這樣。

    天火沒有動作,阮依依則站起身,拍了拍屁股,慢慢的往屋外走去。

    前腳跨出門檻時,阮依依有意無意的往回看了一眼,那火苗,果真跟在她的身後,無聲的隨著她,準備出門看看。

    懸崖不大,除了這竹屋之外,便只有一小塊空地。左邊,全是曬藥的架子,佔過了空地的一半,右邊,則有個用石頭堆砌而成的水池,一股清泉,多懸崖的下面冒了出來,再緩緩的流入水池。而水池裡的水,慢慢的溢了出來。

    假如要用這裡面的水,只管拿東西去接,那水便會落入在盛水的容器裡。不用水時,那些水剛溢出水池邊,便會消失。

    就像這水的來源,無根之水,消失的,也是無影無蹤。

    不過,這水特別的乾淨,微甜,可直接飲用。

    阮依依在曬藥的架子邊轉著,她不認識這些藥材,只能指著那曬藥架說道:「這些你都認識,就沒必要看了。」

    說完,就將天火帶到水池邊。

    「你認識這個嗎?」阮依依並不是把天火當成了沒有見褒的鄉巴佬,實在是這裡的東西個個都很怪異,在現代社會既定的慣例和公理,在這裡全都被打破了。

    既然彩虹會說話,那火也有可能會不認識它的死對頭,水。

    天火慢慢的降低了高度,它似乎對水很好奇,圍著水池,轉了一圈又一圈。

    而水,面對火的到來,則很警惕。平靜的水面開始冒著泡,像突然被燒開了似的,沸騰起來。從重重雲霧之中緩緩向上流的水瀑,也開始騷動著,有些水開始濺出水池,而溢出水池消失不見的水,也突然的橫空冒出,濺濕了阮依依的衣裙。

    阮依依算是看明白了,天火不認識這無根之水,而無根之水卻認識這天火。看上去,水怕火,但火還懵懂不知。

    阮依依覺得,後面的事,會越來越有意思的。

    天火似乎不明白水為何如此激動,他又重新懸在半空中,仔細的低頭往下看。因為隔了一段距離之後,水逐漸平靜下來,火可以在平滑如鏡的水面上,看清楚自己的長相。

    阮依依光著腳踩著水玩了一會,見火還在觀察水,而水則緊張的處在戰備狀態,便走了過去,對著水面照了照自己,然後,摸了摸自己的臉,歎道:「唉,我長得真美!天生麗質難自棄啊!」

    水咕嚕一聲,好像嗆著了。水面倒影天火的影子,也顫了一下。

    他們都沒有見過世面,阮依依決定,原諒他們。

    阮依依隨手拿起放在旁邊的半片葫蘆,這是水瓢,她舀了一瓢放在嘴邊喝了一口,然後說道:「你這水真好喝,比我以前喝過的飲料,都好喝。」

    聽到讚揚的水很高興,它們忘記了天火還在上面,得意的蕩起了波紋。水中漣漪,彷彿美人的裙邊,隨著美人的走動,層層蕩漾,很是漂亮。

    阮依依又喝了一口,順便用剩下的水洗了把臉。

    佛牙山非常乾淨,這裡的風好像自帶清潔功能。只要往崖邊一站,全身乾乾淨淨,就連她這個凡人,都有種超凡脫俗的感覺。

    阮依依從來沒有見過顏卿洗澡,她來這裡三個月,也沒有用水洗過澡。風一吹,不但把身體上的污垢吹乾淨了,有時候,還有種憚心,彷彿得道高僧似的,把心靈都吹乾淨了。

    有這風,還真是省事。

    可是,總是會有心理障礙,覺得自己三個月沒有洗過臉洗過澡,很不舒服。所以,有事沒事的,她還是會拿這水來玩上兩下。

    天火見阮依依不但喝水,還用水洗臉,對這東西更加的感興趣。它慢慢的降低了高度,水還是很緊張,但不似剛才那樣,有著強烈的排斥感。

    「要不要再近點看?」阮依依用葫蘆瓢裝了滿滿一瓢水,問天火。

    天火按捺不住好奇心,緩緩的落了下來。眼看就要懸在水瓢之上,突然,阮依依用力一揚水瓢,那些水將天火澆了個透心涼。

    「哈哈哈!」阮依依大笑起來,當她看見天火躲閃不及,被這瓢水澆個了透,得意的大笑起來。這樣的惡作劇,她很久沒有弄了,突然玩玩,特別的開心。

    天火被水澆之後,迅速的升到半空中去。阮依依也沒指望這點水能把它澆滅,但至少要被燒熄一點。

    誰知,那天火在半空中越轉越大,滾在天火上面的水,不但沒有燒熄它,反正像火上澆油似的,越燒越旺,最後,竟變成了一團大火球。

    阮依依看得目瞪口呆,站在原地,忘了逃跑。

    等她回過神來時,才發現,水池裡的水,不知何時消失了。定睛一瞧,這些水全部倒流,全都從水池裡逃了出來,然後,從跳入懸崖底下。

    水池已經干了,看這架勢,水跑的速度,不是一般的快。難怪他們剛才會有這樣的反應,原來它們不是「怕火」,而是怕他們會推波助瀾,將這小火苗變成大火球。

    「原來……你們怕火,是因為……是因為你們是油?」阮依依關鍵時刻又掉線了,她想到自己剛才喝了一大口「油」,還拿「油」來洗臉,這感覺,非常的不舒服。

    但是,她分明喝的是水啊。

    火球熊熊燃燒,儘管它懸在半空,離阮依依有段距離,但阮依依仍能感覺到,一股熱量自山而下的噴湧而來,將她的頭髮都快烤糊了。

    「喂,你別激動!你冷靜下來!」阮依依退後兩步,那火球就跟著她飄了兩下。阮依依估摸著,這天火現在是在憤怒之下,對她有很大意見。她真得害怕,天火一氣之下把她給烤了,再把顏卿的竹屋燒了,然後再逃走,這樣,她死得就夠冤枉了。

    火球不停的旋轉,從一個雞蛋大小,轉成了車**,再轉,再膨脹,阮依依幾乎以為,懸在她頭頂之上的,是一顆太陽。

    「哎呀,我的媽呀!」阮依依終於回過神來,她抱頭鼠竄,往竹屋裡跑。

    她心想,就算要死,也得死在竹屋裡。她希望,天火能在關鍵時刻想到顏卿,希望它能看在顏卿的面子上,冷靜下來。

    不等阮依依跑進竹屋,火球就橫在她和大門之間,阮依依嚇得腿軟,不爭氣的馬上雙腿跪下,沒出息的抱拳求饒:「天火大大,天火神,我是真得不知道那水會火上燒油……嗚嗚,我是逗你玩的……你別生氣……你弄死我了,我師傅會傷心的……你知道,他很可怕的,他一傷心就會來找你報仇的……你看我師傅冷冰冰的樣子,是不是,很可怕吧!」

    就在阮依依求饒時,顏卿剛巧帶著靈鵲回來,聽見阮依依說他可怕,便將放下籮筐,淡淡的說道:「燒吧,我不會傷心的。」

    註:雖說是番外,但實際上是阮依依剛穿越到佛牙山這三年的生活描寫。懶龜特別將這三年的內容空下來,放在後面寫,實際上,是把它當成了正文來寫的。一樣的認真,一樣的有情節,一樣,值得大家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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