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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四十四章 擁抱,是最好的治療方法 文 / 小懶龜

    在阮依依的堅持之下,顏卿只能與她交換了休息的地方。

    阮依依躺在煉丹爐邊上,非常的不舒服。她覺得燥熱,覺得恐懼,這是她從來沒有過的感覺。但是,她知道,天火是朋友,不會傷害她,而且,她做錯了,她要用行動來道歉。

    一晚上,阮依依就在不停的冒汗,翻來覆去。

    她索性不睡,蹲在爐子邊上,自顧自的開始嘮叨起來。

    她跟天火說自己的過去,說她穿越過來的神奇經歷,說她的想法,說她的顧慮,說她的思鄉之情,說她的孤單害怕。

    或許,她知道天火不會說話,不會把她的話全傳出去,所以,每每等到顏卿睡著之後,她就強壓下自己對火的恐懼,蹲在爐子邊上,像個神經病似的,開始嘮叨。

    開始,天火沒有反應,但在阮依依堅持不懈的,這樣週而復始的又說了三個月,天火終於有所反應。

    火苗,時旺時滅,時而跳動時而沉默,天火不會說話,但阮依依分明能感覺到,天火在跟她交流。她傷心的時候,火苗就會暗暗的,她興奮的時候,火苗就會變得又高又紅,阮依依覺得,自己跟天火很投緣,可是,天火不能出來跟她玩,就算跟她出來跟她玩,她也怕它,還不能碰它。

    因為它會把自己給燒死。

    「天火,我好悶哦。」又是半夜,顏卿入睡,阮依依精神抖擻的爬了起來,蹲在煉丹爐旁說:「天天除了背醫書就是認草藥,從來沒有離開過這懸崖。我好想去主峰看看,佛牙山這麼神奇,可是我天天被關在這裡面,多沒勁啊。」

    天火晃動著身軀,像在衝著她點頭,贊同她的說法。

    「可是師傅不讓我出去,他說我沒有法術,不會保護自己。」阮依依無奈的攤開雙手,說道:「我覺得吧,師傅就是存心不想讓我出去,才拿這個做借口的。」

    天火搖頭,不贊同阮依依的說法。

    「彩虹到底去哪裡掛著啊!這些自戀狂一聽到別人誇他們漂亮,就興奮得不想回佛牙山了……唉,世界這麼大,要看彩虹的地方又多,他們總共也才五個,滿天下的跑,也怪辛苦的……」阮依依既羨慕,又渴望著,能像彩虹一下,滿天下的到處跑。所到之處,都是笑容和讚美,這樣的人生太美好,想必,也不會有誰願意回這寡淡無味的佛牙山吧。

    就在阮依依一個人無聊話家常時,突然,阮依依聽到外面有聲響。

    她見天火突突跳動,好像是叫她出去看看。阮依依一咕嚕的爬了起來,有心想先瞧瞧熱鬧,所以沒去叫醒顏卿,自己蹬蹬蹬的跑了出去。

    只見屋外的空地上,躺著一大片螢火蟲,它們屁股上點點綠光開始不停閃爍,斷斷續續的,就像快要斷氣的人在說話,喘不上氣又憋不出話來的樣子,很可怕。

    「你們怎麼了?」憑著阮依依這些時間來的經難,她知道,這絕對不可能是正常的螢火蟲。

    阮依依不敢碰它們,她看了很多醫術,但跟顏卿的藏書相比,還是滄海一粟。阮依依還未曾碰到過這樣的生物,她蹲在旁邊看了半天,最後只能傻乎乎的問一句:「你們怎麼了?」

    其中一隻螢火蟲勉強的爬起來,抬起頭,用微弱的聲音抱怨道:「我們都快要死了……」

    死!太可怕了!這下子阮依依徹底的回過神來,像彈簧一樣彈了起來,衝進竹屋裡。

    顏卿聽到外面的聲響,剛剛坐起身來,披著衣裳正準備起來往外走,阮依依就像炮彈一樣從外面衝了進去,直直的撞進了他的懷裡。

    顏卿一個不留神,被阮依依撞得整個人重新坐了下去,雙手本能的將要摔倒的阮依依抱住,一股好聞的藥香在他的鼻息間縈繞,阮依依滿頭秀髮全都散開,纏繞在顏卿的手指之間,一張小臉被撞得通紅,正緊緊的貼在他的胸口之上。

    「你怎麼這麼燙?!」顏卿大驚失色,將她抱上竹床,仔細探了探她的額頭,不解的問她:「你怎麼會這樣的燙?」

    阮依依差點要翻白眼過去,他是仙醫,竟然來問她為什麼會生病。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生病,最可怕的是,她就沒有感覺到自己在生病。她壓根不知道自己發燒了,她覺得自己再正常不過。

    她不相信的伸手去摸了摸了自己的額頭,不燙啊,很正常。

    阮依依從竹床上坐了起來,推著顏卿往屋外走,忙不迭的說道:「師傅,你先別管我。外面死了一地的螢火蟲,脾氣好壞哦,我問它們怎麼了,它們都恨不得要吃了我!」

    阮依依的雙手剛放在顏卿的腰背上想推他,顏卿就不著痕跡的往上大跨一步,阮依依雙手沒有依靠,整個人往上傾,差點摔倒。

    阮依依收住腳步沒有立即跟上顏卿,但她還是不動聲色的將這些話說完。顏卿放下竹簾走到外屋時,阮依依還待在裡面屋裡,她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臉發燙。

    就在顏卿的手觸摸她額頭時,阮依依感覺到一股清涼,緩緩的通過她的皮膚,滲透到她的全身,彷彿喝了一杯醇香佳釀一般,明明人是清醒的,腦子卻是暈暈乎乎。

    有那麼一瞬間,阮依依有種想撲入他懷裡,親親他臉頰的衝動。但是她的理智告訴他,顏卿不喜歡有人碰他,他連看她的眼神,一天也能用一隻手數清楚,擁抱是奢侈,親吻簡直是惷夢裡才可能出現的一幕。

    阮依依突然狠狠的抽了自己一耳光,她竟然會對顏卿有這種想法,一定是被燒糊塗了,才會這樣。

    可是,抽完了,阮依依又糾結了。她分明覺得自己很正常,沒有半點發燒的跡象,會有這樣的想法絕對不是因為生病了,而是,她真得,有這樣的想法。

    好吧好吧,秀色可餐,這四個字,不但可以用在女人身上,對男人,也一樣的。

    阮依依自認為自己是一個發現美並欣賞美的人,身為現代人,雖然穿越到這異世,但她還是保留著現代人的審美和行為作風。

    如此安慰完自己之後,阮依依才恢復正常。她深呼吸一口氣,然後再重重的吐了出去,快步走了出去。

    剛走到外屋,就看到天火在不停的撞擊煉丹爐,阮依依沒有時間跟它說話,衝著它做了一個「噓」的動作,然後,跑了出去。

    躺在空地上的螢火蟲越來越多,每一個都奄奄一息,綠光漸漸黯淡,消失在這如墨色的黑夜中。

    阮依依就奇怪了,所謂的中醫,無非是望聞問切。面對這些螢火蟲,望聞切都使不上,大概只能問問。

    果然,顏卿挑了幾個還有些體力的螢火蟲放在手心,與他們交流著。他看見阮依依出來,指著曬藥架子上的一個簸箕說道:「快將其它的蟲精靈都放在上面去。」

    顏卿嘴裡的蟲精靈,便是這快死了一地的螢火蟲。

    阮依依不敢怠慢,拿著簸箕小心的撿著螢火蟲。

    天太黑,有些螢火蟲已經沒有了綠光,阮依依擔心自己沒有撿到螢火蟲,一腳踩下去,踩死一堆。

    顏卿見狀,從懷裡掏出一顆夜明珠,扔在半空中。夜明珠如月光般照亮了門前空地,阮依依這才發現,死傷的蟲精靈,比她想像中的還要多。

    他們彷彿經歷了一次世界大戰,否則,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多的精靈受傷。

    阮依依將簸箕放在地上,將附近的精靈撿起來放好,然後,再帶著簸箕去撿遠處的精靈。很快,就裝滿了一簸箕,阮依依又去拿另一個,再撿,不知不覺,就撿滿了五個簸箕。

    阮依依喘著氣,看著五個簸箕上的精靈,第一次感覺到,看著生命在流逝的感覺,有多麼的無奈。

    就在阮依依發呆時,顏卿又從裡屋拿著藥瓶走了出來。他見阮依依面露憂傷,上前說道:「很快就會好的。」

    說完,拿來一個碗,從每個藥瓶裡倒出不同的藥,將碗遞給阮依依,說:「將這些藥全部搗碎,然後,用水和稀,再用毛筆,將藥水全部均勻的塗抹在蟲精靈的身上。每隔一個時辰一次,五天後,他們就會好。」

    阮依依一聽他們都有救,興奮的端著碗就去搗藥。

    阮依依搗藥的時候,顏卿則盤腿,席地而坐,面對著五大簸箕的蟲精靈,開始施法。

    阮依依第一次見顏卿施法,她小心的和著藥粉,一邊攪拌,一邊安靜的坐在旁邊看顏卿怎麼救這些精靈。

    只見顏卿口中唸唸有詞,不停的動著嘴皮,卻沒有聲音出來。他的五官長得極好,只是一臉的冷清,讓人不能靠近。施法時,他席地而坐,腰板挺直,雙手自然的放在腿上,闔著眸子,臉上的冷清漸漸變成了仁慈,彷彿這世間的造物者,看到自己所造的生靈受到損傷,心中悲傷,慈悲的念著咒語,乞求生命的復甦。

    都說工作中的男人最有魅力,阮依依覺得,顏卿治病救「生靈」的時候,比平時帥氣英俊許多。

    很快,碗裡的粉末都逐漸溶化,藥水清澈,和平時喝的水沒有兩樣。

    阮依依想起顏卿說的要用毛筆沾藥水,便轉身去竹屋裡找。裡屋裡沒有翻到,便在外屋裡找,煉丹爐裡的天火好像很焦急,不停的跟阮依依打著招呼,可是阮依依沒空理它,只是安慰了它兩句之後,拿著毛筆,沾著藥水,開始給顏卿已經施過法術的精靈塗藥。

    剛開始,阮依依以為這只是一件很簡單的事,做了才知道,原來很辛苦。

    蟲精靈都太小了,毛筆上的藥水太多,會淹死他們。太少,又不能塗均勻。下筆下重了,蟲精靈沾在筆尖上,不能甩,只能輕輕的抖動,將他們抖下來。下筆太輕了,藥水不能滲透到蟲精靈的身體裡,沒有效果,又成了無用功。

    阮依依屏著呼吸,小心翼翼的給他們塗藥。她真害怕自己會突然打個噴嚏,一簸箕的蟲精靈從此就要命喪她的噴嚏之下。

    終於將這五簸箕的蟲精靈都塗好了藥水,一個時辰過去了,阮依依又要重新開始塗藥。不過,顏卿已經準備好另一碗新的藥水,拿著毛筆,開始塗藥。

    阮依依看他的手法,比自己純熟多了,最多半個時辰,他就能做完。

    「師傅,我去休息一下。」整整一個時辰,跪在地上,眼睛都看成了鬥雞眼,才能看清楚這些蟲精靈。這樣細緻的技術活,做完了真心累,阮依依想著自己最多只能休息一個時辰,待會還要繼續塗藥,便與顏卿打了個招呼,自己回到外屋,躺了下來。

    天火見阮依依進來了,不停的變幻著形狀,好像有很多事要跟她說。

    阮依依勉強打起精神看他要跟自己說什麼,可是,這次天火變化的形狀比以前都複雜,阮依依看了半天都沒看懂,只好說:「我好累,等我睡一覺起來再說哈。」

    說完,倒頭就睡了。

    一個時辰後,阮依依起來塗藥,顏卿休息,然後再配藥。再過一個時辰,顏卿塗藥,阮依依回去躺著休息。隨後的五天,他們輪流照顧蟲精靈,配藥,和藥水,塗藥,然後還在防止陽光照射,將簸箕搬來搬去,再給他們翻身,再上藥。

    阮依依覺得這五天,好像自己生了一場大病,累到不行。

    五天後,簸箕裡的蟲精靈終於回魂,個個扇動著翅膀,試著在空中飛行。阮依依看著他們都恢復了生機,感覺特別幸福,彷彿自己是白衣天使,將他們從死亡線上拉回來,拯救生命的感覺,真得很偉大。

    「師傅,你真厲害……」阮依依由衷的讚歎,她不是第一次見顏卿救治生靈,但這是她第一次參與其中,才能感同身受。

    她看著簸箕裡的蟲精靈一個個的在空中飛舞,每一個都健康快樂,將手搭在眼前仰頭望時,忽然覺得頭暈,話還沒有說完,整個人就暈倒在地。

    再醒來時,顏卿坐在旁邊,愁眉不展。

    「師傅,我怎麼了?」阮依依自穿越過來之後,一直覺得自己的身體很奇怪。她沒有很在意,畢竟是穿越過來的,她的靈魂附在顏卿的試藥人偶上,肯定會有所不同。

    或者,是這試藥人偶吃了太多顏卿做的藥,中毒了也有可能。

    所以,阮依依對身體的異樣,一直很淡然的接受著,並不覺得害怕。

    只是這次,她覺得古怪。就不出來的難受,但又沒有明確的難受的地方。就好像整個軀殼,都被放在火上面烤,炙熱得,將身體裡的水分全都蒸發乾淨,猶如慘死在沙漠裡的人一樣,被風沙吹乾,完整的身體,不過是經久耐用的木乃伊而已。

    特別是看見顏卿緊擰著眉頭,一種不祥的預感,在心底油然而生。

    顏卿見阮依依醒了,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靈鵲見他尷尬,落在床頭邊,說:「你生病了。」

    難得靈鵲沒有嘲笑她,阮依依突然覺得,自己一定是病得不清,所以靈鵲才說得這樣客氣和同情。

    「我生的是什麼病?」阮依依眼睛看著靈鵲,實際上是在問顏卿。

    靈鵲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告訴了她:「是天火說的……你靠它太近,所以你的身體被它烤乾……你體溫居高不下,假如再不降溫,你會死……」

    阮依依一聽,馬上摸自己的額頭,不燙,再摸手心,也不燙,她全身上下溫度正常,絲毫感覺不到體溫很高。

    但她很快就聯想到顏卿的話。顏卿不喜歡別人碰她,所以他們幾乎不會有肢體上的接觸,那天不小心撞到他他說自己發燒,但為了救蟲精靈,他們都沒有在意這件事。

    還有就是天火,整天急得要跟她說話。那些變幻複雜的形狀大概就是在描述她生病的狀況,只不過阮依依沒有看懂,顏卿又沒有時間看,所以,大家都不知道,她病了。

    如果她不暈倒,恐怕顏卿也不知道,她幾乎在**。

    「那……那我跳到水池裡泡著……」阮依依一說完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她體內的火是由天火引發的,假如她泡到水池裡去,不但不能滅水,說不定會把整個佛牙山都燒著。

    阮依依這才亂了心神,她望著顏卿,急切的問道:「師傅,你沒有辦法救我?」

    顏卿沒有出聲,阮依依以為自己必死無疑,哇的一下,哭了起來。

    她的聲音實在嘹亮,就連千里之外的彩虹都聽見了她的哭聲,趕緊的跑回來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可是,彩虹們趕回到竹屋時,顏卿已經在懸崖上布下結界。誰也進不去,就連靈鵲,都被趕出來了。煉丹爐,也被放在與懸崖遙遙相對的主峰的岩石上。

    「咦,這是怎麼回事啊!」清影問靈鵲。他們還從未見過,靈鵲被顏卿封在結界外面。

    靈鵲落在貝影的身上,梳理著羽毛,淡淡的說道:「阮依依生病了,仙醫在給她治病。」

    「哦,這小丫頭片子不是看著好好的嘛,怎麼會生病?」落影覺得奇怪:「平時仙醫治病救人,也從來沒有布下過結界啊!」

    靈鵲咳嗽兩聲,過了會,才說:「這次用的方法不一樣……你們別問我,去問天火!是他把阮依依弄得體內**,險些要了命。」

    彩虹們圍著天火,你一句我一句的問著。天火被他們吵得沒有辦法,這才乖乖的說了出來。

    原來,阮依依不能用水滅火,但她必須降溫,才能穩定住身體的正常運行。期間,她連水也不能喝,否則,只會令火燃燒得更加旺盛。

    這世間,能令阮依依降低體溫的唯一辦法,便只有顏卿。

    顏卿是天生的暖玉,體質,遇冷則溫,遇熱則涼。阮依依現在體溫居高不下,而顏卿的身體,則是最適合阮依依。

    彩虹們一聽,紛紛哦了一聲,然後哈哈大笑起來。

    所謂物理降溫,其實,很簡單,就是要顏卿抱著阮依依,利用他的身體來降低阮依依的體溫。等她的體溫降下來,他便可以放手。升高了,再抱抱,真是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簡單得不能再簡單。

    彩虹們好想進去看看,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顏卿抱著誰。靈鵲也沒見過,想看,最後被封在這結界外頭。

    「快說,要抱多久?」彩虹們想著,今天看不到還有明天,大不了,這些日子他們都不離開佛牙山,總能找到機會見見。

    天火老老實實的說:「阮依依的體質很特殊,當初我以為對她無害才沒有提醒她,誰知道她會**。她躺在煉丹爐旁邊也有三個月了,我想,仙醫至少要花三個月的時間,才能將她體內的火種給滅了。」

    「哇,抱三個月!」彩虹們興奮的拉著靈鵲要跳舞,靈鵲被他們拽得羽毛都掉了幾根,他們才平靜下來,然後坐在天火旁邊商量著,這三個月他們都不去人間了,一定要待在佛牙山跟著顏卿和阮依依,看看擁抱是什麼樣。

    就在他們商量得熱火朝天時,結界裡,裡屋的竹床上,顏卿尷尬的抱著阮依依,兩人面對面的,側臥著。

    「師傅……謝謝你……」面對這樣的治療方式,阮依依也覺得好怪好難堪,可是,保命要緊。

    她能感覺到顏卿的緊張,僵硬的手臂,快要把她勒斷。

    但是,真得如天火所說,一進入到他的懷抱裡,阮依依立刻覺得自己舒服了好多。不再難受,也不覺得頭暈,就好像在炎炎夏日之間,突然跳進了清涼的溪水中,週身都濕潤舒適,被溪水包圍著,無比的清爽。

    顏卿緊閉著雙眼,假裝沒有聽到阮依依的話。

    阮依依怕他會誤會,趕緊解釋道:「我們是師徒,我們是純潔的,師傅只是為了救我,我不會有非分之想……師傅你別緊張,我說的是真話,我很尊重你……你是長輩……是師傅……」

    註:懶龜馬上要開新坑了……馬上……你們要激勵我,記住,鞭策我,叫我開新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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