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 二 二度糾纏 117冰山融化了? 文 / 響尾
「歐譯,小爺歇會還不成嗎?」惹怒了小爺,小爺還賴在這兒不走了。
黑震懶懶的靠在沙發裡,一雙烏黑有神的大眼不時看向低垂著腦袋做烏龜狀的莫顏青。
顏青只覺得頭皮一陣接一陣的發麻,不用抬頭看,她也知道有四道目光直直逼視她,她心裡發虛,只好把腦袋垂得更低。哦買噶的,不用這麼關注她的吧?
「黑震,不要讓我重複第三遍。」歐譯冷下聲,渾身散發出一股冰冷的氣息。
沙發那邊的黑震依然我行我素的翹著二郎腿,晃蕩來晃蕩去,絲毫不為所動。
顏青悄悄給黑震送去一個佩服的眼神,挑釁冰山**oss,這可是需要驚天動地的御寒能力啊!可是,他黑小爺在那邊悠哉悠哉的蕩著二郎腿,而她卻在這邊接收**oss的冷氣,硬是在這打著暖氣的內室裡瑟瑟發抖。
額滴神,黑震於心何忍,她何其無辜!
「我不介意你說第三遍的。」黑震嘿嘿笑著,小爺他天不怕地不怕,還怕了歐譯不成。
「你不要忘了,這件事是黑爺親自給我打電話,我才同意延緩期限。」歐譯字字冰冷,絲毫不留情面的朝黑震砸去。
果然,那邊的黑震不能淡定了,他猛地的跳起身,一雙飽含怒氣的俊眼瞪著歐譯,淒厲厲的指控著**oss的惡劣。
「黑家對於lej來說,只是不容小看,不代表惹不起。」這下,換歐譯慵懶的靠向椅背,用冷冰冰的眼神挑釁的睨著黑震。
莫顏青摸摸額頭淌下的幾滴冷汗,泰坦尼克號那麼大只,碰上冰山照樣沉沒,小小黑震碰上冰山,不是被凍僵就是被凍的體無完膚,遍體鱗傷也算正常。
「歐譯。」黑震跳到辦公桌前,指著歐譯的俊臉,氣呼呼的接著叫道:「不把黑小爺我放在眼裡就算了,就連黑家你竟然也這麼肆無忌憚的挑釁。」氣炸他了,實在氣炸他了。
他生是黑家人,死是黑家鬼,想要侮辱黑家,就先從他的屍體,啊呸,從他的身體踏過去,踏的過去,黑家活該被侮辱,踏不過去……休怪小爺他狠辣無情。
歐譯冷哼:「有佛是佛,有屎是屎。」
哇咧,顏青忍不住朝歐譯拋去一個「冰山,你太強大了」的眼神,**oss的文學造詣強悍了,看來洋墨水並沒有把他溺斃在美國啊!
「你……你……」黑震氣急敗壞的指著歐譯的俊臉,連著你了兩聲之後,就再也沒聲了。
顏青偷偷看向黑震,這孩紙不會是被氣暈頭了吧?連普通話都講的不流暢了,遇上**oss,無疑是以卵擊石誤精力吃力不討好。
「小爺我明天就把車給你送回來。」蓮花而已,他還看不上那款型,一點酷炫的派頭都沒有,配不上他渾然天成的酷哥氣質。
此時,顏青真的很確定了,黑震不過就是一孩紙,一被爺爺寵壞的孩紙,**oss,您怎能忍心欺負孩紙同志。
「莫顏青,我們走。」黑震底氣十足的吼道。
「我?」這跟她有什麼關係?顏青指指自己的鼻子,顯然的不可置信。
「這裡還有第二個莫顏青嗎?」黑震口氣不太好的反吠回去。
顏青聳肩,用寬宏大度的眼神寬恕黑震。她不跟他一般見識,尊老愛幼的傳統美德,她還是有的,黑震就是一長不大的大男孩而已。
「怎麼?你還想帶走我的人?」歐譯冷冷的反問。
「我去,她就是你一員工,還沒有權利發言了?」黑震直接暴跳如雷了。
「她可以發言。」這句話,歐譯是看著莫顏青說的,而那深沉睿智的眼神,彷彿在說:你敢跟他走試試。
於是,顏青孬了,她不僅不敢試,她連試試的想法都不敢有啊,只好屈服在**oss的銀威之下。
俗話都說:識時務者為俊傑,她很肯定自己就是一代俊傑,是位能屈能伸的主兒。
「……黑震,我們有時間再見吧。」顏青擺擺手,什麼骨氣,什麼尊嚴,什麼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抗爭,全都給她滾到角落一邊呆著涼快去。
「莫顏青……」你這女人也太……恨鐵不成鋼都不足以形容黑震內心這種憤然的感覺。
「恕不遠送。」歐譯冷冷的拋下四個字。
「小爺我認識路,不需要。」黑震霸氣十足的甩甩劉海,用百般複雜的眼神看了看莫顏青,最後步伐瀟灑帥氣的離去,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
「說吧。」歐譯維持著斜靠在皮轉椅裡的慵懶樣,特赦般等著莫顏青開口。
「說什麼?」顏青眨眨無辜的大眼,一雙烏黑烏黑的大眼裡冒著大問號。
「飛揚沒有送你回家?」**oss問。
顏青急忙點頭,附和道:「有呀有呀。」沒有她也得必須說有,她不能害了飛揚,**oss腹黑起來,完全沒有上司情,兄弟愛,她不能做罪人啊!
「那你在哪兒碰上黑震?」**oss又問。
顏青瑟縮兩下肩膀,**oss咄咄逼人,步步緊逼,她快要招架不住了。唔……她怎麼感覺不對勁,貌似什麼被***了。
「……半路碰巧遇見,我就讓飛揚先回來了。」哦也,她面對**oss時臨危不懼,處變不驚的功力真的是越來越深厚了,說起謊話來也鎮定的很。
「真的?」歐譯反問,語氣裡除了懷疑還是懷疑。
突然,一個悶雷下來,顏青猶如醍醐灌頂,如夢初醒。聽聽,大boss真是神馬語氣,活像一個丈夫質疑妻子有沒有紅杏出牆頭,我勒個去的,他憑毛線在這裡質問她?
「……咳咳。」顏青清清喉嚨,醞釀醞釀待發的情緒。
歐譯挑眉看她,等著她的下文。
「我說,歐譯,你以什麼身份質問我?憑什麼管我?」顏青的雙眼頓時噴出兩簇小火苗,丫的,他就是住海邊,管得再寬,也管不到她頭上。
**oss沉默了,看吧看吧,有理走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她懷抱一個大大的「理」字,他也不能奈何她什麼。
「顏青。」**oss的嗓音突然變得無以復加的溫柔。
莫顏青瞪大不可置信的眼睛看著**oss,嬌軀結結實實打了一個寒顫,渾身雞皮疙瘩一處接著一處的冒起,綿延不絕。
……冰山融化了?
「你……你……你又想做什麼?」顏青不安的看著在她身前緩緩蹲下的**oss,語氣裡滿是驚慌恐懼。
咳……實在是**oss太過惡名昭彰,在她心靈深處留下了不可抹滅的晦暗陰影。
「顏青。」溫柔的嗓音再次響起。
顏青的瞳孔呈放射狀越放越大,哦買噶的,**oss有話說話,有事說事,突然來這麼一下,她的小心肝承受不住這種變相的打擊呀!
「……你、你、你、你……」顏青伸出手,翹起勉強稱得上蘭花指的手勢,顫巍巍的指著歐譯。
「你想說什麼?不要激動,慢慢說。」**oss體貼的柔聲安撫,眼底閃著戲謔的笑意,嘴角若有似無的勾起。
緊接著,他伸出大手,覆上顏青伸出來的小手,輕而易舉的就把她的小手包裹在掌心裡。
顏青忍不住又是一顫,一股溫溫熱熱的暖流通過她的手,緩緩注入她冰涼的肌膚裡,暖了手,也暖了她的心。
莫顏青猛地抽回手,此時任何形容詞都不足以形容她驚慌失措的心靈震撼了,她只能睜著水汪汪的大眼一瞬也不瞬的看著**oss。
她看著**oss的眼神裡,有些許防備,但更多的是怪異,好像面前蹲著的是一隻長相恐怖的怪物。
「怎麼了?」歐譯輕聲問著,俊臉朝莫顏青傾近了一點。
顏青徹底驚悚了,她急忙把雙腿捲縮到輪椅上,整個人抱成一團。頃刻間,她的寒毛全部豎立,觸電般的感覺瞬間從腦袋流竄到腳底,在她的身體裡激起一波又一波的驚濤駭浪。
「腿好了?」歐譯皺眉問道,溫柔的嗓音裡泛著低沉。
顏青誠實的點頭,難不成他**oss還希望她坐一輩子的輪椅?
「所以,你完全可以自己走路的,對嗎?」歐譯的俊臉泛著柔和的光線,完全是冰山融化的祥瑞徵兆。
「一般來說,是這樣的。」顏青點頭,肯定了**oss的問題。
「很好。」歐譯淡然的點頭。
當然很好,能夠正常走路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沒有坐過輪椅的人怎麼能懂得坐過著輪椅的人的悲哀。
「那就起來吧。」能走了還坐著,小妮子是不是太懶了一點,還是完全習慣性依賴輪椅了。
「歐譯,我要回家了。」顏青正色道。
「不行。」歐譯不帶一點猶豫的反駁。
哇咧,**oss原形畢露了,露就露了吧,至少她感覺著心裡舒坦,那樣裝逼的**oss,想想,都讓人覺得惡寒啊!
「為什麼不行?」顏青反問,她就不信他能說出什麼理所當然的理由來。
「顏青,我們談談。」**oss正經八百的看著她,說的無比認真。
「你要跟我談什麼?」顏青反射性防備的問,話一出口,又覺得自己的語氣好像有些強硬過頭了。
她看著**oss,**oss也看著她,他淡漠的眼裡好像漂浮著一抹情緒,像是……受傷。
莫顏青,你真的想太多了,顏青在心裡唾棄起自己,有這時間瞎想,她還不如趕緊回家,躲到暖呼呼的被窩裡睡一覺,睡醒吃飽之後到醫院找桑斯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