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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卷 第一百一十七章 你要抱我去哪? 文 / 香煙盒子

    說完,對小賀笑了笑,便直接拎起路上買的那兩袋為老高準備好的香燭錢紙向烈士陵園的方向走去$$

    呵呵,小賀在心裡偷笑了一聲,輕快的跟上了陳成的腳步,並且主動從陳成手裡把那袋香燭錢紙接了過來,然後很自然的用手挽住了陳成,一點都不介意陳成的臂膀正貼著自己飽滿的胸膛。

    陳成的胳膊一顫,根本就不敢把手抽出來,他知道這回是徹底玩完了,只是他能說什麼呢?

    是啊,他什麼都不能說。說了,小賀受的傷害絕對不會比水笙少,可如果不說,像水笙家那樣的事會再次生嗎?

    而且,我要是和小賀在一起了,那麼,這對水笙公平嗎?水笙受到了傷害我會受不了,會狂,可小賀呢?

    難道說,我僅僅只是貪慕小賀的美色,我他媽就想著和小賀上床嗎?

    ,老子還真他媽不是人!

    陳成不敢再往下想了,他必須為自己接受小賀找到一個哪怕是很蹩腳的借口。

    找借口和說謊話一樣,從他做了臥底的第一天開始,就一直都是他的強項。事實上,他也很快就找到了一個自欺欺人的借口。

    小賀不像水笙是個普通的小老百姓,她和我一樣,是個警察,她肩頭上的責任同樣是除暴安良,我和她之間沒有誰連累誰的說法。更何況,小賀的能力比起我來並不差多少,除了槍法之外,她甚至在很多地方都比我強。

    陳成看著身邊一臉幸福笑容地小賀。眼睛忽然間亮了起來。沒錯。我和小賀。其實是同一類人。既然她都不怕。我又有何懼呢?只是。如果小賀真地成了我地女人。我能告訴她我身上地秘密嗎?

    很快。陳成就給出了答案:不能。

    所以。當他和小賀走到烈士陵園地時候。張口就又說了一個大謊話。

    在陵園門口地大紀念碑前。陳成便停了下來。按照慣例鞠了三個躬。賀蘭以前來這地時候倒沒有陳成這個習慣。可現在看到她地愛人覺悟如此之高。她便也趕忙放下手裡地袋子。恭恭敬敬地對著紀念碑鞠了三個躬。生怕自己讓陳成給小瞧了。

    「陳成。你有親人朋友葬在烈士陵園麼?」小賀好奇地問道。

    陳成在腦子裡想了想之後。才幹笑兩聲說道:「嗯。我有個親戚葬在這兒。你也認識哦。」

    賀蘭地眉毛微微揚了揚,疑惑道:「哦,是誰?」

    「高進,我表舅陳成撒謊經驗十分老道,臉不紅心不跳的就跟老高攀上了親戚關係。

    「表舅!?高局是你表舅?」小賀差點沒控制住的低呼了出來,臉上寫滿了「不相信」這三個字,好看的眼睛也瞪得老大,在她的記憶裡面,高局不是華海人,一直都是單身一個人,怎麼會突然間冒出個外甥出來,而且他這外甥居然還是陳成,以她辦案多年的經驗來看,陳成剛才說的那些純屬屁話。

    「怎麼,你不信嗎?」陳成問了一個白癡問題,不過他趕緊說出了自己的理由,「小賀同志,你該不會忘了你抓住我那次,我是怎麼被放出來的吧?」

    「你的意思是,那次就是高局幫地你嗎?」小賀知道陳成在局子裡有人,只是沒想到這個人會是高局。

    「嗯,我後來到警校學習就是高局,啊不是,是我表舅幫我安排的。」為了增加這個謊話的可信度,陳成再次編造了一個重量級的謊話,活生生的把人家金三爺的功勞搬到了老高頭上去。

    「是嗎?」小賀還是不太敢相信陳成怎麼會攤上高局這麼個表舅的。

    我靠,有完沒完了。

    看來誰要是娶了個女警做老婆,這輩子想偷腥那是門兒都沒有。

    陳成知道再扯下去遲早得露出馬腳,趕緊裝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說道:「是不是要我把我家裡七大姑八大姨的關係都跟你說得一清二楚你才相信啊?」

    說完,他便想渾水摸魚的拽著小賀向西北角老高地墳墓走去,誰知道他一拽沒拽動,原來小賀同志竟然已經反拽住了他,撲閃著大眼睛正定定的看著他,也不說話,那意思很明顯:你慢慢說好了,我有大把時間聽著。

    陳成一愣,沒想到這位女同志如此難纏,看著小賀,他挑挑眉毛,便計上心來。

    咱硬的不行,來軟的好了。

    很快,他就換上了一副很感傷的嘴臉,對小賀說道:「好吧,賀蘭,本來我這輩子都不想再提起地,現在都告訴你好了。我爸媽在七年前的那場大火裡全都被燒死了,我表舅」

    陳成這次話剛說到一半,就被小賀同志打斷了,只見小賀一聽說他爸媽都被燒死了地時候,驚訝的「啊」了一聲,立刻緊張地抱住了陳成,急急的說道:「對不起,對不起,陳成,我不是故意地,你別生我的氣好嗎?」

    陳成很卑鄙的利用了小賀的

    當然不會真的生氣,不過這下倒真勾起了他的傷心有些沉重起來。當下長歎一聲,從小賀手裡拿過那袋香燭紙錢,逕直向老高的墓地走去。

    小賀趕緊亦步亦趨的跟了上去,她心裡暗自有些懊悔,責怪自己為什麼這麼多事,就算高局不是陳成的表舅又能怎麼樣?自己喜歡的是這個男人,和其他所有的一切都沒有關係,何必要惹得他不高興呢?

    想到這,小賀側過頭小心的偷偷瞧了陳成一眼,卻看到陳成一臉凝重的蹲在高局的墳前,默默的點著香燭錢紙,一句話不說,也不知道在想著些什麼,這讓小賀更加感到後悔不已,她這才知道,原來心痛的感覺真地是會傳染的。

    「陳成,我來燒這些紙錢吧,你去陪表舅喝點酒。」小賀也蹲在了陳成身邊,接過陳成手裡的一疊紙錢,輕聲的說道。

    沉思中的陳成被小賀這一聲「表舅」嚇了一跳,差點以為耳朵出了毛病,這小賀進入狀態也太快了點吧,才轉個背,儼然以我老婆自居了,被她叫了四五年地高局立馬改口成了表舅了。不過小賀愛叫就叫吧,高局一身,多個把親戚給他燒燒紙錢啥的,也不是什麼壞事。

    無奈的笑了笑之後,陳成便把帶過來的那兩瓶老白干都取了出來,扭開了蓋,默默的灑在了老高墳前的那黃土裡。接著又點上香煙,給老高地左鄰右舍都敬上了煙酒。這次,他還特意來到上回那小謝的墳前,把好煙好酒都敬上了,也算是還了上回的心願。話說回來,也許真的是小謝這哥們在天之靈保佑,他和老萬這次才能夠大難不死。

    等他再回過頭的時候,小賀已經把帶過來的香燭錢紙都燒完了。

    唉,又到了該離開的時候了,只是不知道明年的這個時候,我還能不能親自到這兒給老高灑上一杯他最愛喝的老白干,為他點上幾支他最愛抽的軟中華呢?

    陳成佇立在老高墳前輕聲地在心裡面問著自己,這漫山遍野的忠魂卻沒有人能回答他。抬頭再看了一眼烈士陵園裡環繞著的蒼松綠樹,想起自己成年之後經歷的種種,一時間心情竟然久久不能平復。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忽然間感覺到一副溫熱的身子軟軟的偎進了他的懷裡,小賀那微微有些燙的臉頰輕輕的貼到了他的胸膛上,顫抖著地雙手也緊緊的環在了他的腰上。

    「陳成,你別難過了,即使你沒了爸媽,沒了親人,沒了朋友,你還有我!」

    小賀溫柔的聲音讓陳成心底裡湧起一絲暖意,他不自覺的擁緊了懷裡地小賀,嘴邊泛起了微笑,是啊,我還有朋友,我還有你

    「賀蘭同志,你說我們做為一個警察,這輩子最重視的東西是什麼?」

    「你是說我嗎?」小賀仰起臉,輕聲問道。

    「嗯,我是說絕大多數有信仰地警察。」其實陳成心裡面想問的是自己,是老高,或說是

    「如果是我,我這輩子最重視地東西嘛,嗯,讓我想想?」小賀咬住嘴唇,靈動的眸子盯著陳成,嘴角勾起一抹狡黠地笑容,「呵呵,還不就是你咯。」

    陳成哭笑不得,眼神掃過周圍那一座座的墳塚,問道:「那他們呢?」

    「嗯,我覺得應該是他們身上的那身警服吧。」小賀輕輕咬了咬貝齒,想了想之後,才鄭重的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陳成哂然一笑,的確,老高,m艾瑞克哥,甚至包括自己,不正如小賀所說的那樣,幹這種刀口舔血風險極高的活兒,為的還不就是那一身筆挺的警服和胸口上那排亮銀色的警號嗎?

    老高是,我是哥同樣也是。

    比起我他媽還算走運了,至少那身警服我都穿過好幾次了哥呢?

    mark哥就算是到了死的那天,他也從來沒有穿過屬於他的那身警服,甚至沒人知道他的警號

    呵呵,也許知道的人早都已經死光了吧。

    不,不對!

    我還活著,我知道!

    陳成眼睛忽然一亮,興奮地一把從地上抱起小賀同志,朝著著山腳狂奔了下去

    「哎,陳成,你要抱我去哪?」

    「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啊」

    小賀同志不敢或說是不好意思再問了,也不知道她想到了些什麼,她的臉頰瞬間就如同一塊染布,刷的紅了起來,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用雙手摟住陳成的脖頸,緊緊的摟住不放。

    「嗯,放開他,我就會摔到山下去的,所以,我不能放,我這輩子都不能放開他。」小賀同志悄悄的在心裡面對自己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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