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卷 第一百三十二章 是的,我愛上你了! 文 / 香煙盒子
陳成頗有些尷尬的從登上遊艇之後,便看到薛青卓正的看著他
「五爺,您先在這兒等會兒,我進去換件衣服。」薛青卓指了指甲板上的休閒陽傘下的一把靠椅說道。
「哦,好的。」陳成聳聳肩道。
等薛青卓進了船艙,陳成才好整以暇的打量起了這艘豪華遊艇來。
遊艇不算很大,目測全長大概有50公尺左右,設施豪華,比較適合一家人出海觀景。前艙甲板的面積雖然不大,但一家人躺在上面曬太陽倒也綽綽有餘了。
暴雨已經漸漸的停了下來,海面也恢復了平靜,陳成斜倚在欄杆上抬頭看了看夜空,剛才還烏雲密佈的,此刻卻已經掛起了一彎明月,星星雖然不多,但也足以把雨後的夜空點綴得更加美麗了。
繁星彎月,遊船美人,一切看上去都很美。
陳成深吸了一口清新的海風,笑了笑,想起了今天晚上這個本應只是走個過場的緝私行動,想起了生死未卜的小李新哥,心情卻怎麼樣也好不起來。
他的心情不好,可薛青卓的心情貌似卻很不錯。
「啊我自由了」
惆悵地陳成耳邊忽然間傳來了薛青卓肆意地喊聲。陳成一愣。回過頭看了一眼。原來薛青卓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換上了一條束帶地白色長裙。登上了主艙頂上地二樓觀景平台。正張開雙臂對著一望無際地大海大聲地喊著。
月光下地薛青卓愈地讓人覺得驚艷。白色地裙裾被海風吹得獵獵作響。迎風揮灑著地長。一臉輕鬆地笑容。燦若星辰地眼睛
是地。她完成她地任務了。她自由了。可我呢?
陳成雖然還不知道薛青卓究竟干地是什麼活。但是能把兩船人都炸掉地活他用**想都知道。肯定不會是什麼正經地活計。現在。他從薛青卓臉上看到地是一種徹底放鬆下來地笑容。他很想知道。自己什麼時候也能夠像薛青卓那樣肆無忌憚地笑出來。然後對著這片大海也喊上一聲「我自由了!」
只是。真地會有這一天麼?
沒人能夠告訴他。
二樓甲板上的薛青卓緩緩閉上了眼睛,輕輕的嗅著海風。是的,她很美,可現在陳成卻忍不住地想到:這娘們到哪都不忘裝13,我說她怎麼不乾脆從上面摔下來呢?
彭!
一聲輕響,薛青卓還真就如陳成所想的那樣從二樓甲板上輕輕地躍了下來
「想什麼呢,五爺?」薛青卓眼角藏著笑意對陳成說道,沒等陳成回答,她又側過頭,眉頭輕輕揚了揚,背著雙手說道,「嗯,讓我來猜猜看。」
你以為你是我麼,你能猜到才怪!
陳成嘴角浮起一絲輕蔑的微笑。
「呵呵,我知道了,你一定也很想像我那樣大聲的喊出來,對嗎?」薛青卓淺月似的眉毛一彎,輕笑著說道。
「你猜錯了!」陳成心裡大驚,可臉上卻還是面無表情的回了一句。
「噢?」薛青卓明顯不相信的蹙眉看了看陳成,忽然間自己又笑了起來,「呵呵,那你一定是在想著,我什麼時候會從二樓那兒摔下來吧!」
「」
陳成張了張嘴,無語了。薛青卓兩次猜得都很正確,看來這個女人的腦子比讀心術還管用。
「哈哈,五爺,原來你還真是這麼想的啊!」薛青卓似乎並不介意陳成在心裡面怎麼樣yyy自己。「呵呵,你的心理很陰暗哦!」
「啊當然不是。」陳成回過神來,趕緊否認道。
薛青卓看著陳成笑了笑,然後逕自走到船頭,眺望起了遠方,像是在自言自語一般,娓娓地說道:「陳成,我想你應該能猜得到,我一直在執行一項任務,你剛才猜的沒錯,那兩艘貨輪的確都是我炸掉的。你也別問我為什麼,我只能告訴你,我找到了我要找的東西,而那些日本人都該死,難道不是麼?」
日本人?
陳成一怔,原來那兩艘船上的都是日本人嗎?
薛青卓的話讓陳成一下子明白了之前他一直想不通的問題,原來日本人根本就不是冤大頭。
沒錯,冰毒集團和海星社以及日本人這三伙人狼狽為奸,算盤一個比一個打得精。起先我還不明白日本人為什麼肯當這個冤大頭,原來日本人的目的根本就不是正正經經地做生意,他們真正的目的是在那兩艘小貨船上,他們要運出去的東西可不是那些個破車。
他們一定是早就知道了海星社打算利用他們的車子藏毒,然後假意與海星合作,把華海警方地注意力都吸引到雙洛碼頭,他們自己則偷偷的從這個小漁港跑路,這幫狗日地還真他媽會算計啊!!搞不好金三爺給我的那些資料就是從這幫日本人手裡拿到地。我們警方在那邊鬧騰得越歡,他們這兒可不就越安全嗎?
也知道那個女土匪究竟是
道他們要從這兒跑路,還是誤打誤撞的把我給引到這地,我看真正的冤大頭恐怕就是海星社和那冰毒集團了,被人陰了都還不知道。
可日本人算盤打得再好,也沒想到薛青卓這個特工早就盯上了他們,薛青卓這個女人這次是贏大了。我靠,老子還傻啦吧唧的跑過來給她當了一回船夫。
看薛青卓這副得意的樣子,我看她一定是把日本人要偷運出去的東西搶到手了,可那究竟是什麼東西呢?會不會和哥他們要找的是同一樣東西?
想到這,陳成很想問問薛青卓,可他也知道問了也是白問,乾脆就懶得再想了。
又過了一會,他才說道:「薛小姐,如果我沒跑到那兒,你原本是不是打算游回到你這艘遊艇來嗎?」
薛青卓回過頭,對陳成嫵媚一笑:「呵呵,怎麼,難道你覺得我不行嗎?」
薛青卓這勾魂的一笑,讓陳成瞧得眼睛一直,吶吶著說道:「你行!」
「呵呵,陳成,你知道麼,其實我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唱歌了。」
「你最討厭唱歌?」陳成心裡一汗,脫口道。
薛青卓轉回了頭,又看向那一望無際的大海,隔了半晌才幽幽的說道:「嗯,沒錯,從我懂事以來直到我當上歌星,我從來就沒有開口唱過歌。我小時候,父親教給我的都是一些男孩子才應該去學的東西,我接觸到地也全都是一些冰冷的沒有任何感情的人或東西。槍械,各種儀器,還有艱苦非人的訓練,這些東西加起來就是我之前這麼多年的人生。而且,無論我多麼努力,這麼多年來,我從未得到過我父親的一句表揚,伴隨我成長的只是那一句句苛刻的批評和責難,我甚至懷疑,自己究竟是不是他的女兒,所以,我曾經哭過,但是卻從來都沒有真正笑過。」
「直到有一天,我父親忽然又給我多加上了很多個訓練項目,都是些跳舞唱歌鋼琴書畫等等這些女孩子應該都會喜歡地東西。」薛青卓說到這,頓了頓,自嘲的笑了出來,「呵呵,可我那時候才現,我下意識的討厭去學習這些東西,因為我早已經習慣了那些冷冰冰的東西。我不喜歡笑,不喜歡唱歌,不喜歡跳舞,所有的這些我統統都不喜歡。又或說,我從來都不知道自己應該對誰笑,為誰而歌」
薛青卓這一番娓娓道來地話讓陳成越聽越鬱悶,他想起了自己從十八歲家裡的那一場大火開始,跌倒霉的人生。
是啊,你不知道自己應該對誰笑,為誰而歌,可我呢?我又該對誰笑,為誰而歌?我他媽現在幹的都是些什麼破事,我到底為了什麼,為了誰?我沒有領導,沒有同事,一個人整天瞎雞+巴做著扳倒金三爺為老高報仇的美夢,傷害了一個又一個無辜的人。也許,對於我來說,從老高死的那天開始,我的任務就應該徹底結束了
「陳成,你知道麼,這三年多來,每一次開演唱會的時候,我對著台下那些成千上萬不認識地人,要微笑,要唱歌,要跳舞,這些想起來都讓我覺得噁心。我想,也只有在我執行任務的時候,我才會稍微的高興起來,因為我又可以接觸到那些冰冷的東西,甚至我還可以殺人放火,哈哈」薛青卓說著說著便笑了起來,然後她忽然轉過頭,問道,「陳成,你覺得我還算是個正常的女人嗎?」
「你?」陳成張了張嘴,喉嚨像是被什麼卡了一下,看著臉上掛滿笑容的薛青卓,他很想說:得了吧,咱倆都一樣,沒誰是正常的!
隔了好一會兒,他才說道:「你應該還算正常吧。」
「呵呵,那就好!」陳成的回答讓薛青卓感到很滿意,她長長地吐了一口氣,又張開了手臂,興奮的大聲喊道,「陳成,我今天真的很高興,因為我知道,用不了多久之後,我就再也不用對著那些不認識地人笑了,唱了,跳了,因為我自由了!」
陳成聽到她這些話,心裡面突然間覺得有些不是滋味起來。
「陳成,你會為我感到高興嗎?」薛青卓喊完,回過頭來,大聲的向陳成問道。
我?
我他媽高興個屁!
陳成覺自己的心理的確如同剛才薛青卓所說的那樣,真地很陰暗!他就看不得薛青卓高興,薛青卓一高興他就感覺到心裡添堵。他忍不住大聲的喊道:「薛青卓,你他媽跟我說這些廢話到底是為了什麼?」
「為什麼?」
薛青卓莞爾一笑,然後很平靜地自己給出了答案。
「因為我喜歡你,或應該這麼說」
薛青卓停了下來,眼神死死地盯著一臉驚愕的陳成,緩緩地說道:「是的,陳成,我愛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