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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卷 第一百八十六章 水笙來了 文 / 香煙盒子

    啷!

    值班警察把空的鐵門給關上了。

    陳成雙手枕著後腦勺躺倒在了冷冰冰的木床上,被通緝了這麼久,他今天好歹算是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可惜事與願違,他剛一閉上眼睛就想起了小賀,想起了小賀指向自己的那把冷冰冰的手槍。

    呵,我他媽真是夠傻啊,被新哥賣了一次還不長記性,竟然像個傻b一樣,天真的以為這個世界上還有愛情!

    操!

    陳成心裡一陣煩躁,下意識的伸手想摸支煙出來,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的那些零碎早在剛才受審的時候就被人搜了個一乾二淨,沒辦法,他只好扯過來那床軍用被子,死死的摀住了自己的腦袋。

    不蓋不行啊,自打他被押進來之後,隔壁楊大姐那陰惻惻的笑聲就一直沒斷過,聽到他耳朵裡就跟看鬼片似的,毛骨悚然。

    在床上翻來覆去折騰了將近一個小時之後,陳成非但沒能睡著,反倒是越來越精神了。

    「**,楊小竺,從老子一進來你就在笑,你他媽到底笑夠了沒有!」

    陳成霍地一下扯開被子。從床上彈坐了起來。隔著兩道鐵欄杆朝著對面地楊大姐吼了一聲。

    楊大姐對陳成地警告置若罔聞。反而是笑得更燦爛了起來。陳成此刻氣急敗壞地樣子讓她看在眼裡。甜在心裡。爽得不行。她甚至認為。這恐怕是她二十多年來過得最開心地一個小時了。

    陳成想讓楊大姐停下來不笑。真地很難!

    人生四大悲中有這麼一悲:他鄉遇故知——債主

    陳成現在地心情就很好地詮釋了這句話。說不出來具體是什麼滋味。總之是彆扭無比。看著對面房間裡地楊大姐言笑晏晏地樣子。他就跟吃了蒼蠅似地。噁心得要死。而且好像還吃了不止一隻。而是一整盤!

    當然了。他如果能夠提前預知到未來若干年以後地事情。他就不會這麼想了。

    楊大姐似乎很滿意陳成現在的精神面貌,又過了一會兒,她才止住了笑聲,然後滿面春風的看著對面的陳成,而陳成也同樣在看著她,不,是盯著她!

    很詭異地,兩個人就這麼互相盯著對方,誰都沒有再主動開口說話,到了最後,陳成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睡著了的。更詭異的是,就在這天晚上,他做了一個很奇怪地夢,他夢到自己沒死,操著一艘破漁船在海上逃亡,而讓他驚出一身冷汗的是,船上竟然還載著另外一個人楊大姐!

    第二天早上六點鐘不到,陳成就被看守所的警察叫醒了。按照局裡的規定,他還得再去複審一次。走出牢房的時候,陳成不經意的看了一眼仍在熟睡中的楊大姐,發現這個女人捲著看守所發的那床薄被,滿臉都是些虛汗,也不知道是不是正在做著什麼噩夢,眉頭深鎖著,一副我見猶憐地樣子。

    靠,這個瘋婆子是死是活關老子屁事!

    陳成在心裡腹誹了一句之後,跟著那位叫他起床的哥們直接來到了看守所特別為重刑犯準備的審訊室。

    負責提審他的是局裡的老蔣和另外一哥們,大家都是老熟人了,也沒那麼多規矩。陳成沒有難為這倆個看樣子熬了一個通宵的老同事,再次把昨兒晚上說的那一番話又重複了一遍,很爽快的承認了關正就是自己殺地,並且把作案地點時間什麼的交代得一清二楚。另外,關於社會名流槓叔被殺的那個案子,陳成也如實的反映了當時在福運樓裡發生的所有細節,至於警方相不相信,那就不是他管得了地事兒了。

    「嗯,小陳,我」搞定了陳成的口供之後,老蔣欲言又止道。

    「蔣組,你也別說了,公事公辦吧,我心裡都明白。」陳成揮揮手打斷了老蔣地話。

    「好吧,小陳,如果你說的都是事實,我們一定會把案子查個水落石出地。」老蔣站起來說道,然後又對看守所的同志交代了幾句,示意他們可以把陳成帶走了。

    呵呵,水落石出?

    陳成心裡苦笑一聲,就算警方神通廣大,查出來槓叔地死不關自己的事又能怎樣?關正的案子鐵證如山,等過段時間再去法院轉一圈自己就該活到頭了吧!

    由於陳成的配合,接下來的十幾天裡,他在重犯監護室裡過得很舒服。

    警方也不再如之前那樣,嚴密的封鎖關於他的消息了。這也導致了有些消息靈通的內部人士,比如發哥等系統內的人很快便打聽到了他被捕的消息,焦急的從燕京趕了過來,不過他誰都沒見,他不想讓任何人看到他現在這副樣子。

    當然

    小賀之外!

    陳成知道,小賀每天都會到看守所來。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他都能感覺得到,小賀就在監房外面,可惜的是,他卻一直沒逮到機會和這個女人再見上一面,他所能知道的關於小賀的消息,就僅僅是從看守所那些警察的稱呼中,知道小賀又陞官了,現在他們都管她叫賀主任。

    小賀的官職也方便了她可以不管看守所的規定,每天都到這兒來探監,要是換了像小李他們那種小警察,如果沒有局裡給開的辦事條子,別說進來探監了,恐怕人剛走到門口就讓武警給攆走了。

    陳成並不知道小賀究竟是什麼意思,他也不知道小賀是不是因為心中有愧而不敢面對他。小賀帶給他唯一的好處就是,他在這兒的伙食標準比其他那些同樣被關在這兒的哥們高出了許多,不但營養豐富而且味道還很不錯。

    哼,你是在補償我嗎?

    我告訴你,賀蘭,我不需要!

    當然,不能不特別提一下陳成的鄰居——地下黨員楊大姐同志。自打陳成進了這看守所,這姑娘就如同煥發了第二春,每天從早到晚都是樂呵呵的,每每想起黃泉路上多了陳成這麼個大仇人作伴,楊大姐似乎飯也吃得多了,覺也睡得香了,精神面貌那可不是一般的好。瞧她現在這副模樣,說她正蹲著大牢,找誰說誰都不信。

    看來,恨一個人的最高境界無非就是像楊大姐這樣的了。

    只不過,兩人之間還是缺乏溝通。這十多天來,楊大姐倒是曾經試圖調侃過陳成幾句,可陳成根本就懶得搭理這個心理陰暗到了極致的女人。一來二去之後,楊大姐乾脆也不再拿自己的熱臉去貼陳成的冷**了,一門心思的享受著臨死前這段美妙的監獄生活。

    現在剩下唯一的問題就是看看倆人誰先倒霉了,對於楊大姐來說,能比陳成晚死一天就是幸福。

    陳成心裡一直很納悶,算算日子這楊大姐在這看守所裡待了都快兩個月了,按說也該到時候上法庭見法官了,搞了半天怎麼還待在這看守所裡混吃混喝的呢?

    可惜的是,這個問題沒人能告訴他,就算是楊大姐自己也不知道是為什麼。

    因為,一直以來,楊大姐就是孑然一身,孤兒一個!

    「陳組,有個女人來探監。」一個身材魁梧的年輕警察站在鐵門外喊了陳成一聲。

    「號子,我都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我誰都不見。你叫他們都回去吧,以後別再浪費時間來看我了。」陳成剛吃過早餐,邊抹著嘴邊說道。

    陳成也是進了看守所之後才知道,原來這個高個警察是小李的表弟,叫田小號,去年警校畢業了就被分配到了看守所,估計小李平時沒少跟他表弟提起過陳成的英勇事跡,在陳成進了看守所之後又特別囑咐過了,所以小號平時對他照顧有加,這才讓他的監獄生活過得如此自在。

    「陳組,我跟那個女人說過了,可是她一直在哭,說什麼也不肯走。」小號說著,拿出一個墨綠色的翡翠戒指在陳成眼前示意了一下,「喏,陳組,那個女人說你只要看到這個戒指就一定會出去見她的。」

    陳成的目光一掃到那枚翡翠戒指就再也不能挪開半寸了,他見過這枚戒指,就在上次的那個慈善拍賣會上。

    水笙?

    陳成心裡湧起了一股難言的痛楚,是啊,都過了那麼久,水笙也該知道我被抓了吧。

    算起來,自從陳成被警方通緝開始,到今天已經過了有一個半月了,這段時間陳成就再也沒有見過水笙,除了在每天晚上的夢裡之外。

    陳成沉默了良久之後,最後還是咬牙說道:「號子,幫我打開門吧,我出去見她。」

    號子一愣,有些傻眼了,他沒想到一直以來誰都不肯見的陳組,這次居然同意別人來探監了。難不成探監室裡的那個女人才是陳組的老婆?可我記得表哥說過,咱們局裡那位賀主任好像才是陳組的女友,嗯,真是搞不懂!

    「號子,你想什麼呢,開門啊!」陳成大聲喝止了號子的yyy。

    「哦。」號子趕緊回過神來,飛快的打開了鐵門。

    專供犯人親朋好友探監用的那個小房間離得不是很遠,就在走廊的盡頭。

    陳成隨著號子只一會兒就來到了那個房間外,號子對陳成做了一個手勢,示意他可以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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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回來晚了,少碼了一千字,明天再補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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