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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卷 第二百七十四章 我死了嗎? 文 / 香煙盒子

    第五卷第二百七十四章我死了嗎?

    寧陵縣城有兩條老街,其中一條叫做沙埔老街,就在寧陵大橋底下,依山傍水,風景格外宜人。據說解放前還沒有大橋的時候,這裡曾經是一個大碼頭,當年國民+黨運送戰略物資到t市就必須要經過這個碼頭。而現在,這個大碼頭則是清一色的一溜燒烤攤。得閒來到這來依著江景,喝著冰鎮的扎啤,再要上兩盤油炸河蟹和幾串肥牛,那感覺簡直就讓人爽得不行。

    其中又尤以老「李記」河蟹館的味道最正宗。可以說你要想嘗試在寧陵縣城過過夜生活,那麼這條老街上的「李記」河蟹館,絕對是一個不容錯過的地方。

    陳成家所在的稅局宿舍離沙埔老街很近,兩個人手牽著手一路閒逛著,大約十多分鐘就到了地頭。

    這裡的天氣沒k市那麼悶熱,到了晚上甚至還有點涼。因此楊大姐出門前把裙子脫了,換上了一身休閒的裝束,牛仔褲配件白色小開襟真絲襯衫,襯衫尾部隨意的在腰前打了個結,把她那玲瓏浮凸的身材勾勒得更是嫵媚,還略帶著點小性感。

    一路上,楊大姐走到哪兒都會引來無數驚羨的目光而她卻恍然未聞,只知道像個單純的小女生似的,挽著陳成的胳膊不停好奇的問東問西,好像這兒所有的一切她都很感興趣一樣。

    下了碼頭還沒走多遠,楊大.姐突然間鬆開了陳成的手,三兩步跑到了碼頭邊上一個路燈下的小推車旁,一邊指著車上的各式誘人的燒烤,一邊還回過頭不停的朝陳成揚手喊道:「老公,快點過來啊,我想要吃這個。」

    堤壩上徐徐吹來的晚風把楊大.姐一頭水瀑似的長輕輕揚起,楊大姐那光潔完美的面龐在碳爐裡的火光映照下,紅撲撲的,再加上她毫不做作的嬌憨姿態,整個人如同畫裡走出來的一般,越的迷人起來。惹得週遭的食客及那位正忙著侍弄燒烤架的老闆看得都是一呆,一不小心,那香麻油滴了幾滴入那炭火爐裡,頓時滋滋的冒起了煙來,而油香味則更是濃郁,撲鼻而來

    嘿嘿!

    陳成看到楊大姐這副天真可.人的模樣,也不知想起了些什麼,心裡淫笑兩聲,快步的跟了上去。

    買了四五串肥牛,兩人邊吃邊沿著河堤向目的地「.李記」河蟹館走去。

    「喏,老公,都給你。」楊大姐只吃了兩串,就把餘下的都.塞到了陳成手裡。

    「靠,你吃不了還買這麼多。」陳成啐了一口,接到手.裡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嘻嘻,人家待會.兒不是還要吃油炸河蟹的嘛。」楊大姐嫣然一笑,跟著從挎包裡拿出一包紙巾,取了一張先擦了擦自己的嘴角,然後很體貼的伸手過去揩了揩陳成嘴邊的油漬。

    「哎哎,我說你換張新的唄」陳成用手推拒的同時,嘴裡連連喊道。

    楊大姐不依不饒的使勁幫陳成把油漬擦乾淨後,才「呵呵」嬌笑著跑了開去,奔向了不遠處的河蟹館

    到了「李記」河蟹館,這時候才九點多鐘,可這排擋的生意已經是紅火得不得了了。()店裡面到處都是人,陳成好不容易才和楊大姐找到了個空位坐下。點了兩盤油炸河蟹,又要了兩扎啤酒後,陳成就吩咐活計去上菜了。

    「老公,你以前經常到這兒吃東西麼?」楊大姐邊幫兩人拆著衛生碗筷,邊問道。

    「以前呵呵,應該算是吧,小時候我爸爸到了週六都會偷偷帶我到這兒來,因為媽媽不讓我吃太多油炸的東西,所以我和爸爸每次吃完都不敢跟我媽媽說,不然就真是都『河蟹』了。」陳成笑著回憶道。

    「唉要是爸媽他們都還活著,那該有多好啊。」楊大姐輕咬了一下筷子,一臉嚮往的歎道。

    因為人太多,各桌之間挨得比較緊,陳成又是很久沒來這種地方,服務員上菜的時候,他為了讓出點空位一不小心就把一盤河蟹給撞翻了,全灑到了鄰桌一個還沒來得及坐下的壯男身上。滿滿一盤油炸河蟹頓時把那壯男澆得渾身都是,「啊啊」的大聲嚷嚷了起來。

    「**,**誰啊!」壯男手忙腳亂的拍掉身上的雜物,回過頭大罵道。

    而服務員看來是新來沒多久,頓時就被罵傻了,訥訥著向那壯男連聲說著對不起。

    「哥們,不好意思,剛才是我弄髒了你的衣服。要不,我賠給你好了。」陳成很主動的上前拉了一把那壯男,向他賠禮道歉。

    「你他**」壯男心頭窩火,甩開膀子正要開罵,可他猛一瞧見陳成的樣子後,頓時張大了嘴巴愣住在了當場,足足過了有五六秒鐘,他才忽然間大喊了一聲,「鬼!鬼啊!」,然後這位壯男一個急轉身,足就想向外面逃竄。

    「站住!」

    陳成一把扯住了這壯男,把他拉轉了過來,大笑道:「哈哈,你不是老牛嗎?怎麼,你不認識我了?我是陳成啊,咱倆一塊在寧中待了三年,你不記得了?」

    那壯男敵不過陳成,被陳成生硬的轉了回來,低著頭也不敢看陳成的臉,結結巴巴的說道:「我我是老牛。你,你,你真的是陳成,你真的沒死嗎?」

    「**,老牛,你說什麼吶!我他娘的活得好好的,你丫的咒我死啊。」陳成沒好氣的用拳頭給老牛的胸口來了一下,跟著親熱的攬過了瑟瑟抖著的老牛。

    老牛連連死命的吞了幾口唾沫後,見這河蟹館裡亮堂堂的,才大著膽子稍稍把頭抬了起來,可看了一眼陳成後他就趕緊又把頭挪到了一邊。嘴裡小心的說道:「這這個,陳成,你是寧中高三二班的那個陳成嗎?」

    「行了啊,老牛,老同學一場,你就別在這給我裝蒜了啊,我有那麼可怕嗎,不就是高二下學期揍了你一頓,都多少年了,你見了我用得著掉頭就跑嗎?」陳成說著便把老牛摁坐在了凳子上。

    老牛坐下了之後,一眼就瞅見陳成身邊正冷眼瞧著他的楊大姐,暗道一聲「好俊的姑娘哦」後,再看見陳成現在渾身冒汗的模樣,心裡定下來了不少,這才開口道:「咳,陳成,我不是記著那檔子破事,我是」

    老牛話說到半,就見一個十五六歲的小蘿莉走到了他身邊,扯著他的衣袖不悅道:「牛奔哥,我說你怎麼跑這桌來了,害我找了你好半天呢。」

    「嘿,老牛,你丫的還真是老牛吃嫩草喂,叫這位***一塊坐吧。」陳成笑嘻嘻的說完,就讓服務員多拉來一張凳子,讓那小蘿莉坐下了。

    「陳成,你真沒死?」老牛也沒空搭理那小蘿莉,轉過身雙手上上下下的不停在陳成身上這摸摸,那拍拍的。

    「靠,別瞎摸了啊。」陳成拍掉老牛的髒手。

    這時候,服務員又端了一盤油炸河蟹過來,四個人就一塊邊吃邊聊了起來。

    「老牛,你剛才嘴裡一直都胡亂嚷嚷些啥啊,什麼我死了沒死的?」陳成還在為前邊那事納悶不已。

    「陳成,高考那年,你家裡不是失了場大火?」老牛突然壓低聲音道。

    「嗯,是啊。後來我還在醫院裡住了一個多月呢,等學校都差不多開學了才出的院。」

    「那你還記得以前咱班的那叫胡蘭的女生嗎?」

    「記得啊,她不就是咱班上的學習委員唄。怎麼了?」

    「高考完後過了一星期,班上不是搞了次同學聚會嗎,那天你沒去,大伙就都在猜你幹嘛去了,怎麼也聯繫不上。後來你的事還是胡蘭告訴大伙的。她姐不是縣醫院的大夫嘛,她說她姐跟她說的,說那年剛剛高考完,稅務局有一戶人家裡頭鬧了火災,她一好奇,就問她姐,是哪家著的火,她姐就告訴她,著火的好像是家姓陳的人,胡蘭一聽,猛的想起來你家可不就是在稅局裡頭住的嗎,於是她就多問了一句有沒有一個叫陳成的,結果她姐她姐就告訴她」老牛說著,使勁的咂吧了一下嘴,看著陳成欲言又止。

    「老牛,她姐告訴她什麼?你倒是快說啊!」陳成一聽,急眼了。

    「她姐就告訴她,那姓陳的一家三口,沒一個活的,全在火場裡死光了,都都送太平間火化了都。」

    撲!!!

    陳成一口啤酒剛灌進嘴裡,老牛這話一說,他一時忍不住,全對著面前的老牛噴了出來。倒霉的老牛再次被弄得灰頭土臉,不過這次他倒是罵不出口來了。

    「老牛,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胡蘭她姐真這麼說過?」陳成顧不上說對不起,一把揪住老牛濕漉漉的襯衫,急問道。

    「靠,我騙你幹嘛?要不你想想看,我們班上每年都有同學聚會,為啥都不叫上你啊?還不都以為你死了唄。今兒要不是我在這碰巧見了你,我都以為你早他**掛了呢!」老牛拿著小蘿莉遞過來的紙巾邊擦著臉邊皺眉說道。

    陳成一愣,鬆開手頹然的坐了回去。腦子裡立刻回想起當時的情況來。

    陳成至今還清楚的記得,家裡生火災那天,他在屋裡正睡著覺,剛覺得有異樣想爬起來就又被一股濃煙給嗆暈了過去。剩下的所有經過都是在事後第五天,等自己完全清醒過來之後,老高逐一告訴他的。

    據老高自己說,那天他衝進火場之後,就只救回了陳成一個人,而陳成的爸媽都死在了火災現場。善後的事包括陳成爸**骨灰等等,都是由他一手操辦搞定的。而且由於考慮到縣醫院的條件差,他就把陳成轉到了華海第二人民醫院來治療。等陳成能出院時,已經過了一個多月時間,當時眼看著學校馬上要開學了,他才火急火燎的東奔西走幫陳成把各種手續都辦齊了。後來,他甚至為了方便照顧陳成,還通過警局的關係,把陳成的戶籍等等的所有資料都轉到了他的名下。

    那段時間,陳成一直沒能從痛失家人的打擊中解脫出來。沒有和任何人聯繫,幾乎到了自閉的程度。後來經過老高的慢慢開解,他才從這種封閉的狀態中逐步走出來,不過性格卻與之前大相逕庭,別說是跟以前那些高中同學了,甚至是連大學裡的舍友同學,他都很少溝通交流。四年大學期間,他都是獨來獨往的。也正因為如此,在大學那幾年時間他一個朋友都沒有。後來到了他從華海理工大學畢了業,進了三k集團做了老高的臥底後,他才逐步的恢復過來,人也像從前那樣樂觀了起來。

    可是,按老牛剛才所說的,我們一家三口都已經死在了火災現場,屍體都拉到了太平間了?

    那麼,我怎麼會還活著呢?老高怎麼救的我?從太平間裡現我還活著?

    操,這怎麼可能!

    還有,我的異能也是在那次火災之後,才忽然間冒出來的,難道說,這異能和火災有關,還是和老高有關?

    呼這些恐怕只有老高能告訴我了。

    可是,老高自己都死了這麼久了,我x!

    陳成的腦子現在猶如一團亂麻,偏偏沒人能幫他解答。而唯一能夠回答他這些問題的老高,卻早已經化作了烈士陵園裡的一坯黃土了。

    「老公,你怎麼了,你沒事吧?」楊大姐看到陳成怔怔的看著桌上的啤酒杯,半天一句話不說,登時有些嚇壞了,搖了搖他的手,喊了一聲。

    「小竺,我沒事。」陳成回過神來,朝楊大姐擠出了個難看的笑臉。

    「哦,那你快先吃點東西吧。」楊大姐把一塊剛挑出來的蟹肉夾到了陳成的碟子裡,催促他道。

    陳成沒工夫吃肉了,轉過頭又問那老牛:「老牛,你這兒有胡蘭的電話嗎?我想找她姐姐問點事。」

    「你不早說,前倆月的同學聚會上就沒見到她,聽其他人說她去年就跟老公移民去了加拿大,就是不知道她姐還在不在縣醫院裡頭上班。」老牛灌了一口扎啤,隨口回道。

    「這樣啊,那算了。」陳成想了想,決定明天早上親自去趟縣醫院,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當年的資料。

    接下來,兩個人又邊喝邊聊起了高中時候的一些趣事,直到兩扎啤酒都喝光了,兩人才互留了聯繫方式,一齊離開了河蟹館。

    等陳成和楊大姐再次回到家裡時,已經快十二點了。陳成跑了一整天,加上又從老牛嘴裡聽到了那個駭人聽聞的消息,感覺渾身都很疲倦,洗完澡後一上床就睡著了,連每天必做的功課都荒廢掉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回到了久違的家裡,第二天陳成直睡到日上三竿了才醒轉過來。他習慣性的摸摸身邊,卻沒現楊大姐的人。抓起手機一看,都快十點鐘了。趕緊爬起來,邊穿著衣服邊朝客廳喊道:「小竺,這都幾點了,你怎麼起來了也不叫我一聲。」

    彭!

    楊大姐聽到陳成的喊聲,這才急急忙忙的從客廳裡跑回到臥室,一臉喜色的彎著腰幫陳成收拾起了亂糟糟的床鋪。

    「喲,小竺,你今天是怎麼了,一大早的笑得這麼開心,剛才在街上撿到錢了?」陳成看到楊大姐穿戴得整整齊齊的,估摸著她前面肯定是出去買早餐去了,邊扣著皮帶邊調笑道。

    「切,撿到錢有什麼好高興的。」楊大姐疊著毯子不屑的回道。

    「噢?」

    「呵呵,我偏不告訴你。」楊大姐莞爾一笑,接著就把陳成推出了臥室:「哎呀,你別問了,快先去洗漱吧。」

    陳成一頭霧水的去了廁所,搞定了之後出來看到餐桌上果然已經擺放好了早餐,一碗熱騰騰的皮蛋粥加幾根油條。他抓起油條咬了一口,想了想,又放下來了。走到神台前,點上三支香剛想拜祭一下爸媽,忽覺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眼睛趕緊往那牌位上一瞅,我x,完了!

    原來,昨天的那塊靈牌已經不翼而飛,換上了一塊差不多大小的黑檀木靈牌,只是那上面的名字

    陳成這下總算是明白了,難怪楊大姐一大早的沒了影兒,還一臉喜氣洋洋的模樣,敢情就是忙著幹這破事去了。

    陳成心裡哭笑不得,趕緊默念了幾聲「爸媽,反正都是一樣的,有怪莫怪啊。」。

    楊大姐把屋子收拾妥當了,便悄悄的來到了陳成身邊,裝模作樣的拿起香來點上,躬身拜著的同時,口中還唸唸有詞:「爸爸媽媽,您二老這回千萬要記清楚了,我才是您們正牌的兒媳婦呢。現在我和老公工作很忙,您二老就先委屈一下待在這破屋子裡,以後等我和老公退出江湖後,再幫您二老搬個家,我們也好每天給您二老上香供奉。」

    楊大姐絲毫不覺她這半土不洋的話讓人聽了彆扭,一口氣就把話說完了,可陳成在一旁聽得卻是冷汗直冒,偏生又不好說她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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