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卷 第二百九十九章 再賭一次 文 / 香煙盒子
第五卷第二百九十九章再賭一次
一直在翹以盼著第二波攻擊馬上就到來的陳成沒等到那幫過來搶地盤的人,卻等回了麥克等四個保鏢。
陳成看到這四個保鏢身後並沒有跟著其他人,意料當中的金少炎看樣子並沒有被他們找到,頓時奇道:「哎,麥克,你們都去了一個多小時了,怎麼連個屁都沒摸著啊,金少炎呢?」
麥克一臉凝重,沒回陳成的話,卻扶過來身後的一個保鏢,然後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瓶,往這保鏢胸口上輕輕灑著一些帶著異味的粉末。而陳成這才現,這個保鏢胸口中了一槍,已經奄奄一息了。
「怎麼回事?」
陳成心裡一緊,急問道。雖說這幾個牛皮糖是薛青卓安插在自己身邊的眼線,但既然被他帶到了這狩獵場裡頭,那麼怎麼說都算得上是自己的人,現在一見有人快不行了,他頓時也急眼了起來。
「狙擊手!」麥克幫傷員止血了之後,扯開一條紗布包紮的同時,冷冷的說出了三個字。
狙擊手?
陳成一驚,下意識的又往麥.克他們剛才回來的方向掃了一眼,從地形上看,那兒應該是湖北的地界。這讓他心裡更奇了:「這傢伙剛才不是被我傷了嗎,怎麼又運動到湖北那地界去了呢?而且還傷了我的人?」
「麥克,怎麼你們四個人聯手都敵.不過這個狙擊手嗎?」陳成又問道。其他三個保鏢的身手怎麼樣他不知道,但這麥克的身手他卻是見過的,做為薛青卓最信任的手下,他認為麥克的身手絕對在自己之上。
麥克看了陳成一眼,臉色微微.一變,想了想之後,他最終還是緩緩開口說道:「他的預判力很強,我們行進的點位都被他猜得一清二楚。」
陳成聽完,心裡猛的咯登一下,隱約中想起了一個.人來。
麥克見陳成沒什麼反應,以為他還不明白,就又解.釋道:「狙擊手的槍法一般,但是不知道他使用了什麼儀器,往往能先我們一步判斷出下一個射擊的點位,而且他的走位非常飄忽,往往我們準備開槍之前,他就已經換了一個地方。如果不算槍法,單論這預判能力,這個人應該是我遇到過的最好的狙擊手。」
麥克這次的廢話似乎多了點,哦不,不是廢話!
因為陳成一聽完就呆滯住了,他腦海裡霎時間.就浮現出了一個恐怖的身影來,一個戴著可愛卡通兔子面具的恐怖身影。
是的,如果陳成.沒猜錯,這個狙擊手就是當日在薛青卓演唱會裡面潛伏著的那個變態。
變態並不恐怖,恐怖的是這個變態跟他一樣,都有提前預知未來的能力。
哦,也算不上是完全一樣,因為,陳成的手裡沒有那只救命的打火機。
**!
陳成飛快的衝到麥克身邊,正要從他懷裡把那個傷員搶出來,看看他的傷口時,麥克彷彿知道他想幹什麼似的,輕喝了一聲:「m82!」
通!!!
陳成一屁股摔坐在了泥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起了粗氣來。m82,沒錯,就是m82重型狙擊槍,上回在體育館裡頭,這個***用的就是這種型號的狙擊槍!
「陳先生,前面我們在外面轉了一圈,現這附近人已經很少了,你待在這兒還算安全,不出意外的話,應該能夠堅持到天亮,我們這個傷員就拜託你了。」麥克說完,對陳成鄭重的點點頭,轉身就要離開。
「麥克,你們別去!」
陳成幾乎是吼了出來,眼裡的擔憂之色毫不掩飾,他心裡很清楚,麥克他們這一去說不定就再也回不來了。
麥克的嘴角抽*動了一下,似乎是想對陳成笑一笑,但無奈他這麼多年都是一副不苟言笑的表情,這會兒愣是沒能笑出來,只聽他很嚴肅的說道:「謝謝你,陳先生,不過你也許並不知道,我不僅僅是個保鏢,我同時還是個軍人。服從命令是我的天職!」
這次說完,麥克再沒半點猶豫,手一揮,另外兩個保鏢立刻就跟在他身後,一齊往來路走了回去。
「等等!」
直到麥克三人走出了十多米遠後,陳成才彷彿下定了決心一般,朝他們的背影喊了一聲,同時,飛快的從泥地上爬了起來。
麥克三人皆回頭看了他一眼,不知陳成把自己三人叫住是什麼意思。
「老劉,這兒交給你來指揮,我跟他們去去就回。」陳成回過頭低聲交代了一句。
「五哥!」,「陳生!」,
一眾兄弟甚至包括d省那幫友軍哥們都急了起來,陳成這一走,他們就如同被抽掉了主心骨似的,頓時都不安了起來。
「別廢話了!」
陳成沉下臉來,厲聲打斷了他們,接著又道:「老劉,你們好好聽著,就待在這兒等我回來,天亮前哪兒也別去,知道不?」
「是,五哥!」眾人無奈只能應了。
說完,陳成貓著腰三兩步就衝到了麥克等人身邊。
「陳先生,你不能跟我們一塊去,你的安全同樣是小姐交代給我們的任務之一。」麥克冷聲說道。
「不,麥克,我曾經答應過青卓,會幫她完成這次任務的,總之,我不會讓金少炎死在這***狩獵場裡頭的。」陳成說了句廢話出來,自打他現猴山上的那群猴子無比和諧後,他早就把薛青卓交代他的事兒忘得一乾二淨了,在他心裡頭,金少炎的命還比不上他自家兄弟的一根毛。
而他現在之所以改變決定,完全是因為他把麥克等人當成了自己的手下,或者,更準確的應該說是——朋友!若是他不知道這個狙擊手的身份還好,他一旦知道了,那麼讓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朋友去送死,他真的辦不到!
「對不起,陳先生,小姐說過,她其實並不相信你真的會去保護金少炎,所以,這次任務她只會交給我們來完成。事實上,你能把我們帶進到這個狩獵場,你的任務就已經完成了。」麥克似乎也被陳成所感動,說了句大實話出來。
我x,薛青卓這是什麼女人啊!
陳成暗罵了一聲,但他卻不得不承認,薛青卓的判斷非常的準確,自己的確就是這麼想的。想了想,他繼續對麥克道:「麥克,我知道這個狙擊手是誰,我和他交過手。」
「那並不重要,陳先生。」麥克很自信的回道。
「不,那很重要!」
陳成斷然喝道,跟著,他眼神一凝,緩緩掃過面前三人,很認真的說道:「你們,都不是他的對手!」
說完,他不等這三個人反應過來,「卡」的一聲,把手裡那支形狀奇特的透明手槍上了膛,對麥克喝道:「麥克,快帶我過去!」
也許是麥克等人真的相信了陳成所說的話,又或者是陳成手裡的那把槍他們曾經見識過,總之,等陳成說完這最後一句話之後,麥克就率先往密林深處急行了過去
燕京西城區一隅小院落裡,薛青卓正襟危坐在客廳的一張簡易木沙上,怔怔的看著面前小茶几上的一張光碟,她的臉色微微有些熱,陰晴不定的,但你若是仔細一瞧,便很容易現她臉上隱約藏著的一絲紅暈。
光碟上用筆寫著幾個字——小卓二月十日至十三日。
雙胞胎尤物中的姐姐小嵐坐在她身旁,雙手輕摟著薛青卓,也不知是在安慰她還是防止她隨時暴走。
薛將軍就坐在她女兒的正對面,兩個人現在的狀態就跟在談判似的,都很冷靜且一言不。與他女兒不一樣的是,薛將軍的目光並沒有放在這張光碟上,而是頗為玩味的瞧著自己的寶貝女兒。當然了,以薛將軍的睿智,自然不難猜出這張被嵐姐從薛青卓臥室裡搜出來的小光碟裡,究竟包含著一些多麼不堪入目的內容。
薛青卓的心裡防線現在已經被懊悔的潮水給摧垮了。唉,真是上得山多終遇虎啊。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為了以後能讓陳成身邊的那些女人自動退出,而多留的這麼一手,竟然會被她眼中的狐狸精嵐姐給搜了出來,而且還幫她在碟片上寫了幾個字。看樣子,這嵐姐八成是看過裡面的內容了。從這點上說,嵐姐還真不愧是只狡猾的狐狸精。
啪!
一聲脆響過後,薛青卓想要從茶几上把那張碟片搶回來然後掰成碎片的想法落空了。嵐姐的近台身手絲毫不弱於她,就在她手堪堪要摸到那碟片的瞬間,往她手背上輕拍了一記。
「嵐姐,你」薛青卓有點被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嵐姐直接過濾掉了她的怒視,朝她溫柔的笑了一笑,既像姐姐又有幾分溺愛孩子的母親樣子。
「小卓,給爸爸說說看,這幾天放假期間,你都幹了些什麼啊?」薛將軍說這話的時候,很有點慈父的模樣。
「哼!」
薛青卓用鼻音回答了她父親的這個問題。
「好,那我倒要親眼瞧瞧看,我的寶貝女兒最近都幹了些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咯。」薛將軍說著,從茶几上把那張光碟拿了起來,轉身便要向客廳裡唯一的那台電視機走去。你還真別說,別看這屋子裡頭簡陋不堪,可這台電視機卻透著一絲古怪,分上中下幾個層次,各種功能無所不包,與尋常家庭的完全不一樣,說它是高科技絕對沒錯。
「不要!」
就在薛將軍把碟片剛放入那台電視最下層吸碟口的同時,薛青卓終於還是坐不住了,俏臉噌的一紅,奮力的掙脫了嵐姐那看似安撫實則牽掣的雙手,衝到了電視機前,一把推開她的老父親,反身擋在那屏幕前,慌亂中,她的手不停的摁著電視機最下排的幾個按鈕
「你這個觸犯了傲慢、妒忌、暴怒、懶惰、貪婪、饕餮、**等等人世間所有一切罪行的王八蛋,哦不,你就是個惡魔,你已經不可饒恕了,你真應該現在就下地獄去接受神對你的懲罰!!!」
也不知道是她太過於焦急摁錯了按鈕還是因為其他的什麼原因,總之在這時候,電視喇叭裡竟然緩緩的傳來了陳成抵達燕京當日,在包廂裡與薛青卓生口角之後,薛青卓冷冰冰罵出來的一段話。而且,這段視頻看起來應該是被薛青卓剪輯過的,而她似乎也挺滿意自己當日用來臭罵陳成的這句台詞,把這段話直接做為開篇語了。
薛將軍這時候已經回到了沙上,就坐在剛才他女兒所坐的位置,好整以暇的點起了一支煙,緩緩吸了一口後,他忽然玩味的說道:「呵呵,瞧不出來,我這寶貝女兒罵人都罵得這麼有水平,七宗罪都搬出來了。不過小卓你倒也沒罵錯,你身邊的那個男人他就是這麼樣的一個惡魔。」
「不是的,他不是!」
薛青卓怒不可遏的朝沙上那兩位觀眾吼了一聲,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今天這電視機一定是被誰做了手腳,不然怎麼會關不掉的呢?
正想反過身去把電視給砸爛時,薛將軍彷彿跟他女兒心有靈犀一般,好心提醒她道:「小卓,我知道你很有錢,但是你可別忘記了,這台電視是你母親留下來的遺物哦。」
事實上不僅僅是這台電視,整間房裡所有的東西都是她母親在世的時候曾經用過的,只不過唯獨只有這台電視被改裝過了而已,其他的擺設隨著歲月變遷,已經又老又舊了。只不過現在薛將軍這麼一說,她還真不敢再亂動了,甚至原本正使勁拍向那一排按鈕的手掌都停了下來,腦子裡除了大罵自己父親卑鄙之外,就只能是飛快的思索著到底關機的按鈕為何會失靈了。
「薛青卓,你到底在幹什麼,你快放開我,你***瘋了是不是?」
的確,她不快點想可不行,喇叭裡已經傳來了陳成的罵聲,她很清楚,這武戲一過,眼看著馬上就要到肉戲了。即使畫面已經被她用身體擋住了,但她毫不懷疑,只要這電視一刻不關上,那麼自己那無恥的父親鐵定就會這麼一直坐在沙上,一個字一個字的仔細聽著他女兒究竟幹了些什麼醜事出來。因為她心裡頭很清楚,她父親眼裡邊從來就只有國家和敵人,沒有什麼所謂的男人和女人,老婆和女兒的分別。
可事情往往是欲則不達,薛青卓這頭又羞又急又惱,她父親卻一直穩坐在沙上。就在她心裡面以秒來計算時間,眼看著就要到自己被陳成,哦不,是自己把陳成給那啥的瞬間,她崩潰了
然而,就在她幾乎要脫口而出的喊出一聲「爸爸」來的時候,薛將軍忽然把香煙給摁熄滅了,而同時,電視裡頭那讓她羞惱不堪無地自容的畫面和聲音戛然而止。
薛青卓只是一愣,立刻就把呼之欲出的兩個簡單音節重新嚥回了喉嚨裡面,頗為詫異的看向了坐在沙上的父親。
「呵,真不知道我那個一向來眼高於頂的女兒怎麼會看上這麼一個粗鄙的男人,滿嘴的粗言穢語,連我都聽不下去了。」薛將軍坐在沙上自言自語道。
薛青卓沒說話,依舊是直視著自己的父親。只是她的眼神裡包含得更多的是不解,她明顯不相她父親所說的他聽不下去了的屁話。當年,她可是親眼瞧見過,她父親是怎樣在一間恐怖的密室裡面任由一個瘋子朝他自己怒吼的,當然,最後的結果是這個瘋子的精神徹底被她父親給摧毀了,重新變回了正常人,並且老實交代了自己所知道一切情報。跟那瘋子相比,陳成這幾句粗口連小兒科都算不上。
「小卓,來,過來坐下。」薛將軍朝猶自木然擋在電視機前的女兒招了招手,親切的喚了一聲。
薛青卓一動不動。不知道為什麼,當她的父親擺出一副好好先生慈祥親切的模樣時,她心裡面總是會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而當她父親沉下臉子,擺出一副將軍的架勢時,她反倒是不怎麼害怕了,也許在這種時候,她才會真正把薛將軍當成是一個上級領導,而不是一個從小就讓她學這學那,學所有一切她不喜歡不希望學習的東西的人——一個父親。
看到薛青卓不為所動,薛將軍背靠在沙上長歎了一口氣,然後緩緩說道:「小卓,你真的很愛這個男人,對麼?」
「當然!」薛青卓毫不猶豫的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這麼說,為了他,你可以付出你的所有咯?」薛將軍又問道,此時的他有點像個愛情專家,耐心的開導著自己的女兒。
「不錯!」薛青卓還是堅定的扔出了兩個字。
「那麼他呢?他可以嗎?」薛將軍拋出了第三個問題,直指核心所在。
「他」薛青卓的話明顯被卡了一下,可很快她馬上就又接了回去,「他當然可以!」
「好!」
薛將軍笑著打了個響指,繼續說道:「那麼我看在你母親的份上,就再給你一次機會。」
「什麼機會?」薛青卓眼睛一亮。
「反悔的機會。」
反悔?
薛青卓有些不大明白父親的意思。
「小卓,我可以再跟你賭一局,這次如果你贏了,那麼之前你對我所作出的承諾統統可以不算。而你,從今以後都自由了。當然了,如果你還是輸了,你可別再像上次那樣了哦。」頓了頓,薛將軍繼續道,「這一次如果你輸了,我要你答應我,徹底的離開這個男人。」
自由?
離開?
不!
這真的是一個反悔的機會,或者說是翻盤的機會。
薛青卓明白了,她上次輸掉了跟父親之間的賭局,而這次
「呵呵,小卓,你不是說讓這個男人幫你完成任務嗎?把你的接收器插到電視上吧,現在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好了。」薛將軍微笑著對女兒示意了一下。
薛青卓有些忐忑不安的從衣服兜裡摸出來一個像u盤般大小的東西,她知道,自己一旦把這個接收器接上電視後,就意味著這個賭局已經開始了,贏了一切都還好說,而輸了的話,她將不會再有反悔的機會。猶豫了片刻之後,她一咬牙,最後還是哆嗦著手,把這個小東西插入了電視機側面的一個小孔裡。
「呵呵,小卓,這次你用不著再擋著了吧?」薛將軍笑著對女兒招了招手,示意她坐到自己身邊來,緊接著,等薛青卓面無表情的走回來坐下後,他忽然飆了句大實話出來:「說實話,小卓,如果你不是我的女兒,就你跟他拍的那個垃圾視頻,我還真沒什麼興趣看,太小兒科了。」
薛青卓冷冷的瞥了自己父親一眼,有種想自殺的衝動,她總算是有點明白過來了,當年那個瘋子是怎麼樣被她父親給逼成正常人的了。
能跟各式各樣的瘋子長期打交道的人,自然也不會是一個正常人。而能幫助一個瘋子恢復正常的人,這這還是人嗎?
薛青卓知道答案,她還知道這不僅是個正常人,而且還是她的父親。
很快,那個接收器紅光一閃,信號就傳了回來,電視裡頭也再次出現了薛青卓之前在凱撒包廂裡看過的畫面,依舊是黑乎乎的一片,畫面裡頭只有幾個影影綽綽的人影在密林裡飛的穿梭著
「雲宗,餃子我煮好了,是端到客廳裡來吃麼?」廚房裡遠遠的傳來了雙胞胎尤物中的那妹妹紫紫的聲音。
「嗯,端過來吧。」薛將軍朝廚房的方向回應了一聲。
很快,那紫紫就小心翼翼的端著一個大托盤來到了客廳裡,躬著身把托盤上盛著的四碗香噴噴的水餃一一擺到了茶几上。
「紫姐,你動作快點,別擋著我。」一般來說,薛大小姐只有在心情不好的時候才會把這對雙胞胎稱為狐狸精,平時她們的感情還是不錯的,畢竟這倆姐妹從小看著她長大的,在她心裡,早把她們倆當姐姐了。
那紫紫前面一直在廚房裡忙活,不大清楚客廳裡生了什麼,聞言便很自然的回過頭瞥了一眼電視畫面,只看了一眼,她立時好奇起來,訝異道:「小卓,這電視裡頭的不是你的那個男朋友嗎?我前面跟姐姐看你拍的那張光碟時,還覺得他挺帥的,可現在再看他,好像也不怎麼樣嘛。」
這紫紫剛把話說完,薛青卓頓時便如同吃了只蒼蠅似的,只覺噁心無比,臉一紅趕緊把頭往下一低,在心裡頭瘋狂的吶喊著:「媽媽,我快受不了了,您這屋子裡頭簡直就是一群瘋子!!!」
「小卓,來,嘗嘗看,你紫姐的手藝怎麼樣?」
見薛青卓一直沒動筷子,薛將軍就從自己碗裡頭夾了一個餃子遞到女兒嘴邊,目光中流露出來的是濃濃的父愛。薛青卓抬眼瞧了瞧父親,本不想動嘴的她,一看到父親額上那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多出來的幾道深淺不一的皺紋時,她心裡一酸,下意識的便緩緩張開了嘴巴
「呵呵。」
看到女兒把自己餵過去的餃子咬住了,薛將軍才滿意的笑了開來,回過頭再看向那電視屏幕時,他忽的說道:「噫,麥克他們跑到那洞裡頭幹什麼?不好,有人埋伏!」
薛青卓一口餃子剛咽到喉嚨口,聽到父親這一驚一乍的喊聲,她差點沒直接噴出來,再顧不上這餃子還卡住在她喉嚨裡,漲紅著臉蛋飛快的把頭抬了起來,一眼看過去,她的目光立刻就直接鎖定在了陳成的身上
準確的說,她把目光鎖定在了陳成的太陽穴上。
不是,是一個微微閃動著的紅點鎖定在了陳成的太陽穴上。
「啊!!!」
薛青卓眼神一滯,轉瞬就掩嘴驚呼了起來
嗤!
一聲劃破黑暗的聲音猝然間響起。
「呼呼」
陳成背靠在一顆經年老樹的主幹上,不停的大口喘著粗氣,冷汗浸濕了他整個後背,甚至連那樹幹都已經濕了一大片。他的身邊沒有一個人,麥克等三人這時候都不知道跑哪去了。
就在前一秒鐘,他冒著生命危險玩了一把心跳。用自己的身體去吸引狙擊手的槍口,掩護麥克等人向不遠處那個人工山洞衝了過去。
當然,倒不是說他大義凜然,只不過剛才一幫人是一塊往前衝的,偏生那狙擊手就只挑中了他而已。
如果說剛才在猴山上有好幾幫人在,他還不敢太肯定這個狙擊手的身份。那麼剛才那一槍射過來,他心裡頭更是確認無疑,這個狙擊手百分之百就是魏少佛的手下了。
他不知道對方是否啟動了異能,或者說開始功了。但他仍然出其不意的跑到半時就折了回來,重新躲在了這顆大樹背後。否則,剛才那一槍就保管能讓他小命玩完,直接歸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