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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卷 第三百四十一章 私語 文 / 香煙盒子

    第六卷第三百四十一章私語

    雖然這個消息布得很突然。()但因為陳成早有心理準備,所以也不覺得太意外。

    是的,他一直在等著的就是這個消息。

    當晚,他支開小賀,在楊大姐的房間裡頭待了一整夜,兩人一塊商量起了對策。小賀好幾次想進去聽聽看他倆在密謀些什麼,但最後還是忍住了,她告訴自己,這是最後一次了,她希望陳成能夠成功,但心裡總有些不好的預感。

    第二天早上,剛到上班時間,陳成就從秘書那裡收到了帝皇集團過來的邀請函。

    邀請函上對投資公司的事隻字不提,只是說邀請三k集團董事長楊小竺參加一年一度的新春慈善茶話會,時間就定在大年初一,今年的會址則定在了國內最大的游輪帝皇號上。

    說起來,這個新春慈善茶話會已經連續召開了十六屆,算是有點歷史了。而起人不是別人,正是當年還是集團老總的魏天陵。只不過,當年魏天陵起這個會議的初衷只是想跟一些道上的哥們聚一聚,求同存異。化解彼此間的矛盾,最初也就只是邀請了那聯盟裡的十幾個黑道大佬參加。

    可隨著帝皇集團和黃金聯盟的不斷展壯大,到了現在,這個慈善茶話會已經不再是單純供大佬們聊天的場所,而演變成為了四五百個社會各界名流的年度聚會。真可謂是全國商界每年最重要的一次大規模聚會。當然了,這裡所說的商界泛指民營企業,國企除外。雖說國企老總花起錢來更牛叉,但財務上終歸沒有這些私人大老闆這麼自由,說捐多少就捐多少。咱要是高興了,花個千兒八百萬叫倆明星陪著泡個澡上個床啥的,天王老子也管不著。

    會議所邀請的名流都是在各種大小榜單上經常會看到的知名人物,反過來說就是,如果你的資產或者名望沒有達到與會標準,那麼你想到這裡來捐錢做慈善也沒門兒。

    看看,這做慈善也是有門檻的。就跟《俠客行》裡面那級牛叉的俠客島類似,你要只是個小門小派裡頭的阿貓阿狗,別指望能接到那賞善罰惡令了,你就是擠破了腦袋,也甭想到那島上去喝一碗臘八粥。

    說個段子大傢伙就很好理解了,話說當年某小掌門以內力獨霸一方自以為很牛叉,結果還不是被島上那倆七歲的張三李四給一掌拍死了。

    說白了,您要是只有一兩百萬的身家,那還是老實在家待著吧,這兒不帶你玩。

    另外,這個茶話會除了掛著做慈善的羊頭外,還附帶賣種類繁多的狗肉。雖說正式的慈善晚宴只有一場,但大大小小的會議多如牛毛。往小了看。像那種比較私人的兩三個老闆之間可以要個小包廂交流,大到各市,各省也可以分別關起門來開會談生意。嗯,從這點上看,倒又有點類似國家組織召開的**。

    總而言之一句話,大年初一那天能上船的都是真真正正腰纏萬貫的大老闆。

    說實在的,在燕京出了那檔子事之後,興許魏少佛還真不想邀請楊大姐。但就跟俠客島廣英雄帖請人到島上喝臘八粥一樣,他要是不請楊大姐,那麼他所能邀請到的人也不剩幾個了,對會議的檔次會造成很不利的影響。

    另外,這艘巨輪現在正好停在華海的國際港口上,還剩下這麼幾天工夫再想換到其他地方泊位也不成了。那個港口說來還是當初海星投資興建的,後來命運多舛接連倒了好幾手,先是落到了金三爺手上,後來輪到了金少炎,現在則屬於楊大姐,當然也就是陳成的。

    因此,很不湊巧的,這次慈善大會魏少佛這個東道主外,天子集團也算得上是半個東道主了。卻不知道魏少佛是否真的無所謂。

    接下來的幾天裡,小賀忙著上班,而陳成和楊大姐開完集團裡的表彰總結大會後,就在家裡準備起了過年需要的東西了。需要多提一句的是,小賀自從私自生下了永仁之後,她老爸就把陳成母校裡那間西餐廳給結束了,一是覺得老臉掛不住,二是老賀居然又找到了第二春,現在在華海周邊的一個小縣城裡跟第二春一塊安享晚年。小賀當然沒敢把永仁失蹤的消息告訴她老爸,甚至連陳成回來的消息都不敢透露半分,因此儘管老賀年前催了她好幾次,可她哪敢一個人去縣裡邊陪老爸過年啊,於是就扯了個單位要加班的由頭瞞過去了。

    另外,楊大姐只聯繫到了青禾基金的副董事長,一個海龜俊彥,卻一直聯繫不上薛青卓這個正角。最後陳成親自聯繫,可記憶中的好幾個號碼都是空號,這個女人果然是只有她來找你,你要想主動找到她難比登天。

    沒辦法,陳成乾脆也就懶得繼續主動聯繫薛青卓,反正如果永仁真要是在她手上,雖然不會像在楊大姐這兒這般受寵,但最起碼也不會受到非人的虐待,生命還是有保障的。

    到了大年三十這天,小賀也開始放假了,三個人哪兒也沒去,老老實實的待在家裡頭包起了餃子來。

    有兩個老婆在忙活,陳成啥事也不用干,但一想到兒子。他卻是怎麼也提不起精神來,直接躲到書房裡抽起了悶煙來。順便再打電話催促一下準備到家裡來一塊吃年夜飯的老四。

    老四是他特意叫到華海來助拳的,他知道老四身手不錯,而且明天的茶話會檔次很高,小弟就別指望能帶上船去了,而老四這個集團副總勉強還夠格。

    到了下午…鍾左右,老四下了飛機就直接趕到了陳成家裡,一進屋先跟楊大姐和小賀打了個招呼之後,就奔到了書房裡頭。

    陳成也有些日子沒見到這廝了,這時一看,老四居然一改之前流里流氣的形象,穿上西裝繫起了領帶,頭也梳得一絲不苟,整個人顯得精神抖擻,陳成差點都認不出來這個大流氓了。

    「嘿,四哥,大半年沒見,我說你行啊,現在人模狗樣的,不知根知底的,還真以為你就一成功人士了。」陳成興奮的跟老四擁抱了一下,順便還調侃了他一句。

    老四搖頭道:「有個屁的辦法,自從你老婆搬到華海後。我現在得管理k市那一大攤生意,每天大會小會開個不停,連蒸桑拿的時間都擠不出來。」

    「呵呵。」

    陳成笑了笑,從抽屜裡取出一盒雪茄,遞給了老四。

    老四接過煙,沒急著點,而是接口道:「說實話,陳成,你們兩口子吵架,可把老子給害慘了。」

    「靠,你丫的還有臉說呢。在兄弟背後捅刀子的事也就只有你這種人能幹得出來,我都不稀得說你。」不說這事還好,一說陳成心裡頭就忍不住冒火。集團裡那些兄弟就不說了,早就被楊大姐整得服服帖帖的,可你老四跟著瞎摻和什麼啊。

    老四不好意思摸摸腦門,攬著陳成的肩膀訕笑道:「呵呵,陳成,咱倆這麼多年哥們,你就別老記著這些破事了成不?」

    「靠!」

    陳成沒好氣的拍掉了老四擱在自己肩膀上那只賊兮兮的手。

    老四也不以為意,搓著手道:「我在電話裡不是都跟你解釋過多少回了嗎,那事又不是我拿的主意,你老婆那幾天跟瘋了一樣,帶著幾十個手下在場子裡見人就打,當時要是我不點頭答應,我怕她說不准連我都不放過呢。再說了,你老婆那性子我清楚得很,你就算是再多找幾個小的回來,她也拿你沒辦法,氣過了第二天准還得找回你,我這不都是權宜之計嘛。」

    「行了啊,四哥,你這可越說越離譜了,小心別讓外面那兩個女人聽見。」陳成說著,不放心的探頭往外瞥了一眼。也不知道楊大姐出於什麼考慮,當初裝修的時候,這間書房居然沒裝房門,而且還斜對著客廳,在裡面幹點什麼事外面都瞧得一清二楚。幸好現在兩個女人都在廚房裡忙活,沒工夫監視他倆。

    說到外面那倆女人,老四明顯來了興趣。邊就著陳成的火機點雪茄,邊壓低聲音道:「哎,對了,哥們,我前幾天聽楊董說你這小老婆姓賀,好像還是個條子,對不?」

    「靠,你別說得這麼難聽。什麼大老婆小老婆的,我認識小賀那會,你們楊董還不知道在哪殺人放火呢。」陳成隨口回了一句。

    「嘿嘿,剛才進門時,我瞧她們倆關係好像處得不錯哈,楊董一口一個蘭姐叫的,嘶那叫一個肉麻啊。」老四說著,還輕輕拍了拍陳成胸口,「陳成,看不出來你對付女人挺有辦法的嘛,咱不服不行啊。」

    陳成頗為自得的笑了笑,感到臉上有光,順嘴朝外間喊了一聲:「小賀,你們兩個在那兒瞎忙些什麼呢,四哥來了這麼久,也不知道沖兩杯茶端進來,都忘了我平時怎麼跟你倆說的嗎,一點禮貌也不懂。」

    本來小賀是想倒茶進來的,可楊大姐偏不讓,小賀拗不過她,也就只好作罷了。這時候聽到陳成在房間裡叫喚,小賀便隨手用圍裙擦了擦手,就想到客廳裡泡茶去了。

    「蘭姐,還是我去吧。」楊大姐伸手攔住了小賀。

    「呵呵,你不是說你這個董事長憑什麼給他朱老四倒茶的麼?」小賀笑道。

    「哼,蘭姐,你是不知道這個朱老四是什麼人,你要是知道了指不定現在就得把他轟出家門。」

    「噢?」小賀好奇起來,「我瞧他打扮得挺利索的,剛才不是還聽你介紹說,他是天子集團的副總嗎?」

    「副總倒是沒錯,可是蘭姐你不知道,以前我和老公還在k市的時候,這個朱老四整天沒事幹就從1市上來找陳成,每回他一來,不住個十天半個月的你甭想把他從家裡頭趕走。他要是光賴著不走也就算了,可他這人來了之後什麼正事也不幹,每天就只知道拉著陳成喝酒吃飯,要不就是去蒸桑拿,唱k,每次我說要跟著去,你是沒看到陳成拉長著的那張臉,就好比我去了就礙著他們什麼事似的。哼,想起來都讓我受不了。」楊大姐數落起老四,簡直滔滔不絕了。

    小賀歎了口氣,握著楊大姐的手道:「哎,這有什麼辦法,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家陳成是什麼人,『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說的可不就是他這號人嗎。」

    「呵呵。」楊大姐突然輕笑了起來,說道:「蘭姐,我告訴你一個秘密,有一回他倆去泡澡,之前每回我都會在陳成身邊安排人盯著,可那次不知道怎麼回事,讓他倆把人給甩掉了,我知道之後,趕緊換了衣服親自出去抓人,心想這兩人肯定是幹壞事去了,讓我抓到現行的話我非得讓他倆好看不可。」

    「哦,那你最後抓到了沒有?」小賀也很關心這個問題,急急的抓住楊大姐問道。

    「呵呵,蘭姐,你猜猜看?」楊大姐似乎存心要吊小賀的胃口。

    「你這個死丫頭,還不快點說。」小賀說著,不依的撓起了楊大姐的胳肢窩,楊大姐被弄得嬌笑連連,最後才不得不求饒起來:「哎呀,蘭姐,你別弄我了,我說,我說還不成麼?」

    「死丫頭,快說,要不今晚我就讓你好看!」小賀故作兇惡的又警告了一句。

    「那天晚上,我派人先到公司自己的場子裡找了一遍,可沒能找到他倆,我正奇怪著的時候,公司裡有個小弟回來報告說,原來他倆跑到飛龍大酒店的桑拿部泡澡去了。」

    「飛龍大酒店?那不是帝皇集團旗下的連鎖五星級酒店嗎?」小賀問道。

    「嗯,他們以為跑到那裡去玩很安全,就算被我知道了我也不能拿他們怎麼樣。」

    「那後來呢?」

    「後來我帶了一百多個兄弟去把大酒店給圍住了,直接衝到桑拿部裡,把裡面的客人一個個全都攆了出來。」

    「啊?」小賀掩嘴驚呼了出來,「小竺,你不怕那些客人去報警嗎?」

    「哼,報警又怎麼樣?我可管不了這許多,我自己的老公到外面去喝花酒難道還不許我進去抓人嗎?再說了,他們一個個的都是背著老婆出來玩的,哪兒敢報警啊。」

    「那你抓到陳成和那個朱老四沒有?」

    「我怕看了長針眼,就沒有親自進去抓他們,而是叫了十幾個面生的兄弟進去把他倆趕了出來,自己則留在大堂裡等著。沒過多久,他倆就披著條毛巾出來了,當時可沒少被人笑話。」

    「哦,那依陳成那脾氣,還不得衝你火嗎?」小賀為楊大姐捏了一把汗。

    「嗯,可不是嘛。」楊大姐點點頭,「當場我就跟老公大吵了一架,後來他有足足一個多星期沒理我呢,還是我主動認了錯,他才沒有再生氣了。」

    「切,小竺,你去跟他認什麼錯?照我說,他們這是活該,他主動跟你認錯還差不多。」小賀一臉不屑的說道。

    「不是的,蘭姐,後來我讓人找來了當天在飛龍大酒店拉活的幾個媽咪,才知道那天就只有朱老四一個人叫了小姐,陳成可沒敢找。」

    「他會這麼潔身自愛?」小賀大奇。

    「嗯,我聽那幾個媽咪說,老公對她們手底下那些個小姐看都懶得看一眼呢,倒是那個朱老四挺讓人噁心的,連續換了好幾撥小姐才滿意。」楊大姐說到老四的時候,鄙夷之色更濃了。

    「我看陳成他不是不想,估計是怕被你知道了。」小賀真不愧是個聰明人,一眼就看穿了問題所在。事實上那天陳成還真就是這麼想的,要知道那幾個媽咪都是在k市比較有名氣的,經常會到天子集團旗下的場子拉活,而且大多都認識陳成,他哪敢點小姐啊。

    「呵呵,蘭姐,你也別老這麼看他,他其實沒你想像的那麼差勁,而且他對我們一直都挺不錯的。」楊大姐說到這兒,一臉幸福的微微笑了起來。

    「哼,我怎麼沒瞧出來他對我們好在哪兒了?整天還不是呼來喝去的。我看他主要是怕打不過咱倆,要不,咱倆要是讓他不稱心了,他還不得對咱倆動手嘛。」小賀純屬沒事找抽型的,猶自很不屑的貶低陳成。這會兒兩人聊著天,都忘了要去外面泡茶了。

    「蘭姐,他以前怎麼樣對你我不知道,反正我覺得他對我一直都很好。蘭姐,你知道嗎?這個世界上除了我爸媽,就只有老公對我最好了。當然了,現在蘭姐你對我也很好。」楊大姐不怎麼認同小賀。

    「哎喲,小竺,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你好了。我瞧你平日裡在公司上班的時候不是挺精明的一個人嗎,怎麼到了家裡變這個樣子了。」小賀有點受不了楊大姐了,又道,「好,你倒是說說看,他對你怎麼個好法了?」

    「呵呵,蘭姐,我說了你可不能吃醋哦。」楊大姐笑道。

    「嗯,你是我妹妹,我吃你的醋幹嘛,你快說吧。」小賀催促道,她一直很好奇這倆逃犯是怎麼混到一塊去的,問了楊大姐好幾次,可楊大姐就是不好意思說。

    「蘭姐,你應該還記得吧,當初我是跟著老公一塊從看守所裡逃出來的。」楊大姐問道。

    「嗯,記得啊,陳成剛進去那會,你不就關在他對臉嗎。」小賀點了點頭,又奇怪道,「可我記得那時候,你好像整天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哦。」

    「呵呵,蘭姐,你眼睛可真夠尖的。」楊大姐笑著拍了一下小賀,回憶道:「當時我的確是恨不得他快點被槍斃,不過我沒能等到就被配到二看服刑,我以為自己這輩子都沒機會了,沒想到在二看的時候我居然又碰到了他。我那時候對什麼事都無所謂,可他一來我就盯上他了,因為我知道他這個人絕不會坐著等死的。果然,他才剛來沒幾天,我就現他不對勁了。」

    「哦,他什麼地方不對勁了?」小賀雖說知道陳成會沒事,但卻不知道細節。

    「蘭姐,你不知道,他這個人可狡猾了,每天跟那個朱老四一塊出來放風的時候,裝著在吸煙,其實偷偷的在找機會逃跑。也是我天天盯著他,這才被我察覺到的。我當時想的就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逃跑掉,我被他害慘了,他也別想活著走出監獄。」

    「呵呵,那你後來怎麼又跟他好上了呢?」這下子輪到小賀調侃楊大姐了。

    「越獄那天,放風場裡莫名其妙起了火,我立刻就意識到這肯定是他做的手腳,趕緊趁亂跑到他前幾天踩點的地方,到那兒一看,果然他也在那兒,就搶了他的鑰匙,呵呵,我到現在都還記得他當時看到我後嚇得個半死的模樣呢。」楊大姐說到這裡,自顧自的笑了起來,顯然那段逃亡的經歷在她眼裡並不苦澀,反而是她甜蜜的回憶。

    「小竺,照你這麼說,你不是應該很恨他的嗎?後來怎麼不找個機會反而一直跟著他跑路到了1市呢?」即便已經是陳年舊事了,但小賀還是說不出那幾個字。

    「呵呵,我也不知道。」楊大姐的回答很讓人狂,看到小賀非常不滿意的表情後,她想了想,才繼續說道:「也許是因為他一路上並沒有嫌棄我是個逃犯吧。雖然他跑路的時候身上也沒錢,但他只要是去買吃的,總會幫我也買一份。而且,他也不像其他男人那樣,老是色迷迷的盯著我瞧,我記得我跟著他跑路的時候,他可從來沒正眼瞧過我一次呢。

    後來,等我們逃到f省時,幾天幾夜沒合眼的我終於頂不住了,在站台裡等車時一躺到椅子上就睡著了,等我醒過來時,卻沒看到他,而這時候火車站裡正好有警察在查案。我以為他趁我睡著了就自己先跑掉了,當時就氣壞了,正要報警自並且把他也一併供出來的時候,沒想到他突然間拿著一袋饅頭出現在了椅子旁邊,然後裝作若無其事的抱起我,然後大搖大擺的從警察眼皮子底下逃了出來。呵呵,原來他一直都沒走,只是見我睡得香,才沒有叫醒我,而是去給我買吃的去了。後來,那麼多警察在站台裡查案子,他卻一點兒也不害怕,也沒有獨自逃跑,反而跑回來把我也給救走了。」楊大姐說到這裡,眼睛愈的亮了起來,裡面的幸福感覺卻是怎麼樣也藏不住了。

    小賀是過來人,看到楊大姐此刻的如水般溫柔的眼神,哪還明白不過來,心中暗想到:「壞了,小竺這妮子該不會當時就已經愛上了陳成這個混蛋了吧。」

    楊大姐繼續說道:「我從小到大都沒喜歡過別人,所以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從那時起就已經喜歡上他了,我只知道從那天開始,我就已經決定不再害他了,只想著能一直像這樣跟在他身邊就好了,而且我有時候老是想要偷偷的瞧他一眼。」

    小賀緩緩的握住了楊大姐的手,心裡面卻莫名的有些吃醋起來。又問道:「那你是從什麼時候知道自己愛上了陳成的?」

    「嗯,我想應該是在1市的時候吧。我們跑到1市身上就只剩下了一點錢,可那天他還是買了我最喜歡吃的烤鴨給我。蘭姐,你知道嗎?那天在路邊吃鴨子的時候,我看著他,我覺得他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男人。不過他這個人真討厭,說什麼那是餐散伙飯,然後把剩下的錢都給了我,讓我自己想辦法跑路。哼,他也不想想,我一個女人能跑到哪去呢?而且,當時我已經確定自己是喜歡上他了,所以我偏偏不走,我就是要跟定他了。」

    「呵呵,可陳成這個木頭眼睛裡根本沒有女人,他又怎麼知道你是喜歡他的呢?」小賀又問道。

    楊大姐想也沒想就噘著嘴回道:「我後來也問過他,他只是說他**我的那天就喜歡上我了,可我才不相信呢,他這一定是胡說八道的。」

    小賀一驚,眼睛頓時瞪得老大,脫口問道:「小竺,你說什麼?他**你?」

    楊大姐這才「呀」的一聲,回過神來,趕緊解釋道:「蘭姐,那天他本來也不想的,只是他打不過我才使的下作手段。不過從那天起,他就再也不敢開口叫我走了。」

    「哼,我看他這一路上對你就沒安過什麼好心,也就是你太無知才會上了他的大當。要我說,他肯定是早有預謀要對你下手的了。」小賀明顯不信,一頂大帽子毫不猶豫的扣到了陳成腦袋上。

    「不是的,蘭姐。你不知道,那段時間我病得很厲害,他非但不害怕被我傳染到,還一直在照顧我,一直在掙錢給我看病呢。」

    楊大姐生怕小賀誤會,解釋道。可她不解釋還好,越解釋小賀心裡邊就越是有些不是滋味起來,她只知道自己跟陳成那會,甚至包括現在,陳成就是一大懶蟲的代言人,他哪兒會有這麼好?

    想到這兒,小賀撇撇嘴不屑道:「那肯定是因為他心裡頭內疚罷了。」

    楊大姐看看小賀半天都是這種表情,她也不傻,馬上就聞出了小賀話裡頭的酸味,嬉笑道:「蘭姐,我都說了,你肯定會吃醋的,你還不信,呵呵,現在你信了吧。」

    被楊大姐一句話戳穿,小賀登時又羞又怒,施展魔手再次襲上了楊大姐的胳肢窩,啐罵道:「你這個死丫頭,我看你還敢胡說不?」

    楊大姐身手絲毫不弱於小賀,這次又是早有準備,咯咯嬌笑著跟小賀打鬧了開來。

    等兩人你追我趕的鬧到客廳時,才現陳成跟老四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坐在沙上品起茶來了,兩人趕緊各自住了手。

    「老公,你怎麼自己出來泡茶了?」楊大姐走到沙前,訝異不已的問了一句。然後就很自覺的蹲下來侍弄起茶葉來了。

    「你還說呢,等你們倆出來我早得渴死了。」陳成沒好氣的回道。他這次可算是在老四面前顏面掃地了。

    「哼,你自己有手有腳的,口渴了自己不會倒水喝嗎?」小賀狠狠的瞪了陳成一眼,跟著,她又轉向朱老四道:「還有你,你叫朱老四對吧?」

    老四張口結舌的點了點頭,弟妹都還沒來得及喊出口,就聽到小賀再次說道:「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我祝你早晚染上花柳病。哼,都是一丘之貉。」

    說完,小賀轉身就走,昂揚長而去。

    這

    老四莫名其妙的被數落了一通,看看小賀的背影,又看看陳成,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什麼地方得罪這位賀警官了。

    陳成朝老四尷尬的笑了了笑,把正在幫他倆倒茶的楊大姐拉到一邊,低聲問道:「小賀她怎麼回事?人四哥不認識她吧,說話怎麼跟吃了火藥似的?」

    楊大姐撲哧一笑,道:「還不是因為你以前**我那事唄。」

    靠!

    陳成惡寒不已,揪著楊大姐道:「你跟她說那破事幹嘛?而且,你是我老婆,我那也不叫**,知道不?」

    「呵呵,你不承認也不行,反正話已經說了,蘭姐也吃醋了,你自己看著辦吧。」楊大姐笑著說完,一臉輕鬆的坐回到了沙上,繼續擺弄起几上的茶具了。

    當著老四的面,陳成沒時間去哄小賀,只是又把楊大姐給攆進去了,她惹出來的麻煩讓她自己搞定去。

    又過了十多分鐘,家裡的門鈴響了起來。陳成用遙控器點開了通話機,立刻傳來了樓下保安的聲音,說是有一個女人在大廈的門崗處要找一個叫朱四海的人。

    朱四海就是老四的真名。

    陳成一愣,還沒來得及問,老四已經急急忙忙的先開了口:「陳成,這是我女朋友,你快讓保安領她上來吧。」

    四哥的女朋友?

    陳成大吃一驚,卻沒時間多想,趕緊大聲的回保安道:「老李,這女的是我朋友,你快帶她上來吧。」

    「哪個女的?是誰要到家裡頭來?」

    陳成剛放下話筒,小賀跟楊大姐已經一前一後的從廚房裡奔了出來,貌似陳成剛才說得太大聲了些。

    老四一看兩女人這副神色,趕緊幫陳成解釋道:「呵呵,兩位弟妹你們可別誤會,是我女朋友若若來了。」

    「你女朋友?」

    「朱老四你也有女朋友了?」

    第二句話是楊大姐問的,她的想法跟陳成的不謀而合。在兩人心中,老四就是一歡場浪子,他怎麼可能會收起心來正兒八經的交個女朋友呢?

    但不信也不行,因為人已經到家門口了,而且貌似長得還挺嬌弱漂亮的,若若這名字還真沒取錯。若若雖然沒楊賀二女這般貌美,但配老四這號流氓加色狼那絕對是綽綽有餘。

    若若還沒進家門,老四已經在門口處翹以盼了,這時候人一到位,他趕緊蹲下來從鞋櫃裡幫若若取拖鞋。

    楊大姐取笑他道:「呵呵,朱副董,今兒吹的是哪邊的風啊,你怎麼也變得這麼勤快了?」

    陳成低聲問老四道:「四哥,咱該怎麼稱呼啊?叫嫂子麼?」

    老四被楊大姐調侃了一句,這時候又聽到陳成問起,他頓時不好意思的回過頭看了一眼陳成:「大家都叫她若若好了。」

    「若若同志,你好,歡迎光臨。」陳成做為主人,這才主動上去招呼了一聲。

    把客人引到沙上坐下後,陳成讓楊大姐留下來作陪,而小賀則繼續去廚房弄晚餐了。

    因為大家還不是很熟,氣氛顯得有些尷尬。而本該搞搞氣氛的老四自打若若進門之後,眼裡已經把陳楊二人完全當成了空氣,不住的對若若噓寒問暖,說他現在是一臉的奴才相也不為過。

    老四的所作所為讓陳成深惡痛絕,做為老四的哥們,他感到自己的臉都快被老四這廝給丟光了。登時鄙夷的乾咳了兩聲,示意老四把注意力回到客廳裡來,畢竟這裡還不是談情說愛的場合。

    誰知道老四壓根一點反應沒有,半晌後,他才回過頭問陳成道:「陳成,你家的杯子放哪?」

    陳成一拍腦門子,趕緊吩咐楊大姐:「小竺,你還愣著幹嘛,快去找個乾淨的杯子過來幫客人倒茶啊。」

    楊大姐悄悄剜了陳成一眼,這才起身進廚房去拿杯子了。

    回來後,水剛好也燒開了,楊大姐剛要幫若若倒茶,老四卻急急忙忙的攔住了她,搶過她手裡的茶壺,親自幫若若倒了一杯茶,然後雙手捧起,小心翼翼的邊吹邊遞到了若若嘴邊,柔聲道:「若若,這是新換上來的雨前龍井,你喜歡的哦,小心點燙啊。」

    嘔!!!

    陳成胃裡一陣泛酸,差點沒把午飯給噴出來。楊大姐也忍不住輕笑了起來,然後斜眼瞥向了陳成,那意思就是告訴陳成,知道她的好了吧。

    小賀這時剛好也出來了,看到老四這副公公嘴臉,她也樂了,說道:「陳成,你看看人家朱副董事長,對女朋友多體貼啊。你也不知道學學人家,整天就只知道把我和小竺當丫頭使喚。」

    若若放下杯子,一臉天真的問向陳成道:「陳成,這兩位姐姐誰才是你老婆呢?」

    這

    眾人皆尷尬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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