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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卷 第三百四十五章 捨不得 文 / 香煙盒子

    第六卷第三百四十五章捨不得

    這舞曲旋律優美。名叫《請與我共舞》,是陳成這輩子跳過的第一支舞,也是唯一一支,曾經跟薛青卓一塊跳過。所以當音樂響起來的時候,他鬼使神差的留了下來。

    當然,兩個人與其說是在跳華爾茲,倒不如說是摟抱在一塊隨著音樂慢搖。楊大姐這輩子都沒跳過舞,加上又是在陳成的懷裡,因此顯得有些興奮,漸漸的,隨著舞曲的深入,她把頭枕靠在了陳成寬闊有力的胸膛上,眼睛也閉了起來,幾乎幸福得快要暈過去

    不,好像不是幾乎,楊大姐好像真的暈過去了。

    舞曲才剛剛跳到一半的時候,陳成現楊大姐原本勾在自己脖頸上的雙手突然間一鬆,如果不是他眼疾手快的把楊大姐攔腰抱住,楊大姐恐怕直接要摔到地上去了。

    陳成臉色一變,大駭道:「小竺,你怎麼了?」

    楊大姐好像睡著了一般。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下子陳成再也顧不上其他,抱起楊大姐衝出了舞池,然後一刻不停的衝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是的,他不敢停留。

    把楊大姐輕輕放到床上,陳成連連喘了好幾口粗氣,再看楊大姐面色安詳,跟平時睡著了沒什麼兩樣,他心裡稍稍鎮定了一點。仔細再一想,他很快就判斷出來,剛才兩人喝的飲料中肯定是被人動過手腳了。至於他為什麼沒暈,則很可能是對方只在楊大姐那杯橙汁裡頭下了**。

    想到這兒,他再次出了房間,把門鎖好後,快步回到了大宴會廳。

    此時,前面那曲華爾茲才剛剛告一段落。

    站在門口附近,陳成眼神冷冷的掃過舞廳裡這幾百號人,最後,他把目光鎖定在了前面那個主動上來邀他跳舞的小明星,金莎莎身上。

    沒辦法,這兒他一個人也不認識,除了這個金莎莎比較可疑之外,他想不出還有誰接近過他和楊大姐前面坐的那個卡座。

    陳成緩步走到金莎莎以及那一幫公子小姐們的卡座附近後,才停了下來。他的出現顯然惹起眾人的關注,公子哥們都很警惕,生怕被陳成這個傑出人士給撬了牆角,而明星們則個個躍躍欲試,希望陳成的出現。是看上了自己。畢竟,陳成這個光做慈善就捐了不下十個億的大老闆,長相也夠帥氣英武,能釣上他總比釣上那些個糟老頭子強得多。

    陳成無視這些不懷好意或者熱情如火的目光,很紳士的對金莎莎笑了笑,然後做了個手勢說道:「金小姐,能賞臉一塊喝點東西麼?」

    現在一曲剛剛舞畢,陳成也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金莎莎羞澀的點了點頭,在眾人的一片艷羨嬉笑聲中,從卡座裡頭站了起來,越眾而出,很自然的輕挽住了陳成的胳膊,朝著西面最近的一個吧檯走去

    「兩位先生小姐,請問你們需要點什麼?」服務生很禮貌的向二人問道。

    「我要一杯威士忌,你呢,金小姐?」陳成說著,微笑的看向了金莎莎。

    金莎莎回給了陳成一個燦爛的笑容,想了想後才說道:「嗯,幫我要杯柳丁汁吧。」說著,她臉上現出一副很天真的樣子,朝陳成吐了吐舌頭道:「女孩子在外面可不能隨便喝酒哦。你不介意吧,陳主席?」

    「噢,不,一點也不。」

    陳成搖了搖頭,接過服務生遞過來的酒杯,對金莎莎笑著示意了一下,金莎莎會意,也舉起了杯子。

    叮!

    一聲輕響,兩隻玻璃杯輕輕碰了一下。

    陳成淺泯了一口威士忌,放下酒杯後,眼睛緊緊的盯著金莎莎胸部上方,好奇的問道:「金小姐,你的胸針很漂亮,能告訴我是在哪兒買的嗎?」

    胸針的確很漂亮,金光閃閃的,造型很簡單,呈一個七字形狀,比耐克強多了。這種造型曾經有一個人在陳成面前比劃過,那個人叫錢坤。如果不是心裡有了想法,他也絕不會聯想到坤哥。畢竟這種設計並不是很特別。

    金莎莎看到陳成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直勾勾盯著自己的胸部,也不知道是不是裝的,反正她的臉立刻便紅了起來,跟喝了半斤老白乾似的。她風情萬種的揚起纖手輕拍了一下陳成,回道:「哎喲,陳主席您可真是直接,胸針哪裡有我本人好看了啦。」

    陳成被她這一口半土不洋的台灣腔激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心裡惦記著楊大姐,沒工夫再跟這個小明星繼續打情罵俏下去了,撇撇嘴直截了當道:「金小姐。請你馬上告訴我,這枚胸針是誰送給你的,又或者說是誰叫你來找我的?」

    「呵呵,陳主席您真聰明,的確是有個人讓我來找你哦。」金莎莎嬌笑了起來,同時把手伸到了陳成面前。

    陳成不知何況,費解的看向了金莎莎。

    金莎莎吃的一笑,把紅紅的小嘴湊近到了陳成耳旁,低聲說道:「陳主席,有個大美女說,如果您認出了我胸口上這枚胸針,就讓我給您送個口信兒,不過,您看我這麼辛苦幫您的老情人當信使,您總得給我點好處吧。」

    「多少錢,說吧?」陳成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碰到詐騙黨了,但這枚胸針可不會騙人,他只是想不通背後那個人是什麼意思,耍自己玩嗎?

    金莎莎呵呵一笑,伸出一根手指在陳成眼前晃了晃。

    陳成二話不說掏出支票簿,刷刷的簽了張七位數的支票,撕下來遞給了金莎莎,說道:「可以了嗎?」

    金莎莎接過支票。輕輕彈了一下,然後俯過身子,再次貼近了陳成耳邊,輕聲說道:「陳主席,記好了,318哦。」跟著,她往陳成臉色「啪嗒」親了一下,嬌笑道:「這個吻是送給你的,不算錢哦。」

    「哦,謝謝!」

    陳成飛快說完,轉身就離開了吧檯。

    「哎。陳主席,您還沒給酒錢呢。」

    金莎莎又急又氣的聲音在背後響起,可陳成沒空再搭理她了,一步快似一步的往宴會廳大門口走去

    叮咚!

    318門前,陳成一路跑上來沒來得及把氣喘勻,就飛快的摁下了門鈴。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個人跟他竟然就只隔了一個房間,這讓他哭笑不得。

    「嗒」的一聲,門自動打開了。陳成進了房間後,順手就把門帶上了。

    一進到客廳,他就看到了一個久違的老熟人,或者用金莎莎的話來說,他看到了一個久違的老情人。

    有些意外但又不是太意外。這話有點拗口,但陳成此刻的心情的確就是如此。

    「我讓你坐下來了嗎?」

    薛青卓漠然的聲音讓已經坐到一半的陳成尷尬不已,身體僵了片刻,他還是決定不理睬薛青卓的話,一屁股坐到了沙上。

    「說吧,你兜了這麼大個圈子把我引過來,不會就是看我難堪的吧。」陳成邊點起了一支煙,邊說道。

    薛青卓皺了皺眉頭,卻制止不了陳成點煙,只能鄙夷的從茶几下取出一個煙灰缸,挪到了陳成面前,冷聲說道:「我就是想看到你難堪,不行嗎?」

    陳成一聽就火了:「薛青卓,沒錯,我是欠你的情,但你有什麼怨氣儘管衝我來撒好了,你先是一聲不吭的把我兒子給抓了起來,現在又把我老婆給迷暈了,你這到底是什麼意思?你們這種標榜正義的組織難道一有時間就盡想著幹這些破事的嗎?」

    薛青卓冷哼了一聲,目光如刀的盯著陳成,過了好一會,她才說道:「陳成,你別一有什麼髒水就往我身上潑,我告訴你,你兒子不是我抓的,至於你老婆。這個不講信用的卑鄙女人,這是她自找的。」

    薛青卓承認了一半,但陳成可不會相信薛青卓跟他兒子失蹤沒關係,或者說不敢相信。不過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他撇嘴說道:「好,我暫且相信你的話。那麼,你把我找來,又為了什麼呢?」

    薛青卓冷笑一聲:「不是你讓你老婆急吼吼的聯繫我手下人,說一定要見我的嗎?」

    陳成聞言一時語塞,竟不知說什麼好了。

    薛青卓緊接著又道:「嵐姐去找過你,對嗎?」

    「是的,她來找過我。」陳成點頭回道。

    薛青卓頗為玩味的瞥了一眼陳成:「噢,那你的膽子倒真不小,這種時候還敢上船來玩?想在這船上殺了魏少佛,給你那些所謂的兄弟報仇麼?哈哈,真是不知道死活,你以為自己是誰?oo7嗎?」

    薛青卓說著,竟自冷笑了起來,諷刺加嘲笑雙管其下。

    陳成被搶白得連煙也抽不下去了,把大半截煙使勁往煙灰缸上一掐,怒道:「薛青卓,你夠了啊!我為什麼就不能上船來?既然你什麼都知道,那你應該知道我是個什麼人?你如果怕我再壞一次你們的事,你現在就可以一槍崩了我,不就什麼事也沒有了麼,還說這麼多廢話幹什麼?操!」

    「你是什麼人?哼,你不就是一個薄情寡義的負心漢嗎?」

    陳成的連聲質問被薛青卓直接過濾了大半,她只回答了這個問題,卻正好命中陳成的軟肋,或者說揭開了陳成的傷疤。

    對此,陳成只能再次無語。

    薛青卓再次佔得上風,滿意的笑了,還是冷笑。

    「陳成,上次在體育館裡,我已經放過了你一次。這次,你覺得我還會放過你嗎?」

    薛青卓再次拋出了一個尖銳的問題,不過,在陳成看來,這個問題其實算不上問題,他很快便回道:「我一點也不擔心這個問題。」

    薛青卓怔了怔,訝異的看向了陳成,卻正好對上了陳成那抹自信滿滿的眼神,她登時便惱了,斥道:「陳成,你別這麼得意,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了你嗎?」

    「哈哈!」陳成大笑了起來,很突兀的坐到了薛青卓身邊,捏著她的下巴戲謔道:「薛青卓,你不要再騙自己了。是,我相信你是個很冷血的人,但是,我絕不相信你會殺了我。哈哈,你捨得嗎?你下得了手嗎?別忘了,我是你的男人,你這輩子唯一的男人!」

    陳成越說越離譜,而且動作也越來越過分,到最後,他乾脆狠狠的吻向了薛青卓。

    薛青卓的武力值高出陳成許多,但就像他倆在觀音寺的初次遇見那樣,當陳成很無恥的非禮她時,她竟似半點力氣都使不出來,那過9o的武力值更像是個諷刺,這沒辦法解釋。

    如果你非要得出個明確的答案,那這麼說好了,或許這個男人就是她這輩子的魔咒,即便這個男人曾經讓她無數次的失望。

    每個女人都會有這麼一個魔咒,只有時間才是唯一的解藥,但現在,這個魔咒顯然還在有效期內。薛青卓要是想解開這個魔咒,不知道一百年夠不夠?

    五分鐘之後,陳成鬆開了薛青卓,用手指輕輕的撫摸著嘴角上的傷口,冷笑道:「呵呵,這麼久不見,你的嘴唇還是那麼的柔軟,你的舌頭哈哈,還不錯哦。」

    「你卑鄙!」

    薛青卓緊緊的用手摀住自己起伏不定的胸口,喘著粗氣沖陳成嘶聲大吼道。為了防止陳成再次耍流氓,她還慢慢的往後面挪了挪。

    但她只往後挪了一點就再也挪不動了,更準確的說是不想再往後挪了。因為她悲哀的現,當她看到陳成被自己咬得鮮血淋漓的嘴唇時,她的心瞬間就揪住了,有種想馬上拿紙巾幫他擦掉血漬的衝動。

    更恐怖的是,她騙不了自己,剛才那五分鐘儘管很短,但卻是她這一年來唯一感到快活的五分鐘。

    她痛恨陳成的卑鄙無恥,但她更痛恨自己,因為陳成前面說的一點也沒錯,她知道,自己捨不得

    陳成等薛青卓呼吸平穩了一些後,才再次貼了上去,並且很溫柔的把薛青卓摟進了自己懷裡。當他的手剛觸到薛青卓的肩頭時,他能感覺到薛青卓的身子明顯僵硬了一下,可很快就軟了下來,就像一攤軟泥。

    薛青卓哭了,應該是吧,至少陳成能感覺到胸口的襯衣濕了一大片,份量多得足以讓他見風就感冒。

    許久之後,陳成摟緊了懷裡的薛青卓,挑了挑眉毛,說道:「對不起,青卓,但我還是要說,我必須殺了魏少佛,別問我為什麼,我就是這種人,你知道的。如果我不是,你也不會愛上我了,對嗎?」

    薛青卓這次沒有什麼過激的反應,只是從陳成懷裡緩緩仰起臉來,淡淡的說道:「陳成,你殺不了他的,至少,在這艘船上,你不會有任何機會。」

    陳成神色一僵,問道:「為什麼?難道你不肯幫我嗎?」

    薛青卓眼神一黯,說道:「陳成,你知道嗎?上次的任務失敗之後,我父親就不再信任我了。事實上,這次水笙的事我並不是太清楚,是由嵐姐親自主持的。」

    「這麼說,體育館裡頭水笙身邊的那幾個保鏢是」

    「是的,他們都是嵐姐的手下。嵐姐見過你,所以你才能活著從體育館裡走出來。」

    「那你這次怎麼」

    「我從嵐姐那打聽到你的事之後,知道你一定不會放過魏少佛的,就求嵐姐讓我也上船來,她同意了,不過」

    陳成急道:「不過什麼?」

    「她放了我,但是同時也交給我一個任務。」

    「什麼任務?」

    薛青卓白了一眼屢屢打斷她說話的陳成:「她讓我上船來看住你。」

    「看住我?」陳成脫口而出。

    「嗯。」薛青卓點了點頭,「陳成,你聽我說,你不能再向對付金少炎那樣蠻幹了。這次魏少佛的融資計劃不允許任何人破壞,否則,就算嵐姐她知道我們的關係,可她不是我,她也不會像我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放過你的。」

    陳成長歎了口氣,許久才說道:「青卓,你放心吧,這次我不會亂來的。」

    「真的?」薛青卓不大敢相信。

    「呵呵,你不相信麼?」陳成無奈的笑了笑,「不怕你笑話,其實這趟上船來,除了開茶話會時,我連魏少佛都沒見過。怎麼可能找到機會殺他呢,呵呵」

    陳成這次確實沒撒謊,在明確知道是薛將軍在背後操縱魏少佛那個所謂的融資計劃後,他就知道自己這趟算是白來了。

    自嘲了一會,他忽然想起一件事,便問薛青卓道:「對了,青卓,我差點忘了,昨天我領的那個大獎都是你在背後搗的鬼吧。」

    薛青卓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卻沒直接回答陳成。

    「你不願意說就算了,我反正無所謂。」陳成聳聳肩道。的確,反正這是件好事,有人負責捐錢,他只負責出個名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

    接著,他又問道:「青卓,你剛才下了多少份量的**,我老婆她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

    薛青卓聽到陳成提到「老婆」這倆字時,臉色一變,登時不悅的背過身子,輕哼了一聲。

    陳成也覺得有些尷尬,訕訕的鬆開了薛青卓,從沙上站了起來,很認真的說道:「青卓,你放心吧,這趟我就當是來旅遊了,不會壞了你們的好事的,當然,我也沒那個本事。」

    薛青卓用冷哼做為回答。

    「那我先出去了。」

    「站住!」

    陳成愕然收住腳步。

    「既然你見了我,那麼從現在開始,你哪兒也不許去。」頓了頓,薛青卓繼續冷冷說道,「剛才我已經說過了,我的任務就是看住你。」

    陳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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