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卷 第三百五十八章 回不去了 文 / 香煙盒子
第六卷第三百五十八章回不去了
「是的,成哥,那天我們趕到孤島時。就只是看到你一個人躺在沙灘上,周圍沒有其他人。」水笙再次很肯定的重複了一遍。
我們?
陳成一怔,趕緊抓住水笙的手問道:「水笙,你那天是和誰一塊尋到孤島上去的?不,你還是把經過詳細的跟我再說一遍。」
「哦,好的。」水笙點頭應了下來,跟著就開始把那天的經過娓娓說了出來
事情經過並不複雜,水笙不到五分鐘就說完了。
原來當日帝皇號游輪遭劫的消息經由薛青卓傳遞出去後,華海警方立刻就組織了搜救隊出海進行了營救工作。不過,因為這個消息過於駭人聽聞,因此搜救隊的行動進行得很隱蔽,社會各界並沒有任何反應。直到當晚搜救隊趕到沉船海域把倖存者救回來之後,才通過國家電視台公佈了這一消息。
據官方的口吻稱,這艘搭載著國內7o%以上大富豪的游輪行駛至太平洋公海斯特克灣4號海域時,因機械故障導致油艙撞上了暗礁,進而引了連鎖大爆炸,船體整個沉沒海底,營救工作已經圓滿結束,所有生還者都得到了妥善安置,至於遇難人數等其他數據還在進一步統計中。
不知何故,官方對之前綁匪對富豪們的打劫行動隻字不提。甚至,關於這次海難的消息也只不過是在國家電視台的晚間1o點檔的新聞快訊裡播出了不到十秒鐘而已。
隨著時間的推移,一切彷彿已經蓋棺定論,這個本應在社會上掀起軒然大*的新聞才激起了一個小水泡就沒影兒了。當然,那些生還者們散佈的小道消息倒是有不少,只不過沒有經過電視報紙網絡的大規模宣傳也沒能產生什麼大的社會效應罷了。
至於水笙,她看到新聞後,很快就通過一些政府部門的熟人搞到了一份詳細的人員名單,看到遇難人員名單上列有陳成的名字,她登時就嚇壞了,趕緊找了一個路熟的嚮導,並且租用了兩架華海航空公司的直升飛機,在海上四處搜索起來。
總算是功夫不負有心人,在嚮導的帶領下,他們一個一個小島的挨個尋找,到了初四傍晚時分,直升飛機終於在斯特克灣8號海域附近的一個孤島上找到了陳成,至於陳成所說的薛青卓,她們一行人沒有在島上看到,因為水笙看到倒在沙灘上傷重不醒的陳成後,根本沒做任何停留,當即就帶人趕回華海的醫院去了。
聽完水笙闡述的經過,陳成當即陷入了無盡的懊悔當中,他很後悔當天自己把薛青卓給藏得太好了,頓時迫不及待的再次問道:「水笙,你們上島後,難道就沒有在島上仔細搜索過?」
「成哥。我當時看到你躺在沙灘上昏迷不醒,哪還管得了其他的啊,把你抱上飛機後,我就直接飛回華海了。」水笙緩緩搖了搖頭道。
陳成忽然間覺得有些不對,雖說當時生槍戰的地方還算隱蔽,但他記得很清楚,自己當時可是把薛青卓駕駛的那艘衝鋒艇停靠在了岸邊顯眼的地方,沒理由不會被水笙他們現,而如果他們從那個方向登島的話,肯定會看到那一地的屍體,可現在卻沒聽水笙提到過,想到這兒,他趕緊又問道:「水笙,難道你們沒看到我停在岸邊的衝鋒艇嗎?還有,島上死了那麼多人,你們一個都沒看到?」
水笙抬眼訝異的看了看陳成:「啊,成哥,你停了艘衝鋒艇在那孤島岸邊麼?可我們在飛機上什麼都沒看到啊。」
這下子陳成更糊塗了,難道說自己當時擔心薛青卓的傷勢,沒把船泊好就上岸了嗎?
水笙見陳成低頭不語,緊接著又道:「成哥。我聘請的那個嚮導領著我們從孤島東面登陸,誰知道才剛一上岸就看到你暈倒在了沙灘上,而且,當時我看到你身上中了槍傷,擔心你會惹上麻煩,就讓他們趕快離開孤島了,也沒沒敢讓他們報警。」
完了!
陳成心裡咯登一沉,猛的坐直了身體,責難道:「水笙,你怎麼這麼糊塗啊!」
「我」水笙欲言又止的瞟了一眼陳成,心裡頭委屈不已,眼睛一紅,才剛收起沒多久的眼淚眼看著又要落下來了。
「水笙,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瞞著我?」陳成急了起來,捏住水笙的手更重了些。
水笙吃力不住,氣苦的大聲說道:「成哥,我不想讓別人知道你還活著所以才沒報警的,這個回答你滿意了嗎?」
不想讓人知道我活著?
陳成怔了一怔,很快就想明白了過來。估計是水笙看到遇難者的名單上有他的名字,就順水推舟的把他給藏了起來,如果全世界都以為他死了那才最好不過了呢。
想到這裡,陳成猛的回過神來,鬆開了緊握住水笙的手,啞然問道:「對了,水笙,我們這是在哪兒?你把我帶到哪兒來了?」
水笙前面被陳成捏得生疼,可一旦陳成把她的手放開了,她反倒是不樂意了。趕緊就又抓住了陳成的手,伏在陳成胸口上嗚咽著回道:「成哥,這裡是法國南部普羅旺斯行省的一個鄉下小鎮,我在這兒買下了一個莊園。而且,你以前不是說過要帶我一塊遠走高飛的嗎?成哥,你聽著,從今以後,你哪兒也不許去了,就在這兒陪著我,知道麼?」
這這怎麼可能!?
陳成一聽水笙這話,差點沒直接暈過去,倒不是他不想留下來,而是他現在腦子亂極了,有太多的事情等著他去做了,怎麼可能留在這裡不回國呢?
「水笙,我昏迷了多長時間了?」陳成再次問道。
「有十天了吧,怎麼了,成哥?」水笙從陳成懷裡仰起臉來,疑惑道。
「十天?」陳成眼睛一大,脫口而出道。
「嗯。」水笙點點頭,溫柔的撫上陳成的臉頰,緩緩摩挲著,「成哥。你也別太擔心了,醫生說你身上的槍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等過些日子再做個頭部掃瞄,我再幫你多做些按摩,等那些壓迫神經的淤血散了後,你的眼睛也許很快就能重新看到東西了呢。」
陳成擔心的不是自己的眼睛,而是在荒島上生死未卜的薛青卓,他本來還打算立刻通知華海的小賀,但現在看來,已經太遲了。
的確,十天時間這麼長。別說薛青卓身上受了重傷,即便她完好無損的待在島上,只怕也早就餓死或者是渴死了。
陳成長歎了一口氣,闔上眼睛緩緩的躺了回來。
「成哥,你怎麼了,是哪兒不舒服麼?你等等,我這就給你去叫醫生過來。」水笙看到陳成臉色一片灰暗,心裡擔心不已,說著便站了起來,轉身急急的向屋外走去。
陳成伸手想抓住水笙,可他現在還沒能適應黑暗的環境,撲了個空,只能急喊了好幾聲:「水笙,你別走,你快回來,我看不見你。」
水笙聽到陳成喚她,趕緊又坐回到了床邊,握住陳成的手,溫言說道:「成哥,你別著急,我哪兒也不會去的,就在這兒陪著你。」
陳成定了定神後,才沉聲說道:「水笙,你好像還有些事沒跟我說吧?」
「啊?」水笙愣了一下,「我剛才不是都說了麼?你還有什麼地方不清楚麼,成哥?」
「水笙,到了現在你還想瞞我麼?你應該很清楚,我要問的是什麼!如果你不老老實實的告訴我,我即刻就離開這兒。」陳成的聲音冷了下來,說完,他作勢就要翻身下床。
「不要!」
水笙驚呼了一聲,雙手死死的環住了陳成的腰際,額頭也抵住了陳成的胸膛。
「那你就快點說!」陳成停了下來。
「成哥,你先答應我,一會兒等我說完了你可不能夠怪我哦。」水笙怯怯的回了一句。
「傻丫頭,我怎麼會怪你呢。」陳成歎了一聲,伸手輕輕的撫上了水笙柔順的長。「我心裡明白,你無論做了什麼事,都是為了我。」
水笙很久沒感受過陳成的溫柔了,因此,陳成才這麼輕輕一撫,她心裡只覺得溫暖不已,當下便也爬上了床鋪,鑽進了陳成的薄被裡,依偎在陳成身邊,閉上眼睛靜靜的享受著此刻難得的溫存。
隔了良久,她才慢慢的訴說了起來:「成哥,你知道麼?其實那天我從k市的天子大廈跑出來後沒多久,我就後悔了。我覺得走的不應該是我,而是她們那些纏著你的女人。你愛的人是我,憑什麼我要離開?你說對嗎,成哥?」
陳成乍然間聽到水笙回憶起了當日的情形,不自禁的又想起了楊大姐,想起了薛青卓,心中一陣的刺痛,眼眶也有些濕潤了起來,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水笙,對與錯,現在還有關係麼?
好在水笙並沒有打算就這個問題追問下去,她繼續說道:「那天我買好了去a市的機票後,就想著你在k市找不到我,肯定會去鄉下農場去找我的,打算先回家裡躲幾天,讓你也著急一下。可等飛機來了我卻又猶豫了起來,我害怕如果你不去找我,那我該怎麼辦?甚至如果你帶著那兩個女人出國了,我又該怎麼辦?而且,我不知道你跟青卓姐說的那是個什麼任務,萬一很危險的話,你會不會我越想越害怕,於是一氣之下就趕緊打了車想回到天子大廈去找你,沒想到那輛出租車竟然直接把我帶到了郊外的一個農場裡頭。
當時,我害怕極了,以為自己遇到劫匪了呢。後來我才知道,原來他們不是劫匪,不過,我到現在都還不知道他們的真實身份呢。
為的那個女人的態度倒是很和藹,她告訴我,讓我別害怕,他們不會傷害我的,可我當時就只知道哭,還不停的喊著你的名字,希望你快點來救我出去。後來,那個女人被我哭煩了,就對我說了一句狠話,我嚇得趕緊止住了哭聲。」
「哦?」
陳成已經大概能夠猜出來這個為的女人是誰了,但他還是問向水笙道:「為的那個女人是不是叫嵐姐?」
水笙狐疑的看了看陳成,訝異道:「成哥,你也知道嵐姐麼?」
「嗯。」陳成點了點頭,又問道:「她對你說了什麼狠話?」
「她警告我,如果我再哭,你就活不成了。」
「靠,嵐姐她光用這句話威脅你,你就從了?」陳成有些哭笑不得。
「我又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只覺得他們都神神秘秘的,不像是在嚇唬我,我當然就嚇得不敢再哭了。」水笙噘著嘴回了一句,接著又道,「等我的情緒平穩下來之後,嵐姐才把她找到我的目的說了出來。她告訴我的其實你跟青卓姐也這樣說過,她說魏天陵其實才是我的親生父親,但魏天陵是一個十惡不赦的黑社會老大,希望我能幫她們一個忙」
接下來水笙所說的,與薛將軍告訴陳成的內容差不多,陳成其實也已經猜到了。不外乎就是想讓水笙幫忙,認回魏天陵這個便宜老爸,然後盡快把魏天陵手裡的帝皇集團股份繼承下來,然後徹底把帝皇集團給洗白了。可以這麼說,這個計劃如果實施順利的話,薛將軍幾乎是兵不血刃的就把國內最大的涉黑團伙給打掉了,非但不會造成什麼不良影響,反而會為國家掙到了幾百億的收入,這錢在魏天陵手裡是黑錢,不過轉了一圈到了薛將軍手上的話,那可就乾淨得很了。
等水笙說完,陳成才恨恨說道:「水笙,你太傻了,你答應他們幹什麼?這關你什麼事?你知不知道這樣做你會很危險的?」
「不會的,成哥,嵐姐她一直都派有保鏢在我身邊保護我的安全,而且,而且」水笙說著,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陳成,卻欲言又止。
「而且什麼?」陳成追問道。
水笙輕輕咬了下嘴唇,才又說道:「而且嵐姐說魏少佛這個大壞蛋很喜歡我,他不會對我下手的,所以」
「所以你就答應了嵐姐,幫他們幹這件蠢事了!?」陳成喝斷了水笙的話,接著又道,「水笙,你可真夠天真的,他們說什麼你就信什麼,你真以為魏少佛他喜歡你,就不會對你下手了嗎?萬一你出了事,你真以為他們會站出來幫你出頭麼?哼,我真虧他們想得出來,逼迫你去嫁給魏少佛這個混蛋!」說到最後,陳成心中莫名的燃起了一股怒火。
水笙並不清楚陳成和薛將軍的淵源,她還以為陳成是在吃魏少佛的醋,雖然陳成此刻聲色俱厲的樣子很駭人,但她心裡還是隱約感覺到了一絲甜意。她緊緊的用身子壓住陳成,不讓陳成亂動的同時急急忙忙的解釋道:「成哥,你先別生氣了,我跟魏少佛之間很清白的,而且嵐姐她也答應過我,只是讓我先假意跟魏少佛訂婚,等計劃成功後,我就沒事了的,而去他們也會放過你的。」
靠,又是這招!
陳成對薛將軍這種手段幾乎無語了,他撇撇嘴說道:「我看他們肯定在你面前拿我來說了一大堆事,你擔心我的安危,就忙不迭的答應了他們,對吧?」
雖然陳成的眼睛還纏著紗布,但水笙聽了這話,還是不好意思的垂下了頭來,輕聲說道:「嵐姐他們其實也沒說什麼,只是說如果我不願意的話,他們也不會勉強,但這件事就非得要派你去辦了,到時候你可能會沒命的。」
「靠,我真虧嵐姐她能想得出來,他們憑什麼派我去辦?」陳成沒好氣的撇嘴說道。
水笙一怔,抓住陳成的手脫口問道:「啊?成哥,難道你不是他們組織裡的人嗎?」
「你別聽他們胡說八道,老子跟他們那個破組織有個屁的關係。水笙,不是我說你,你怎麼不動動腦子,這種話你怎麼能相信呢?」陳成已經不知道該說水笙天真還是傻了。
水笙小臉一垮,從陳成懷裡蹭的一下坐了起來,背過身子氣苦道:「這些是嵐姐跟我說的,她說你和青卓姐都是他們的人,而且她還告訴我,你以前就一直是幫他們在黑社會裡臥底,把你以前幹的那些事都跟我說得一清二楚的,你說我能不相信他們嘛。成哥,我這麼做都是為了你,現在你可倒好,還一個勁的埋怨我。」
陳成想想也是,水笙這麼個小姑娘怎麼可能會是老奸巨猾的薛將軍的對手?暗自長歎了一聲,伸手摸索了一下,輕輕的把水笙摟回到了自己懷裡,說道:「算了,過去的事咱就別再提了,不過他們倒也沒說錯,魏天陵的確是個十惡不赦的黑社會大佬,但是水笙你要記住,藺叔王嬸才是把你養大的父母,至於那魏天陵,如果他干了壞事,自然會有人去懲罰他,以後你可千萬別再去幹這種傻事了,這種事也不是你一個女人能做得了的,知道了嗎?」
水笙在陳成懷裡扭了扭身子,換了一個比較舒適的位置躺下來後,才開口說道:「成哥,你放心吧,沒有以後了。」
「什麼意思?」陳成有些不大明白。
水笙笑了起來:「呵呵,嵐姐的融資計劃已經成功了,而且那個什麼西部六省的工程已經由天下投資公司中標了。」
「什麼!?」
陳成大吃一驚,他原以為魏少佛死了,那麼魏少佛鼓搗出來的那個勞什子的千億計劃肯定是打了水漂了,沒想到水笙居然說這計劃非但沒有夭折,反而還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呵呵,成哥,這些天你一直昏迷著,你不知道也不奇怪。本來按照嵐姐的計劃,還得想辦法讓我成為新成立的投資公司主席,不過她卻沒想到魏少佛這次竟然也死在了海難中,沒了魏少佛這個障礙之後,我可不順利成章的就成為了這個投資公司的主席了麼。不過,我這個主席也沒當幾天,前兩天我就把公司轉交到嵐姐手裡的基金會了,嘻嘻。」水笙一臉輕鬆的說著,說到末了,竟自笑出了聲來,顯然她很滿意現在這個結果。
這
陳成心中的驚訝簡直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了,他萬萬想不到,自己到了最後居然還當了一回薛將軍的槍手,幫他們掃掉了魏少佛這個障礙。
等等,好像也不對啊?那天青卓不是跟我說過,魏少佛是不能死的麼?怎麼這會兒到了水笙口中,魏少佛竟然又成為絆腳石了呢?
啊,一定是他們只想讓魏少佛來牽這個頭,等事情辦妥當之後,就開始想辦法要除掉魏少佛了!
想到這,陳成才豁然明白了過來,忽的又想起一事,趕緊問道:「對了,水笙,那魏天陵呢?難道他早已經把帝皇集團的股份都轉到了你的名下了麼?」
說到魏天陵,水笙的眼神明顯一黯,她低聲道:「這一年多來,魏天陵其實也只是轉了1o%的股份到我名下,不過嵐姐說這些已經夠了,反正我也不懂這些,就都交給嵐姐來操作了。」頓了頓,她又握起陳成的手,喃喃說道,「成哥,說起來魏天陵他對我挺不錯的呢,他其實早已經知道我是他女兒了,不然,這幾年來,我在娛樂圈裡的展也不會這麼順利的,我也是後來才知道了,原來我簽的天和經紀公司幕後大老闆就是他,後來等我主動去認了他,他一高興就把一部分股份劃到了我的名下。」
「水笙,那你」陳成說到半就不知該怎麼說下去了,畢竟大義滅親這種事情可不是每個人都幹得出來的。
「成哥,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不過,你不必擔心我。而且,你難道忘記了嗎,那天在你的婚禮上,你曾經對我說過,讓我相信正義,雖然我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麼意思,但我想,既然你為了你心目中的所謂正義,你可以選擇放棄我,甚至不惜犧牲自己的生命,而我現在做的這些又算得了什麼呢?更何況,魏天陵他如果真像你們說的那樣,是個十惡不赦的大壞蛋,那麼他的錢我一分都不想要,都交給嵐姐的慈善機構好了,也算是我幫他做的一件好事吧。」
陳成早忘了自己以前跟水笙說過些啥了,他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水笙,你真的是這麼想嗎?」
「嗯。」
水笙點了點頭,沒有半點遲疑。
「那麼,如果以後魏天陵他」
陳成沒把話挑明,但水笙顯然明白了他的意思,眉頭輕蹙了起來,過了一會,她才回道:「成哥,嵐姐跟我說起過,這次的融資計劃一旦成功,就不需要我再幫什麼忙了,以後的事也用不著我們再插手。至於魏天陵,他倒是曾經跟我說過,以後會把一個乾乾淨淨的帝皇集團留給我,可我才不稀罕呢。」
水笙說完,一臉幸福的躺進了陳成懷裡。
陳成卻沒水笙這般好的心情,他腦子裡猛然間冒出一個古怪的念頭,魏少佛的死,不僅僅是對薛將軍,或許對魏天陵而言,更不啻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從今以後,他算是真真正正的完全割斷了跟黃金聯盟的關係,可以繼續做他的生意,又或者是把公司拆開賣了換得一大筆錢遠走高飛。換句話說,魏少佛死後,雖然他在黑道上的勢力削弱了許多,但他勉強可以稱得上是個正兒八經的商人了,或許這才是魏天陵他真正想要的。事實上,當初在海上迫不及待的要殺掉魏少佛的,可不就是魏天陵的手下麼?
靠!狗怎麼可能改得了吃屎。再說了,如果沒有黑道上的勢力,魏天陵的帝皇集團還能像現在這樣混得風生水起嗎?
陳成使勁晃了晃腦袋,揮去了之前那個不著邊際的想法,下意識看了一眼懷中的水笙,卻又猶豫了起來,他不知道自己如果親手殺了魏天陵的話,水笙真的能像她所說的那樣無所謂嗎?
「成哥,你在想什麼呢?」水笙見陳成半晌沒說話,好奇的問了一句。
「哦,沒,沒想什麼。」陳成回過神來,敷衍的應了一聲,接著又說道,「對了,水笙,現在我也醒過來了,待會你就去定兩張機票,我看咱倆還是先回國內去吧。我這眼睛在哪治療都行。」
水笙聞言一驚,飛快的坐直了起來,急道:「成哥,你說什麼呢?什麼回國?你回國想幹什麼?」
水笙的問題讓陳成無所適從,只能吞吐的回了一句:「我我的意思就是先回國,這地方等以後咱們有時間再來吧。」
「不行!」
水笙斷然拒絕了陳成。
「成哥,我前面已經說過了,你今後哪兒也不許去了。再說了,你的眼睛都還沒治好呢,怎麼能回去?你也別再勸我了,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答應你的!」
水笙的聲音清冷無比,跟前面的低聲細語截然不同。
陳成聽了心裡一沉,這鬼地方舉目無親,手機鈔票一樣都沒有,如果水笙不同意,他還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