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卷 第三百六十九章 老高的檔案 文 / 香煙盒子
第六卷第三百六十九章老高的檔案
陳成和猴子的動作很快。大約半小時左右,就趕到了猴子工作的地方。陳成在大門口底下等待,而猴子則抓緊時間上去查資料去了。
十分鐘不到,猴子就從警察部的大樓裡走了出來。
看到猴子出來,陳成急忙迎了上去,問道:「猴子,怎麼樣,查到小賀他們在哪兒開會了嗎?」
猴子一臉苦澀的說道:「成哥,我在內部網上把這個月部裡的會議安排都翻看了一遍,可沒看到有半點華海方面的消息,你會不會是弄錯了,嫂子根本就沒來燕京啊。」
沒有?這怎麼可能?
陳成呆住了,難道是小李搞錯了嗎?
想到這,他顧不上接猴子的話茬,掏出手機飛快的撥通了小李的電話。
電話響了兩聲就接通了。
「喂,你好,哪位?」小李不知道陳成的了一聲。
「小李,是我。」陳成沉聲應道。
「靠,陳組,你怎麼現在才給我電話啊。」小李聽出了陳成的聲音。立刻就啐罵了一句。緊接著,他沒等陳成開口,就急吼吼的說道,「陳組,我回來後幫你打聽過了,那譚姐根本就是猜的,其實賀主任她不是去開會,她週一就跟局裡請了一個禮拜的假,說是陪她父親回老家遷墳去了。」
陪老賀回老家遷墳?
這怎麼可能!
陳成當即斷然否認了這個可能性,朝著話筒飛快道:「小李,我還有事,就不跟你多說了。」
「哎哎,陳組」
「啪!」的一聲,陳成沒等小李把話說完,就掛斷了電話。一想到小賀可能已經出事了,他頓時心急如焚,原地來回轉了好幾個圈,卻不知道該從哪下手找人好了。
猴子在一旁看到陳成臉色難看之極,心裡也有些不好的預感湧起來,他急忙拉住陳成,說道:「成哥,我看要不我們先到警校的招待所問問看吧。」
「去招待所?」
陳成先是一怔,轉而立刻就明白了猴子的意思。一般情況下,小賀如果到燕京來開會或者辦事,都會在警校的招待所落腳,去那兒問問倒是個好主意。
跟著,他當即朝猴子點了點頭。「好,我們這就馬上過去。」
很快,兩人就又攔了一輛出租車,飛快的趕往了大學城
二十多分鐘後,兩人在大學城街尾的警校招待所門口下了車。
說是招待所,其實是一棟第三產業吧,周圍名校眾多,這間賓館的效益倒還不錯。
進了賓館大堂,兩人急急忙忙的跑到了前台打聽了一下,可讓陳成失望的是,前台值班的小姐很禮貌的告知,為了保護客人的**,賓館方面並不提供這方面的服務。猴子把警官證掏出來也沒用,他這小警員身份拿去嚇唬那些小賓館的服務員還差不多,到了這兒,屁用沒有。
沒辦法,兩人只好悻悻的在大堂的沙裡坐了下來。
「成哥,要不叫伯光過來試試吧。他是大隊長,應該比我管用。」猴子不好意思的建議道。
「算了,還是別叫他了。」陳成搖了搖頭。倒不是他怕麻煩,而是他剛才看到那領班的派頭,估計就算伯光來了也沒用,畢竟這裡是金盾大酒店,可不是一般的普通賓館,人家可不是嚇大的。
「那怎麼辦?」猴子皺眉道。
陳成仔細考慮了一下,才拍了拍猴子肩頭,說道:「猴子,我想馬上回華海一趟。」說完,他便站了起來。
「嗯,那好,有什麼消息記得給我們來個電話。」猴子點頭道,出了這檔子事兒,他也不好意思再強把陳成留下來了。
跟著,兩人一塊行出了賓館。在路邊,陳成拒絕了讓猴子去火車站送自己的提議,攔了一輛出租車硬把他塞了進去。
「猴子,你到了伯光那幫我跟他們說一聲吧,等我有了消息,立刻給你們打電話。」
「成哥,那你自己凡事都小心點兒。」
「行了,別擔心我,你趕緊去吧,別讓你的小吳等急了。」陳成朝車廂裡的猴子揮了揮手後,轟的一聲,出租車疾馳而去
送走了猴子,陳成轉過身又攔了一輛出租車。打開車門剛想上車,一輛黑色的紅旗轎車從他眼前一晃而過,徐徐開進了金盾賓館的外院裡頭。
恩?
這車怎麼瞧著這麼眼熟的呢?
陳成頓住了身形。對裡面的司機招呼道:「師傅,不好意思,我不用車了。」說完,他彭的關上了車門,轉身往賓館大門方向跑去。
他沒看到那輛紅旗車,估計是開到地下停車場去了。想了一下,他沒有在外院停留,而是再次走入了大堂裡,在角落的沙上坐了下來,點起了一支香煙。
五分鐘不到,兩個身材魁梧的青年男人步入了大堂,快步走向了前台。
四哥和小高?
陳成一看到這倆人,心裡登時一驚,尤其是隔了這麼長時間,猛然間看到那個自打上了船就不知所蹤了的老四時,他差點沒被煙給嗆到。
而陳成這一愣神的功夫,老四和小高兩人已經開好了房間,往電梯方向走了過去。他趕緊回過頭瞥了一眼前台顯示屏上新增加的房號,11o5,11o6。
他們到這兒來幹嘛?
陳成暗忖了一句,飛快的掐滅了煙頭,從沙上起身跟了過去。
他沒能趕上同一趟電梯,只好等了下一趟。然後也乘電梯趕到了十一層。在走廊盡頭,他很輕易的就現了提著行李正各自走進房間的兩人。他快步的奔了過去,連敲了好幾下11o6號房間門。
「誰啊?不是說了沒事別來煩老子的嘛!」
老四不耐煩的聲音從房間裡頭飄了出來。
「是我,四哥!」陳成在門外沉聲應道。
蓬!的一聲,房間門飛快的打了開來。
「陳成,真的,真的是你」老四瞪大了眼睛看著門外站著的陳成,張嘴結舌道。
「呵呵,可不是我?」陳成朝老四苦笑了一聲。
「陳成,你,你」老四心裡有十萬個為什麼。卻不知道該從哪問起了。
同樣的,陳成也有n多個問題想要詢問老四,好在他早已經聽小李說過,老四這廝沒死,因此這會兒他顯得比老四要鎮定得多。
「四哥,進去再說。」邊說著,他不等老四招呼,便已經走進了房裡。
兩人先後在沙上坐定後,老四還是一副神不守舍的樣子,怔怔的看了陳成半晌,才急急忙忙的抓起了陳成的手,語無倫次的問道:「陳成,你這段時間跑哪兒去了?沉船那天你怎麼逃出來的?啊,對了,怎麼就你一個人,你老婆呢?她怎麼沒跟你在一塊兒?」
老四接連問了好幾個問題,陳成卻不知該從何說起,尤其是當他聽到老四問起關於楊大姐的事兒時,眼神明顯黯淡了下來,跟老四兩人劫後逢生的喜悅都沖淡掉了不少,怔怔的看著老四,一言不。
看到陳成沉默不語,老四心裡有了些不好的預感,他的臉色倏地一變,失聲說道:「你老婆她沒沒逃出來?」
陳成長歎了一口氣,伸手使勁摁了下脹的腦袋,緩緩搖了搖頭。
「啊?」
老四驚呼了一聲,又道:「你親眼看到楊小竺她死了麼?」
陳成抬眼看了看老四,又再搖頭道:「我沒親眼看見,但我想,小竺她」說到這,陳成說不下去了,手有些顫的從兜裡摸出了一盒煙,點上了一支,用力的猛吸了好幾口,嗆得他連連咳嗽了起來。
的確,這段時間他不是沒想過這個問題。在他看來,當日楊大姐先是被薛青卓的人給擄走了,緊接著就生了一連串的倒霉事兒,想來楊大姐已經落到了魏天陵的手上,那天在島上,魏少佛曾經親口對他說過,按照計劃,楊大姐很可能已經凶多吉少了。再加上游輪整個的沉沒到了海底,楊大姐她
陳成使勁的搖了搖腦袋,揮掉了腦子裡這個恐怖的念頭。此刻他心裡唯一的希望就是,那天晚上魏天陵的人把楊大姐劫到了那艘負責接應的大船上。
是的,只要還有一線希望,他就不會放棄。
「陳成,別想太多了。」老四瞧見陳成臉色很難看,趕緊安慰了一聲。陳成也馬上回過神來,看向了老四,喝問道:「四哥,你老實告訴我,在船上那幾天你跟若若兩個人都跑到哪去了?我打了你們手機幾萬次,全他**都是關機的。」
老四聽到陳成的詰問,臉上現出些許愧色,皺眉道:「操,別提了,那天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跟若若剛辦完事,想到樓下餐廳去找你跟楊大姐,可還沒出門就被人用槍給堵住了。」
「四哥,你說什麼,你和若若也被人抓住了?是什麼人幹的?」陳成驚道,卻不知擒住老四的是薛青卓的人還是魏天陵的人。
「可不是嘛!」老四恨恨的繼續說道,「對方是誰我不大清楚,反正都戴著面具,手裡拿著槍,不過我跟若若被制住了之後,對方倒也沒把我們倆怎麼樣,只是把我們的手機都給繳了,然後押到了五層的一間客房裡,到時間還會送些吃的東西進來。」
聽老四說起對方戴著面具,陳成便即明白了過來,插話道:「哦,那看來定是魏天陵的人幹的了。」跟著,他有皺眉疑惑道,「四哥,那你們倆後來是怎麼跑掉的?」
「游輪撞到暗礁前幾分鐘,那幫垃圾就提前跑掉了,我當時不知道生了什麼,但看到他們都跑走了,心知船上一定出了大事,便趕緊想辦法把臥室的門給砸開了,然後才逃了出來,跟著沒過多久就生了大爆炸,我跟若若一塊掉到了海裡,直到搜救隊的人趕來後這才算是撿了一條命回來。」老四唏噓的把話說完,臉上似乎還有些心有餘悸的樣子。
聽老四把話說完,陳成心中仍是有些奇怪,魏天陵的人怎麼會這麼仁慈,大難臨頭了也不幹掉老四兩人?不過仔細想想,如果真如老四說的那樣,劫匪慌亂中提前跑路,那麼小竺她豈不是也有機會跑掉了嗎?可話說回來,小竺怎麼沒被搜救隊找到呢?
老四看到陳成皺眉不語,開解他道:「陳成,你也別想這麼多了,我想,既然我們都沒事,楊小竺她吉人天相,一定不會有事的。」
陳成看了看老四,心中升騰起了一絲希望,點頭應了一聲,接著又問道:「對了,四哥,你怎麼會到燕京來的?」
「你還說呢,你跟楊小竺倆人失蹤了這麼多天,公司裡亂成一團,我這段時間暫時代理了你老婆的職務,勉強算是把公司控制住了。可我在華海等了十多天,一直沒聽到你們兩人的信兒,心想你們倆人如果沒掛掉就肯定還在魏少佛手裡頭。這不,就過來燕京打聽一下咯,看看能不能找到機會把你們倆給撈出來。」老四撇撇嘴回道。
老四說得輕描淡寫的,但陳成心知他一定暗中做了不少的安排,心中登時一熱,回道:「四哥,其實魏少佛早已經死了,那天的事都是魏天陵在幕後操縱的。」
「啊?」
老四臉色霍然一變,驚問道:「你怎麼知道?」
陳成朝老四苦笑了一聲,跟著便把這十多天裡頭死裡逃生的經過,半真半假的跟老四說了一遍。
老四等陳成一口氣把話說完,思忖了一會兒,才接過話道:「陳成,照你這麼說來,這一趟從出海,到搶劫,最後再到沉船,全都是魏天陵在幕後搞的鬼嘍?」
「嗯!」陳成點了點頭,這是毫無疑問的。
「哦,對了,我差點忘了。」老四忽然間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從沙上站了起來,走到一旁打開了自己的行李箱,跟著便從裡面翻出了一封掛號信來,走回來遞給了陳成,「喏,你自己看看吧。」
「這是什麼東西?」陳成把信接到手裡,好奇的問道。
「我哪知道,我都還沒來得及開封呢。」老四重新坐了回來,悠閒的點起了一支煙來。
陳成瞥了一眼信封上的郵寄地址,k市黃埔偵探社!
我x,原來是他們。
陳成暗地裡恍然大悟道。這是他當年還在k市時專門請的私家偵探,當時他主要為的是查一查高局的家庭情況,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些其他的線索,沒辦法,局裡頭的檔案他不夠級別,看不了。另外,他自己其實也耳目眾多,但想來這些私家偵探一定有些自己的邪門歪路,便多做了一手準備。只是隔了這麼長時間一直沒信兒,他自己都快忘了這茬了,沒想到現在居然有了信來。
不過,現在自己已經從蕭韻如那兒知曉了老高的家庭情況,這封信貌似來得有些太晚了。
陳成自嘲的笑了笑,順手把這封掛號信撕開了個口子,把裡面兩張薄薄的a4信紙扯了出來。
第一張a4紙上是一個表格,跟求職簡歷差不多。這些私家偵探幹這種事兒很專業了,表格是統一制式的,待得他們把老高的身家背景摸得清清楚楚後,一一的填進去就ok了。
陳成捧起這份簡歷仔細的閱讀起來。前面的內容沒什麼看頭,他也大概都知道,很快就讀到了個人履歷那一欄。上面把老高從讀書一直到死亡前的每段經歷都記錄了下來。
陳成讀到第五行時,臉色登時一變,整顆心臟似乎都沉了下來。
1976年入伍,在部隊服役,時任八三九一部隊偵查連三班班長,參加過對越反擊戰,198o年光榮退伍後,分配到了燕京市直刑偵支隊工作,成為了一名在職警察。
八三九一部隊偵查連!
陳成對這個名詞熟得不能再熟了,他從小時候懂事起,每天幾乎都要聽他老爸念叨好幾遍,儘是些牛叉到了不行的戰鬥故事。
呵呵,原來老高真的是我爸爸的戰友。
即便是陳成早已經有了些心理準備,但此刻真的確認了,他心裡仍是百感交集,有種淡淡的情緒在心頭湧動。他的眼眶有些濕潤,這個世界上果然沒有無緣無故的愛,如果老高不是他爸爸的戰友,那麼他把自己救出來後,也不可能像對兒子那樣,一直供自己讀完大學,而且生活上還無微不至的照顧著自己。
接著往下看。
1982年九月,高進因為工作成績優秀,被保送至燕京警校學習,1985年七月以優異的成績從警校畢業。畢業後直接調入燕京市刑警大隊,擔任中隊長職務。
1986年五月,先是破了一樁連環殺人案,緊接著又一舉搗毀了燕京市的社會毒瘤,江湖大佬燕二爺的火槍幫,自此在警界名聲大噪,被破格提拔為刑警大隊副大隊長。
同年十月一日國慶節,與剛畢業的大學生蕭晴結婚。兩人戀愛情況不詳。
看到這兒,陳成頓住了,暗忖道,蕭晴?也就是蕭韻如的母親咯。什麼叫做戀愛情況不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