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37 對不起，弄亂一章 文 / 零零的零零

    「爺爺，我不想聽！」蕭翼宸離開了蕭老爺子的手，他不明白，爺爺明明知道他不想見到她，為什麼還要讓他見她，還是在這裡，在只有父親的地方看見她？

    蕭翼宸不屑地看了眼父親旁邊的那個女人照片，一腳已經踏出門欄，準備要走，可是蕭家意在蕭老爺子的眼神示意下，快速從輪椅後面上前來，拉住了他的胳膊，蕭翼宸這才停下，翻過臉來，眼神複雜地看了眼姑姑。

    「翼宸，她畢竟是你的母親，是你爸爸最愛的女人，就算她曾經做過什麼，也輪不到你來做評論啊！」蕭家意勸道，「更何況，當年那件事，我們都沒有證據！」

    「媽咪！」蕭靈兒叫道，有些弄不明白，她從小就叫姑姑媽咪，只因為她沒有媽咪，也沒有爹地，只是姑姑今天好奇怪，她說這些幹什麼，小時候她只要提起祠堂裡的事，她就會斥責自己，今天是怎麼了？

    「我知道你一直都恨你的母親，恨她背叛了你父親，今天把你叫來，是想讓你瞭解一下事情的來龍去脈，我希望你聽了，不要……。」蕭老爺子的聲音顯得有些滄桑，也有一些惋惜在裡面。

    「您不要說了，我不想聽！」還沒等蕭老爺子把話說完，蕭翼宸就出聲阻止了他，那件事他也不是沒有調查過，可調差的結果和他所知道的沒有絲毫出入，所以他不需要瞭解，也不要聽那些已經在心裡扎根結繭的事實，甚至在心裡，她早已經將它忘記了。

    為什麼爺爺還要提起，為什麼？

    「你聽我說完，我知道你恨你母親，我也知道，你也調查過，可是你就沒有想過當年的事是有心人故意設計陷害你的母親嗎？」蕭老爺子嚥了一口口水，不能再往下說了，他要自己的孫子慢慢接受這個過去了二十多年的事實，這個事實本來在二十多年就應該被他們一家所知道，可是卻遲了二十多年。

    「被陷害？」蕭翼宸奇怪地反問，冷哼了一聲，他們無非是想讓他接受她而已，那他們可以直說，何必要這樣拐彎抹角的，就算說了，他也不會接受的，他就是這樣的人，「誰會這麼無聊？再說，我們家當時也沒有什麼仇人，更沒有惹到誰？」

    「是的，我們家是沒有惹到誰，你的母親也沒有惹到什麼人，但是你不知道的事還有很多，」見自己的侄子停下，蕭家意繼續看了眼自己的父親，父親其實早已悔恨，眸畔泛著淚光。

    「翼宸，你一定不知道，你母親其實還有一個感情很好的妹妹，你應該叫她阿姨的。」蕭家意說道這裡，停了下來，她觀察了一下蕭翼宸，明顯地他不知道。

    蕭翼宸聽到這裡，身體明顯一怔，他怎麼不知道自己還有一個阿姨？

    還有，姑姑為什麼今天要提起一個從來沒聽過的女人呢？

    「你母親和那個妹妹之間無話不談，那時候，你父親剛剛留學回來，和你母親在機場相遇，兩個人可以說是一見鍾情，只是你的阿姨在咱們家舉辦的一次家庭聚會中見到了你父親，之後就對你父親也產生了愛慕之情，可是中間有一個你母親在，就一直沒有對你父親表白。也是因為，你父親對感情很執著，一旦認定，眼裡心裡就再也容不下任何，那之後，你父親和你母親順利結婚，婚後一年就生下了你，你們一家三口真的很幸福，到了羨煞旁人的地步，可是你母親的那個妹妹在心裡早已對你母親產生了嫉妒的心理，再加上你出生的時候是早產，幾乎要了你母親的命，你父親就對你母親更是放不下，一下班就往家裡跑，妹妹就越來越嫉妒，最後產生了恨，可是單純的你母親卻沒有看出來，直到五年後，她留學回來，發現自己並沒有放下你父親，一次，你父親剛好外出了，那個女人就和認識的一個地痞流氓一起，設計在你母親的飯裡下了蒙汗藥，剛好你父親回來就看到了你母親和那個地痞流氓睡在一張床上衣衫不整的，其實他們什麼也沒有發生，你父親雖然是一個留學回來的，但是也是眼裡容不下任何污漬的人，他們之間自然就產生了誤會，更何況早前那個女人就已經準備好了一切，你母親更是百口難辨，就那樣搬出了他們曾經幸福的家，在發現自己又懷孕了，你母親將你父親約了出去，準備再次解釋，可是你母親等來的確是你父親的離婚協議書，你母親知道一切都無法挽回了，就簽了那份離婚協議書，什麼也沒說地承受了一切。」蕭家意邊說邊擦了一下臉龐的淚，她對不起嫂子，對不起哥哥，更對不起翼宸，二十多年後才將事實調查清楚，是她沒用，最後她滿心悔恨地說「翼宸，告訴你這一切是想讓你知道，這一切都不是你母親的錯，你明白嗎？」

    「你們說的是真的嗎？」蕭靈兒早已淚流滿面，如果是真的，哥哥心裡一定非常難受，恨了自己的母親二十多年，到頭來，發現都是一場誤會，誰都不會好受。

    蕭翼宸一動不動，眼睛一直充著那張陌生照片發呆，眼睛毫無焦距。

    蕭老爺子攤開滿手皺紋手掌，使勁摸了把自己的臉，如今想想，兒子臨終前的奇怪眼神，才知道兒子其實是想替已經去世的妻子解釋，想說女兒是他們的，才會那樣悲傷，才會一直喊著「女兒，女兒」，最後看到那個小女娃，才閉上了眼。

    他怎麼會不知道孫女不是自己的呢？可是想要解決時，卻發生了那場車禍，當自己趕到車禍現場，兒媳已經去了，兒子也已經奄奄一息，孫女更是不知了去向，可是兒子要在最後見見自己的女兒，自己又不可以說孫女不見了，就讓家意去護士那兒抱來一個棄嬰，充當了他的孫女，好讓兒子走得安心一點兒，回憶起這些，蕭老爺子就無比痛心，最後他將目光定在了蕭靈兒的身上，看得她心裡百味雜陳，難以面對那雙充滿歉意的眼睛。

    「靈兒，爺爺對不起你母親，對不起你哥哥！」蕭老爺子老淚縱橫地道。

    「爺爺，您不是不知道，我不是您的孫女呀！」蕭靈兒悲傷地幫蕭老爺子擦淚，這悲傷不光是因為她是一個和他們沒有任何關係的外人，更因為這個故事太悲傷了，這個事實對於蕭家每個人來說，都是一個永遠的傷疤。

    「爺爺知道，所以想讓你成為這個家的一員，來減輕我的一點罪孽！」蕭老爺子慈祥抓過她的手笑了，笑地很燦爛，事情總要順序的一件一件解決的。

    「爺爺，你沒有錯！」蕭靈兒感動地反握住爺爺手，久久不放。

    「告訴這些有什麼用，叫我不要恨她，叫我原諒她？」蕭翼宸用一貫的平靜反問，讓所有人都想不到，他這個時候還是笑著的，只是那笑容好陌生。

    「翼宸，哥哥，」三個聲音同時響起，他們都不可思議地盯向蕭翼宸，他好像又變回那個五年前剛剛回國，對任何事都漠不關心地冷酷男人了。

    最後，蕭翼宸看了那個照片上的女人一會兒，踏出了這個地方，他怕自己再呆上一刻就會崩潰，他不想讓家人看到那時候的自己。

    「哥，你去哪裡？」蕭靈兒喊了一聲，想要追出去，卻被媽咪拉住。

    「靈兒，讓他自己靜一靜吧！」蕭家意用力出了一口氣，語重心長地道。

    「可是…」她還想說什麼，也許哥哥是要一點時間去適應，也就不再堅持，和姑姑爺爺一起等著他接受了，再回來。

    從祠堂出來，蕭老爺子擺擺手，讓他們不要跟過來，推著輪椅進了自己的書房，留下一個說不出感覺的落寞背影。

    「好，讓她在接待室裡等一等，我馬上過去！」正在辦公的筱可愛突然接到一通秘書打來的電話，說是蕭靈兒來了，只是她這個時候來這裡做什麼？

    送走了蕭靈兒，筱可愛一路上若有所思，她的表情讓剛剛從會議室出來的冷季煜一覽無餘，他過去，覽上她的肩，輕問：「發生什麼事了嗎？」

    「是蕭靈兒過來找我，看我見過她哥哥沒有，蕭總家裡好像發生了什麼事情，你說我們該不該去關心關心？畢竟上次是他們救了我！」筱可愛詢問著冷季煜的意思，再說這樣的話，如果她去了，人家會不會認為她是來看笑話的啊！

    一直都沒有得到他的答覆的筱可愛，抬起頭，去看了眼冷季煜，冷季煜這時候也是若有所思的。

    「你想去就去吧，不過在去之前，我想知道，你有沒有對你的家人感興趣過？」冷季煜正色道，也許是自己的疏忽，和她從結婚到現在已經八年了，都沒有拜訪過她的家人呢。

    「你怎麼突然問這個？」她抬額，問道。

    「只是好奇而已，你不想說那就算了！」冷季煜無所謂地說道。

    他一直都知道她是一個孤兒，他不要她有所誤會，只是經歷過上次醫院的事情，他就有幫她找親人的想法，而且關於她的身世，他現在已經有了一些眉目，只是還在調查中，如果真如自己猜到的那樣，她知道了，不知道是怎樣的反應？自己必須問清楚，他也要做好萬全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