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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四十五章 歎一句,狂妄! 文 / 郁小瓷

    洛雲天的話讓冷夜心不由得一怔!

    我可配得上你?

    他可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冷夜心回過神來,面色一沉,嘴角一勾便是濃濃的譏諷:「太子殿下此話是何意?」

    洛雲天笑笑,緩步靠近,看著冷夜心的眼神中閃爍著異彩,他輕聲道:「你應該知道我的心意,我對你,一直未曾放下,如今,我成了這天下的主宰,難道還配不上你麼?」

    冷夜心定定的看著他,似笑非笑道:「太子這是在向我示愛麼?」

    沒料到她竟會如此直接的說出,洛雲天頗為尷尬的笑笑,而後認真點頭:「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他很自信,從前是對自身的自信,現在更是對身份地位的自信。他再不是從前那個大皇子,而是真正的太子,皇帝已逝世,他便是新的帝王。

    從此之後,整個縉雲國都在他的腳下,任他操控。

    可是,他卻是小看了冷夜心的心智,更是高估了自己如今的能耐。眼前的女子並未露出半分意動,甚至沒有半點神色變化,她只靜靜的看著他,好似在看猴戲一樣的眼神。

    洛雲天不覺而微微蹙眉,低聲道:「我在等你的答覆。」

    冷夜心突然笑了起來,小聲清脆宛若銀鈴,可是卻透著陣陣寒意:「是誰給了太子殿下如此強大的自信,讓你覺得我一定會對你動心?」

    「且不說你是區區一個縉雲國國主,就算你成為人天魔三族領袖,你也不見得入得了我的眼。」冷夜心是笑著說的,神情清淡,就像是平常說笑一般的神態。

    洛雲天怎麼也沒想到她竟然會是這樣的反應,下意識攥緊了拳,楞了許久沒有說出一個字來。

    「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在我看來,不論你做了何事,站到了如何的高度,你都比不上洛寒胤一根毫毛!所以,還請你不要再來打擾我們。」

    「人貴自知。」冷夜心冷冷的扔下這四個字,邁步而去,絲毫沒有理會洛雲天瞬間鐵青的面色。

    可惡!

    她竟然會是這樣的態度!怎麼會這樣?他分明已經做到了最好,難道冷夜心和父皇一樣,不管他做如何改變,如何努力,都比不上一個洛寒胤!

    不,不可能!

    他眼神猛的冷厲起來,看著冷夜心纖柔的背影,眼中驟然起了殺機。那是自尊被人踩在腳下而產生的怒火!他緊緊咬牙,面色難看到了極點。

    這一刻,他狀若瘋狂。

    不知何時,一道涼悠悠的聲音響起,驚了他的眸。

    「太子殿下是否覺得憤怒?是否覺得這個敢挑釁您尊嚴和地位的女人——該死!」這道聲音悠悠傳來,帶著刺骨的涼。

    那話語中的殺氣並不比洛雲天少多少。

    回頭看去,卻是北婉柔不知何時出現,瞧她那神情分明是將適才發生的事看了個清楚。一股莫名的憤怒湧上心頭,洛雲天的臉色更加難看,甚至對北婉柔也起了殺心。

    北婉柔也是個聰明人,自然知道自己這個時候出現已然惹怒了洛雲天。她眸光微斂,一襲素衣顯得很是清秀,可是眉宇間卻帶著讓人不喜的涼薄。

    女子秀麗之美,並非只是外貌,還有從骨子裡透出的柔情才是真美。若一個女子單單空有外貌,而無內在,也只能當做一個觀賞的花瓶,何時不喜了,可以送人,亦可以摔碎。

    在洛雲天的眼中,便給北婉柔定下了這樣一個評價。

    「太子也別動怒,其實這未嘗不是好事。」北婉柔上前幾步,輕聲說著:「那冷夜心身上處處透著詭異,太子若真與她交好,他日只怕——」

    話說一半,北婉柔從明餓不再繼續,而是目光灼灼的看著洛雲天,等待他的回答。

    洛雲天只看了她一眼,緩聲道:「你想說什麼,不妨直言。」

    北婉柔點了點頭,繼續道:「那冷夜心怎會突然變的如此厲害?難道殿下就不覺得可疑嗎?據我所知,不久之前的冷夜心還不過是一個資質奇差受盡欺辱的庶女,怎會一夜之間變的如此強大?這其中難道沒有蹊蹺嗎?」

    「而且,她一個不會靈力的女子,如何能使得一隻水靈臣服於她?這是無論如何也說不通的。」

    「所以,她的身上一定有秘密,而且是見不得人的秘密!我敢斷言,她的修為必定很高,而且靈力也十分厲害。」

    洛雲天眉頭一蹙,冷聲道:「她沒有靈力,這是眾所周知的事。」

    北婉柔淡淡一笑,壓低了嗓音道:「眾人都認為她沒有靈力,是因為她從未在人前使用過而已。我還聽說,她曾經擊敗過孫如海的靈獸巴蛇。」

    「那巴蛇雖不是什麼厲害的靈獸,可是也斷然不是只依靠人力就可以得勝的!要想戰勝它,就要靠靈力!殿下仔細想想,這其中真沒有貓膩嗎?」

    北婉柔說的很慢,一邊說著,一邊觀察洛雲天的神色,果然,他也露出了狐疑之色。

    這時候冷夜心的身影已經看不清了,他還是回頭看了一眼,眉頭緊鎖,心中不覺也對北婉柔的話產生了共鳴!若冷夜心當真沒有靈力,她怎會如此厲害?

    她的依仗是什麼?

    才讓她如此心高氣傲,竟連他也不放在眼裡。腦海中不覺浮現了從前那個柔若無助,處處受人欺負的冷夜心,和如今那個嘴角帶笑,高傲至極的冷夜心想比,當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

    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到底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隱情?

    北婉柔見洛雲天狐疑不已,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她淡然一笑,低聲道:「看來殿下已經明白了,不過咱們都沒有證據,若想知道究竟如何,得需要好好的走一步棋才是。」

    洛雲天沉思,沒有立即回答,眉頭卻是更蹙緊了一分。

    這時候,冷夜心已經走出了林子,等候的宮人連忙迎了上來,給她領路。帝陵附近道路錯綜複雜,很容易迷路。

    剛走出幾步,冷夜心便見到了前來尋自己的洛寒胤。

    「葬禮已經結束了。」洛寒胤迎了上來,握住她冰冷的手,柔聲道:「你的臉色不大好,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冷夜心搖頭,朝洛寒胤身後看去,卻是沒有見到北婉柔。她心頭一跳,隱約想到了什麼:「北婉柔呢?她沒有與你在一起嗎?」

    「適才她太過疲累,我便讓她先行回府歇息了。」洛寒胤解釋道,又見冷夜心神色有些不對,問道:「出什麼事了?」

    冷夜心回過神來,淡淡一笑,輕聲道:「沒事,我也累了,咱們回去吧。」

    洛寒胤點頭,將她的手緊了緊,領著她往回走。

    冷夜心走的很慢,腦中不斷的劃過洛雲天一臉自信和得意的神情。她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忽然出聲道:「皇上他——是怎麼駕崩的?」

    洛寒胤腳步一頓,沉默了片刻,轉頭看向冷夜心:「你發現了什麼?」

    冷夜心搖頭:「只是覺得有些不對勁,皇上他一直身體康健,怎會突然離世?」

    洛寒胤抿了抿唇,握著她的手,繼續朝前走,口中卻是平靜道:「的確,父皇他不該早逝的。」一聽這話,冷夜心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

    難道,她的猜想是真的?

    皇上不是自然死亡,而是被人所害!那麼會是誰呢?

    洛雲天?

    這個名字呼之欲出,冷夜心不覺心頭發涼!這具身體從前的主人深愛著的男子,竟是如此的禽獸不如?篡位弒君,這樣的罪名,實在是太大了。

    她沉默了片刻,低聲道:「你那麼聰明,是不是已經猜到了什麼。」

    洛寒胤點頭,緩聲道:「在我離開京都的日子裡,宮裡的確發生了很多事。父皇的身子每況愈下,待得我回來之時,已經病入膏肓。」

    「太醫只言操勞過度,且不讓我探視。直到父皇駕崩前——」

    「我可以看出,他身中劇毒!沒有立即被宮裡人發現,料想那毒必定是慢性毒,下毒之人也必定是父皇親近之人。所以才能隱瞞的這麼好。」

    「只可惜,我回來的晚了。救不了他。」洛寒胤的話語有些發沉,冷夜心知道,他心中也不好受。畢竟那是真心疼愛他的父皇,雖然他並不是真正的二皇子,但是已經直到他身世的冷夜心卻是能感覺到他心中的滋味。

    只是他不肯將他的傷口暴露出來,不讓冷夜心為他擔心而已。

    二人就這麼走著,陷入了沉默。

    馬車隨著山道徐徐而行,秋日的風涼颼颼的,透著一股淡淡的蕭索。冷夜心揉了揉眉心,坐在洛寒胤身邊,時不時看看他的神色,只見他偏頭看向窗外,不知在想些什麼。

    「太子他——與你的關係是否不合?」良久,冷夜心突然出聲問道。

    她之所以沒有將適才洛雲天的一番話告訴洛寒胤,便是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不想給他徒增麻煩。只是眼下,既然她猜想了洛雲天有加害皇上的可能,那麼他或許也會向洛寒胤下手。

    洛寒胤偏眸看向冷夜心,淡淡道:「為什麼這麼問?」

    冷夜心看著他的眸,認真道:「我擔心他會對你不利,畢竟你是皇上最寵愛的兒子,相信皇上是屬意你當太子的。若真是如此,那——洛雲天他會容許你活在世上嗎?」

    洛寒胤看著冷夜心露出關切的神情,不覺笑出了聲,柔緩道:「傻瓜,不必擔心我,以我的修為,難不成還怕誰難為我?」

    冷夜心一愣,旋即一向,明白洛寒胤說的是事實,也暗笑自己太草木皆兵。無奈的搖搖頭,暫時將這個念頭擱下。

    回到王府,洛寒胤便去了書房處理王府瑣事。

    冷夜心回到菡萏軒,思來想去總覺得還有些不對勁的地方,便喚來鏤月。

    「去凝香閣,請側妃過來一聚。」

    一聽這話,鏤月不由得愣了愣,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

    王妃今日是怎麼了,竟然會邀請側妃?

    「愣著幹什麼,快去。」冷夜心見鏤月盯著自己發呆,眉頭一蹙,語氣中有幾分焦急和不耐。鏤月這才回過神來,忙應了一聲跑了出去。

    冷夜心起身,緩緩踱著步。

    適才洛寒胤說北婉柔提前回了王府,冷夜心始終有些不信。這北婉柔心思狡猾,這兩日不定又起了什麼心思。她可不信她會安靜的看著自己霸佔洛寒胤。

    以她的脾性,不暗地裡做手腳才怪!

    不管怎麼說,防人之心不可無!弄個清楚明白,她才能放下心。

    沒一會,鏤月匆匆跑了回來,張口就道:「王妃,側妃並未在凝香閣,聽凝香閣的侍婢們說,側妃還未歸來。」

    未歸!

    冷夜心倏地笑了,只是那笑容卻是冷的駭人!

    果然!

    她呼出一口氣,對鏤月道:「你去府門口看著,側妃何時回來,立刻回來告訴我。」

    鏤月不解冷夜心的用意,卻是能感覺到此中厲害,連忙轉頭又去了。

    這一次,鏤月去了足足半個時辰,待得回來之時,急聲道:「王妃,回來了,側妃回來了。馬車剛到府門口,這會應該已經去了凝香閣了。」

    回來了!

    冷夜心冷冷一笑,起身道:「走,去凝香閣。」

    凝香閣內,北婉柔的心情出奇的好,她坐在軟椅上,喝著憐星沏的雪松銀針,嘴角一直噙著淡淡的笑。她鞋襪上還沾著泥土,卻也不著急換。

    「郡主,您心情似乎很好。」憐星很久沒見過北婉柔這般開心,不由得跟著笑了起來。

    北婉柔喝著茶,笑著道:「這一次,我就不信那冷夜心還能安然度過!她的秘密遲早會暴露出來,而且會讓她敗的一塌塗地。」

    「到時候——」北婉柔似乎已經看到了冷夜心失敗的模樣,她不覺心頭更加痛快。

    就在這個時候,院內響起了腳步聲,有婢女匆匆來報:「側妃,王妃來了。」

    冷夜心?

    北婉柔眸光一沉,放下了茶杯,緩緩起身。看到冷夜心從門外走進的時候,她收斂了笑容,上前行禮道:「柔兒給姐姐請安。」

    「姐姐來凝香閣前怎麼不差人通知一聲,妹妹也好做做準備。」北婉柔的笑的和溫婉,就好似和冷夜心的關係很融洽一般。

    冷夜心將她從頭到腳看了一眼,笑著道:「準備什麼,是換掉你沾滿泥土的鞋襪,還是換了你這張滿是虛假笑容的臉?」

    這一上來便是打人臉的話只有冷夜心才能說得出口,北婉柔笑容一滯,半晌受不出話來。而後才調整過來,勉強笑著道:「是妹妹失禮了,妹妹這就去換乾淨的鞋襪。」

    說著,她低著頭轉身就走,她低眸的一瞬間,眼底滿是怨毒之色。

    冷夜心冷冷的看著她,一擺手道:「不必了。你也不必在我面前演什麼賢良淑德的戲碼,讓下人們都退下,我有些話要問你。」

    北婉柔面色越加難看,她擺手讓憐星等人退下,冷夜心也讓鏤月退了出去,然後徑直在主座上坐下,看著還愣在原地的北婉柔,嘴角一彎,弧度冰寒:「怎麼,不坐?」

    北婉柔回過神來,轉身面對著冷夜心,低頭道:「妹妹聆聽姐姐教誨。」

    還真是完美的演技啊!若非是知道她是如何心思之人,只怕冷夜心也會被她的溫婉所打動,不忍心對她苛責!可惜的是,她早已將她看穿!

    右手放在扶手上,輕輕敲擊著,屋子裡只傳出脆脆的敲擊聲,兩人都沒有說話。

    北婉柔一直微微垂著眸不敢和冷夜心對視,心中卻一直猜測著她今日到來的目的!蹙眉間,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

    難道,她知道了什麼?

    正在她胡思亂想猜測之時,冷夜心突然出聲了:「帝陵風景可美?」

    這八竿子打不著的問題讓北婉柔愣了楞,而後點頭道:「的確風景優美,畢竟是皇室歸祖之地,風水絕佳,讓人流連忘返。」

    「唔,看來帝陵之處風景的確美不勝收,否則,側妃你也不會流連忘返到連回王府也能耽擱。」冷夜心淺淺笑著,言語中透著毫不掩飾的不信任。

    北婉柔一怔,連忙解釋道:「姐姐誤會了,妹妹是身子不適,所以王爺才讓妹妹提前離開。誰知行得半路,發現風景優美,便貪戀多看了些時辰,才會耽擱回府。是妹妹一時疏忽,還請姐姐責罰。」

    這話說的滴水不漏,北婉柔的心思果然活絡。

    可惜,冷夜心卻不是常人。

    她敲擊的動作忽然一停,看著北婉柔似笑非笑道:「帝陵乃是國之重地,出入只有一條路,別的地方皆有重兵把守。」

    一聽這話,北婉柔的面色頓時一白。

    她只顧著圓謊,卻是忘了這一層!她後背一陣發寒,腦子轉的飛快,剛要解釋,卻聽的冷夜心不鹹不淡道:「你說在半路欣賞風景,這也無可厚非!只是,我與王爺一路欣賞風景而回,卻是沒有見到任何停住的馬車,不知,你是在哪條路上欣賞風景?」

    「這必定是侍衛的疏漏,我需得告訴王爺,讓他好好懲戒懲戒那些擅離職守之人。」冷夜心的音調猛然提高,眼神也凌厲駭人。

    北婉柔一時想不到合適的解釋,便怔了怔,腦袋裡一陣發昏。

    怪她小看了冷夜心,還以為隨便一個借口便能搪塞過去,卻被她挑了錯處。

    見她神色變化冷夜心不覺冷笑,輕聲道:「其實,你我之間,不必如此掩飾心思,你裝的累,我看的也累!」說著,她頓了頓,又道:「你今日見過些什麼人,說過什麼話,我想我也能猜出來。」

    「你我也不是第一日認識,對付他人那一套,便不必用在我身上了。」

    聽得這話,北婉柔神色驟變,驚疑不定的看了冷夜心許久後,她吞口唾沫,而後乾脆冷了臉,淡淡道:「既然王妃知道我是在撒謊,又何必多次一問。」

    嘖嘖!果然露出真面目了。

    這女人倒是個人才,裝溫柔的時候,柔情似水,楚楚可憐。一旦露出本來面目就是如此一副惹人厭惡的嘴臉!冷冷看了她一眼,冷夜心徐徐道:「我今日來,不是想打聽你做了些什麼,只是要告訴你一點,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最好把握分寸。」

    北婉柔再次愣住,而後咬了咬唇,冷聲道:「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我自問不曾做過什麼需要把握分寸之事。」

    「是麼?」冷夜心明顯不信,眸光中儘是輕蔑。

    「我是堂堂天族郡主!」北婉柔眉頭一皺,聲音更冰寒了幾分。

    天族!

    冷夜心突然起身,一閃身便出現在了北婉柔的面前,她的速度之快,北婉柔根本反應不過來,就被一隻冰冷的手掐住了咽喉。

    她面色煞白,慌忙道:「你要做什麼?我雖只是側妃,居於你之下,但是你別忘了,我可是天族——」

    那郡主二字,她沒能說出口,因為冷夜心的手突然加重了力道,讓她再說不出一個字。

    「天族?」冷夜心笑了笑,眼中的輕蔑更甚:「很了不起嗎?」

    那諷刺和輕視的語氣讓北婉柔的心沉入谷底,她到底有什麼依仗,連天族也不怕?她拚命的呼吸,臉色漲的通紅,雙手死死的抓住冷夜心的手腕,艱難道:「你——放——放肆。」

    「放肆?」冷夜心冷冷一笑,猛的一用力,北婉柔險些背過氣去。

    「我的放肆,你才剛剛領教到而已。你最好安分一點,這是我對你自後一次警告!」冷夜心淡淡出聲,好似在說著無關痛癢之事:「把你對付別的女人那一套收起來,你若容不下我,大可光明正大對我出手,我若輸給了你,自然會乖乖消失。」

    「只有沒本事之人才會背後搞小動作!你——很讓我看不起。」冷夜心眸光冷厲,話語沉沉。

    北婉柔露出了猙獰的神色,死死的瞪著冷夜心,可惜的是,她不能說話。

    「別以為洛雲天會是你的大樹!不想死太早的話,就安分守己。」冷夜心說完之後,重重的將她摔倒在地,冷冷瞥了她一眼,揚長而去。

    北婉柔眼眶通紅,眼神陰毒,咬牙切齒道:「你會後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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