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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六四回 探病 文 / 瑾瑜

    待君璃與容湛坐著馬車回到寧平侯府時,已經三更過快交四更了,雖說端午節沒有宵禁,但這會子也委實太晚了些,寧平侯府門房當值的人早已是東倒西歪的在打瞌睡,還是跟車的人上前喚了幾聲,當值的兩個人才驚醒過來,忙上前對著馬車打千兒行禮:「大爺大奶奶回來了。」

    君璃如今管著家,職責所在,便隔著窗簾問道:「闔府上下可都已回來了?」

    其中一個門子忙恭聲答道:「回大奶奶,闔府上下都已回來齊了,大奶奶只管放心。」

    君璃「嗯」了一聲,又道了一句「大節下的,辛苦你們了!」方由著馬車進了角門,直接駛向二門。

    一時進了迎暉院,留在家裡看家的墜兒與菊香幾個忙忙迎了出來,墜兒因是君璃的陪嫁丫頭,自然比旁人更關心君璃,瞧得君璃被晴雪和向媽媽扶著尚且走路走不利索,立刻意識到出了事,難怪回來得這樣晚,因忙上前幾步接替向媽媽扶了君璃,才急聲問道:「小姐,可是出了什麼事?」

    君璃聞言,心知迎暉院雖已被自己清洗過幾次,剩下的人都算得上忠心了,但保不齊還有一個兩個懷有別樣心思的呢?便只是輕描淡寫道:「不是什麼大事,不過是看煙花時起了火,發生了騷亂,被人踩了幾腳罷了,已經瞧過大夫了,並無大礙仙道毒途。」

    墜兒是服侍了君璃多年的人,見她說得輕描淡寫,但眉眼間卻明顯帶了一絲郁色,又豈會猜不到事情並不若她說的那般簡單?因忙拿眼去看一旁的晴雪,見晴雪幾不可見的衝自己搖了搖頭,便也不再多問,小心的扶著君璃進了屋。

    今日從早折騰到晚,又才經歷了命懸一線的驚險,君璃早已是身心俱疲,去到臥室後,連澡都不欲洗,只想直接睡下。容湛卻不讓她就睡,而是命晴雪取了先前吳大夫給的藥,又命取了黃酒來,定要她吃一劑藥才睡,君璃見他堅持,只得依言吃了藥,草草盥洗了一番,方睡下了。

    餘下容湛一想起今日發生的事,饒這會子君璃正安然無恙的與他躺在同一件屋子裡,他甚至能聽見她清淺均勻的呼吸聲,依然是後怕不已,不由在黑暗中攥緊了拳頭,他如今除了母親留下的那些身外之物以外,就只剩下她一個最親最近的人了,誰知道那個人竟連他最後的念想與寄托都要除去,這一次,若查出真是那人做的,他絕不會再姑息!

    快天亮時,本來好夢正酣的君璃忽然覺得胸口悶得緊,隨即便是一陣口感噁心湧上喉頭,她下意識睜開眼睛看了一眼,見容湛不知什麼時候守到了自己床前,便低聲說了一句:「容湛,我想喝水……」『水』字的尾音還未落下,忽覺喉頭一甜,本能的扭頭乾嘔了幾聲,竟然吐出一口血來。

    當即將容湛唬得魂飛魄散,顧不得旁的,忙一把摟了君璃,便向外吼道:「來人!快來人!」

    片刻之後,便見今夜值夜的墜兒與香巧慌慌張張跑了進來,瞧得容湛懷裡的君璃面白如紙,地上還有一灘血,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都嚇了一大跳,墜兒更是紅了眼圈,上前小心翼翼的問道:「小姐,您還好罷?」

    容湛已一疊聲的在吩咐二人:「立刻使人請太醫去,再使人去稟告祖母一聲。」又命稍後跟了進來的晴雪,「快拿水來你們奶奶漱口!」

    君璃窩在他懷裡,將他將滿屋子的人指揮得團團轉,不由虛弱一笑,道:「我沒事兒,方纔我還覺得胸口悶悶的,這會子吐了這口血後,反倒輕鬆多了,你別擔心。」話說以前她拍戲時,吐血這樣的戲碼可沒少拍,沒想到今日竟玩了一把真的,說實話,這感覺真特麼不算好,也不知道會不會留下後遺症什麼的?

    容湛怎麼可能不擔心,他以前聽人說過,少年吐血,年月不保,縱然命長,終究也是廢人了,想著君璃昨夜被那麼多人踩踏,又可能沒有受一點半點內傷,偏他當時沒想到這一茬兒,吳大夫說到底只是個看跌打損傷的,於內科上怕是有所欠缺,早知道他就該漏夜使人去請了太醫來瞧的,也不知道這會子再去請太醫,會不會已經晚了?

    偏君璃還反過來安慰起他來,聽得他心裡端的是又痛又酸,幾乎不曾掉下淚來,好歹強忍住了,道:「太醫少說也說一個時辰才能來,要不你再躺一會兒,我守著你?」

    君璃說是說吐了那口血後,心裡輕鬆了許多,但到底還是悶悶的,太陽穴也一抽一抽的痛,便依言道:「那我就再躺會兒。」

    說話間,晴雪捧了溫茶過來,君璃就著容湛的手漱了口,又喝了幾口白水後,方復又躺下了。

    這次躺下後,便再也睡不著了,只是迷迷糊糊的。

    半睡半醒中,君璃隱約聽到容湛在外間與人說話,仔細聽了聽,像是太夫人的聲音,因虛弱的向外叫了一聲:「可是祖母來了?」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過後,太夫人的聲音便在君璃耳邊響起了:「好孩子,你這會子覺得怎麼樣了?太醫就快來了,你再忍忍啊!」

    君璃聽得果然是太夫人來了,忙睜開眼睛,叫了聲:「祖母,您老人家怎麼來了?」便掙扎著欲坐起來,早被容湛一把按回了被窩裡,道:「祖母又不是外人,況這會子你身子還不舒服,拘這些個俗禮做什麼?」

    太夫人也道:「是啊,你這孩子,都傷成這樣了,還不忘禮體,讓祖母說你什麼好?早知道我來了反讓你不安生,我就不該來的打工巫師生活錄。」

    君璃聞言,方沒有再堅持要起身,只是嗔怪容湛:「不過一點小傷罷了,你也是,何必非要驚動祖母?」

    容湛一臉的陰霾:「都吐血了,還『一點小傷』,那要怎麼樣才算大傷?你別說話了,只管安心躺著,我陪著祖母即可。」說著見墜兒捧了熱茶進來,忙親自接過,奉與了太夫人。

    太夫人正吃著茶,有丫鬟進來屈膝稟道:「回太夫人、大爺,太醫來了!」

    容湛聽說,忙命人放下了君璃床上的幔帳,又恭請太夫人稍作迴避,太夫人卻道:「我都這麼大年紀的人了,還有什麼可避諱的,直接請太醫進來便是,我也好在旁邊聽聽你媳婦兒到底傷得怎麼樣。」

    容湛本來就是不是拘於這些小節的人,見太夫人都這麼說了,也就不再多勸,忙忙親迎出外面,將太醫迎了進來。

    太醫先給太夫人見過禮後,方隔著幔帳,給君璃把起脈來,「奶奶的內傷並不算重,只是近期本就有些勞累,兼之昨日又受了重創,所以才會吐了血,倒是有些傷了根本,不過太夫人與大爺也不必太過擔心,待下官開上一張方子吃上幾劑,好好調理一陣,便能痊癒了,只切記一點,以後不可太過勞累。」

    容湛卻仍不放心,忙趕著太醫問道:「可清晨時分內子分明吐了血,我曾聽人說過少年人吐血是大忌,真的沒有大礙嗎?會不會留下什麼症候?」

    太醫笑道:「大爺只管放心,奶奶吐的原是鬱結於心的淤血,若是不吐出來,反倒才不好呢,想來之前奶奶已瞧過大夫了,那大夫給的藥還算高明,奶奶只要好生調理,斷不會留下什麼症候。」

    見太醫再四保證,容湛方稍稍鬆了一口氣,好生送了太醫去外間開方子,待方子開好後,又趕緊吩咐向媽媽親自去抓了藥回來,濃濃的熬了一副給君璃吃下,看她臉色好點,睡得也安穩了,才信了太醫的話。

    折騰了一早上,容湛連早飯都來不及吃,但卻一點也不覺得餓,還是太夫人情知他擔心君璃,必定什麼也沒吃,命人整治了幾樣清淡的粥點來,親自瞧著他用了一些後,這才回了照妝堂,臨走前還不忘命容湛若君璃有什麼不舒服的,千萬記得使人去回她,想什麼吃的用的,也只管使人去她那裡取。

    容湛親自將太夫人送出了迎暉院的院門,才折回了屋裡,一直守著君璃。

    未時初刻,君璃朦朧醒來,便看見容湛正皺著眉頭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瞧得她醒來,立時滿臉的笑容,一疊聲道:「奶奶,你這會子覺著怎麼樣?胸口還疼不疼?」又向外叫道:「奶奶醒來,將粥端進來,奶奶吃了好吃藥。」

    君璃睡了一覺起來,覺得輕鬆了許多,笑道:「我覺得好多了,看來太醫的話是對的,就是要將那口淤血吐出來才好。」

    容湛聽她說覺得好了許多,懸在心口的那塊大石方算是落了一半回去,點頭道:「那便好。等吃了粥,你再吃一遍藥,好生睡一覺,想來會更好一些。」

    君璃不由撇嘴:「我又不是瞌睡蟲,哪來那麼多覺可睡?從昨晚上回來便躺到現在,我渾身都躺疼了,不如你讓晴雪進來,扶我去院子裡走走?」

    容湛早被她晨起吐的那口血嚇怕了,就算有太醫再四保證沒有大礙,依然滿心的擔心,又怎麼可能讓她下床,想也不想便拒絕道:「不行,太醫說了你得好生將養,待過幾日你真大好了,再去院子裡走走不遲。」

    適逢晴雪托了一盞建蓮紅棗粥並一盤竹節卷小饅頭、一碟酥油窩絲餅進來,聞得容湛這話,忙也道:「是啊小姐,您身體還虛得很呢,好歹也得將養個三五日的方可下地大時代之金融之子最新章節。」

    她只是吐了口血好伐,瞧這兩人緊張的架勢,不知道的人見了,還以為她就快死了呢……君璃暗自腹誹,不過聰明的沒有將這話說出口,只是微微有些彆扭的就著容湛的手,一勺一勺吃起熬得軟糯香甜的紅棗粥來。

    等吃完粥,君璃又強忍著噁心吃了藥,正想著要不要衝容湛撒撒嬌神馬的,看能不能讓他同意她去院子裡走走,菊香走了進來,屈膝稟告:「二夫人聽得奶奶生病,特意帶著二奶奶探望奶奶來了。」

    君璃還沒說話,容湛已先道:「就說你們奶奶才吃了藥睡下了,多謝二夫人和二奶奶的好意,請她們先回去,等過幾日你們奶奶大好了,再登門道謝不遲。」

    菊香聞言,不由面露為難之色,這話她方才何嘗沒對二夫人說過,只二夫人堅持不走,她一介下人又能怎麼樣?說不得只能拿眼看君璃。

    君璃其實約莫猜得到二夫人來這一趟的真正用意,要是此番之事發生在她整頓侯府之前,她順水推舟把管家大權交給二夫人也就交了,可如今她卻有些捨不得了,她好不容易才將侯府整頓得像個樣子了,憑什麼要將自己辛辛苦苦種出來的白菜交給一頭豬拱去?那自己之前的辛苦,豈非都白費了?

    可她也知道,當務之急,是盡快揪出那個欲謀害她和君玨姐弟二人性命的幕後主使,並將其一擊即中,再無翻身之日,不然誰知道昨日之事,什麼時候還會再上演?因招手喚了菊香過來,附耳如此這般對她吩咐了一通,待她領命去後,方與容湛道:「來者是客,且二嬸是長輩,又是打著探病的旗號而來,我們若真將人拒之門外了,誰知道回頭會傳出什麼難聽的話來?她的來意我知道,左不過就是想趁這個當口接手管家罷了,你只放心的將人請進來,我自有主意。」

    容湛滿臉的不情願,低聲嘟噥道:「晨起我鬧著請太醫並未避人,只怕這會子闔府上下都知道你吐血了,她卻這會子便巴巴的來探病,這不是擺明了不想你好起來嗎?你只安心躺著,我去打發她,就算回頭會有難聽的話傳出來,也自有我去頂著,你就別管了。」說著就要出去。

    被君璃好說歹說勸住了,又說昨日之事未必就是大楊氏姐妹做的,二夫人向來與他們不對付,指不定是二夫人做的呢?正好趁此機會試探她一下……到底說得他同意了她見二夫人,然後方不情不願去外面請了二夫人婆媳進來。

    二夫人帶了一斤血燕並兩支三十年的人參來,與君璃說話時,更是滿臉的關切:「你年輕,不知道好些病根都是年輕時不注意落下的,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就明白了,只那時候再來後悔,已經晚了,所以得趁這會子還年輕,好生將身體調養好才是。尤其你還沒生養,就更馬虎不得了,咱們女人這輩子最大的倚靠是什麼,我說了大爺你可別惱,不是父親,不是夫君,說到底還得是兒女,只沖這一點,你便得好生將養才是,不然臨到老來,膝下卻沒個一兒半女的承歡,旁的東西便是擁有得再多,又有什麼意趣?你想想是不是我說的這個理兒?」

    君璃滿臉的感激,一副虛心受教的樣子:「多謝二嬸嬸的這一番肺腑之言,二嬸嬸也知道,我親娘去得早,如今母親又……,除了您,還真沒有人對我說過這般推心置腹的話,您待我的好我都記在心底了,以後一定會好生將養身子,再不讓長輩們為我擔心的。」心裡則暗自好笑,二夫人素日恨她恨成那樣,今日卻捨得對她下這樣大的本錢,看來對管家大權是志在必得啊!

    二夫人笑道:「你能這樣想就最好了,只你現管著家,咱們家雖大事不多,素日裡小事卻夠繁瑣的,也虧得你以前有那麼好的精神,都料理得井井有條,如今你病倒了,還不知道咱們家會亂成什麼樣呢!」一副拋磚引玉,等著君璃托她幫著管家的架勢。

    不想君璃卻不知是故意,還是真沒聽明白她的暗示,只是笑道:「家裡各個行當上的管事媽媽們都是妥帖人,又有祖母她老人家坐鎮,且大妹妹二妹妹這些日子跟著我學習管家,也頗能獨當一面了,別說我只是三五七日的不能理事,便是二十日一個月,這家也亂不起來,二嬸嬸只管放心入天庭。」

    二夫人被她這番話說得一陣氣血翻湧,暗自冷笑不已,呸,都吐血了,還要巴著管家大權不放,果然是要權不要命的!

    面上卻不表露出來,而是越發苦口婆心的勸道:「我聽說你都吐血了,我說句不好聽的,年少吐血,可不是長壽之兆啊,很該趁這會子還未釀成大的症候,好生將養起來才是,須知身體才是第一位的,沒有了好身體,其他東西擁有的再多,又有什麼意趣?方才說起管家之事,我既被你稱一聲『二嬸嬸』,如今便托大毛遂自薦一回,也好讓你騰出時間來好生將養身體,未知你意下如何啊?」

    眼見迂迴的不行,這是打算明火執仗的來要管家大權了?君璃暗暗搖頭,二夫人的吃相怎麼還是這麼難看,她故意沉吟了片刻,才做出一副下定決心的樣子,道:「既然二嬸嬸這般疼我,我少不得只能腆著臉給二嬸嬸添麻煩了。」

    說著,無視二夫人霎時笑開了花兒的臉,越過她直接看向侍立在她身後的二奶奶,「二弟妹,你一向穩重妥帖,連祖母她老人家都讚的,如今我臥床不能理事,少不得只能厚顏委屈二弟妹幫著管一陣子的家了,未知二弟妹可願意幫嫂子這個幫,讓嫂子清閒一陣子?」

    二奶奶本不欲今日便來探望君璃的,二夫人心裡打什麼主意,君璃一個隔房的侄媳婦都能知道,她作為嫡親的兒媳婦,難道還能有不知道的?但二夫人定她要同來,她也不好違逆,只得跟了來,在路上時便打定主意,到了迎暉院後,只當自己是佈景板,不論二夫人與君璃說什麼,她都只當沒聽見,輕易也絕不接話,以免將自己填限了進去。

    誰知道她左防右防,到底還是沒能防住戰火燒到自己身上,端的是滿心氣苦,既氣婆婆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實在太難看,又氣君璃將她拉下水,讓她難做,因想也不想便推辭道:「我素來愚鈍,況還有兩個小的要照顧,實在是沒有那個能力也沒有那個精力幫大嫂的忙,還望大嫂……」

    「你都愚鈍了,這家裡還有誰敢稱伶俐?況你只是素來話不多罷了,心裡卻是明白的,依我說,你大嫂的提議就很好,這陣子你便代你大嫂先管著家罷!」話沒說完,一個熟悉的威嚴聲音自門外傳來,卻是太夫人扶著如柳,被簇擁著進來了,——卻是君璃知道二夫人難纏,悄悄授意菊香去請的太夫人。

    有了太夫人發話,事情便好辦多了,二奶奶便是再不情願管家,也只得答應下來,而二夫人想著二奶奶是自己的兒媳,她管了家,也就相當於是自己管家了,雖仍有幾分意難平,到底還是沒有再多說什麼。

    傍晚時分,容淺蓮與容淺菡結伴來迎暉院探病,君璃想著若昨日之事真是大楊氏幕後主使的,沒準兒容淺菡會知道一些,因命好生請了她二人進來,自己卻一臉病弱的躺在床上,一副勉力支撐的樣子,打算相機試探容淺菡一試。

    容淺菡臉上倒是看不出異樣,不但沒有像往常那般對君璃動輒橫眉冷對,反而極難得的帶了一些藥材來,說是聽得君璃吐了血,專門給君璃補血養氣用的。

    君璃先謝了她的好意,才狀似無意的道:「幸得昨兒個你們早早便回來了,不然爆炸發生時,指不定連你們也要跟著一塊兒遭殃了。」

    話音剛落,容淺菡便下意識接道:「不是說只起了火嗎,怎麼還發生了爆炸?」話音剛落,已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頭,本想再拿話來補救一下的,到底及時反應過來這會子自己是少說少錯,多說多錯,還是什麼都不說方是上策。

    君璃微微一笑:「你大哥哥和我也是今日才知道昨日起了火的,二妹妹真是好靈通的耳目。」說完這一句,便說「累了」,不再多留容淺蓮與容淺菡,命晴雪好生送了二人出去。

    ------題外話------

    明天婆婆又回老家了,前後大概得十來天,我又得一個人帶孩子了,這段時間的更新可能都得下午接近晚上去,且字數肯定多不了,請親們千萬見諒,孩子娘真的傷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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