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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三生煙火,一世迷離 009 入戲目三分 文 / 黛黛妞

    「參見貴妃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來人看見完顏雲舒也在的時候,顯然嚇了一跳,連忙跪下,請安道。

    完顏雲舒隨意的揮了揮手,淡淡說道:「起來吧。本宮就是來看看,別太緊張。」

    「謝娘娘。」來人起了身,有道:「刑部李大人傳話說,皇上口喻,讓奴才帶側妃娘娘到刑部大堂。」張四祥盡職的把話帶到,便安靜的退到了一邊。

    這話才說完,完顏紫的臉色變的有幾分難看。完顏雲舒的面色也顯得陰沉的多。完顏紫緊張的看著完顏雲舒,帶著幾分小心的說道:「娘娘,您一定要幫幫我!」

    「本宮盡力便是。」完顏雲舒也不敢給完顏紫任何保證,只能安撫著她。

    被完顏雲舒這麼一說,完顏紫的心裡更沒了底。完顏雲舒如果有底的事情,一定會應承下來,若是她心裡都不知情況如何,便會像現在這般顯得有幾分猶豫。而張四祥基於完顏紫的身份和後面的靠山,自然對她也算客氣了幾分,還任完顏紫在這裡拖延著時間。若換做別的犯人,張四祥早就已經命人上前,直接帶走。

    「娘娘,請。」張四祥提醒著完顏紫。

    完顏紫顯得有些畏縮。這些年,鬧了不少事情,比這大的也不再少數,但從不曾這樣。所以,把完顏紫的膽子養的有寫肥,越來越顯得放肆的多。一下子收不回去的囂張被人潑了一桶子冰,真是有點讓完顏紫膽顫的寒!

    「姑姑……」完顏紫甚至改變了對完顏雲舒的稱呼,完顏雲舒沒怎麼理會完顏紫,只是示意她快點走。

    接著,完顏雲舒便轉身對著張四祥說道:「你們該怎麼辦,就怎麼辦,不需要顧忌本宮。」

    「謝娘娘。」張四祥點頭應允著。

    這一下,他不再客氣,走上前,就直接帶走了完顏紫。完顏雲舒就算有千般不願意,也顯得無可奈何,快速的跟在張四祥的身後,一起去了刑部的大堂。

    刑部大堂少見的熱鬧勁。雖無人開口,但是那氣氛總是顯得囂拔怒張的多,慕容雲霄坐在刑部大堂的主位上,臉色陰沉。看見隨著完顏紫走到堂內的完顏雲舒時,平日的溫和也沒了蹤跡,眼裡有幾分嚴厲和責怪,這讓完顏雲舒不快了起來,看了看完顏紫,又看向了完顏森的臉了,也帶了幾分責備。

    「哼。」水天德冷哼一聲,看向了完顏森。

    完顏森也直接不客氣的轉過了身。

    這一幕落在主位上的慕容雲霄的眼裡,不免又是臉色一個陰沉。本在手心的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顯得空曠的刑部大堂頓時傳來一陣回聲。嚇的在場的人一片鴉雀無聲。

    李素三嚇的心一跳一跳的,好半天回不過神來。這慕容雲霄親自在刑部大堂就已經顯得夠滲人。結果西夏的第一將軍水天德也在大堂之上坐著,更別說,還有完顏森和皇貴妃完顏雲舒,這裡任何一個人,都不是他李素三得罪的起的。

    這都什麼事……李素三顯得一臉的無奈。

    這段時間,似乎晉王府成了京城最熱門的話題。所有發生的大小八卦事情都和晉王府有關係,原本在京城默默無聲的晉王府一下子成了眾所周知之地。而這新上任的晉王妃更是街頭巷尾議論的焦點所在。

    真所謂,褒貶不一……

    「晉王爺還沒到嗎?」慕容雲霄終於開口,冷著聲問著。

    大堂內的人一陣面面相覷,高勝在一旁連聲恭敬的說道:「回皇上,晉王爺和晉王妃在路上了,隨後就到。」

    「哼。」一聲冷哼從慕容雲霄的嘴裡哼了出來,那茶杯又一次的被重重的放到了桌面上。

    這一下,連高勝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膽戰心驚的在慕容雲霄的身邊站著。完顏雲舒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今天這事,估計是難逃這關了。慕容雲霄的心情顯然顯得很惡劣,而一件本是王府內的私事竟然鬧到了朝堂,鬧到了刑部,這無論如何,都讓慕容雲霄的怒火火上澆油,越走越甚。

    刑部的氣氛,更加低迷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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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煙兒,手臂還疼嗎?」慕容修細心的發現了,一路上,水洛煙的眉頭都一直皺著的,下意識的認為,是這手臂上的疼痛擾了水洛煙。

    打昨日下午起,水洛煙在慕容修的屋內休息後,便真的如慕容修說說的那般,不再離去。而是讓姚嬤嬤把水洛煙本就不多的衣物搬到了慕容修的房內歸整好。水洛煙也僅僅是看了眼慕容修,並沒多說什麼。

    有些事情,就這麼顯得理所當然,順理成章。

    而昨日,水洛煙夢中的那些囈語,幾次慕容修想問,卻始終沒問出口。而水洛煙醒來的時候,也不曾提到這些。慕容修也就當是水洛煙做了惡夢,便也沒太在意。

    此刻,水洛煙聽到慕容修這麼問的時候,眉頭又緊了幾分,搖了搖頭否認了慕容修的猜測,沉默了許久以後,才道:「做了一些夢,覺得有些累罷了。休息好了,便不會有事。」水洛煙給了解釋。

    慕容修聽到水洛煙的話,眉眼微抬,涼薄的唇張了張,但最後,到嘴邊的話,還是給嚥了下去。水洛煙也不再說話,入夏天的天,已經有些悶熱,她微微拉開了馬車的簾子,就這麼在馬車上安靜的坐著,看著簾子外,車水馬龍一片。

    「三娘……」水洛煙又叫道,但仍是那一眨眼的功夫,柳名伶的影子便不見了蹤跡。

    「柳名伶?」慕容修問著水洛煙。

    水洛煙點點頭,道:「是。三娘柳名伶。但是,一眨眼又不見了蹤跡。」那本略微舒展開的眉頭,又一下皺緊了起來,接著,她把前日看見柳名伶的事情也和慕容修說了次。

    慕容修聽完,沒出聲,臉色變的幾分嚴肅。

    「你可知柳名伶的來歷?」慕容修問著水洛煙。

    水洛煙好半天沒說話。我的媽……她哪裡知道柳名伶什麼來歷。只是單純的憑第一眼直覺,知道柳名伶絕非表面上這般簡單的人。而和柳名伶接觸後,水洛煙只覺得,柳名伶也是同類人,懂得適時的偽裝,來委曲求全。但說到柳名伶的來歷,水洛煙是真的不知道。

    當然,除了柳名伶是一個名妓除外。

    「不知道?」慕容修看著水洛煙的表情,已經有了結論。

    水洛煙點點頭,沒多說什麼。兩人有一陣的沉默。相較於水洛煙的沉默,慕容修的臉上是多了幾分深思的表情,讓人費解,但水洛煙也並沒太在意。

    馬車一路行徑著,到宮門口時,停了下來,小七的聲音傳了出來,道:「王爺,娘娘,已經到了,請下車。」

    慕容修這才收起了思緒,水洛煙也恢復了平日清冷的神色,兩人一前一後的下了車,對看了一眼,便朝著刑部走了去,一路上,兩人誰也沒開口說話。越是接近刑部,那種緊張的氣氛便越發的明顯。

    「煙兒幾成把握?」慕容修問著水洛煙。

    水洛煙輕笑了聲,道:「九成。還一成,只需要看王爺如何表演。」

    慕容輕笑了聲,沒多說什麼。

    眼尖的太監看見兩人的身影,立刻迎了上來,道:「晉王爺,晉王妃,皇上已經在裡面等候多時了,請您二位快些。」那語氣顯得急色匆匆。

    「有勞公公了。」水洛煙的口氣則顯得不急不慢,彬彬有禮。

    沒一會,兩人已經到了刑部大堂。看著坐了一屋的人,和跪在地上的完顏紫,水洛煙的面色未曾發生任何改變。

    「兒臣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臣妾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慕容修和水洛煙兩人對著慕容雲霄請了安。慕容雲霄眼皮微抬了下,看了眼兩人,才說道:「起來吧。」

    「謝皇上。」

    兩人這才起了身,但卻沒坐下來,而是就在一旁站著。誰也沒開口說話,但誰也不敢把視線看向在主位上的慕容雲霄。

    「煙兒,有什麼事,皇上在此,大可放心大膽的說出來。」沒想到,第一個開口的竟然是水天德,他對著水洛煙說的就好似他可以替水洛煙撐起那片天一般的篤定。

    水洛煙這是出嫁後,第一次見到水天德。本該嫁出去的女子要在第三日回門。像水洛艷那般嫁的有原因的,自然排除在外。而她,就算嫁入晉王府,卻也被水天德拒絕回門省親。第三日,風光回門的,只有水洛容和太子慕容澈。但這些對水洛煙而言,並沒什麼,既本以無情,又何須假意。

    今日,水天德會說這般話,也無非是自己的臉面上過不去而已。

    水洛煙,笑的極淡,只淡淡的說道:「煙兒相信,皇上定有聖裁。」說完後,她便不再開口,沉默的站在一旁。

    而水天德這一吼,讓完顏森臉上更沉了幾分,才想反駁時,卻被完顏雲舒給阻止了,微微的搖了搖頭,完顏森這才一臉不平的坐到了椅子上。

    終於,慕容雲霄開了口,道:「晉王妃這手可是好了些?昨日都驚動宮內的太醫,朕以為是出了多大的事。」

    「謝皇上關心,臣妾的手無礙,所幸臣妾閃的快,才沒傷筋動骨。這驚擾了聖駕,臣妾真是罪該萬死。」這話雖這麼說,但水洛煙的眼裡卻不見一絲驚恐,不卑不亢。

    慕容雲霄看著水洛煙的反應,不免眼裡多了幾分的深意。當年的梅妃也是這般,不卑不亢,進退得宜。想發火,卻又無從發火。

    似乎,有那麼一瞬間,慕容雲霄明白了慕容修會這麼執意要水洛煙的原因。就和自己當年,執意的想得到梅妃一般。

    只是,水洛煙不是梅妃,慕容雲霄也不是慕容修,自然,結果也是大不相同。

    「把這事,從頭到尾說來給朕聽聽。」慕容雲霄的聲調聽不出任何的情緒,淡淡的開口問道。

    「皇上,這事是這麼回事……」完顏森先搶了頭,開口說道,生怕又被水天德佔了上分。

    慕容雲霄帶著警告,看了眼完顏森,冷聲說道:「朕問的是晉王妃。」

    「是。」完顏森尷尬的禁了聲,這讓一旁的水天德一臉的得意。

    水洛煙福了福身,這才清朗的把昨日發生的事情,仔細的說了次,她話音都還沒落下,完顏紫就已經大聲的反駁道:「皇上,莫信水洛煙胡言亂語,這都是她刻意陷害我。」

    慕容雲霄沒反應,水洛煙也不急不躁,一直到完顏紫喊完,她才開口說道:「皇上。這是否是臣妾胡言亂語,請看小荷的簽字畫押。何況,在場的還有如此多的證人,總不能是臣妾一人花了眼,想多了心吧。何況,這側妃誣陷臣妾不成已在前,皇上把此事交給臣妾處置,臣妾也念在側妃伺候王爺多年的份上,從輕而過,甚至貴妃娘娘也說了情,臣妾便不再記掛這個事情,可,這事還未平息,又出了此事。」

    說著,水洛煙歎了一口氣,有幾分歎息,才又道:「其實,這些,本沒什麼,臣妾受點委屈,少點東西,只要晉王府安寧便好。可……」說著,水洛煙停了停,接著說道:「側妃卻把梅妃娘娘留下唯一給王爺的鐲子給直接摔了個粉碎,這可就太大逆不道了,王爺為此難過多日,滴水未盡,常跪在梅妃的靈位前,臣妾只請皇上,這事,給晉王府一個公道便好。」

    水洛煙說的一副識大體的樣子,字裡行間都透著良好的修養。完顏紫的潑辣模樣和水洛煙一對比起來,誰優誰劣,就知道的明瞭了。

    「你說什麼?」慕容雲霄震驚的看著水洛煙,又問了一次。

    水洛煙看著慕容雲霄,視線不曾偏離半分,也不曾有任何的閃躲,又重複了一次,道:「側妃把梅妃娘娘留下的鐲子給摔碎了。說來,這也怪臣妾,是臣妾非要脫下給側妃看。若非如此,側妃也不會心存了怨恨,就這麼把鐲子給摔了。」

    說完,水洛煙跪了下來,看著慕容雲霄,又道:「懇請皇上責罰臣妾。」

    偏偏在這時,完顏紫硬是開口辯駁道:「皇上,臣妾真的是冤枉的。臣妾只拿那鐲子,鐲子就這麼碎了。」

    水洛煙冷冷的笑了聲。這次,不用她開口多說什麼,慕容雲霄就已經喝斥道:「好好的鐲子,若不摔,怎可能碎了?」

    完顏紫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嘴巴張了又合,合了又張。

    這時,完顏森站了出來,道:「皇上,老臣以完顏家的名譽擔保,小女定不會做這些事情。這之間,肯定是哪裡出了錯。」他說的一臉篤定。

    看向水洛煙的神色裡,多了幾份的冷冽,恨不得當場把水洛煙給一頓嚴刑拷打,問出這其中的奧秘來。水洛煙回完顏森的神色裡,仍是多了幾分的挑釁,還有些許的淡漠。但很快,她收回了目光,連這樣的神色都吝嗇給予,恢復了一連的平靜,安靜的看著現場有些各執己見的混亂場面。

    「一派胡言。完顏紫傷本將女兒在先,又摔鐲子在後,還唆使奴婢行竊,難道還不是事實?」水天德駁斥著完顏森。

    一來一去,眼見著兩人又要吵起來,恨不得掐的你死我活。

    「放肆!」慕容雲霄冷了聲調。

    頓時,大堂上的人,頃刻見沒了聲音,跪了一地。唯有水洛煙,不動聲色。感受到完顏紫那一抹濃烈的恨意時,卻用眼角的餘光回了一個挑釁的神色,那眼神彷彿就再說:「來啊,你來咬我啊!」

    那媚眼微微一挑,做了一個現代人才會做的挑釁動作,中指曲起,外人看不見,但完顏紫卻看的仔細,對著她就這麼勾了勾指頭,又若無其事的恢復了原樣。

    完顏紫從小就備受寵愛,何來受過如此大的委屈,有些失了瘋的掙脫了束縛,衝到了水洛煙的面前,所有人來不及反應時,水洛煙甚至也不閃躲,就這麼看著完顏紫,在完顏紫到她面前時,水洛煙用著兩人才聽的到的聲音說道。

    「不是你又如何?我想要你死的時候,你絕對活不成?除非我死在你前面。」這絕對是**裸的挑釁,說的又快又直接。

    終於,完顏紫的最後一根神經被水洛煙給崩斷了。想也不想的舉起一旁的椅子就朝水洛煙的身上砸了去。水洛煙竟然也不閃躲,甚至拿著那只受傷的手臂,攔下了凳子。千鈞一髮的時候,慕容修挺身而出,攔下了完顏紫的椅子,那椅子沒有砸到水洛煙的手臂上,而是砸到了慕容修的手臂上。()

    慕容修的神色一冷,一點也不客氣的一掌打向了完顏紫。掌力恰到好處,讓完顏紫外表上看不出任何的受損,內心卻一陣翻騰做惡十足。

    這一幕,驚了一屋的人。完顏雲舒頓時白了臉,看著完顏紫又氣又惱。剩下的人,有片刻沒回過神來。慕容雲霄也在驚愕之中,來不及說半句話。

    就在這時,慕容修衣角一撩,跪了下來,凝神對著慕容雲霄道:「父皇,完顏紫嫁入晉王府,兒臣不曾虧待她分毫。甚至就算是側妃之名,兒臣也可把府中的當家主母之權交予完顏紫。洛煙進府本就委屈,這兒臣就不多提什麼,甚至完顏紫誣陷洛煙,唆使婢女行竊,刺殺,兒臣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打碎了母妃唯一留下的鐲子,兒臣可有責罵半句。而如今,完顏紫是變本加厲,今天發生的什麼,所有人不都看的仔細,清楚,何須再多言?」

    慕容修的口氣裡不留半分餘地。更不給任何人開口的機會,又繼續說道。

    「兒臣懇請父皇准許兒臣的決定。這樣一個善妒,四年不曾孕育子嗣,隨意行兇,草菅人命之人,不適宜晉王府側妃之位。兒臣今日,便是要休離。」慕容修把話完整的說完,便長跪於地,不起。

    水洛煙一挑眉,看著慕容修,那表情顯得幾分痛苦。

    那可是憋的痛苦。喲,一不人道的人,還能指責他人不能孕育子嗣。顛倒黑白的功力也並不輸他人。

    只是,這憋著的勁,在他人看來,卻是因為眼前的情況,而受到的驚嚇。

    完顏紫聽到慕容修這麼說時,臉色大變,才想開口,卻被完顏雲舒狠狠斥責。而水天德這刻則顯得有幾分得意,挑釁的看著完顏森。完顏森的臉色也難看的緊,想替完顏紫求情,卻不知從何說起,剛才那一幕,是所有人都見著的。

    這人和人,真的不能比,越比,越是顯得出優劣。

    慕容修絲毫沒有退讓的架勢,跪在地上,水洛煙陪著。水天德不吭聲,完顏森這下急了起來,先前的目中無人沒了蹤跡,想拉下臉,替完顏紫求情,卻看見慕容修一副冷漠的神色,這到嘴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罷了。晉王府的事情,晉王府內自行解決。」終於,慕容雲霄開了口。

    「皇上,臣妾……」完顏雲舒一聽慕容雲霄這麼說,立刻接了口,想替完顏紫求情幾句。

    這雖說,各府的事情各府管,但是,總歸是慕容家的事,總歸是牽扯了這麼多人。這要傳出去,完顏家的面子,總是沒有了的。完顏雲舒無論如何,也不會讓這樣的事情輕易的發生。

    「愛妃。」慕容雲霄冷了聲調,看了眼完顏雲舒,卻不曾多言。

    完顏雲舒立刻消了聲。此刻,慕容雲霄站了起身,朝外走去,高勝急急忙忙跟了出去,完顏雲舒停了下,也跟了出去,在拐角的地方,叫住了高勝。

    高勝卻比完顏雲舒開口的更快,道:「娘娘,有些事,莫管,小心惹火燒身。這事,依奴才看,已經不可收拾了。您說,您讓皇上偏著誰,有心幫,也幫不了啊!這兩頭燒的事情,皇上不會做的。要求,就只能求晉王爺改變主意。但這事,估計難了。」

    說著,高勝搖了搖頭,又轉身,追著慕容雲霄的步伐而去。

    完顏雲舒想了想,又回了大堂內。這刑部的人也面面相覷,最後,這李素三隻得開口說道:「水將軍,完顏大人,這皇上發了話了,晉王府的事情交由晉王府決定,下官這就不便插手了。」

    說著,李素三真恨不得能立刻離開此地。但誰也沒開口發話,李素三哪裡敢走,只能左右不是的站在原地窮耗著。

    這時,慕容修才從容的站了起身,完顏紫瘋了一樣的撲了過來,抱住了慕容修的腿,哭著喊道:「王爺,臣妾知道錯了,您就放過臣妾這一回吧。」

    「晉王爺……」完顏森也開了口,完顏雲舒也走前了一步,看著慕容修,也道:「晉王爺,這紫兒真是不懂事,您……」

    「煙兒,筆墨紙硯。」慕容修沒理會眼前的兩人,而抱著自己大腿的完顏紫,卻被慕容修一把推開,滾倒老遠的地方。

    水洛煙轉身看向了李素三,淡淡的說道:「李大人,麻煩備下筆墨紙硯。」

    「是是,娘娘,下官這就準備。」說著,李素三對著一旁的奴才使了個眼神,沒一會的功夫,整套東西已經交到了水洛煙的手上。

    水洛煙快速的接了過來,放在了慕容修的面前。筆尖浸染了墨汁,沉穩而大氣的字體如行雲流水般,浸透了宣紙,那一筆一劃寫下的是恩斷意絕,從此陌路。

    完顏紫不斷的哭著,水天眼見自己的目的已經達成,奚落的看著完顏森,頭也不回的出了刑部大堂,更別提,和水洛煙寒暄幾句,先前的熱絡勁似乎消散了去,水洛煙也很冷漠,不曾叫住水天德分毫,甚至連「爹爹」這個稱謂也不曾出現過,眼神更不曾看向水天德。

    這才是,真正的行同陌路!

    慕容修寫完休書,蓋上自己的印章,給了完顏紫,便直接帶著水洛煙離開了刑部大堂。小七隨之跟了出去,三人不再理會大堂內,完顏紫哭天喊地的聲音。

    「小七,回了府,把和完顏紫有關的東西一併清理掉。」慕容修吩咐著小七。

    「是。」小七恭敬的應允著。

    「煙兒!」慕容修突然開口喚著一直低頭走路的水洛煙。

    水洛煙回過頭,看著慕容修,安靜的等他開口。只聽慕容修又道:「那鐲子無法取下?既然這麼多人對鐲子起了興趣,就代表,這鐲子背後肯定有本王所不知的秘密。連姚嬤嬤也不知,看來,這鐲子是有點意思。本王怕,再給你招來殺機。」

    「王爺,鐲子碎了!」水洛煙就回了這麼一句。

    慕容修,楞了下,算是明白了,水洛煙這麼一出摔鐲子的戲碼後隱藏的真正的目的。倒不是逼迫出慕容雲霄的怒意,逼迫出在場人的憤怒,而是告訴這些覬覦這鐲子的人,鐲子已經沒了。方能圖得晉王府幾分安寧。

    看著慕容修恍然大悟的臉,水洛煙笑了笑,道:「原來王爺也有腦子不好使的時候?臣妾小贏王爺一局,看來是榮幸了。」

    慕容修搖了搖頭,失笑出聲。

    「至於這鐲子,臣妾想取也取不下了。就這麼戴著吧。反正那鐲子已經碎了,有人問起,就說,王爺思念母妃,費勁氣力找了相近的鐲子再次賜予臣妾。料想他人,也不可能有所懷疑。」水洛煙甚至連這借口都已經想了透徹。

    「哈哈……」這下,慕容修是真笑出聲。

    這個水洛煙,總讓人似乎覺得看透的那一瞬間,又會悄然的蒙上一層薄霧,讓人云裡霧裡的看不清明。卻越是這樣的水洛煙,越發的讓人著迷。

    「王爺。」水洛煙突然開口喚著慕容修,「這事解決了,戲也唱完了,可否陪臣妾上著京城轉轉?」

    「哦?」慕容修提了一個聲調,挑眉看著水洛煙,又道:「當然可以。」

    「那走吧。」水洛煙說完,率先朝著前方而去。

    慕容修搖搖頭,笑著跟上了水洛煙的步伐,小七聳聳肩,一臉苦瓜相的認命跟著前面兩個主子,在這京城最繁華的街道上逛著,水洛煙似乎一點目的也沒,隨意走,隨意看,慕容修更是任勞任怨的陪著,一句話都不曾說過。

    而在三人離開皇宮時,水洛容的身影卻從暗處走了出來,一身太子妃雍容華貴的裝扮,帶著幾分妖媚的妝,到是看不出平日的病容,顯得精神的許多。

    「水洛煙,是我小看你了!」水洛容對著水洛煙離去的背影,說的有些陰毒,「看似最無害,最軟弱的你,竟然能將件件事情攪的翻天覆地。本宮豈能容你!」

    一直到水洛煙的身影完全不出現在自己的視線之中,水洛容才重新的隱回暗處,悄然走回東宮,一路上,卻也不曾有人發現水洛容曾經出現在此。

    這宮廷內,風雲色變,每一步,都走的小心謹慎,若不慎,不僅是粉身碎骨,甚至還會株連九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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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娘,您這一路上看的是什麼啊?」茶樓的雅間,小七有些疑惑的問道,「女人家喜歡的胭脂水粉,綾羅綢緞,金銀首飾,奴才都沒見你有興趣,就這麼看了幾眼,轉身就走?這是為何?」

    慕容修看了眼小七,淡笑不語。

    水洛煙親自泡著茶,淡淡撇了眼小七,戲謔的說道:「小七是否想說,這水洛煙怎麼這麼不像個女人?」

    小七的臉,猛的一下紅了起來,連忙說道:「奴才不敢。」

    開玩笑,這話要真讓慕容修給記在心上,倒霉的可是他小七好不好。現在他家王爺,別說有人動水洛煙分毫,就連那一絲絲的不滿都不能透露。

    「呵……」水洛煙輕笑了起來,斟滿茶,這才緩緩開口說道:「你遞來的賬目,本宮看了看。諸多的生意往來都是走的西域的稀罕物品,以貴和稀有為名頭,京城許多叫的上名號的店舖都在名下。許多賺錢的行當並不曾參與,這樣,來錢太慢。稀有物品,尋獲不易,週期長,耗的時間多。想來錢快,就要……」

    水洛煙大體把現代的一些商業的知識轉變成了淺顯易懂的道理,說給小七聽。與其說,說給小七聽,不如說,說給慕容修聽。

    慕容修這些暗地裡進行的交易,幕後最大的老闆是慕容修,但出面的卻都是各個店舖的掌櫃。一層層上傳,卡在某一層時,便再也無法見到慕容修,統一經過小七,再報備給慕容修做決定,雖保證了慕容修的身份不曝光,但,也損失了很多及時的商機。

    慕容修聽著水洛煙的話,眼裡有著贊同,問的話,也有這幾分的疑惑,道:「煙兒的這些經商之道是何誰學的?」

    水洛煙被問倒了,突然尷尬的笑了笑,真不知道怎麼解釋,只能隨口說道:「書看多了,略知一二。將軍府不受寵,就只能看書混時間。」

    慕容修倒也不疑有他,又接著問道:「煙兒對這有興趣?」

    水洛湮沒答話,只這麼看著慕容修。

    「小七,以後所有商號的事情,不需要經過本王之手,全部交由王妃負責。至於王妃要怎麼做,全聽王妃決定。王妃代表的,則是本王。」慕容修說的大方,想也不想的把那龐大的資金體系,係數交到了水洛煙的手上。

    水洛煙扶了扶額,有些頭疼的看著慕容修,道:「不怕臣妾玩跨了?」

    「跨了的話,煙兒也有本事賠本王十倍的規模。」慕容修對水洛煙倒是有著極度的自信。

    「喲,真看的起臣妾。」話雖如此,水洛煙的眉眼裡倒全然是自信。

    這煮開的水,溫度適宜,澆了杯子,茶具,水洛煙開始低頭認真的泡著茶,沒一會,一屋的香氣四溢,邊替慕容修倒滿茶,邊隨口問著小七,道:「王得志的事,進行的如何了?」

    小七很快答道:「回娘娘的話,弄的差不多了,王得志現在已經是跳腳的很了。」

    「嗯。」水洛煙淡淡的應了聲。

    慕容修就在一旁專心的喝著茶,不曾干涉水洛煙。

    這王得志,利用王府資源經商,也發了一筆橫財,是個人才,只是心術不正。這中間,勾結了不少朝廷重臣,名義上還是王府的賬房,卻實際上,成了諸多人的細作,細細觀察著這晉王府是否就如同表面上看起的這般風平浪靜。

    這便是皇室。就算你真的沒有一絲帝王之心,但看在外人的眼裡,皆是有目的,有功利,只是時機不符,來不及爆發而已。若逮到機會,便會順勢而上。而對於爭奪帝王之位的人而言,高位不一定就穩當,要不抓住一切可以利用的資源,要不,就是斬草除根,不留一絲隱患。

    自古帝王本無情,那個份量極重的位置,是需踩踏著多少人的鮮血而上,踩過多少人的屍體而為。

    想著,水洛煙不免的打了一個冷顫,看著慕容修的眼裡,多了幾分暗藏的猶豫。

    慕容修,若有一日,你坐高位,可否還記得,你曾允諾的,一世一生一雙人?就只為了那第一眼的認定呢?

    但,這樣的情緒,被水洛煙隱藏的極好,泡茶的動作不曾有絲毫的停頓。

    「王爺。」水洛煙突然叫著慕容修,「姬蓮娜平日可有與誰往來?」

    「她?」慕容修沉思了會,道,「似乎不曾聽聞。」

    「和西域之人有聯絡嗎?」水洛煙問的更加仔細。

    慕容修看著水洛煙,搖了搖頭,道:「為何突然問到此事?姬蓮娜動不得。一來,她為人還算本分,二來,不曾鬧過任何大事。三來,身份特殊,更不是輕易可以動彈的。這裡藏的禍水可就多了。」

    「這臣妾知道。容臣妾想想。」水洛煙暫時把自己腦海裡有些混亂的思緒隱了去。

    雅間內,又恢復了寧靜,一直到一盞茶的時間過去,水洛煙才起了身,示意著慕容修繼續逛這個京城最繁華的地方,小七喚來小二結了賬,隨著兩人走在街道上。

    「小七。」水洛煙叫著身後的小七。

    「在。」小七應的恭敬,對水洛煙他除了佩服還是佩服,更是絲毫怠慢見不得。

    「回頭,在京城繁華的地方找個樓,整一個茶樓,樓下招待一般百姓,二樓留一些雅間招待達官貴人。」水洛煙吩咐著。

    「是。」小七不疑有他。

    慕容修聽完,看著水洛煙,似笑非笑的道:「本王今日才知,煙兒對著八卦之事,不是一般的感興趣。」

    水洛煙怔了下,很快反應過來,慕容修取笑的是先前她讓茴香在茶樓散播的關於水李氏的謠言一事。自然,慕容修也明白了水洛煙想建茶樓的目的何在。有人的地方,就有消息的流通,無論消息的可信度有多少,來源是何處,這無風不起浪,就算是誇張了幾分,也定會有幾分可以信的理。

    「王爺不敢興趣何須一路跟著茴香到了將軍府做了樑上君子?」水洛煙哪裡那麼容易被人損,立刻刻薄了回去。

    慕容修一陣大笑。

    突然,前方的鬧市傳來了一陣騷亂,慕容修提起了殺意,護著水洛煙,但似乎,騷亂沒影響到他們,很快邊也消失不見。慕容修的眉頭皺了起。

    水洛煙問道:「王爺是可知這騷亂何來?」

    「不知。但最近京城似乎顯得不那麼太平。」慕容修把近來京城發生的事情稍微說了說。

    看起來,就是平常的小事,但通常都是在這樣的小事後,醞釀著更大的陰謀。因為,事情越小,越容易讓人掉以輕心。越大的動靜,才越會引的人注意。

    「似乎,在水天德回京後,這樣的情況尤為明顯。」慕容修又補了句。

    「爹爹?」水洛煙隨口一念,但並沒多說什麼,「這些已與我無關,不管也罷。」

    但,水洛煙的腦海裡,總有那麼些混亂的想法飄閃而過,快的讓人抓不到邊際,想多了又覺得頭疼。最後,水洛煙不再多想,再逛完這街道的最後半段時候,天色也已經逐漸的暗了下來,小販們陸續離開,店舖也著手開始關門。

    「回去吧。」慕容修牽起水洛煙的手,朝晉王府的方向而去。

    水洛煙點點頭,沒拒絕。夜色中,只剩下兩人拉長的身影,小七跟在兩人幾步的距離之外,不曾上前打擾。

    宮裡的事情,傳的極快。今日慕容修休了完顏紫的事,已經傳遍了整個京城。更別說晉王府的人,更是早早的知了情。平日對水洛煙會擺幾分臉色的奴才們,這下都轉變了態度,認清了事實,見到水洛煙時,恭敬的請安著。

    水洛煙也只是微微頷首,示意跪了一地的奴才起身,便朝著慕容修的寢室走去。

    「娘娘。」突然,水洛煙的身後傳來了一道悅耳的聲音。

    水洛煙轉過身,卻看見姬蓮娜在自己的面前站著。姬蓮娜甚至連服飾都不曾變成西夏的服飾,仍穿著西域特有的服飾,遠比西夏現在的衣服多了幾分艷麗,更多了幾分奔放和性感。

    「有事?」對姬蓮娜,水洛煙仍然保持了三分警惕,淡淡的問道。

    姬蓮娜笑了笑,看著水洛煙,從身上拿出了一瓶藥,遞到了水洛煙的面前,道:「這是西域的良藥,對外傷有奇效,尤其是刀傷。不疼,不癢,三日後便可痊癒。」

    水洛煙也不推辭,接過了姬蓮娜的藥,淡淡道:「有勞了。」

    「娘娘客氣了。若無事的話,我先退下了。」姬蓮娜點點頭,便從容的從水洛煙的面前離去。

    水洛煙看著姬蓮娜離去的身影,再看著手心裡的這瓶藥,若有所思。姚嬤嬤在一旁微皺著眉頭,道:「娘娘,這?」

    「走吧。」水洛湮沒多言,便繼續朝前走著。

    原本到了府門口,又臨時出了亂子去處理的慕容修卻又突然折回,已經在東樓等著水洛煙,看著水洛煙手上的藥瓶,問道:「姬蓮娜給你的?」

    「喲,王爺這消息靈通啊。說說,這藥能留不能留?」水洛煙把玩著手心的藥,隨口問著。

    姬蓮娜不是傻子,在這個風頭浪尖,就算姬蓮娜真的留了什麼想法,也不會傻到在這個時候對水洛煙下手。這藥只能是示好之用。以示她姬蓮娜是無害之人。但對於姬蓮娜,就像一團謎團,讓人猜不清,更看不明。

    到底,是友還是敵?

    「煙兒心中不是早就已經有數?」慕容修倒不太在意,隨口說道。

    先前,他送水洛煙到了府邸,才轉身出去,暗衛立刻來報,說姬蓮娜攔下了水洛煙,出於安全考慮,慕容修又立刻折返了晉王府。事情雖在他控制之中,但對於水洛煙的事情,慕容總是小心又小心,謹慎又謹慎。

    水洛湮沒回答慕容修的問題,逕自打開了瓶身聞了聞,微微皺起了眉頭,又找了一個勺子,取出了點藥膏,仔細的研究了起來。那藥聞不到平日的藥膏味,倒是多了很多西域特有的香料味,就算塗抹在身上,就好似擦了香粉一般。而藥清涼,滲入皮膚,更給人絲絲快感。真如姬蓮娜所說,那痛感全然不見,有的只是舒適感。

    「西域還真是出奇珍異寶,難怪自古以來帝王都趨之若鶩!」水洛煙隨口下著評價。

    「煙兒很瞭解歷史?」慕容修漫不經心的問道。

    水洛煙楞了下,才道:「不瞭解。只是感覺。畢竟奇珍異寶誰不喜歡。」她說的可是實話,她是真不瞭解這西夏的歷史,這一片超越了時空的世界,水洛煙一無所知。

    「噢?」慕容修輕咦了聲,又道:「煙兒喜歡什麼?」

    水洛煙淡淡的笑著,沒開口。她本就出身在豪門,什麼奇珍異寶沒見過,對這些並沒太大的追求,若真問她喜歡什麼,她還真答不上來。但看著慕容修一臉的認真,水洛煙卻興起了捉弄的念頭。

    「臣妾喜歡南海最大的那顆珍珠,東海的最璀璨的夜明珠。愛這天上的星星,愛這片壯麗的山河……」她說的隨意,那些,是常人所不可能得到之物。

    慕容修卻低頭沉思。

    「臣妾只是玩笑話,王爺莫當真。」水洛煙收起了先前的捉弄,正經的說道。

    說完,她又低頭研究起了這手中的藥膏,仔細的替自己上起了腰。悅已者為容,她可不想真在皮膚上留下疤痕。雖然御醫和自己調配的藥有用,但時間長,見效慢。如果有這般見效快的,她還真選的毫不猶豫。

    左手給右手塗藥,總是有寫不便,水洛煙這才塗了一下,便被慕容修接了過去,一言不發,仔細的替水洛煙抹起了藥,溫熱的大手,牽著水洛煙的手,溫柔而認真。水洛煙也不曾掙扎,就這麼任慕容修上著藥,嘴角噙著一抹帶著深意的笑。

    很享受,也很放肆。

    「王爺!」突然,水洛煙開口叫著慕容修。

    「嗯?」慕容修抬起眼,看著水洛煙,只聽水洛煙又道:「閉上眼。」

    慕容修雖覺得奇怪,但還真的就這麼閉上了眼。接著,一陣溫熱的觸感傳到了慕容修的唇間,那細細綿綿的吻,一點點的滲入慕容修的心扉。舌尖潤著唇瓣探入,嬉戲,纏綿。水洛煙身上淡淡的香味,縈繞著慕容修的週遭,混合著強烈的男性氣息,屋內的溫度上升,氣氛也開始參雜了幾分**。

    「煙兒調皮了?」慕容修的大手扣住了水洛煙的腰肢,帶著笑意,也含了幾分**問道。

    水洛煙卻在這時,微抽了身,但還來不及離開一步的距離,又已經被慕容修抓到了身邊,重新控制在身邊。也不管這裡是否適合,一個反手,不傷到水洛煙的前提下,把她壓在了桌上。

    水洛煙知道自己玩的過了會,討好的說道:「王爺,這還不是就寢的時辰呢。」

    「那又如何?」慕容回答的一臉無所謂。

    「可臣妾餓了……」這話裡,軟軟綿綿,帶著嬌嗔。

    「可本王更餓!」慕容修給了水洛煙更肯定的答案。

    ------題外話------

    偶爾,喜歡這麼些夫妻間的小情調。再強大的人,也有這麼柔情似水的時候,何況面對煙兒這麼有魅力的女子!呵呵,黛是真心喜歡,這個煙兒。

    謝謝支持,謝謝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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