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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4章 文 / 藏妖

    林遙揣著一肚子壞水兒算計溫雨辰,司徒在v市也沒閒著。

    本來,半個月的委託案已經結束,準備帶著委託費回家討老婆歡心的司徒接到了黃正的電話。黃正讓他幫忙解決一起失物糾紛問題,雖說是拜託,也是有正兒八經的委託人,事後也有委託費可拿。按理說,這點小事司徒不會親自出馬,交給霍亮就可以。可對方是黃正的小舅子,他那位老大哥糾結了十來年才願意迎接第二春,小舅子出了事,黃正肯定是要緊張的。司徒也覺得這個忙必須幫。

    失物糾紛並不複雜,小舅子還真沒責任。事後,小舅子請司徒師徒倆喝了頓酒,把委託費打到了司徒的賬號上。當晚,司徒喝的很多,回到酒店後就睡了。第二天早上一查,發現小舅子多打了一倍的錢。司徒只好親自登門拜訪,退還多出來的錢款,表示一下謝意。事後,他想,如果當時用轉賬的方式還給對方,也不會出這麼一個讓他頭疼的案子。

    這事,還要從五天前說起。

    司徒帶著霍亮找上委託人的家門,一來是感謝他的好意,二來是退還多出來的委託費。當時是早上六點整,他算好了時間。跟委託人見面花去半小時,然後直奔機場。

    小舅子住在一樓,他家有個院子,院子通往屋內還有個門。時值盛夏,小舅子晚上都不關院門,過堂風一吹比空調可涼爽多了。所以,司徒按門鈴足有二十分鐘後失去了耐心,跳過兩層鐵欄進入院子,從院子門進入主屋內。

    一進去,司徒跟霍亮都傻了眼。

    霍亮下意識地緊緊鼻子,看著一切正常的客廳,嗅著空氣裡不正常的氣味,說:「我怎麼聞著像一股血腥味呢。」

    「不是像,就是血腥味兒。」司徒比霍亮有經驗,他知道這種味道是什麼,並確定血量絕對不小。

    兩個人謹慎地脫下鞋,走到臥室門口。臥室門緊逼著,扭扭把手居然打開了!隨著房門被推開,血腥味更加濃重。司徒探頭看了一眼,馬上把門閉合!他瞥了霍亮一下,說:「我估計咱倆回不去了。去,先把包裡的手套、鞋套拿出來,還有相機。」

    霍亮的神色一變,頓時覺得自己渾身充滿了力量!他們倆武裝完畢,才正式推開臥室的房門。

    臥室裡一片狼藉,衣櫃和抽屜都大開著,衣褲被褥什麼的都在地上;小舅子的屍體趴伏在床,血染紅了屍體的上半身,特別是肩膀部位,跟血葫蘆似的;窗簾拉的嚴嚴實實,把臥室搞得昏昏暗暗。

    司徒繞過地上的狼藉走到床邊,低頭一看屍體,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亮子,你見過國外的殭屍麼?」

    「國內的我都沒見過,國外的更沒見過。」說著,霍亮整了整臉上的口罩走到司徒身邊。一打眼,他也噁心夠嗆。

    司徒說:「早早年,我看過一部國外的恐怖電影。說有個女的死了,他男朋友捨不得就把她扔進什麼實驗室裡復活。這女的復活之後什麼都挺好的,唯一不好的就是吃不下任何東西。她就想吃人的腦髓和骨髓,吃的時候把腦袋往外拔,整個脊椎骨都□,然後吸溜吸溜的吃,吃的可香了。」

    「司徒,你能閉嘴麼?」

    司徒扭頭朝著一臉菜色的小徒弟陰仄一笑,並指了指小舅子的屍體,「不覺得他很像被那女的吃過了麼?」

    媽的,聽司徒講完那電影再看屍體,的確很像。

    屍體的背部全部被豁開,脊椎骨似乎曾經被大力拉扯,在頸骨部分已經脫節,戳出去長長的一段。那些內臟什麼的就不能細看了,估計現在也分辨不出來。跟霍亮打完趣,司徒的臉色冷了下來。他又掃了一眼整個臥室的情況,說:「不看屍體,只看現場的話,很像入室搶劫。有點意思。我還沒見過入室搶劫主人家骨髓的罪犯。」

    「你怎麼就確定骨髓被吃了?」霍亮反駁道。

    司徒勾起一邊的嘴角露出個令人極度不爽的痞子笑,他說:「你看翹起來的這節斷骨,它的末端是朝上的,斷裂處呈現空心……話說,亮子,你知道人的骨髓是在骨頭裡麼?」

    霍亮直接翻了白眼,「白癡都知道好麼?但這並不能說明兇手吃了死者的骨髓。」

    「相信我吧,你家師傅的直覺不會錯。」

    說來說去的居然是直覺,霍亮繼續翻白眼。

    屍體被破壞的很糟糕,所以無法做死亡時間的初步判斷,死亡原因更就無從知曉。司徒想的比較多,首先,v市不是他的地盤,這裡的警方未必會稀罕他,其次,出了這麼大的事,他必須第一時間通知黃正。那麼,問題接踵而來,通知了黃正,估計自己就很難再脫身。他們家小祖宗那邊還等著他呢,這事著實麻煩。

    「司徒,乾脆讓黃正自己過來查不就得了。咱倆再不回去,林遙肯定發飆。」

    司徒無奈地歎息一聲,「人家老黃正蜜月旅行呢,我捨不得叫他回來。」

    「有個屁捨不得?」霍亮不耐地咂舌,「死者是他小舅子,他媳婦兒的弟弟。這麼大的事,他兩口子不回來?」

    說到這個,其實司徒還有點私心。想來想去的,還是給黃正打了個電話。結果就像他想的那樣,黃正說就算現在往回趕,也要三四天才會到。這幾天,你就費費心,幫我辦了吧。

    司徒收好電話對霍亮聳聳肩,一副「我早就說過是這樣」的態度。

    緊跟著,通過黃正跟v市的警方的關係,司徒還是參與了調查工作。得知林遙那邊也冒出一具屍體,並與小舅子案非常相似的時候,他覺得有必要回去看看。

    當天勘察現場與調查基本情況已經結束。林遙離開案發現場後,帶著唐朔去他她娛樂城調查死者姚志的情況。娛樂城不可能下午一點就開門營業,只有兩個值班的保安給林遙開了門。林遙說明來意,兩名保安為難地撓撓頭,直言想要見他們的老闆,只能晚上來。唐朔又拿出死者的照片讓保安辨認,其中一個保安說:「這人我還真見過,常來。」

    「他有固定的少爺或者是公主麼?」林遙一開口特別專業,就跟常年混跡風月場合的老手似的。保安嘿嘿一笑,似乎誤會了林遙。林遙臉色一沉,「問你話呢!」

    「這個我們哪知道啊。」保安忙不迭地回答,「我們只負責大門口的治安情況,你們要想瞭解裡面的事,就得等到晚上了。」

    林遙也覺得是自己操之過急了,但是這案子的線索不但少,而且雜亂不堪。他只是想盡快查到新的線索。這時候,葛東明來了電話,說是召集大家開會,家裡的,外面的都要參加。

    林遙想了想,告訴葛東明他不回去了。原因?當然是出去調查線索啊。葛東明在電話裡語重心長地跟他商量:「你先回來,開完會再出去。」

    「開會的內容我讓小唐給我錄下來,晚上回家聽。」

    「不是,你這麼著急要幹嘛去?」

    「去現場周圍轉轉。」林遙拿出在路上畫的地圖,跟葛東明細說,「田野找到死者的車,距離案發現場五公里之外。我剛才想了一下,兇手打昏死者的地點、案發地點、棄車地點,這三個地方形成了標準的三角形。我懷疑,兇手非常瞭解案發現場周圍的情況,沒有個三四年的時間,絕對不可能這麼熟悉。我要去轉轉。」

    正在辦公室準備開會的葛東明想了一番,便說:「也行,你去看看吧,帶著小唐一起去。回頭我把開會記錄的音頻發到你郵箱,你們倆一塊兒聽。」

    合著林遙的意思,小唐他都不想帶。他這一去沒個准地方,走到哪是哪,小唐跟著也沒多大意義。另外一方面,他還想讓小唐去辦點其他事情。

    「小唐,你去總局一趟,查一查近二十年裡有沒有類似的案子。咱不能光等著你哥拿資料過來。」事實上,唐朔他大哥真的不大靠譜。

    兩個人分頭行動,林遙開車去跑現場周圍的地形路況,也是計算案發時間前後的問題。這一趟,他收穫甚微,到了晚上六點,肚子餓的咕咕直叫,他只好找了個街邊攤隨便吃點東西,回家聽會議記錄。

    把車開進車庫,順著裡面的門走進客廳。一打眼,客廳裡明晃晃的燈下坐著他們家失蹤了兩個月的爺們——司徒!

    兩個人結婚已經有兩年整,當初熱戀的勁頭兒按理說早就冷卻了下來。可才分開兩個月,林遙就覺得好像分開了兩年似的。看著眼前只穿了一條黑色四角褲,一臉壞笑的爺們,林遙特別沒出息的面紅耳赤,心跳過速!

    司徒懶懶洋洋在沙發上展開雙臂,對著林遙笑道:「來,寶貝兒,讓爺們抱抱。」

    林遙一本正經地咳嗽兩聲,質問:「亮子呢?」

    「回你那個房子了。咱倆分開倆月,總不能還留個燈泡下來,礙事。」司徒動了動幾乎赤/裸的身子,「來吧,快想死我了。」

    下一秒,林遙像重磅炸彈似地砸在了司徒的身上!跟司徒在一起久了,林遙本來超薄的臉皮都厚了幾層,壓在爺們身上,手直接滑進了人家四角褲裡,揉揉捏捏。

    司徒笑著摟緊懷裡的人:「怎麼沒羞沒臊的?」

    「有本事你別摸我。」

    「我沒那本事。「說著,司徒笑嘻嘻地扯開了林遙的腰帶。

    林遙舒服的半瞇著眼睛,看身下爺們那滿足的神情。越看越是喜歡,手裡的動作也不禁快了起來。林遙的呼吸有些急促,使勁朝下面壓了壓,手裡的玩意兒剛有幾分硬度,他就摸到了一點點不同質地的東西。當時就愣住了!手,急忙抽出來,手心裡多了一個用塑料包著的小東西。

    「司徒,你變態啊你。怎麼往褲襠裡塞東西?」林遙真心覺得自家爺們越來越不正常。

    司徒笑道:「我就知道回來你要檢查,這不是省時間了嘛。」

    「這是什麼?」林遙納悶地看著。

    司徒的眼神沉了沉,一口咬住林遙的耳朵,「先把老公餵飽了再看。」

    「洗澡,我跑一天了,渾身臭汗。抱我進去。」說著,他起身,雙腿纏在司徒的腰上,雙手把司徒的頭髮攏上去露出爺們光滑的額頭。動作粗魯而又霸道,卻是讓司徒喜歡到骨子裡的舉動。

    他們家小祖宗終於習慣撒嬌了!

    一口噙住林遙的嘴唇,熱切的唇舌糾纏在一起。司徒托著林遙的屁股,摟著他的腰從沙發上起身,林遙也在激烈的吻中難以自持,抓著司徒的頭髮狠狠地咬,用力地啃,恨不能把司徒吞下肚子似的。兩個人跌跌撞撞地衝進浴室,急的連門都不關。

    花灑下,司徒亟不可待地把林遙扒的一乾二淨,將人推擠在牆上。前戲才剛剛開始,司徒就失控地使勁晃腰,一下一下頂在林遙的肚子上。

    要命,林遙是失神的一瞬,想不起自己準備罵他些什麼。

    分別兩個月的夫夫倆在浴室裡折騰了兩個多小時才休戰。按照司徒的意思,就是應該馬上轉移戰場到臥室繼續廝殺。但是林遙腦子裡的事太多,他按住司徒要抱起自己的手,一連問了好幾件事。司徒很不情願地跟他商量,咱能明天再說麼?

    「不能!」林遙氣喘吁吁地駁回司徒的上訴,「先把話說清楚,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案子的事唄。」司徒親手給林遙穿好了浴衣,固執地抱著他走出浴室。

    回到客廳後,司徒就把黃正小舅子的案子跟林遙仔仔細細說了一遍。末了兒,補充:「老黃幫我跟v市的警方打通關係,我得到不少第一手資料。經過屍檢確定,死者的骨髓的確沒了,肯定也被吃了。」

    「為什麼?你怎麼確定的?」

    「死亡現場很亂,他們在勘查的時候我就去其他房間轉了一圈。我在廚房的洗碗槽裡找到一個碗和一個湯匙,這兩樣東西雖然被人洗過,但是洗的不乾淨。」

    聞言,林遙瞪大了眼睛,搶了司徒的話頭,「別告訴我,那個碗裡化驗出骨髓了。」

    司徒揚揚眉,笑道:「回答正確。」

    當時,司徒也是多了個心眼兒,就讓鑒證科的人拿回去化驗一下,結果裡面化驗出來的東西還真是骨髓。這可嚇壞了v市警局的人,他們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案子。那時候,司徒就想:這案子遲早會移交到特案組。只是,他千想萬想,也沒想到自家門口居然也發生了一起類似的食人案。所以,他才急著回來,跟林遙商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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