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 玄幻魔法 > 一切從相遇開始 3

正文 第32章 文 / 藏妖

    今天下午,唐朔找到葉劍羽,見到了姚志的姐姐。姚玫。從她口中得知了姚志的真實情況。所謂的「姚志不愛學習,不願意跟班裡的同學相處,甚至奚落那些家境貧困,頭腦不靈活的同學」這些情況都是假的。真正的姚志成績頗佳,跟同學的關係也很不錯。

    先放下蘇子健和韓棟為什麼要說謊這件事,林遙抓住司徒發現的一個疑點——馬小丁!

    不能再讓和尚勞累了,司徒找了葉慈,讓他盡快查清馬小丁的去向。儘管他們已經查過,並毫無結果,司徒還是堅信,葉慈出馬,絕對有用!

    葉慈正坐在扣豆角的辦公室裡,掛了司徒的電話後,怎麼想都覺得這事麻煩。索性,拿出另外一部電話,群發信息:馬小丁,197x年7月4日出生,199x年就讀s市醫科大學,199x年畢業。可能已整容、換名、出國。患有慢性疾病。生死不論,三天內要回信。酬勞老規矩。附上一張一寸照片。在最後署名——饕餮。

    晚上十點半,司徒和林遙估計樊雲娜也該走了,這才打道回府。可惜,他們把車停好,回到正門的時候遇到了樊雲娜。林遙這個悔啊,早知道晚點回來了。

    司徒趕緊摟住林遙的腰,偷偷摸摸地揉啊揉,「你靠邊兒站,老公搞定這婆娘。」

    林遙被逗的直樂,並再一次確認自己爺們的技能越發高端。不管他心裡怎麼煩躁,司徒都可以輕易地讓他打從心底笑出來。只是,這笑容隨著走進大廳的腳步戛然而止。

    不止林遙目瞪口呆,樊雲娜同樣驚訝不已。田野張著嘴傻了吧唧地看著在偌大的前廳上用玫瑰花鋪就的一條路,只通往電梯門口。半響說不出話來。唯有司徒,他的臉色沉了沉,垂眼點煙的時候,眼底漏洩出一股陰冷的殺意。

    司徒的表情瞬間恢復了正常,他拉住了林遙的手,帶著他走上通往電梯的j□j。殷虹的玫瑰花在司徒的腳下被踩的支離破碎,他似乎非常享受這種感覺,一腳一腳踩上去,心情微妙的在殺意和舒爽之間遊蕩。

    出了電梯,走到房間門口,林遙徹底忍不住了!他媽的,在他的房間門上明晃晃地掛著一個玫瑰花環,中間還有個卡片,上寫:希望你能在玫瑰的芳香中有個好夢。署名下面,明晃晃「馮果」兩個字。

    「太不像話了!」樊雲娜狠狠白了林遙一眼,進都沒進他們的房間。直接給葛東明打了電話,「必須馬上讓林遙迴避此案!」

    司徒挑挑眉,順勢打開了房門。進去之後,才發現屋子裡幾乎堆滿了玫瑰花,地上、沙發上、桌子上乃至床上。這一回,司徒樂了。

    「這小子有錢燒的吧?」

    田野大氣都不敢喘,總覺得司徒的笑容有點可怕。一縮頭,田野溜了!林遙心情指數跌到了最低點,光噹一聲關了門,把樊雲娜也關在了外面。

    林遙冷著臉開始收拾東西,司徒抓住他的手,「幹什麼?」

    「不住這!」林遙氣的小臉煞白,「住這我肯定做噩夢!」

    「別介啊。」司徒順勢抱住林遙滾到了滿是玫瑰花的床上,「難得有人送這麼多花,別浪費。」

    「你滾!」

    「說真的。」司徒把人壓在身下,手指靈活,解開了褲子扣,「像不像亮子給咱佈置的那個蜜月套房?」

    這麼一說,林遙想起來了。結婚那天,倆人的蜜月套房就被霍亮佈置成了這樣。那時候,倆人就是在滿滿的玫瑰花的床上滾來滾去,司徒興致來了,把自己身上沾上的玫瑰花色一一舔舐乾淨……

    「你心夠大啊。」想起了新婚,林遙也怎麼不生氣了,「這是送我的,你就不彆扭?」

    「兩碼事。」說著,司徒三下五除二扒了林遙的褲子,「他再怎麼惦記,也惦記不去。我心善,他這輩子都幹不了的事,我來幹。」

    看著爺們獰壞地笑,林遙咬咬牙,伸手去撕他的衣服。

    夫夫倆折騰到下半夜四點才斂旗息鼓,林遙累的直接昏睡過去。司徒穿了小褲褲下了床,拿起手機拍照。鏡頭裡有被碾碎的玫瑰花;有揉成團到處都是的紙巾;有用過的還沒處理掉的套套;還有露出半個滿是吻痕與花汁的肩膀。司徒看了看,不滿意,用被子遮住洩露的春光,再看看,還不滿意。小遙這麼漂亮的後腦勺怎麼能給別人看呢?最後,他把一整只的林遙都蒙在了被子裡,只將那個項鏈拉了出來。

    這一張照片,誰都可以看出是歡愛後的現場。司徒還在下面打了字:感謝馮先生,讓你破費了。隨後,發送。

    司徒穿好了衣服,大搖大擺地下了一樓,單調酒店客房部主管。指著他的鼻子質問:「你大爺的,沒我們允許為什麼讓陌生人進房間?你他媽的不想幹了是吧?知道我們是警察麼?知道屋子裡一堆機密文件麼?」

    主管被嚇的渾身直哆嗦,坦言是因為聽馮果說林遙是他的情人,並收了一點好處費所以才打開門。司徒給他指了一條明路,「拿著你那好處費去租最好的冷凍庫,酒店裡這些花包括房間裡的,都給我凍上。保證半個月新鮮。記住,萎了一朵,我讓你打包袱走人。」

    主管欲哭無淚,半月時間,那麼多的花,他得倒搭多少錢進去?全然不顧主管的可憐遭遇,司徒覺得對他已經算是仁慈。這事不可能就這麼算了,誰都別想!

    自打他跟林遙結婚以來,從未氣的想要殺人。馮果的姿態過於囂張,這種「我把你當死人」的態度徹底惹惱了司徒。

    別看司徒在林遙面前表現的如何大度,如何的心不在焉,其實早就憋了一肚子的氣。當著他的面,追求他的人,操!當他司徒死了?惡狼不發威,真當他是哈士奇了?而對於那些他真心想弄死的對象,司徒從來都是慢火熬青蛙,乾脆利落搞死對方不過癮,太便宜他們了。

    這邊先把主管嚇個半死,那邊就給葛東明打了電話。問道:「那娘們是不是要求你把小遙調回去?」

    「是。」葛東明沉重地說,「我發現你現在的心情不好。」

    「嗯,很想殺人。」

    「司徒,衝動是魔鬼。」

    「我不衝動的時候也是魔鬼。」司徒冷笑著,「你拖著點樊雲娜,別讓她跟我們搞亂。實在不行,把她叫到s市去。」

    這時候,忽聽葛東明說:「回頭我給你電話。小林的電話進來了。」

    就知道自家那位祖宗閒不著,司徒掛斷了電話,出門。

    天色已經微微發亮。葛東明回到s市後,一直沒回家。這會兒躺在辦公室的沙發上跟林遙通話。林遙的口氣聽起來還好,不像心情很糟的樣子,只是嗓音有些黯啞,說話有氣無力的。

    「你沒事吧?」葛東明擔心地問,「聽著怎麼跟丟了半條命似的?跟司徒吵架了?」

    林遙躺在被窩裡憤憤地咬牙,他這嗓子是叫的,沒了半條命是被干的!媽的,司徒像吃了藥,沒完沒了的在他身上耕耘,威猛的簡直不是人!

    我/操,腰啊,好疼!

    「組長。咳咳……」林遙的喉嚨乾渴異常,嚥了嚥唾沫繼續說,「今天你安排個人去馮果家。就說他再這樣跟我不清不楚的,你們要調我回去。話要說的磨嘰點,中途要透露給馮果一條信息。就是:亮子那邊已經找到了幾個目擊者。「

    葛東明覺得不妥。亮子那邊的計劃才開始一天,哪有怎麼快的。林遙只說這是個煙霧彈,多說幾個,真假不知。林遙估摸著就亮子那腦袋肯定會「懸賞「尋找證人。所謂有錢能使鬼推磨,看在錢的份兒上,有跑出來給假消息的。這一點說與不說,取決於跟馮果碰頭的人見機行事。但是,謹慎起見,葛東明還是決定拖一天再去。

    商量過後,葛東明思來想去,覺得田野比較合適。

    臨掛斷電話前,葛東明說:「在王錚案發前後,馮果的時間動向已經查出來了。調查結果很模糊,據說當晚馮果在國外的主治醫師視頻,聊了一個多小時。這一個小時剛好是王錚的死亡時間。我們已經取得地方的地址,我等天亮跟唐警監商量一下,看能不能請那邊的警方調查核實。」

    「別。」林遙馬上說,「組長,你辛苦點,親自跑一趟吧。萬一那主治醫也有問題呢?幫馮果做假證呢?那邊的警方不會把這案子當回事,調查不詳細,排查不徹底,咱們怎麼辦?所以,你跑一趟吧。我跟左坤打聲招呼,讓他去協助你。」

    事實上,葛東明也打算親自去一趟,但這邊的案子似乎找到很多新的線索。況且,他也不放心把林遙等人撒出去可勁折騰。猶豫時,拿不住注意。林遙多分析了幾句,葛東明毫無懸念地當了牆頭草。當下表示先跟唐警監商量商量,可以的話,今天就帶著譚寧出國。

    天邊已經泛出魚肚白,林遙又困又累卻毫無睡意。他給劉隊打了電話,等了半天,劉隊迷迷糊糊的聲音才傳過來,「林遙啊,你這是一夜沒睡?」

    「睡了。那些指紋有結果麼?」

    「有。」

    當晚,劉隊帶著指紋回到局裡馬上進行了對比,其結果都在意料之中。計時器上面的指紋有馮果、管家。奇怪的是:第三枚指紋找不到正主兒。

    聽到這裡,林遙笑了,笑的非常滿意。他想著,從馮果跟自己膩歪開始到現在,司徒始終表現的很大度。可自家爺們他是瞭解的,最後,馮果不死在司徒手裡,也會被他整個半死。但,讓司徒在過程中受委屈,林遙心疼。

    到了上午九點,林遙拖著酸痛不已的身體慢吞吞地爬起來。搭理好自己,敲響了韓棟的房門。韓棟不知道從哪搞來一台筆記本電腦,正在房間裡繼續他的翻譯工作。見林遙來,也沒表示什麼。

    「一個人悶不悶?」林遙隨口問道。

    韓棟搖搖頭,繼續翻譯。林遙看不懂俄文,也就沒在乎他的工作。忽然想起來,韓棟的身體很差,就問他:「這幾天不去醫院可以麼?你的身體吃不消吧。」

    「我正想跟你們說。」韓棟的手離開了電腦,轉回身看著林遙,「我的治療是中西兼顧,我需要喝中藥。蘇子健想過來給我送藥,問問你們可以不可以。」

    「當然可以。」林遙很大方地同意,「他隨時可以過來。司徒彥這幾天不會回來,他可以住在這個房間。」

    聞言,韓棟麻木的臉上閃過一絲詫異的神情。似不解,林遙居然這麼大方。看出他的顧慮,林遙笑道:「現在你只是嫌疑人而已,我們雖然有權利讓你協助調查,但是沒有權利控制你的一舉一動。就算給你定了罪該看病還是要看病。」這一番話絕對沒有摻假。林遙還特意說明,「如果醫藥費方面有困難跟我說。」

    「如果是我呢?」韓棟忽然沒頭沒腦地冒出一句話來,「殺了他們的,吃了他們的兇手是我,你還會對我這麼好麼?」

    他的話真讓林遙吃了驚。是啊,如果韓棟真的是兇手,自己還會對他這麼好麼?殺了人,吃掉屍體的一部分,喪心病狂。對這種人值得關懷麼?

    林遙沉重地歎息了一聲,他做了一個決定。一個恐怕任何人都不同意的決定。

    「韓棟,為什麼要包庇兇手?」林遙拉過椅子,坐在韓棟身邊,「我知道你不是兇手。至少不是直接殺人的兇手。」

    韓棟忽然激動了起來,大聲質問:「為什麼?」

    「因為我有證據。」林遙打開手包,從裡面抽出兩張打印紙。那是廖江雨從錄影裡截取的畫面,打印出來,效果清晰。他把那張露出腳踝的照片放在韓棟面前,說:「這是姚志案的照片。別問我這照片怎麼來的,你只需要知道,這雙腳就是兇手的腳,這個人,就是在半路上誘騙姚志停車、下車的人。」

    韓棟的手,有些抖,他拿起照片細看,越看臉色越是蒼白。

    「你看清楚了吧,這雙鞋是你的。」林遙說,「僅憑這雙鞋,以及我們在林子裡採集到的鞋印,就足夠定你的罪。」

    韓棟咬著嘴唇,一滴血順了下來……

    這人心裡隱藏著很多秘密,他的心理異常問題是不是因此而來,林遙不能確定。他不是心理專家,更不能僅憑幾次接觸就看透韓棟這個人。現在,證據就在眼前,定罪與否警方自然有個說法。但是,面對足可以給自己定罪的證據,嫌疑人流露猶豫不決的神情,林遙還是第一次遇到。

    韓棟或許想為兇手頂罪,或許是求個解脫。可在他的眼睛裡,林遙看到了不甘,和渴望。這是自然流露出來的,不做作,不虛假。或許,韓棟的心裡渴望著一個人,渴望著能夠救贖他的人。

    「韓棟,你想說什麼麼?」林遙循循善導著。

    韓棟放下了照片,神色也恢復了正常。林遙看著他,看著這個自相矛盾的人。他的臉很難給人三十八歲的感覺,如果年輕個十歲,他會非常可愛。他的頭髮裡已經有不少白髮,黑白混雜,給他增添了幾分沉重的滄桑感。

    「既然有了證據,為什麼不定我的罪?」韓棟的手繼續在筆記本上飛快地敲打著。麻木的神情,呆板的口氣。

    林遙忽然想起了溫雨辰對他的剖析:他就是那種會把自己逼瘋的人啦,說不定已經瘋了。

    「你知道我為什麼不定你的罪。」林遙將那張照片推到韓棟手邊,沒再收回,而是起身告辭。

    聽到了身後關門的聲音,韓棟的手漸漸慢了下來。目光也落在了照片上。照片裡,鞋子真真切切是他的沒錯。褲子也是他的。那條他穿了七八年的褲子,他怎麼會不認得?露在外面的腳踝,很白,乾乾淨淨,泛著光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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