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90 嘉恆寶玉，強退 文 / 南君
雖然在和小雯聊天，但作為一名合格的店員，王燕的注意力一直放在門口，一旦有顧客進入，她就能一眼看見。
因此當顧青華踏進鴻升珠寶店門時，她溫柔甜美的聲音已經如條件反射般響起來。
小雯見有客人來，瞬間整理了自己的表情，得體的微笑只是一瞬間，就重新回到她的臉上。因為王燕已經在招待顧客，她便去飲水機旁接了一杯溫水。
「小妹妹，看你年紀不大，應該還在上學吧！鴻升珠寶剛到一個新款，來自意國有名的設計師亞當斯先生的最新靈感，將低調奢華的鉑金與浪漫如情人眼淚的藍寶石完美的結合在一起，優雅而又不失俏皮，很適合像你皮膚這麼好長得又精緻的女孩子。」
王燕一眼就看出顧青華絕不是那些只看不買的顧客，儘管她穿著一件並非某大牌的淡藍色毛呢外套，內搭了一件淺米色薄針織衫，胸口有一處民族刺繡。她的視線在那處刺繡的地方停頓了一下，才挪開視線。
顧青華本想回她「隨便看看」，但聽她這麼一說，倒是把自己的興趣勾了起來。
「那就把你說的這個新款拿出來我看看。」她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王燕，這個女人，很懂得怎麼去堵住顧客想要拒絕的話。
當王燕打開櫃檯，將那款藍寶石項鏈取出來時，顧青華有些失望。
雖然藍寶石確實很漂亮，形狀也確實很像一滴眼淚，但對於如今見多了極品玉石的她來說，還真是沒有吸引力。
「試一下效果吧，我來替你戴上。說實話，小妹妹，我都有點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你戴上的效果了，一定非常驚艷。」王燕笑著對顧青華說。
顧青華蹙眉，有些猶豫地說道：「我不太喜歡這個款式。」
聽她這樣說，王燕像個大姐姐一樣，很耐心地說道：「沒關係，試一下效果，跟服裝一樣，有些首飾戴在身上才能看出效果。」
「好吧。」顧青華糾結了幾秒，點頭同意。
當王燕替顧青華戴藍寶石項鏈的時候，王燕跟她隨意地聊起了天，比如問她上幾年級，平時有什麼愛好之類的。語氣既帶著一股親和力，又不故作熟稔，很容易讓人產生好感，進而聊得更多。
這時，顧青華的面前出現了一杯水，她習慣性地說了句：「謝謝。」
抬頭看清來人時，卻不由皺了皺眉。
小雯衝她笑了笑，站在一旁，並沒有說話。
「她是我的同事許小雯，大學是珠寶設計專業的哦！小雯，你幫我將三號櫃檯的那根玉簪拿出來一下，我突然覺得，要是小妹妹的頭上配一根玉簪，肯定很漂亮。」
王燕輕輕地問顧青華，「試一下？」
顧青華奇怪地看了一眼許小雯，腦子裡突然閃過一條信息，快得讓她差點沒抓住。這時小雯已經拿著王燕說的那隻玉簪過來。
「小雯姐姐，你幫我弄頭髮好嗎？」顧青華突然說了一句話。
許小雯一愣，瞬間反應過來，點了點頭說「好」。
當許小雯那只纖細潔白的手臂在顧青華眼角晃動時，她很隨意地問許小雯：「今天中午的快餐味道還不錯吧？」
「什麼快餐味道不錯？」許小雯條件反射地回了句，一臉淡定。
顧青華的眉頭再次皺了起來，眼眸一動，精神力一放，沿著許小雯的手臂逐漸往上，到達腦域的位置。
一道很暴躁的能量波動通過精神力反應到她的腦域，跟中午在快餐店感應到的那股能量一模一樣。
她眼裡厲色一閃，正要繼續探索，這時就聽見隔壁的趙靜突然大聲喊道：「許蕊，快過來幫我看看這個好不好看？」
「這個好不好看？那個呢？剛才顧青華說了，讓我選一個喜歡的，她送我，呵呵，我得挑一個貴的。許蕊，你也選一個。」趙靜說是這麼說，挑選的卻都是百元左右的低檔水晶手鏈，漂亮又便宜，正好打劫顧青華。
「不用了，我不喜歡戴首飾。」許蕊的聲音很低沉。「這個粉色的不錯，很襯你現在的膚色。」
顧青華情不自禁地揚起嘴角，這個趙靜，她敢肯定趙靜不會挑選超過兩百塊的東西，而且回蘭縣後，趙靜肯定會請自己和孩子們去狠狠地吃一頓，將趙爸給她一周的生活費全部花光。
趙靜說，這就是友情。
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互送小禮物，那是情調。比如許蕊，據說家境很一般，但她手很巧，經常編織一些很別緻的東西送給趙靜，讓趙靜覺得非常溫暖。
說起許蕊送給趙靜的小禮物，顧青華倒是有點興趣，那個許蕊平時看著文文靜靜的並不出彩，但是審美非常棒，編出來的東西全是後世出現的小女孩喜歡的小物件。
一邊想，一邊用精神力繼續探測許小雯的腦域。可隨著精神力的逐漸深入，顧青華的眉撅得更深了。
「許蕊？小雯，我怎麼聽見你妹妹的聲音了？」王燕詫異地問道。
許小雯替顧青華將頭髮盤好，插好玉簪，這才沉著臉點了點頭。「是她。」
王燕張了張嘴，沒有再說話，她將注意力繼續放回顧青華身上，此時此刻，儘管知道這是一種營銷手段，王燕也不得不承認，這個小妹妹實在太有氣質了！
清冷中帶著大氣，雅致裡含著豪放，真真是奇異的組合，卻又十分恰當。
王燕不由在心中猜測，這個孩子是哪位大人物家的千金。
顧青華也發現了，這個王燕果然是個人才，原本看起來並不是很出彩的藍寶石，在米色針織毛衣上顯得格外優雅。而那支由她建議佩戴的玉簪，竟然神奇地與藍寶石相輝映，平添了股說不出來的冷意。
「這根項鏈，還有這支玉簪，我都要了，幫我裝起來吧！」既然喜歡，又不缺錢，顧青華當然不會委屈自己。
顧青華將銀行卡遞給王燕後，想了想，又對王燕說：「有沒有成色很好的玉飾？最好是祖母綠。」
王燕臉色一僵，卻很快恢復了正常，對顧青華抱歉地回道：「不好意思小妹妹，最近祖母綠翡翠已經缺貨了，幾乎所有珠寶店都沒有祖母綠出現了。不過店裡倒是有一些成色不錯的紫羅蘭，你要不要看看？」
顧青華搖搖頭，心想哪是祖母綠缺貨，分明是鴻升珠寶貨源出了問題。她敢肯定，鴻升珠寶內部出了大問題。
因為陳鴻升妻子的緣故，鴻升珠寶一直有質量不錯的翡翠原礦和寶石原礦貨源，這才能讓鴻升珠寶在短短幾年內開遍全國。
現在，他們居然連鎮店之寶都拿不出一件來，看來不僅僅是貨源出了問題，資金鏈也出現斷層。就是不知道陳鴻升除了她，又得罪了哪位神仙，把他逼上絕路。
摸了摸脖子上佩戴的那顆藍寶石，顧青華勾了勾唇，怪不得這塊藍寶石成色一般，上等藍寶石的最大產地仍舊是緬國，看來，陳鴻升是得罪了緬國的某個權貴。
她不得不承認，自己有些幸災樂禍。
「九州，你和孩子們選好了嗎？」顧青華拿起手機，給正在另一家店逛的王九州打了個電話。
南苑商場一樓有多家品牌珠寶店，她剛才大致逛了一下，發現很多店裡的珠寶品質都相當不錯。這個商場的消費定位為中高檔，這就直接影響到珠寶店的消費層次。除了個別店有一些中低檔的產品外，其他店基本以中高層次為主。
「顧青華，你看我選的手鏈怎麼樣，漂亮吧？」這時趙靜已經買好了，從隔壁店舖逛到鴻升珠寶來，一臉喜意。
「嗯，不錯。」顧青華雖然和她說著話，眼睛卻盯著從進到這家珠寶店就有些恍神的許蕊。
「你來這裡做什麼？」
果然，一見到跟在趙靜身後的許蕊，許小雯竟然不顧有客人在場，對她冷冷說道。
許蕊還沒說話，站在她身前的趙靜不幹了，她回許小雯一句：「來這裡做什麼，當然是買東西，難不成還來看你這個大熊貓？」
許蕊拉了拉趙靜的衣角。
許小雯深吸了口氣，閉了閉眼，對許蕊說道：「出去，這裡不歡迎你。」
「喂，你怎麼做生意的啊？來者是客懂不懂？難道你以為我們買不起嗎？」趙靜一聽到許小雯居然攆許蕊，頓時不幹了。
「呵，我現在可不是在做生意，我是在跟自己的『妹妹』說話。」許小雯不怒反笑，聲音極冷，配上她臉上那對大大的黑眼圈，顯得有些陰森可怖。
許蕊一直低著頭，沒有說話。
趙靜和李思聰對視一眼，兩人眼裡都是疑惑。
從沒聽許蕊說過，她還有兄弟姐妹啊，現在這個姐姐又是從哪裡鑽出來的？
不過趙靜雖然很在意自己的朋友，但卻不是傻子，知道這時候沒有自己說話的餘地。走到顧青華身邊，想問一下她接下來怎麼辦。
顧青華一直注視著店內的許家兩姐妹，眼裡的厲色一點點消散，最後竟然浮起了有趣的神色。
「許蕊，別一副我以大欺小的模樣，出去，以後別出現在我面前。」許小雯眼裡閃過一絲恨意。
就在這時，顧青華很明顯地感覺到一絲暴躁的能量波動，她唇角上揚的弧度越來越大，一直注視著低垂著腦袋的許蕊。
許蕊倏地抬頭，卻不是看向許小雯，而是一直注視著她的顧青華，待兩人的視線在空中相撞時，她又若無其事地收回了視線。
「趙靜，我去外面等你們。」她小聲地說了這麼一句話，就默默地走了出去。
趙靜剛想說什麼，被顧青華以眼神阻止。
這個許蕊，竟然是個異能者，還隱藏得那麼深！
可是為何以前她卻沒有察覺出來？按理說，她是馭靈者，對於能量波動的感應能力比其他異能者要強許多，只要沒有超過s級，她就能察覺到。何況，許蕊剛剛在快餐店爆發出來的能量波動明顯是c級以上，那麼她就不可能是最近才覺醒的異能。
顧青華微微瞇了瞇眼，她覺得，這是自重生以來她遇到過最匪夷所思的情況。
接過王燕遞還給自己的銀行卡以及包裝精美的首飾，一行人繼續逛剩下的珠寶店。
當看到嘉恆寶玉時，顧青華眼前一亮，說實話，她對嘉恆的老總李嘉恆的成長之路十分感興趣，前世的時候，除了連雲的發展史，就要屬這個李嘉恆的發展史最讓她佩服。
李嘉恆可不是只靠運氣發家的暴發戶，他自身的人格魅力可以說佔了極大的比例。
剛走近嘉恆寶玉的店時，從那些臉上掛著真心實意笑容的店員身上就可以感受到，她們有多麼熱愛這份工作，或者說，是這份事業。
「歡迎光臨嘉恆寶玉！」
許蕊沒有隨行，顧青華一行算上小朋友一共有十個人，一踏進珠寶店就吸引了其他顧客的注意力。
嘉恆寶玉的店面十分寬敞，共分為兩層，底層大約有三四百平米，樓上目測更大，裝修十分精緻華麗，很符合寶玉的特點。
雖然她們這群人的穿著打扮並不華麗，而且人員還這麼特殊，但經過專業培訓過的店員也不會出現不理踩客戶這種情況，但也不會那麼詳細地給她們介紹。
年輕美麗的店員原本打算將她們引至休閒區，給她們拿點零食和飲料來。她可不認為這群人會真的消費，但老總說過，要做到力求讓每一個客人滿意，所以，她認為自己正在做讓顧客滿意的事。
趙靜逛得久了覺得有些累，於是和顧青華打了聲招呼，帶著李思聰去休閒區喝飲料去了。
孩子們很興奮，顧青華和王九州陪著他們繼續看下去。
迎面見到的是主題櫃檯，上面擺放的是嘉恆每一期的鎮店之寶。
能算得上鎮店之寶的珠寶，一般的有錢人都消費不起。因此，這一套鎮店之寶一個月能賣出一兩套就能算不錯的業績，有時候一個季度也賣不出一套。
這一期的鎮店之寶已經擺放了將近一個月了，仍舊沒有售賣出去。
並不是它的價值不夠高，相反，正是因為它的價值太高，喜歡的人買不起，買得起的人一般不會來這裡買，除非恰好遇到。
這才導致它的滯銷。
店長韓玉為此愁昏了頭，要知道這一期的鎮店之寶是她費了很大勁才從京城搶過來的，要是讓京城分公司的人知道這件事，她還怎麼在嘉恆立足？
正在這時，二樓店長辦公室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喂，您是凌夫人？您好您好！什麼，您說的是真的嗎？行行，絕對沒問題！」
掛上電話，韓玉輕輕吐出一口氣，覺得壓在她身上一個月的大山忽然消失了，心裡說不出的舒爽。
一樓的主題櫃檯前，顧鸞枝趴在防彈玻璃上，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裡面的首飾。其他孩子們依次排在她身旁，也跟她一副神情，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裡面的東西。
那是一套以黑鑽為主題的首飾，由二條情侶項鏈，以及其他配飾組成。
最上面那兩條項鏈上，分別有一顆碩大的黑鑽如眾星拱月般傲視群芳，十分耀眼。這顆大黑鑽六十六克拉，形狀很奇特，不知是用了什麼切割工藝將表面切割得十分光滑平整，晶瑩剔透。看起來很像人的眼睛。而其他黑鑽配飾雖然沒有這粒那麼大，卻也不算小，幾乎沒有低於十克拉以下。
顧青華看了一下標注的價格，6。8千萬華夏幣。
嗯，還能接受，畢竟這顆黑鑽也許是世界上除了黑鑽神話外最大的黑鑽了。把它買回去後，她花點時間給孩子們一人複製一條。
「族姐，它好漂亮，和長生哥哥的眼睛一樣好看。」顧鸞夏看完後發表了自己的看後感。
顧長生臉色微紅，垂下眼眸，長長的睫毛如一把小扇子忽上忽上，把顧青華瞬間逗樂了。這時王九州突然轉過頭來，如一夜之間就長大的少年臉上多了一抹剛毅與沉穩。
以前的王九州眉目如畫如小王子，現在小王子終於長大了，眼裡偶爾閃過的鋒芒讓他的氣質更加堅韌。
「九州，你覺得這顆黑色的鑽石好看嗎？」顧青華問道，既然孩子們都有，那王九州也必須有，她不能厚此薄彼。
王九州盯著她看了許久，女孩那雙瀲灩的桃花眼裡此時正閃爍著細碎的光芒，和那塊耀眼的黑鑽看起來竟神奇地相似，讓他的心突然不受控制地一顫。
「好看，很好看。」他看著她，評價道。
顧青華雙眼一亮，低頭見孩子們亮晶晶地眼睛，偏過頭對那名快要失去耐心的年輕店員說道：「把這套首飾給我包起來，刷卡。」
那年輕的店員愣愣地看著她，有些失神。
「這套首飾我買了，請幫我刷卡。」顧青華重複了一遍，將手中那張屬於自己的rv銀行帝尊卡遞到店員手裡。
「呃，您說什麼？這套黑鑽，您，您要買？」
「是的，幫我包起來吧。」
直到付完款，其他同事幫著她將那套首飾打包好，她才回過神來，彷彿置身在夢中。
那套滯銷了一個月之久的鎮店之寶，就這麼輕鬆地賣了出去？而且對方還是一個，看起來沒有成年的小女孩。
拿到包裝好的首飾之後，顧青華和幾個對金錢還沒有概念的孩子們都露出心滿意足地笑容。而已經懂事的顧鸞西和顧鸞東以及顧鸞北，則面色發白，不敢直視顧青華的大手筆。
他們雖然知道顧家現在有錢，但也沒有到這種能隨手揮霍幾千萬來買首飾的地步吧！
王九州並沒有跟以前一樣反駁顧青華，自從去興華安保鍛煉各種生存技能之後，他才近一步瞭解到她在做的事情。當然，顧青華也沒有刻意瞞著他。因此，他覺得顧青華就算是開一架直升飛機回來，他也不會驚訝。
顧青華叫上趙靜和李思聰，一行人提著戰利品，就要走出店門。
正在這時，門口走進來一個非常高傲的中年婦女，一身名貴皮草，頭上脖子上手腕上身上，總之能見到的地方，無不亮光閃閃，珠光寶氣。渾身充斥著三個字：我有錢。
她的眼睛斜斜地看著擦肩而過的顧青華等人，眉頭一皺，罵了句：「晦氣！」
「凌夫人，您來了！」韓玉在樓上見到剛進門的凌夫人，立刻下樓，笑臉相迎。
「韓店長，你們嘉恆寶玉的檔次真是越發的低了，什麼人都迎進來。」凌夫人眼角餘光掃了顧青華等人一眼。
韓玉抱歉一笑，說道：「我們一定注意。」
她一邊迎著凌夫人進門，一邊沖一個店員說道：「快去把咱們的鎮店之寶給凌夫人裝起來，動作快些，凌夫人時間可金貴得很！」
凌夫人對韓玉的識趣很滿意，板著的臉總算緩和下來。
這時，卻見那個店員十分為難地看著韓玉，悄悄在她耳邊說了句話。
「什麼？你說那套黑鑽被人給買走了？人呢，在哪裡，快給我追回來！」韓玉頓時急得雙眼冒金光，沖那個店員低吼道。
完了完了！怎麼會出現這種紕漏，這黑鑽早不賣晚不賣，偏偏在凌夫人訂下後才賣出，這不是要逼死她嗎？
可是，能買得起那套黑鑽的人，又哪是她能得罪的人？
「店長，就是那群孩子，你看，她們才剛走到門口。」那店員指著顧青華的背影對韓玉說道。「黑鑽是那高個女孩付的錢，用的是rv銀行帝尊卡，長得非常漂亮。」
女孩，rv銀行帝尊卡，漂亮。
不知道為什麼，當這三個毫無聯繫的名詞和形容詞聯繫在一起時，韓玉突然雙眼一亮，追著顧青華的腳步跑上去。
「您好，這位客人，您剛剛購買的黑鑽，是另一位客人早就定下來的。不好意思，請您將它退回來。」韓玉追上顧青華後，說出了這麼一番十分合情合理的話。
顧鸞夏嘟著嘴，十分不爽地看著這位看起來很不舒服的老阿姨，她居然想搶長生哥哥的眼睛，真的太壞了！
「我已經付過錢了。」顧青華耳力非同一般，當然將她和那個凌夫人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此時也沒什麼好臉色。
「您放心，錢我們會一分不少地退給您的。」韓玉微笑著說道。
「不好意思，我並不打算退貨。若我發現首飾有任何質量問題，會聯繫你們的。」說完話，顧青華毫不猶豫地轉身。
韓玉見她竟然這麼狂，心中的怒氣止也止不住，聲音頓時就不那麼好聽了：「這位『小姐』，這套首飾是『凌夫人』早已訂下的，凌夫人現在就在店裡，她還要趕時間，請你配合。」
她嘴裡的『小姐』和『凌夫人』吐字極重，前者帶著羞辱的意味，後者帶著欺壓的意思。
顧青華猛地回頭，眼神銳利，逼視韓玉：「我說過，我不打算退貨，如果你還要糾纏不休，就別怪我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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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困，好像這個點審核編輯不審核文章了。應該是明天才能審核通過，我先睡覺，明天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