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2章 嫡女誕生 文 / 蘇笙苜
一聲聽著讓人心中顫抖的喊叫聲陣陣傳出產房外，期中還夾雜著產婆對莫氏的鼓勵和指揮。莫氏喊得痛心入骨。然而站在門外連續徘徊的沈東明心中一樣心如刀割般的等候著。
老爺子坐在主位，看著自己的三兒子在面前來回走動，看的眼花繚亂，原本是輕鬆面對三媳婦生產，如今被沈東明硬生生給挑了起來。不由得心中也有擔憂。
陪著老爺子坐在一旁的女子，那女子莫約十三、四歲。白嫩的臉頰上一雙盈盈秋水的眼眸，小巧玲瓏的貝齒，紅如蔻丹的小唇。一襲碧綠色百摺長裙。她就是全氏姨太太所生的庶女沈茗可。
可姐兒眨眨眼，看著三哥徘徊，頗有些無語道：「三哥，我知道您在緊張三嫂子的生產，可是你這樣走來走去，也不是個事兒啊。」
沈東明看了眼沈茗可，又望了望半掩著的門，最後歎了口氣甩袖，隨意找了個位子坐上去，好看的雙眉緊緊蹙在一起，濃濃的擔憂渲染著周圍。
從中午一直產到夕陽夕落，甚至莫氏的聲音都有絲沙啞了。沈東明雙眉緊蹙，深邃的眼眸緊緊的鎖在產房的門上，片刻都沒有離開。
莫氏的聲音漸漸弱了下來，產婆嘶啞的聲音卻顯得格外刺耳。
「三姑奶奶生了！生了一個女娃娃！」
話音剛剛結束，忽然屋子內七綵燈光一閃而過，可卻被在座的所有人都清清楚楚的看見了。人們四目相對。老爺子恢復的神情最快，皺眉立馬叫來一個得力小廝，讓他去請來最有名的卜算大師過來一趟。吩咐完畢後撩起袍子在產房門口等待著那個小丫頭被抱出來。
彩光閃過後便是嬰兒尖銳的哭鬧聲，許是被七彩的光怔住的沈東明，被一個嬰兒的哭鬧聲音拉回了神情。不顧俗語直徑推開產房的門。入目眼簾的便是一個產婆懷中抱著一襲海棠紅的小被子。產婆正想說什麼，卻被老太太一個眼神制止，她慶慶閉嘴，人家三爺的母親的不想說，自己傻巴巴的提醒，到頭來也討不到什麼好處，權當沒有看見三爺，老太太走來，抱過懷中那個小丫頭，細細的看著。而沈東明卻沒有看著那個剛剛被七彩光包圍的小丫頭，而是往那在床塌上一臉蒼白的莫氏那邊走去。
「夫人…辛苦了。」
莫氏扯起一絲慘白的笑，搖了搖頭，有些艱難的嚥了嚥口水。看著剛剛被老太太抱走的小丫頭，問道：「夫君為何不先去看看我們的五姐兒？」
沈東明頓了頓，隨後才想起好像自己似乎有這麼一個孩子。這才不捨得的離開莫氏身邊。來到老太太旁邊，看著皺巴巴的小臉的孩子。老太太也懂得分寸，依依不捨的把丫頭交給沈東明。沈東明好似第一次當父親一般，抱著孩子的動作及其笨拙，老太太朗笑，指導著沈東明技巧。
看得出，老太太對這個五姐兒及其愛護。當初大房生的大姐兒沈蕭靜時，自己卻恰好同老爺子在城外遊玩，回來後便看到靜姐兒臥在搖籃裡熟睡。一直都在後悔著，為何當初要出去玩，不能看到自己的孫女出生的遺憾。如今卻被這個五姐兒的小丫頭給滿足了，莫名的對這個小丫頭更多的偏愛。
「父親，快給我看看小妹妹！」稚嫩的聲音傳響在產房中。
莫氏看是自己所生的孩子沈黎景，景哥兒此時扒著父親有些褶皺的袍子，奶聲奶氣的嘟囔著什麼。莫氏知道產房是不能讓男子進來，本有些氣虛，嗔斥的語氣卻不足震懾到景哥兒：「景哥兒出去，這裡不是小孩子亂進來的。」
此時的沈黎景正是調皮的時候，他吐吐小舌頭，權當聽不見母親的勸和聲。沈東明是個慈父同時也是嚴父，他清楚這些繁文禮節，可是剛剛辛苦的是他的夫人，他心裡的著急，想想別人都應該理解沈東明的心情。
「讓你背的兵法可背熟了？等會把妹妹安排好後在書房等著我！」沈東明嚴厲的眼神投去，讓景哥兒縮了縮脖子，怏怏的走出產房。站在房外的小男孩與景哥兒長的及其相似，可眼神中卻莫名的比沈黎景還要成熟一些，他就是沈國公府中，最驕傲的一對雙胞胎的哥哥沈黎墨。
看著弟弟走出房間後一臉「我慘了」的表情，原本面無表情的小臉蛋有一絲淡淡的幸災樂禍，或許是同胞生擁有心有靈犀吧，景哥兒抬頭，瞪著自己的哥哥，他竟然在嘲笑我！礙著父親的吩咐，拖拉著小腳往三房的位置走去，然而心中卻也在計劃著，等會如何把哥哥一起拉下水。
沈東明瞧了眼懷中的小丫頭，身子肢體卻十分僵硬。莫氏看出了自家夫君各種僵硬，一抹笑容染上臉龐，伸出來手，道：「夫君，我來抱吧。」沈東明複雜的眼神看著莫氏，莫非…自己現在這個動作很好笑嗎？為何他餘光中也隱約看出母親等其餘妯娌都在憋笑？！
將懷中的小丫頭遞過去，莫氏把擋著小丫頭臉邊一點點的被子微微按了下去，小臉就呈現在面前。沈東明皺眉，頗有些不高興。
「為什麼長的如此皺巴巴的？」
不等莫氏的回答，一直被無視的老太太瞥了眼自己的傻兒子，忍著笑回答：「這還沒長全呢，當初生你的時候也是長的如此皺巴巴的。」
大房的主母林氏打趣道：「嫂子我可記得三弟之前可是抱過一胎的，如今怎麼還嫌棄自己的孩子呢？」
被母親和大嫂子打趣的沈東明掛不住臉，健康的皮膚竟有一絲可疑的紅暈。老太太也精著呢。看著莫氏已經看完了孩子，揚言又說道：「罷了，我把孩子抱出去吧。一會再不出去，怕那個老爺子也要衝進來了。」
莫氏點點頭，讓老太太把小丫頭抱出了，各房的主母也留給這二人空間，紛紛退了出去。
「夫人，辛苦了。」沈東明第二次帶有歉意的看著莫氏。
莫氏慘白的臉展開一抹微笑，「老爺，我這是應該的，為我們沈家開枝散葉，如願以償的生了一個女娃…」莫氏頗有些俏皮的眨了眨眼「如今老爺都兒女雙全了，不應該開心點嗎？」
沈東明一怔，隨後朗聲笑道：「這倒也對！如今我可是兒女雙全了！的確應該高興點。」
房內的夫妻二人談論著二人世界的秘密。而屋外……
「哎哎！我還沒看夠小丫頭呢！」中氣十足的老爺子跟老太太開始爭奪抱小丫頭的擁抱權。
奈何老太太的身子骨靈敏著呢，次次都躲開老爺子的「熊撲」笑道：「老爺子，你體質可是弱了不少啊！」
「不可能！老夫我可是每日都有晨起的！」老爺子不服氣的心思開始湧上來。
「我可不管，反正你就是抱不到我的親親孫女！」老太太有些挑釁的看著老爺子，隨時激發著老爺子心中那不服氣。
大房主母林氏看著兩個老頑童，有些無奈。今兒怕是看不到五姐兒的樣子了。
二老爭奪一站，老爺子正打算再來一輪突擊時。原本哭鬧過後本該熟睡的小丫頭開始在老太太的懷中嚷嚷的哭了起來。著實是嚇了老太太一跳。老太太手忙腳亂的搖著懷中的小丫頭。
這搖著搖著，竟把小丫頭的眼睛搖睜開了。
蕭姝睜開眼睛，剛剛那麼吵，我還沒計較呢！隨後環顧四周，心中頓時了悟。好嘛，我竟然成為穿越者之一了？！
老太太看著蕭姝的眼眸，水靈靈的，猶如黑寶石一般的耀眼，頓時誇了起來。老爺子不服氣，二老又開始了嘴皮子上的爭吵。
好吵！蕭姝看著抱著自己的那個老婦人，又聽著二老的話語，怎麼也能猜到這兩位是自己的祖母和祖父大大嘛。既然是祖父和祖母也要給足面子不是？那我就勉為其難的笑笑吧？
於是乎，咯咯的笑聲再次從老太太懷中傳了出來。老爺子一聽，那雙閃著精光的眼眸看著自己孫女。甩了甩袖子，朗聲道：「老夫要給親親孫女取個最好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