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4章 嫡女定名、姨太有喜 文 / 蘇笙苜
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期間蕭姝被祖母徹底一人獨佔，老爺子眼巴巴的看著郭氏抱著蕭姝樂的歡快。各房的主母漸漸也都習慣了，現在的老人愈活愈頑童了。而莫氏看著自己的親閨女被婆婆抱在懷裡，有的時候一天都見不著面。想著想著心裡竟有一絲憋屈，外表也顯得有一點點的憔悴。
然而蕭姝這幾日，咯咯笑個不停。甚至蕭姝懷疑以後會不會面癱？後來，蕭姝學精了。只要老太太過來找她，她就裝睡。有的時候裝著裝著也就睡著了。老太太瞅著自己的親親孫女睡的熟也不捨得叫醒。慶慶的坐在一邊做起針線活。
今日中午各房剛剛服侍完老太太午膳後，在滿春堂中休息閒聊片刻之時，老爺子邁著有勁的步伐進入堂中。
所謂喜上眉梢，此時的老爺子樂乎的鬍鬚都在一抖一抖的。蕭姝被莫氏抱著，不知是不是起了童心，蕭姝就想把老爺子的鬍子拔下來。
老太太看了眼老爺子問道：「怎麼？什麼事讓你這麼開心？」
老爺子傻乎乎的樂呵一會，一手搓捻著鬍鬚，挨著老太太坐下，對著莫氏說道：「今兒我把選好的名字給大師看了。大師選了個不錯的名字。老爺子我看著覺得也不錯，就擅自主張的訂下來了。」說著得意的挑挑眉。
敢情這個只是通報，並非是什麼討論。蕭姝及其討厭別人來掌握她的命運，想著想著，嬰兒肥的小臉浮現出一絲不高興。還好，現在沒有一個人在關注蕭姝的表情。
老太太聽出老爺子的暗中意思，看著他警告道：「要是名字取的不稱我心意。這件事我不會同意的！」說著瞪著她那雙「犀利」的眼眸，時不時的挑眉。
無奈老爺子竟然沒有把老太太的警告聽進去，則是繼續對著莫氏說道：「明哥兒他媳婦，名字隨著靜姐兒的輩分排下來，加個姝，」頓了頓，抬手捏捻著那鬍鬚「姝可謂是靜女其姝。大師看著說此名及其適合她。」說罷看著莫氏和老太太的反應後，笑的更深。本就不是非常大的眼睛此時已經瞇成逢。現在回想起沈東明的眼睛倒是隨了老太太，蕭姝再次開始盤算起自己長大後的樣貌，卻全然沒有聽見祖父宣佈自己的名字。
莫氏孝順，感覺著名字也差不多了。靜女其姝，老爺子的意思是想讓小妹大家閨秀？莫氏在心中猜測幾番後，打定了老爺子心裡所想，也莫名的安心了。隨後淡淡一笑道：「媳婦感覺不錯。多謝父親。」
老爺子點點頭，意思也就是收到三房的人感謝。老太太沉默了許久，隨後笑道：「不錯！」瞟了眼老爺子，眸中有一絲讚許「沒想到你竟然會取這麼好的名字。」
被老太太一句話的刺激，兩人又開始唇舌戰。各房的瞧見如此情形，似乎都已經很有經驗了，不動聲色的退了出來。四房的主母葉氏挨著莫氏一起走。時不時的逗逗蕭姝，而蕭姝也很配合的笑了笑。葉氏滿意的看著蕭姝，有幾分羨慕的對莫氏說：「三嫂子的命真好，給三老爺生了兩個兒子一個閨女。」
莫氏看了眼蕭姝，見她樂不疲倦，到也放心的跟葉氏聊了起來。謙虛回答：「怎麼會好，倒是羨慕你們四房。四弟就只有你一個主母吧？」
葉氏點點頭，這件事一直都很得意。在同母所生的兄弟媳婦面前卻不敢露出這樣的心情，尷尬笑笑道：「老爺說就養這麼姨太太閒的錢多嗎，然後也不同意把我從娘家帶來的通房丫頭拿來使用…」莫氏看著葉氏的臉紅潤有加，想必二人的感情定非常好。不由得羨慕起來。
葉氏頓了頓問道：「…怎樣？三老爺最近是否…嗯？」莫氏聞聲葉氏結結巴巴的問她，想了一會才明白她暗中的意思，一番苦笑：「還能怎樣？我在嫁進來之時就已經做好一切準備，懷孕之間，三老爺去過一次鍾姨太房裡。之後便沒有了。」
葉氏安慰著莫氏道：「這好歹也是一次，再者，你們三房裡那個姨太是之前就有的吧？想想三老爺在把你娶來後就再也沒有納一個妾。算不錯了。」莫氏敷衍的笑笑，一路走在石頭路上，後面跟著兩個丫鬟一個乳娘。
葉氏隨意問了幾句，莫氏也敷衍的回答了一句後便分道揚鑣了。回到屋內，莫氏讓乳娘退了下去，自己一人看著蕭姝。
蕭姝躺在床榻上，莫氏抵抵蕭姝圓潤的小下巴，看似心情十分好道：「小妹知道嗎？你祖父給你取了個名字，沈蕭姝。怎樣喜歡嗎？」
蕭姝今日莫名的有精神，一下午都沒閉上眼休息。此時臥在床上好不容易有個睡意，偏偏被莫氏的驅走了。蕭姝盯著莫氏的眼睛許久後，唔唔的隨口發著簡單的音調。莫氏權當小妹同意了。抱起蕭姝在屋中晃蕩。
蕭姝癟癟嘴。不負責！剛剛把我的睡意驅走了，現在又讓我睡覺！蕭姝正想張口狼叫幾聲時，一直服侍莫氏的嬤嬤推門進入，行動十分匆忙。
「夫人…夫人大事不好了。」
莫氏抬眸看向嬤嬤，有些疑問：「何事如此匆忙？」嬤嬤見著莫氏，穩定了不少，看著懷中的小姐。慢慢吞吞的說道：「那個…老爺的通房姨太…她…她有了。」
莫氏搖著蕭姝的動作一頓，蕭姝感受到了。一雙遺傳了莫氏眼眸的蕭姝眨眨眼，她好像…感受到母親的不高興了。
「是嗎…好生伺候著。等老爺回來，通知老爺一聲。林嬤嬤先退下去吧。」莫氏苦笑一聲，這剛剛葉氏還在嘮叨說什麼萬一讓姨太給懷了一個一男半女的…自己怎辦？可是在想想，自己已經為老爺生了三個孩子了。老爺無論如何不會寵妾滅妻的。
嬤嬤複雜的看了看莫氏，回復了一聲後便出去了。
蕭姝看著母親眼眸微微有些泛紅，癟癟嘴。自己還沒到滿月，如今聲音發不出來，怎麼辦？哭聲把哥哥招過來？可是……哥哥住在偏房，離這裡還有一個走廊一潭花池啊。
蕭姝糾結的想了想。如果爹爹回來了，不給他好臉色看好了。對！就這麼做。想好了計劃，抬起肥嫩的小手，唔唔的說。努力表達自己想說。
所謂母女連著一條心，莫氏好似感受到蕭姝的安慰。本是面無表情，卻硬生生擠出一抹微笑，這笑還不如哭。
莫氏聲音有些顫抖：「姝姐兒，母親只有你了…」
蕭姝眼眸中本是含著擔憂，此時便的極佳嚴肅，好不容易嗯了一聲。卻感覺還不如依依呀呀呀的。
莫氏有些驚訝的看著蕭姝剛剛那句嗯，良久後終於緩回了心情。隨後母女倆在屋裡折騰東西，此時的蕭姝已經學會坐著了，後面靠著背墊看著莫氏手上的針線活。
蕭姝不知道是不是越看越困，醒來後便是已經是晚上了。莫氏已經從老太太房裡回來了。看著蕭姝已經醒了。抱起她，淡淡笑道：「醒了？小丫頭，一天沒睡了，就睡這麼點時間哪夠啊，明天跟老太太說下，讓你在屋裡好好睡一覺。」
蕭姝沒有意義，咯咯的笑著。母女兩個溫馨時間開始之時，推門而入，帶來濃濃的中藥味。蕭姝皺皺眉，她不喜歡這個味道。
莫氏回頭看見是沈東明，表情僵了一會隨後把蕭姝放回床上。幫沈東明褪下外袍子，丟入籃內，一會讓丫鬟把衣服直接帶去洗了。莫氏看了眼沈東明，問道：「去了鍾姨太那了嗎？怎樣了？聽嬤嬤說，懷了有兩個月了？」
沈東明有些疲倦，直接坐到椅子上。點了點頭，卻不說話。莫氏也不多說，重新抱起蕭姝坐到一旁。頗有些擔憂的看著門外隨後對沈東明申請道：「明兒我去讓嬤嬤出府給姨太辦置點以後孩子出生所需要的東西。老爺需要什麼嗎？」
沈東明複雜的眼神看著莫氏，隨後歎氣道：「下次不會了。」
莫氏裝傻，愣在那裡看著沈東明，其實心裡也都清楚，一下午陰霾被沈東明一句話掃的一乾二淨。
蕭姝卻不解氣，她決定不理父親幾天。沈東明看著莫氏懷中蕭姝，問道：「今兒又從母親那邊回來的，據說父親已經給小妹取了名字？」莫氏點點頭，隨後回復道：「是，沈蕭姝。依老爺子的意思，是想讓小妹安分守己點當個大家閨秀。想想這並沒多大深層含義。」
沈東明點點頭，喝了口熱茶，跟莫氏商量著：「我還從父親那聽來，說是想從我們沈國公府裡選兩個公子出來，進宮陪皇子讀書，」頓了頓，有些糾結道「父親暗中想問我們三房的人要不要把景哥兒和墨哥兒帶進去。想想這件事不是壞事，可是若要是陪著皇子，也算是伴君如伴虎啊。」
莫氏點點頭，有些安慰道：「墨哥兒大小就穩重，景哥兒再調皮也是有分寸的。不必如此擔憂。」沈東明聽覺好似有道理，歎了口氣，只能點頭答應了。看著莫氏懷中的蕭姝，抱了過來，蕭姝此時的表情極為的不高興，扭頭死活不肯跟沈東明對視。
沈東明看著自家閨女變扭，有些尷尬的看著莫氏。莫氏也不知明的看著沈東明，夫妻二人對視著，卻半天也不知道，自家女兒為什麼突然就這麼不高興了。
莫氏眼看著蕭姝癟嘴開始哭了，以防被老太太聽到嗦個半天，立馬把蕭姝抱入懷中，搖著她，哼著小曲兒，想讓蕭姝先睡著。沈東明看著一到莫氏懷中就安分守己的蕭姝，突然感覺怪怪的卻又不知道為什麼。
莫氏小聲說，可臉上卻憋著笑意道：「來之前就已經吩咐丫鬟們給你打水洗漱了，老爺快快去吧。」
沈東明點點頭，撩起袍子便走出去了。莫氏看著懷中的蕭姝此時眼睛精光亮亮，點了點閨女的小鼻子道：「你個小丫頭，娘親知道你要復仇。可是老爺好歹也是你的親生父親。要復仇也要等到鍾姨太那邊把孩子生出來，若是個哥兒這個可不好處理，若是個姐兒，將來長大給她尋個搭配的人家嫁了便是。及笄以後也就見不到她了。」
莫氏一番嘮叨，蕭姝終是只聽進去一點，癟癟嘴。既然娘都開口求情了，總給娘留點面子吧？好吧！今兒我就放爹爹一馬，以後還有，就真的不理爹了！打定主意，嘟嘟嘴。莫氏知道蕭姝這個樣子是想睡覺。莫氏寬衣解帶抱著蕭姝先就寢。屋內一片溫馨。
後來梳洗完畢的沈東明進了屋，看著床榻上的母女倆。有些歉疚的看著她們倆，打定主意以後定要加倍的照顧好她們。想好後摟著嬌妻和親親閨女也很快入了覺。
而在後房裡的鍾姨太。她長的也水靈，嬌嫩的感覺。這些年當姨太倒也不是白當的。她坐在屋內，許久不肯就寢。一旁侍著的小蘭看著姨太時不時往屋外看。皺眉，心裡頓時有幾分嫌棄這個鐘姨太，在後院，仗著她是三房裡唯一一個姨太，不是苦難這個丫鬟就是刁難那個侍女。如此一來三房的丫鬟都十分厭惡這個姨太。小蘭沒少受這個鐘姨太掐打辱罵，心中對她的不高興倒是愈來愈濃。
就連對姨太的口氣，其間帶著一絲不耐煩：「老爺到夫人屋裡就寢了。姨太太就先就寢睡了吧。」這樣她就好退下去休息了啊，如此站著，萬一站一晚上，明兒就沒有精力整理其他事情了，沒精力整理，那個姨太就又有機會可以辱罵掐打了。
鍾姨太收回眼神，摸著那個有些凸凸的小腹，歎了口氣，隨後看著小蘭的眼神竟然有一絲怨恨，一步上前就是往小蘭那青紫色一塊塊的胳膊上掐去。小蘭也沒料到這個姨太會如此暴躁。驚呼一聲，卻已經見到自己那不堪入目的手臂又多了一塊新疤。眼眸中蒙上一層水汽，說不清的委屈。
鍾姨太看著小蘭委屈的表情就心煩，吼著讓她退下去後。雙目無神，拖著腳坐在床榻便。想了許久似乎打定了什麼主意，一絲微笑，看的如此笑裡藏刀。也不想寬衣解帶了。直接和衣睡覺了。
三房裡，隱藏著說不清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