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22章 裝扮 文 / 蘇笙苜
蕭姝那屋則極其熱鬧。
「小姐，別亂動。不然奴婢又會給您畫歪了。」
「小姐！還有一件沒套呢！」
「小姐，別躲！哎呀，歪了…小姐別動，奴婢給你重新再挽一遍。」
……蕭姝已經邊臨崩潰。神啊！救救她，她現在還不想被丫鬟們折騰死！
「唔，裊裊還有多久可以弄完啊。」蕭姝痛苦的坐在椅子上，身子趴在桌子上，痛苦的叫著。
裊裊在給蕭姝挑選衣服，頭也不抬的回答道：「嗯？小姐還早著呢。沈國公爺還沒吩咐說要前去水汀廳呢。」
蕭姝一聽，整個人頭都大了，要不要這樣啊！天要亡她啊。少少看著蕭姝不開心，拿起蒲扇微微扇著。淡笑道：「小姐，這次是真的要盛裝出席呢。」蕭姝抬頭看著少少，歪頭問道：「啊？盛裝？」她每次出席不次次都是盛裝嗎？
少少眨眨眼，也同樣學蕭姝一樣歪頭道：「是啊。聽說，離溪水莊不遠處有也有一所避暑莊，聽聞是九王爺的。」
蕭姝抬眸看向少少，反問：「九王爺？」
少少瞪著蕭姝，一臉不解，卻依舊在解釋道：「小姐滿月的時候，九王爺就代表皇家送來的滿月禮物的。小姐不知道嗎？」
蕭姝瞥眸，嘴上找著借口說當初自己這麼小，怎麼可能記得。可心裡卻在嘟喃，原來那個炎烈目光的主人就是九王爺啊。嗤，她以為是誰呢。
少少聽信了蕭姝的借口，有些惋惜的看著蕭姝，沉浸在自己世界道：「哎，那時九少爺僅僅五歲，卻長的眉目如畫般。如今也有六年多了，不知道長成如此翩翩公子了呢。」
蕭姝再次瞥了眼少少，語氣少許的鄙視道：「你個犯花癡的。」
少少一聽蕭姝那鄙視的語氣，瞬間就委屈了。()全國都對九王爺犯花癡，為什麼單獨指她是花癡嘛…
多多看見少少在蕭姝面前吃癟，壓抑住笑意，看得出忍的很辛苦。笑道：「小姐，過來。奴婢給你填妝。」
蕭姝皺眉，厭惡道：「還小呢。不填了。」多多皺眉，她聽從錦繡的命令，說要給小姐好好打扮的……
裊裊從眾多衣服中收回目光，最終鎖定了寶藍色雪綢羅裙。卻恰巧看見蕭姝不願化妝，無聲哀歎，看著蕭姝有一絲期待道：「小姐，不畫濃妝，就讓多多給你輕微擦拭點胭脂也好。」
蕭姝嘟喃道：「不要，現在就是該素面朝天的時候，以後再畫也不遲。」說完又讓多多把描眉的筆和胭脂收拾好才肯進行下一步。
裊裊真的那蕭姝沒有辦法了，歎氣一聲。拿起剛剛選中的羅裙，向蕭姝問道：「小姐，這套如何？」
蕭姝轉頭看去，束腰的？不錯，看起來不會很胖。她喜歡，以後衣服都選束腰的好了。如此一想，蕭姝好似有些愉快。點點頭，讓裊裊和娉娉伺候她更衣。在更衣的空隙，蕭姝擦過裊裊遮擋的視線，看向蕭穎。
淡笑：「蕭穎，要不，你別回你房了。來隨便挑挑，看到喜歡的告訴我哦。」蕭姝一臉好意的看著蕭穎。蕭穎看了眼蕭姝身後五顏六色的羅裙，膽怯的看著。
裊裊蹲下身子，將蕭姝腰間的絲綢綁好後，蕭穎也選中了。是一套海棠紅色的羅裙。蕭姝看也不看點點頭，讓多多和少少伺候蕭穎更衣。
蕭姝更衣完後，站在銅鏡前欣賞。此時的蕭姝身材已經微微顯露，那用絲綢束起的腰顯得更加纖細柔軟。蕭姝叉腰捏了捏腰上的嬰兒肥。滿意的點點頭。髮髻是被少少挽成的隨雲近香髻，其實並不是非常繁瑣，而頭上的朱釵無非是一些用玉石雕刻出的，並不彰顯有錢人家的金錢。似乎蕭姝特別喜愛流蘇，每個髮飾上都必須有幾撮流蘇才肯配帶，若是光禿禿的，她寧肯送人也不願戴在自己頭上。這種怪癖，四個丫鬟已經習以為常。
蕭姝已經整理的差不多，蕭穎則被多多少少整理的差不多。此時這個兩個女孩坐在房內喝著熱茶，極為瀟哉。錦繡從莫氏房內走出，進到屋內，卻被蕭姝那全身是裝飾被亮的眼前發光。錦繡頗有些滿意的點點頭，看著蕭姝的妝容，不囂張卻又不會非常慘淡。
而蕭穎則穿著蕭姝最喜愛的顏色海棠紅。錦繡頓了許久，正想問為何蕭穎會穿著海棠紅羅裙時，蕭姝卻先行開口，淡笑道：「錦繡姐姐，剛剛我強留蕭穎待在我閨房，再者，現在回去裝扮怕是來不及了。」
錦繡還想說什麼，卻被蕭姝的眼神制止，小姐都答應了，她現在這個時候趕人似乎不太好呢。錦繡看了眼蕭穎，最終對少少吩咐道：「去叫綠顰過來，帶二小姐回屋梳洗髮髻。」少少嗯了聲後退出房間。
蕭姝面上的微笑漸漸逝去，眸中一閃過的是疑慮。隨後複雜的看了眼蕭穎，轉頭對錦繡說道：「綠顰是一直跟著我嗎？」
錦繡擺弄梳妝鏡台上的朱釵，從銅鏡上看向蕭姝，笑道：「不會，老夫人只是把綠顰暫時分到小姐這裡。等避暑回去後，就把綠顰分配到別院去。」
蕭姝歪頭，不解。為什麼要分配別院？
錦繡似乎看出蕭姝的疑問，回答道：「是…夫人要求的。」
「娘？娘為什麼要求把綠顰分配到別院。」蕭姝緊追不捨的問道。
錦繡看了眼蕭穎，卻閉嘴不說。蕭姝看了眼蕭穎，恍然想起，錦繡一直對蕭穎很防備，無所謂的擺擺手道：「哎呀，沒事的。快說！」
錦繡輕咳，轉身看向蕭姝道：「夫人察覺到綠顰對老爺不軌。再加上，夫人已經不想在後院再加姨太，所以……寧可錯殺百個也不放過一個。」
蕭穎一直安分的坐在一旁，忽然聽到錦繡這麼一說，抬眸錯愕。蕭姝似乎看到蕭穎的錯愕，卻無視掉，轉頭看向錦繡，再次問道：「綠顰喜歡爹爹？」蕭穎跟蕭姝對視後，卻匆忙低頭，可是嘴角卻掛在一絲冷笑。
錦繡啞舌，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蕭姝理解錦繡，抿唇點頭。而下一秒，眸中則是狡黠的目光。好嘛，又有的玩了。蕭姝抬眸看了著娉娉道：「碩和笙呢？」
娉娉下意識啊了一句後，想了許久回復道：「蕭碩和蕭笙小姐都在自己院內呢。」蕭姝點點頭，撐起桌子站起，眨眨眼道：「是讓她們過來呢？還是我過去找她們？」
娉娉又啊了一聲，微微俯身道：「小姐，已經快要到家宴的時候了。這個時候……就乖乖呆在屋裡吧？」最後有一絲祈求蕭姝能安分的感覺。
蕭姝癟癟嘴，不開心道：「每次都說快到，可是總能讓我白白等個好幾個時辰。」錦繡接話道：「小姐，這次奴婢保證。還有一盞茶時間。」蕭姝抬眸看著錦繡，挑眉問道：「真的？」
錦繡苦笑道：「真的。」蕭姝點點頭，明白了什麼，眼珠子轉了幾圈後，問著多多道：「多多丫頭，看到我的木雕了嗎？」
多多翻白眼，不開心的哼哼道：「小姐！奴婢比你大！」蕭姝似懂非懂的哦了一聲，卻依舊無辜的問道：「丫頭，我木雕呢？」說完，一副無辜的笑容，讓多多是有氣出不的。憤憤的跺腳，轉身從一個海棠紅錦盒內拿出一朵盛放開的浮屠花，當然是用木塊雕刻出的，可卻依舊栩栩如生。
蕭姝挑眉，接過木雕。滿意的看著手中的木雕，而蕭穎則是專注的看著蕭姝的表情。那懦弱的表情卻沒有表現出其他的意思。
「說好了，一盞茶時間。一盞茶時間過了還沒有人過來通知，我就要去找碩和笙了。」蕭姝擺弄著木雕，眸中儘是慵懶。跟之前的活潑大有不同。錦繡也發現了，可覺得，蕭姝這樣更好點。也隨意由著她了。
少少這時領著綠顰緩緩走進來，微微俯身道：「小姐，綠顰來了。」
蕭姝抬眸看著綠顰，她依舊是早晨時的服飾。面目上可以看的出她重新梳妝了一次。裊裊冷笑，頗有些給她澆冷水的寓意。
「綠顰，我只記得讓少少帶你來小姐這，為什麼你一來這裡有股濃郁的胭脂味？你不知道小姐不喜歡胭脂嗎？」
蕭姝一聽聞，努力吸了吸房內的空氣。真的，原本房內泛著淡淡茉莉花的味道，如今卻參合著胭脂的味道。不得不說，裊裊觀察的很細緻。
綠顰聽聞被點名，臉上有一絲不自在，期期艾艾道：「奴婢…奴婢擦了一點點。」裊裊看著綠顰眸中有一絲鄙視。蕭姝一看，冷笑，打斷她們之前的恩怨，淡道：「綠顰，你帶蕭穎去挽髮髻吧。」
綠顰看了眼蕭穎，張嘴想說什麼。裊裊冷笑道：「怎麼？還想跟在大小姐身邊？能讓你呆在三房院內已經是極大的好了」綠顰怨憤的眼眸掃向裊裊，而裊裊則環胸冷笑。絲毫不害怕，反而坦蕩的接受著綠顰的怨憤。蕭姝看著裊裊的動作，看來，這幾個年，是對這群丫頭太好了。以至於忘了自己是侍女的本分了。隨之，蕭姝呵斥道：「裊裊！這裡沒你說話的份。去找娘親過來，我會話跟娘說。」
裊裊被呵斥後，雙手放回行了禮後委屈的走出房間。
蕭姝抬眸看著綠顰那春風得意的臉，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服侍完蕭穎後，家宴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