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53章 溫馨 文 / 蘇笙苜
臨近新春天氣同時也愈來愈寒冷，同時皇城帝都都紛紛掛上紅燈籠等待著新春那一刻的到來。蕭姝卻一日比一日瞌睡，今天亦是如此。仿若冬眠的動物一般嗜睡成型，不到中午堅決不起。今天，乃沈東明攜嬌妻莫氏來領會自家仨孩子。莫氏比沈東明早到了許多，美名曰：想蕭姝了。實際上是想娘家了。
莫氏早早的就坐在錦畫堂，跟柳氏聊著家常時不時啜一口茶。時間緩緩流逝，知道中午的陽光曬到錦畫堂門口，莫氏似乎想起什麼對著柳氏問道：「母親，今日怎麼不見穆丫頭？」柳氏目光會讓閃爍一下，隨後淡定的放下茶盞面帶慈笑對著莫氏扯開另外一個話題：「姝兒這個時候要起床了，老三不去看看你家乖女兒？」
莫氏忽然一頭霧水，她不解的看了眼柳氏身後的老嬤嬤。老嬤嬤卻視而不見自顧自的煮滾著茶水，莫氏無奈只好再次問道：「穆丫頭去哪了？」柳氏不著痕跡的皺了下眉頭，隨後語氣有些不高興，「你家丫頭沒一個外人重要是吧？那你今天就別想當姝兒回府。」說完，憤憤起身出了錦畫堂轉角就不見了人影。
莫氏啞語她無力張了張嘴最終卻沒有說出任何話，將目光移到了老嬤嬤身上。老嬤嬤看柳氏走開了這才緩緩把前幾天發生的事情說出大概，老嬤嬤又是在府邸滾爬過來的人，孰輕孰重自然掂量好了告訴莫氏。莫氏聽聞故事大概後，柳眉緊蹙。穆綾惠是已故去閨蜜的女兒，生前說好照顧她的女兒直至出嫁，如今發生這種事，莫氏開始有些擔憂。
不過好在穆綾惠新春過後就要離開皇城，可以有很長一段時間跟蕭姝見不到。等過個十幾年穆綾惠再回來，這件事多多少少也會掩蓋過去了吧。莫氏打定好主意後，便去找蕭姝了。
暖暖陽光撒入蕭姝所在的閣樓小院前，屋內終於有了些動靜在外一直守著的娉娉忽然起身推門而入。蕭姝從被子中懵懵的鑽出一個小腦袋，有些凌亂的頭髮很好的顯示出主人睡覺是有多不老實，蕭姝揉了揉眼睛瞇眼看著宣窗外刺眼的陽光，懵懵懂的問道：「幾時了？」
娉娉協助蕭姝從被子中出來，手上給蕭姝穿戴著嘴上回復道：「已經晌午了。」蕭姝被娉娉任意擺佈著，卻心不在焉的看著門外。娉娉似乎感受到蕭姝的情感，她抬眸看向蕭姝，嗯了一聲。蕭姝微微低垂著眼眸，看著娉娉又問道：「娘今天沒過來嗎？」
娉娉無奈一笑點了點頭整理者蕭姝的衣襟說道：「夫人今天過來了，估計在錦畫堂跟莫老夫人談話吧。」蕭姝點點頭，配合著娉娉的動作，坐下問道：「今天就要回去了？」
娉娉手上的動作從未停下過，她嗯了一聲就不再作答。蕭姝也感覺自己問的有點多了慶慶閉嘴。可是過了一會蕭姝再次問道：「錦繡多多她們呢？」娉娉耐心似乎很好，從來沒有顯示出一絲不耐煩，她十分淡定的解釋道：「錦繡姐和多多她們出府去採購小姐的衣衫了。說是莫老夫人吩咐的，今天輪到娉娉值夜順便就連著服侍一塊了。」蕭姝點點頭，等娉娉把髮髻挽好後，蕭姝拉起娉娉的手跑出房間，接近小院門口時，門忽然被打開著實嚇到蕭姝。
入目眼簾的是莫氏，看到莫氏那副熟悉的面孔蕭姝鬆開娉娉的手鑽進莫氏的懷中，嚶嚶撒嬌著。莫氏似乎也不厭惡蕭姝這樣的反應，她溫柔的撫了撫蕭姝的腦袋柔聲問道：「想娘了沒？」蕭姝抬頭露出濕漉漉的眼眸，頗有幾分可憐但是很好的賺取了莫氏的憐憫心，莫氏蹲下身子與蕭姝齊視。
蕭姝憋憋嘴點點頭，隨後環上莫氏的脖子不吱聲的趴在肩膀上。莫氏也不覺得麻煩，一雙柔荑輕輕覆上蕭姝的背，似有似無的輕拍著，她溫柔的問道：「那要不要跟娘回家？」蕭姝還是不言語，用行動代表自己想回去。似乎心有靈犀莫氏總能很好的理解出蕭姝心裡在想什麼，她抱起蕭姝有幾分吃力。
「走，我們去大堂找姥姥。娘剛剛不小心惹姥姥生氣了，蕭姝要好好幫娘勸勸姥姥。」莫氏似乎是在開玩笑卻又似乎是認真的。蕭姝也不猶豫，在莫氏的脖子間悶悶的嗯了一聲。莫氏聽見自家女兒的同意，腳步不知不覺輕巧快速。
到達錦畫堂後，沈東明坐在一旁安然的喝著熱茶與岳父大人莫老爺交談融洽。莫老爺一臉滿意的看著沈東明，看得出，他十分滿意這個女婿。莫老爺一次無意的轉移目光看見了莫氏抱著賴在懷中的蕭姝，頓時臉上浮現出一抹慈愛的微笑同時也停止了岳父與女婿的交談內容。沈東明順著莫老爺的目光看去，看到自己的嬌妻和蕭姝臉上則是洋溢著幸福。莫氏抱著蕭姝款款走來，落座在沈東明順便把蕭姝安放好以後，才有閒暇的時間問莫老爺：「爹，娘在哪？」直白沒有繞彎彎，這是莫府最大的一個優點同時卻容易變成一個缺點，容易被人抓話柄。
莫老爺喝了口熱茶，看著懷中蕭姝回復道：「夫人在院門口那邊繡東西呢，剛剛過來的時候沒看見嗎？」莫老爺子心生懷疑，柳氏就這麼坐在亭子裡繡東西，自家老三竟然看也沒看到直徑走過來。
莫氏忽然一愣，母親在亭子裡繡東西？！抱著蕭姝正好擋住了一部分視線，沒看到柳氏雖然說不能太怪她，但是在柳氏眼中則是更加不高興。剛剛不過說老三不愛蕭姝，這回是抱著蕭姝直接無視她這個親娘直徑走進去了。柳氏忽然歎氣微微仰頭看著院子上面的天空，略感辛酸，一把屎一把尿養大的閨女現在已經開始學會無視娘親了，女大不中留了啊！
莫老爺子拂著鬍子瞇著眼點頭，頗有些同情的看著莫氏。在莫府內家事其實最有權力說話的還是柳氏，只要柳氏不高興得罪她的那個人一定不好過。當然莫老爺子深受其罪，因此怕老婆這件事一直都在周圍朋友裡廣泛流傳。莫氏呵呵一笑，將蕭姝放到地上自己則拉著蕭姝的小手走出錦畫堂。
意料之中，柳氏坐在亭子裡繡東西臉上浮現出一抹不太高興的樣子，很顯然剛剛她看到莫氏無視自己的事情。莫氏心中有些坎坷，雖然沒有受過柳氏無視的感覺但是她能稍稍感覺得到，被柳氏無視後會有多慘。家中母親最大，沒有母親的「庇護」感覺自己每天都在沒有安全感的狀態下生活，這種感覺及其不好受。
蕭姝一臉迷茫的看著姥姥嚴肅臉，母親尷尬臉，雖然不知道是怎麼了但是在場能開口化解這場事件的人也只有蕭姝。蕭姝抿抿嘴鬆開莫氏的手轉之扯了扯柳氏的袖子，一雙水靈靈的杏眸看著柳氏，就像祈求食物的小貓一樣可憐讓人想去呵護。
「姥姥……」蕭姝先是打個開頭，似乎在祈求又似乎在討好，「姥姥，蕭姝好餓。」其實，剛剛睡醒根本就沒有胃口吃，為了不讓姥姥生娘的氣她豁出去了，看她對娘多好！
柳氏手上的針線活靈巧的在絲綢步上穿梭，巧如靈蛇一般看的蕭姝是有些羨慕。蕭姝的一陣「懇求」後柳氏終於放下手中的半繡品，一眼就被蕭姝那委屈的表情給征服了，立即軟了心揉了揉蕭姝頭髮又給蕭姝整理了下衣衫，說道：「好！說什麼也不能餓了我們家的姝兒，走跟姥姥去廚房找吃的去。」蕭姝一聽姥姥似乎軟心了，不過這個時候還不能戳重點否則一會姥姥該翻臉不認人了。蕭姝奮奮點頭跟在柳氏身邊乖巧的走著，沒走幾步蕭姝回頭對著莫氏就是眨眼。
也許是母女間心有靈犀，莫氏抬步跟在蕭姝身後走著腳步輕盈靈巧不發出任何一點聲音。可柳氏又是誰，可是生她養她的母親又怎會不知道莫氏心裡打的小算盤，柳氏也不戳破她也挺好奇的蕭姝會怎麼樣幫老三討好自己。
一路上幾乎都是蕭姝自己一個人在喃喃自語，只是時不時柳氏會插上那麼幾句話聽到滿意的答案後就繼續安靜的聽著蕭姝講事。等到達廚房蕭姝也差不多快被搾乾靈感了。現場編製小故事什麼的最累了，蕭姝忽然覺得自己腦袋忽然被什麼給抽空了，除了腦海中一直想著要喝水以外就沒有任何想法了。
一到達廚房後，就嚷嚷著要喝水柳氏又是個寵小孩的人，她親力親為給蕭姝砌了碗熱茶，蕭姝也不管了，拿來熱茶後就小口小口啜著，可是舌頭依舊被燙了。喝完後，蕭姝直感覺舌頭有點麻麻的還有點痛，更別說什麼味覺了。
柳氏大概的看了一眼食材後轉身就問蕭姝想吃什麼，蕭姝想也不想就說要吃麵條。柳氏輕佻柳眉麵條她拿手，想著想著就開始讓廚房的小廝給自己點火然後自己親力親為，莫氏有些羨慕的看著蕭姝，輕聲對著蕭姝嘀咕道：「娘長這麼大都沒吃過你姥姥親手做的一碗麵，姝兒你有口福了。」
蕭姝一聽到莫氏這麼講，忽然感覺自己一點也沒有口福她擔憂的看著莫氏，「娘，姥姥會煮麵吃嗎？不會沒做熟吧。」那樣吃了會拉肚子的。蕭姝在心中默默說著。莫氏看著蕭姝，似乎用一種炫耀的目光看著蕭姝道：「姝兒，姥姥年輕的時候唯一拿手絕活就是面了，聽說當初就是因為一碗麵爹才看上娘的。」
蕭姝還沒來得及接話，柳氏便端著一碗熱乎乎的面鄙夷的目光看著自家老三，反駁道：「明明是我看上你爹，不是你爹看上我。」說著將碗放在八仙桌上，拾好筷子就讓蕭姝開始吃。莫氏聽見柳氏的反駁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立馬順著柳氏的思想說下去：「對對對，是娘看上爹，不是爹看上娘的，娘當初就是全城最美的待閨的千金小姐。」說著還不忘誇上自家老娘。柳氏對莫氏這樣的吹捧並不覺得有什麼厭惡，微微揚起下顎頗為得意的說道：「那當然，否則怎麼可能會生下你們三個這麼漂亮的閨女……」
柳氏說話的音調忽然愈來愈低，而莫氏的神情也多了幾分黯然。蕭姝剛開始看著面的時候就感覺外形不咋樣，一直在小心翼翼的吃著，沒吃幾口忽然發現味道不錯，只不過剛剛被熱水燙過的舌頭，吃什麼都感覺舌頭麻麻的很難受。蕭姝耳朵一邊當順風耳一邊在吃著面。當她聽見三個女兒的時候就是一愣。
回莫府六年了，從來就不曾見到過傳說中的大姨還以為大姨只是忙，越到後面就差點忘了大姨的存在，現在想想的確覺得奇怪。蕭姝藉著童言無忌的幌子，抬眸看著柳氏提出疑問。
「姥姥，大姨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