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成親（6） 文 / 淺芊草

    「是不是很重？」應景悄聲在金絡耳邊說著。

    「有誰背著自己的幸福會覺得重的？」金絡輕輕回答著，那聲音滿是喜悅的味道。

    應景悄悄的在他耳邊落下一吻，金絡渾身一顫，遂像個驕傲的將軍一樣大踏步的擠開人群走向外面的婚轎。

    他巴不得現在立刻就拜堂、就洞房！

    一路上，金絡騎著高頭大馬，很是瀟灑得意！

    應景一臉幸福的坐在花轎中晃腦……

    到了喜氣沖天的金府大門外，金絡迫不及待的下馬走到花轎前，抬腳踢轎門。

    在旁邊的媒婆喜氣的吉祥話中，把應景從花轎中扶出來。一人牽住紅綢的一端，進門之後先是撒了谷豆以避三邪，然後是跨過火盆燒去災厄，然後是跨馬鞍以示平安，最後就是正式的拜堂的禮儀。

    在默中喜娘一聲聲的吉祥話中拜堂結束，金絡便攙扶著應景往洞房行去。

    陳默等一眾好友自然是不錯過任何一個細節的，於是都這一對新人邊被眾邪月似的一路進了婚房。

    教習姑姑攙著新娘子進了新房，命人吧鴛鴦蠟點上，這才扶著新娘子往裡走。

    扶著新娘子到了床爆用手摸了摸，尋摸了一塊沒有蓮子大棗的地方，讓其坐下。

    一旁的丫鬟端上早已備好的秤桿，由一名福壽雙全婦人用秤桿微叩一下新娘頭部，而後挑去「蓋頭篷」，意示「稱心如意」，謂「請方巾」。

    挑完喜帕，立刻便見人把半生的餃子端了上來，姑姑夾起一個，送到應景嘴爆看著她吃了便問：「生不生？」

    「生！」這些在成親之前姑姑已經教導過，所以應景很舒矩的張嘴將咬開的餃子吐在丫頭遞上嫡瓷盅裡。

    聽見她叫生，眾人喜笑顏開。

    「生就對啦，祝公子夫人早生貴子狀元郎。」

    說罷又遞上蜜糖給她吃，見她吃下又唱到：「祝公子夫人甜甜蜜蜜共白首。」

    一直，金絡都斷坐在旁邊看著她，眼裡盛滿了濃情蜜意。

    這時，端上的酒杯眾人一看便知道關鍵之處到了。

    金絡端起兩隻酒杯，遞給應景一隻，深情的對望後，手臂相交準備喝交杯酒，他們喝「交杯酒」時，卻十分嚴肅認真，因為從此以後，新婚夫妻要風雨同舟，共同生活，因此這酒對人生具有特殊意義。所以當他們喝交杯酒時，外面鬧房的親友都屏息靜氣，保持安靜，不在似之前的隨便打鬧、嬉笑。

    最後禮成之時，眾人鼓掌歡笑好不熱鬧。

    金絡更是一臉不情願的被簇擁著出了新房到前面去敬酒。

    姑姑悄聲問道：「新娘子，要做的姑姑都做了，要教你的姑姑也教了，那些圖可都看了，晚上伺候公子的事兒，就要自個兒慢慢琢磨了。」

    應景瞬間臉紅的低聲應道：「我知道了。」

    姑姑出了房門，陳默便獨自陪著應景坐著。

    她細細的打量著應景，眉眼全是欣慰全是幸福全是滿足的味道，直看得應景眼淚盈眶。

    「默默。」

    「老婆。」陳墨無比溫柔的看著她說著：「你是我見過最美的新娘！」

    「默默……」應景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陳默那越是欣慰的模樣越是覺得心裡沒底。她似乎看到了陳墨一種了無牽掛的姿態，那樣讓人覺得不安，覺得恐慌！

    「金絡是個好男人，你以後跟著他我就放心了！」陳默並未察覺應景的想法。

    「默默，你不要走了。陪著我，一輩子在我身邊好不好。」應景起身抱住她。

    陳默回抱著她的腰身，用臉頰在她身上蹭了蹭，深深的吸了一口笑著說道：「傻瓜，之前不是說好了嗎？你生小孩我就回來，那個時候就一直跟你在一起，永遠不分開！」

    應景不說話，只是狠狠的抱著她，心中那抹不安一直淡淡的縈繞心頭，越是想要忽略越是深刻的浮現。

    「叩叩叩……」門外傳來一陣聲，「夫人，奴婢要給夫人換妝。」

    這是要將這些個繁瑣的頭飾妝容卸掉，應景一聽到也忘了心底那絲不安：「進來進來。」

    此時此刻能脫下這身行頭才是最重要的！

    紋月帶著一眾丫鬟進門，卸妝也是花了一番功夫。陳默就一直待在旁邊細細的看著，滿臉都是一種安詳幸福的味道。

    「默默。」

    「嗯？」

    「我應景有你，此生大幸！」應景端坐在鏡子前，模糊的鏡面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能聽到她聲音裡面的堅定！

    「我也是！」陳默看著她，笑意越發濃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