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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章 重操舊業 文 / 暮煙染

    第二次踏入縣府大衙,江小樓全然沒有了第一次的輕鬆愜意。替人操刀,代寫狀子也不算少了。這卻是她第一次作為狀師站在這個大堂上。想著狀師同前世的律師有異曲同工之妙,江小樓心中一陣激動——終於又重操舊業了!

    「張年譽,你說老翁田九與歪嘴媒婆巧姐聯手行騙。冒充你的親生父親,以圖謀定你的家產,可有證據?」看完狀子,縣太爺淡淡的瞥了一眼兩人,方開口問道。

    張年譽聞言,下意識的望了江小樓一眼。江小樓朝他點點頭,他方才開口說道。「回大人,小民有證據。」

    縣太爺拍了拍驚堂木,朝堂下甩出一支綠頭簽,對著兩旁的衙役說道。「來人啊,速將田九與媒婆巧姐給我傳來。」

    「是。」兩名衙役接過綠頭簽,轉身而去。不過盞茶功夫,便將田九和巧姐帶上堂來。

    「田九,巧姐。你們可知,今天本官傳喚你們所為何事?」縣太爺目光如炬,逼視了兩人半響,才沉了臉厲聲問道。

    「回大人,小民不知。」兩人對視了一眼,眼中皆有惶恐之色。

    「田九,這張年譽告你冒充他的親生父親,妄圖霸佔他的家業。可有其事?」

    「冤枉啊,大人。小民本就是他張年譽的親生父親。怎會有冒充之說?!」田九聞言,聲淚俱下,直呼冤枉。「大人若不信,小民手中尚有當年抱養的文書,和證人巧姐作證。大人一問便知。」

    「呈上證物。」縣太爺聞言,挑眉說道。

    一旁的衙役立刻將文書遞了上去,縣太爺仔細的看了許久。又傳問了歪嘴媒婆事情的前因後果,方才將驚堂木一拍,厲聲說道。「張年譽,如今田九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何辯詞?」

    「回大人。證人證物都可以作假。這件事要辨明真偽。其事不難。只需小人問巧姐幾個問題即可。」江小樓和張年譽對視一眼之後。站出列躬身答道。

    「你是何人?與此事有何關係?」縣太爺目光灼灼。盯著江小樓上下打量了片刻。方才問道。

    「小人江小樓。是張年譽所請地狀師。」不知為何。一向沉靜如山地縣太爺。在聽見江小樓這個名字之後。眼中居然飛快地閃過一抹流光。

    「既如此。但問無妨。」縣太爺興趣盎然。作壁上觀。

    江小樓點點頭。轉身對著身邊地張年譽問道:「你今年多大歲數?」

    「三十六歲有餘。」張年譽不假思索地說道。

    江小樓又慢步踱到田九身邊,挑眉問道:「請問老翁今年高壽?」

    田九捋了捋花白的鬍鬚,道:「小老兒今年七十六歲了。」

    「媒婆巧姐,你今年多大年紀?從幾歲時開始做媒的?」江小樓唇角勾起一抹不易覺察的弧度,又轉身對著歪嘴媒婆問道。

    巧姐微微一怔,片刻後訕訕地答道:「小婦人今年虛歲五十八,從三十歲開始做媒婆,至今已有二十八年了。」

    「回大人,小人問完了。」江小樓朝縣太爺行了個禮,漆黑如玉的眸子裡,有精光閃動。

    「可有什麼發現?」縣太爺顯然也發現了她的異常,於是挑眉笑問道。

    「有!」江小樓轉過身指著田九和巧姐二人,厲聲道。「那就是,他們二人,分明在撒謊!」

    「大人,冤枉啊。這狀師分明是信口開河,誣陷小人。」田九和巧姐齊聲說道。

    「江狀師,身為狀師你應該知道,誣陷罪可大可小。本官問你,你說他們二人說謊,可有證據?」縣太爺眼珠一轉,將矛頭指向了江小樓。

    「當然。」江小樓挑了挑眉,侃侃而談。「大人,照年齡推算,張年譽出身之時,田九不過四十歲。可那張文書上,卻稱他為老翁。還有,三十六年前這歪嘴媒婆巧姐才二十二歲,八年後才開始做媒婆。可這張文書上,竟似未卜先知,在八年前就稱她為媒婆了。由此可見,這是一樁不折不扣的訛詐案。那文書分明是他們偽造的。這田九和巧姐分明是聯手串通了,要謀奪張年譽的家產!」

    「有道理。」縣太爺點了點頭,讚賞的看了江小樓一眼,才將驚堂木重重一拍,厲聲道。「田九,巧姐。你們還不從實招來!是否要本官動用大刑,才肯認罪?!」

    「大人饒命啊。」田九和巧姐見自己的把戲被拆穿,立刻不停地磕頭求饒道。「小人是一時糊塗,吃了豬油蒙了心。一時想歪了,才會做出如此卑劣之事……」

    望著兩人聲淚俱下,痛哭流涕的模樣。江小樓和張年譽對視一眼,同時露出會心的微笑。等到宣判完畢,人潮閃去,江小樓走出縣衙大門,一眼便望見了在人群外含笑而立的宋俊夫。「夫子,你怎麼來了?」

    「表現不錯。」宋俊夫拍拍她的肩膀,眼眸深處有一抹不易覺察的讚賞和關懷。

    江小樓掂了掂方才張年譽遞給她的沉甸甸的荷包,爽朗一笑:「怎麼樣,夫子。今兒大豐收,不如由我做東,咱們去打一頓牙祭如何?」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宋俊夫捋了捋修剪齊整的鬍鬚,唇角微微上彎。「今天我可不客氣了,要狠狠宰你一次才行。興隆酒家如何?」

    「興隆酒家固然不錯。不過,我還有一個更好的去處。」江小樓勾了勾唇角,綻出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

    宋俊夫很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於是眼睛一亮:「這興寧縣,還有什麼地方賽過興隆酒家的?」

    「來了你不就知道了。」江小樓神秘一笑,不肯洩露天機。「佛曰:不可說。說了,就不靈了。」

    說罷,兩人回到了攤子上。江小樓囑咐宋夫子收拾好攤子在原處等她。自己卻興沖沖地朝著菜市跑去。因為臨近響午,菜市裡人山人海,熱鬧非凡。各種時令蔬菜,還帶著晶瑩的水珠,鮮翠欲滴。小販們的吆喝聲與買主的討價還價聲混喝在一起,熱鬧極了。

    在菜市溜躂了一圈,江小樓手上就已經是提得滿滿噹噹的。一隻又肥又嫩的土雞,一尾鮮活的草魚,兩斤新鮮的豬肉和木耳,野生菌等一些時令的蔬菜。「走罷,老夫子。東西已經購齊了。」回到攤子前,江小樓揚了揚手上的東西,笑道。

    「去哪?」宋俊夫微微一怔,沉默片刻後問道。

    「當然是家去咯。」望著他一副難為情的樣子,江小樓挑了挑眉,漆黑如玉的眼底露出一絲狡黠的笑意。「怎麼,難道我家有吃人的老虎不成?讓夫子你怕成這樣。」吃人的老虎就沒有,溫柔漂亮的女人倒是有一個。

    「誰說我怕了!」被她這麼一激,宋俊夫老臉一下子就掛不住了。「我只是,只是……怕叨擾你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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