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九章 連環命案 文 / 暮煙染
土匪殺死的中年男子,經過衙役們的查證之後,發~「和安堂」的張郎中。到此時,江小樓更加堅定了自己最初的想法:錢肆意之死,絕非意外。而是一起有策劃有預謀的謀殺。
秋風微拂,碧空中萬里無雲,寒霜染紅了楓葉,將知府花園的一隅,渲染得格外的亮麗耀眼。園子裡,各色的菊花於燦爛的陽光下傲然綻放。各種名菊也不乏其中:芳溪秋雨、青心白、醉楊妃、玉樓春、獨立寒秋、綠牡丹、十丈珠簾、蟹爪、金超、黃微、新玉孔雀、太真含笑、雪罩紅梅。一朵朵,千嬌百媚;一簇簇,爭妍鬥艷。紛紛迎著秋風,披著寒霜,噴芳吐香。
由園子裡各色各態的菊花來看,不難發現園子的主人是個愛菊之人。可此刻這滿園絢麗的秋色,卻無法感染屋子裡沉悶的氣氛。知府楊程遠,也提不起「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賞菊心情了。
「由仵作的屍檢結果來看,當日這張郎中根本沒有反抗。而是被一刀斃命。兇手殺人手段乾淨利落又凶殘,似乎並不打算給其活路。」見眾人皆望著自己,納蘭行之放下手中的茶杯,慢條斯理地分析道。「可是,據我所知。
九峰山雖偶有土匪出沒。卻通常只劫財貨,不傷人命。而且,這九峰山土匪,是一幫子劫富濟貧,以俠義人士自稱之輩。一般對張郎中這種落單的旅人,並不騷擾。只專劫大富大貴之家。是以,這次的命案,我覺得來得十分蹊蹺。」九峰山的土匪由來已久府也曾經屢派官兵去圍剿。奈何九峰山地勢險要,易守難攻。且土匪們通常採用敵進我退,敵退我進的游擊戰。是以,連續幾次圍剿無果的情況下府也死了收復這幫土匪的心思。幸而這幫土匪通常情況下只求財,不傷人。所以,長年累月下來,九峰山土匪的存在。已經成了建樂城的一個怪圈。官民皆知,卻皆不去揭破。那些富貴人家只能自認倒霉。每次要出行,要麼寧願饒了老遠的路開九峰山。要麼,就請了大隊護衛或是鏢局保護。
「物反常即為妖!」香怡人,江小樓卻提不起半分心思來品嚐。「倘若真如納蘭師爺所言,只怕這場土匪殺人事件,同錢大人的枉死,脫不了干係!」
「江師爺的意思是起命案並非土匪所為。而是另有他人?!」吳成傑長長地吸了一口手中的水煙,吐出煙霧繚繞的煙圈才挑眉問道。
「只怕十之**,脫不了干係。」江小樓點頭情嚴肅。
「那兇手會是何人?」吳成繼續問道。
江小樓不言語,抬眸去看納蘭行之。納蘭行之見狀她存了考量之心,同時還在為昨日的事情懊惱。於是微微一笑,道:「誰最怕這張郎中說出事情真相,誰就有可能是殺人兇手!」
「你是說錢姨娘紫雁?」吳成傑得將手中地水煙袋一抖。詫異地問道。「難道這錢姨娘是假話。她肚子裡地骨肉不是錢大人地?!」
「也是沒有這個可能。錢姨娘肚中骨血並非錢大人地。所以。她才會想趕盡殺絕。斷了後患。」江小樓站起身來。在屋子裡來回踱步。緩緩說道:「但。這事也未必就是錢姨娘做地。也有另外一種可能。」
「什麼可能?」楊程遠在一旁聽了許久。終於開口問道。
江小樓並不說話。端起桌上地茶杯輕抿一口。半響。方才不疾不徐地說道。「也有可能。錢姨娘肚中。地確是錢家地骨肉。可是。有人不待見。要毀掉這個證據!」
「你是說錢夫人?」聞言。吳成傑端著茶杯地手微微一顫。一個不注意。茶杯便傾倒在了桌上。「這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江小樓挑眉反問道。「吳師爺。我來問你。如
雁肚裡的孩子真是錢大人的遺骨。這受損失最大的
「孩子長大之後,自然會繼承錢家所有的財產。」納蘭行之聞言,眸子一亮,接著說道:「而錢夫人謝茹月並非孩子的親生母親。這中間,還隔了紫雁這個生母。所以,孩子自然不會跟錢夫人太過親近。如此一來,她雖是孩子的嫡母,卻也同樣會視孩子為肉中刺,眼中釘!」
「沒錯。」江小樓點頭說道:「自古以來,為了利益錢財,連血脈相連的親父子,親兄弟尚可以反目。更何況,從某種角度而言,錢夫人與紫雁和她肚子的孩子,本就是站在利益的對立方!」
「可是,如今唯一的線索已斷,既然兩人都有殺人嫌,我們該從何查起?」屋子裡的氣氛,凝重得讓人透不過氣來。吳師爺不停地抽著水煙,大口大口地吐著眼圈。那繚繞的煙霧,氤氳了他的面容。連聲音,也有幾分模糊起來。
「這案子一件接一件,案情錯綜複雜。不管是不是連環案,我們都必須要從頭查起。」納蘭行之站起身來,走到門邊推開緊閉的雕花木門。一陣清新中帶了幾分花香的怡人空氣隨風而來。幾人精神一振,均是來了精神。「不過,我們可以這樣想,假設這兩間案子確有關聯的話。那麼,當初殺害錢大人的,誰最有動機呢?」
江小樓心中暗:贊同。一件案子最終追根究底,皆逃不過「動機」二字。果然,下一秒,她便聽楊程遠說道:「論到殺害前肆意的動機,我私以為,錢姨娘的動機,恐怕是大於錢夫人的動機的。」
「不錯。」吳成傑點頭附議道。「表面上的情況分析,錢夫人並沒有加害錢大人的理由。
但錢姨娘則一樣。昨日錢夫人懷得不是沒有道理,倘若她腹中骨肉不是錢大人的,你們說,為了殺人滅口。她會不會連殺倆人呢?!」
江小樓仔細回憶著昨種種情形,有什麼東西在她腦海裡一閃而過。卻又怎麼也抓不住。正在此時,吳師爺又繼續說道:「那日接到錢府報案,你們皆不在府衙。於是我便越俎代庖,帶了衙役前去查看。無意中,我發現一件事情。當時也沒有在意,現在想來,指不定這其中有什麼關聯。」
「何」納蘭行之挑眉問道。
「錢府中,有個眉清目秀的年廚子,叫趙忠遠的。不知二位還記得否?」頓了頓,吳成傑開口說道。
江樓眸光一亮,方才在腦海中若隱若現的東西。明顯的浮現出來。她點頭笑道:「我記起來了。當日我也覺得怪異。吳師爺可是想說,這趙忠遠的口音很特別,隱隱中,總覺得很熟悉似的?!」
「江師爺真是觀察細微。」吳成傑點頭讚道。「不錯,我當時也和你有同樣的感覺。後來仔細一想,咱們之所以會覺得趙忠遠的口音很熟悉,那是他的口音同一個人很像。」見眾人皆是一臉好奇,吳成傑又微微一笑,道:「難道你們不覺得,這趙忠遠的口音,同錢姨娘的口音很像麼?只不過,錢姨娘出來久了,家鄉口音淡了幾分。而趙忠遠,明顯剛由家鄉出來,是以,鄉音很重。」
眾人聞言,眼前皆是一亮。楊程遠站起身來,對納蘭行之和江小樓說道:「這件事就交給兩位了,請兩位師爺務必盡心,盡快破案。否則,這連續兩樁命案,容易造成民心不穩。」
「是,大人。」兩人站起身來,對望一眼。又迅速地撇開目光。紛紛朝楊程遠欠身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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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不要雁過無痕啦,好歹也留下隻言片語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