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 玄幻魔法 > 創世閻皇

正文 第89章 一份遺詔 文 / 元奇

    「海巨!召喚群鯊!這沒有什麼,我們可以各個擊破,那海巨既然此刻坐鎮在南方,想必一時之間,也無法脫身!而我們,只需要一日的時間,就可以將海乾元剷除!」蘇子西輕描淡寫的道,他已經胸有成竹。

    「一日的時間,這怎麼可能?」仙童咂咂嘴吧,搖搖頭,做出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來。

    「仙童,我可沒有指望你來坐鎮!大公主,明日一早,我便會以一人之力,鎮壓攝政宮!你只需與凌風飛,還有仙童,鎮守住其他的幾宮便可,我們速戰速決,明日就將海乾元就地正法,然後由我統領一支萬人軍隊,揮師南下,要不了多久,這海藍國的不安定勢力,就會被我一掃殆盡!當然,我這般盡心盡力的為你們辦事!是希望能將我這個準女婿的身份擺正,也是向天琪證明,我對她的情義!」蘇子西走出幾步,慢條斯理說道。

    「這個自然沒有問題,蘇公子,既然你那麼在意我妹妹,那方才為何要對我說那些『甜言蜜語』,是故意在氣我妹妹?」海裳淡淡道。

    「大公主真是會察言觀色!我就是想要氣氣她,我與她多日不見,也不知她是不是忘了我!」蘇子西淺陋皓齒,笑著回應。

    「哦,我說嘛?我還以為你是看到大公主的美麗顏姿,就移情別戀,喜歡上了大公主,原來你是故意氣天琪公主的!」仙童用手撓撓後腦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蘇子西,既然你有把握對付攝政王,那我們就在外邊,將那些不安分的人,統統鎮壓了,至於攝政宮之中的事情,就全交給你了!」凌風飛眼神閃爍,他倒是沒有在乎蘇子西與海天琪的事情,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似乎他只關心海裳。

    「放心吧!凌風飛!」蘇子西淡淡一語,頗有意味的看了凌風飛一眼,似乎是在告訴凌風飛,本王只在乎海天琪,大公主海裳,本王是半點心思也沒有的!「噢,對了,大公主你方才說整個皇廷之中,一共有八大宮,這八大宮,每一個,又有一位總管太監看守,也不知道,天琪是在哪個宮中,我如果冒然去尋她的話,有沒有人阻攔!」

    「這?實話告訴你吧,我妹妹如今可是不一般了,因為她不日之後,就要覺醒體內的天女血脈,因此我父王,特地下了王旨,命令任何人都不得接近她所在的那座仙女宮,而且還派了四大太監總管看守!下這道聖旨之時,父王已經說了,這是絕令!任何人都不能打破這其中的規矩!公子要去的話,恐怕是不行的,這般如何,待明日她出來散心,我在通知公子見她!如何?」海裳問道。

    「這個恐怕還真的不行!我好久沒有見她了,如今見了她,自是想立刻與她坐下來,促膝長談!這般吧,我硬闖仙女宮!一來,想要見她,硬闖是不可避免的了!二來,我聽你父王說,只有嚴明宮此刻不在那海乾元的掌控之中,其它幾座宮殿,盡皆在他的勢力範圍,也就是說,看守仙女宮的四個總管太監,是海乾元的人,我就怕那海乾元一時氣惱,對天琪不利!」蘇子西擔憂道。

    「你擔憂此事,也是情理之中。好吧,那你就去吧,今夜你就呆在仙女宮中,與我妹妹好好談談,解你的相思之苦!」海裳打趣道。

    「好!」蘇子西應一聲,隨後徑直走出大殿。

    「凌風飛,他對海天琪的心思,恐怕無法改變了,也不知是好是壞?」看著蘇子西遠去的背影,仙童饒有興趣的一問。

    「是好還是壞,我想你仙童比我們當中任何一個人都要明白!他說明日要獨自鎮壓攝政官,也不知道他有沒有那個實力!不過能在短短的幾日之內,從五五之道的境界,到達五圓之道,這卻是讓我大吃一驚?如果他隔著幾天後晉級到仙法之境,那還了得!」凌風飛目光閃閃,一副讓人看不透的樣子。

    「你們兩個,怎麼儘是在背後議論別人!好了,我們不去說他,仙童,風飛,我們三個坐下來,好好談談,明日一早,那蘇公子要鎮壓攝政宮,避免不了一場屠殺!我們要做的,就是鎮壓住除了嚴明宮和攝政宮這兩個宮廷之外,其他六個宮的帶刀侍衛以及一些不安分的太監,還有讓那些不該死的人,避免這場災禍!」大公主揮揮衣袖,進入正題······

    海乾元回到了攝政宮之後,獨坐大殿之上,一種莫名的惆悵忽然襲上心頭。

    許是覺得殿中的鎏金琺琅鼎裡百合香的氣味太濃,他不耐煩地叫人將鼎中香全撤了出去,然而他卻還是坐不住,一甩手走出大殿,站在丹墀下深深吸了一口氣,好像要用這深秋的清朗之氣驅散一下胸中的鬱悶。

    淡藍色的天空,雲層稀薄而緩慢地向北移動,他仰望著神秘而變化無常的蒼穹默默不語。一陣清風襲來,他下意識地撫摸了一下雙肩,才知道自己少了披風,老太監花才缺立刻走過來,將一襲繡鯨披風,披在他的身上,他皺了一下眉頭,不滿意的道:「怎麼又是這一件?」

    花才缺聽了這話,從容俯身道:「回王爺的話,老奴實在不忍心,看主子心裡不痛快,所以沒有拿那一件繡鯊披風給您!」

    聽了花才缺的話,海乾元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冷冷地揚起臉來,心裡想:要秋天了,這世界,這宮廷之中,都會鋪上一層枯葉的黃色。這紅琉璃瓦、青磚地、銅鶴、日晷……都要染上枯葉的黃色。人生,也是這般嘛,無論曾經有過多麼快活的日子,多麼輝煌,尊貴的身份,到了該走的時候,一樣都是化為了塵土?

    海乾元在殿前站了一會兒,一陣風吹過,幾片黃色的枯葉飄落下來,有一片落在了他的臉上,他雖然已經修到了法有心意的境界,心意一動,就可以讓這些葉子,落到別處,但是他並沒有阻止,而是任憑這枯葉打在臉上,待這片葉子落下之後,他又回到殿內。

    他轉而又走進了殿裡的一個暖閣之中,他環顧四周,愈覺心中惆悵異常,這裡是他三十年來,來得最多的地方。

    暖閣裡的一切,都是按照自己的愛妻生前擺設,牆角的紫檀木架上的玉盤裡擺著幾個金黃的香水梨,依舊散發著淡淡的清香;案上的琵琶彈斷了一根弦,平躺著,上面已蒙上薄薄的一層灰塵;梳妝台架上脂粉、頭面首飾和她用過的青鹽、香料都原樣不動地擺著。不過,

    卻在嵌著翡翠的玉床上,多出了一副女子的宮裝畫相。

    這副手工繪製的水墨畫兒,是三十年前,自己在愛妃的面前,耗費五天時間,精心描繪出來的。

    此刻,海乾元站在這張小像前,那畫中女子微蹙的雙眉,似乎依舊含著脈脈深情看著他,又似乎帶著幽幽怨氣,在埋怨他當年為何要拋棄她。

    而畫中女子袂帶飄飄,似乎要從秋風黃葉的之中活生生走出來。

    看著這副畫,海乾元不禁失聲叫道:「珍珍,孤已為你已經離去了,卻沒想,你還活著!」

    他在啜泣了一陣後,又痛叫道:「父王,當初你為什麼要殺我的珍珍,我不是說了,只要你讓珍珍活下去,我就回到王庭之中,去做那費心的國王,可是,可是在我離去之後,你還是殺了她,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那麼的狠心?珍珍是貧民出身,你就那麼在乎她的身份!父王,你說你最疼愛我,可是你為什麼奪走我一生最重要的人!父王,你奪走了我最愛的人,那我憑什麼去按照你的意願去做事,憑什麼去當什麼狗屁國王。國王,海藍國,我統統不在乎,我只在乎我的珍珍!父王,我要毀滅整個海藍國,我已經讓海巨探查到了原古時代,海魔被封印之處。魔獸與神獸一樣,可以有幾萬年的壽命,那被封印的魔獸,一定還沒有死,要不了多久,我就會讓魔獸,重現人間,到時,海藍國的一切,就都毀滅了!父王,這就是代價,這就是你當初殺我愛妻的代價!珍珍,不久之後,我便可以與你團聚了!」

    在這小像前觀看了良久,海乾元又走到院外,枯黃的樹葉已落了一層,四周沉寂得像在荒原之中,他心情平靜了下來。

    他的身後,一些帶刀的侍衛,還有花才缺等幾個老太監,恭敬的站著。

    他看了看天,之後淡淡的道:「花才缺,你跟我進來吧!」

    進殿之後,海乾元坐到了首座上,他才好好的打量了一眼花才缺,只見花才缺鬢髮蒼霜,佝僂身子,此時將頭低俯下,如個立著的烏龜一般。

    他輕咳了一聲,淡淡說道:「花公公,坐到那邊的位上吧。」

    花才缺躬身,退至左邊一個檀木椅子旁,坐了下去,他隨後拱手道:「主子單獨召喚奴才,不知有何旨意?」

    海乾元長吁了一口氣,瞥一眼花才缺,緩緩說道:「孤今日召你來,是要你代孤寫一份遺詔。」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