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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章 :貴圈真亂 文 / 誰家江湖

    更新時間:2014-03-10

    這可是現場表演啊!還得是vip區的遠近度了!吳升還是在穿越前和老婆談戀愛的時候,看過一場明星演唱會,六百多元的票價卻離了上百米遠,看著螞蚱大小的人在舞台上走來走去,細節全靠去看大屏幕,感覺除了空激動一場,什麼也沒得著。聽說張老爺請他去聽曲,吳升立馬來了精神,這會兒正是午後時分,兩人都剛睡醒了午覺,便帶了兩名家人,漫步行去北門的迎賓樓。

    迎賓樓是本縣最大的一間酒樓,一層大廳二層雅座,今天開班唱戲是在二樓,所以二樓的屏風全都撤了去,擺滿了方桌和椅凳,邊上搭起了一塊舞台,吳升他們去到的時候,台上正有一男一女兩個伶人唱著曲兒。

    張善人在這縣城裡有頭有臉,又打了招呼,當然會有最好的位置預留。小二哥一見張善人來到,馬上熱情的擠了過去,引領著幾人來到最前面正對著舞台的位置坐下。這一桌只有張老爺和他的一位至交好友陳老爺再加上吳升,三人正好空了背對舞台的一邊,分坐在方桌各一邊上。

    來了這元代,除了拉著青奴領略些風情之外,再無什麼娛樂活動,的確是憋悶的緊。所以雖不太聽得懂台上唱的詞曲,吳升卻還保持了些興趣,只把眼去研究那台上。

    一旁的水牌上寫著「憐玉奴」三個大字,旁邊一行小些的字寫的卻是「救風塵」,吳升不太明白。好在那位陳老爺見過些世面,在一邊解釋道:「這憐玉奴在濠州城裡唱了十天,可是場場爆滿。這回要在咱們縣唱個七天,她可是出名的色藝雙絕,那眼神,一個媚眼兒飛過來,魂也勾得走你的!今日這《救風塵》正是她的首本名段。」

    這雜劇的味兒和後世的戲劇都有不同,台上的一生一旦俱都是女伶所扮,唱腔上也是市井味兒十足,唱風近乎於現代的民歌小調兒,倒讓吳升想起當年網上流傳的「山歌教主」,細聽一聽,也略能聽懂些辭意,多數唱的還是男女情事。只是台上這兩名伶人身量未足,風情不顯,唱功也只是了了,想來不過是個墊場的。

    小二哥安排三人落了座,轉去拿了一套茶具和幾樣點心吃食端了上來,這會兒那台上的伶人卻也下了台去。不多會工夫,後台又出來一位旦角,穿得是西施紗,戴的是貂蟬冠,描了細彎柳葉眉,印得一點櫻桃唇。上得台來,先是左右施了禮,這才端了架勢,開口唱道:「雲鬢霧鬢勝堆鴉,淺露金蓮簌絳紗,不比等閒牆外花。罵你個俏冤家,一半兒難當一半兒要……」那嗓音清亮柔媚,眼神飛得令人怦然心動,身法步伐也是強過了前面兩人不少,更喜那面容嬌俏,粉面帶春,直把姑娘家的春閨怨愁唱出了**成來。

    吳升聽著這個強了不少,便問道:「這便是那憐玉奴了吧,果然是有些色藝。」

    陳老爺一邊道:「這是小玉奴,正是那憐玉奴嫡親的妹妹,身量扮相與憐玉奴己差不過三四分,只是這眼神和唱功差得甚遠。你且等著那憐玉奴上場時再比,便知這小玉奴的色藝還差著些。」

    這會兒吳升的心思卻不在這扮相身法之處了,原來邊上另一桌客人卻也是從濠州城中過來的,正和同桌的人論及這班子裡的娘子們床上的功夫高低。見吳升聽得一臉的驚異,那陳老爺笑道:「聞說法師是個修心的,卻不知道這唱曲演劇的娘子,也都作些皮肉營生麼?」

    就好比猛然間聽到twins居然就在本地夜總會明碼標價雙飛出台一樣,本想著這些演藝圈兒的人士亂歸亂了些,總還是要些面子工夫的吧。吳升卻沒想到憐玉奴這種身份的角兒,也是赤祼祼得做些那種勾當。卻聽陳老爺又得意道:「在下在濠州時候,倒是聽說這憐玉奴姐妹還只是清倌兒,此次卻聞說她姐妹也要開門納客了。想想紅牙床上玉體橫陳,紅燭映佳人,帳中聽嬌吟……個中趣味……妙不可言,妙不可言哪!今日若有機緣倒不妨試上一試。」

    再看台上,吳升己無法當了她們是人民表演藝術家的身份,直接想像著將那小玉奴摟在懷中時候是何等風情……一時間便蹺起了二郎腳來。誰知張老爺和陳老爺也都在蹺了腳,三人的腳撞在一處,大夥兒心知肚明,不由得相視一笑,卻似是更親近了些。

    小玉奴唱了三五首曲兒,得了一片好彩和許多賞錢,這才又施了一禮行下台去。接著上來個扮相卻是老年男子的末角兒,出來敲著梆子,唱了首開場曲兒,這《救風塵》的本兒,總算是正式開演。開場出來的先是個男子,原來這是個惡霸。騙娶了青樓女子宋引章,婚後打罵是常有,宋引章便是由那小玉奴兒演的。而宋引章有個結義的姐姐名叫趙盼兒,這才是憐玉奴來扮的,她設了計救出宋引章,又給她安排了個好人家。這才大團圓結尾。聽著這陳老爺的講解,吳升才略略看懂了些劇情,不多會兒,陳老爺道:「這便是憐玉奴了。」

    台上人並未出得簾中,卻己聽到人聲念白道:「妾身趙盻兒是也。恰待做些針指生活。只聽的有人叫門。我開開這門試看則。」念著對白,那舞台上的簾兒一挑,一截粉嫩的手臂探了出來,接著一堆烏雲似的髮髻低低得從簾下鑽出,那憐玉奴抬著手臂擋了臉兒,邁著碎步兒出得台來,只見她那衣服是素淨的一身俏白,只是在腰間束了金晃晃的一付流蘇兒腰帶,更襯得胸膛飽滿,腰肢一握兒。走到正對了觀眾席位,大夥兒都在伸長脖子望著,她這裡才打開手臂,把一張端莊中又有些美艷的臉龐展露出來!

    男人往往希望家裡的妻妾們能生得狐媚一些,可真到了妓館戲樓裡去的時候,見了這般端莊清麗的娘子,卻又忍不住更加動心。只見憐玉奴清靈的眼珠在眶中一轉,掃過了滿堂的看客。大夥兒都只覺得這憐玉奴看著自己了,紛紛把眼波傳回台去。看了一圈,見她微一頷首,羞澀一笑,好似被看客們的熱情驚到一般,拉了袖兒擋了擋臉,好像是擋住了台下飛來的無數眼珠子,卻又伸了半張臉兒一露,那眼波又是一轉這才收了,終於看去台上扮著敲門的男角身上。

    「我道是誰。原來是妹夫。」那憐玉奴眉目輕佻,春意暗傳,媚眼兒便隨了那秋波若有若無的透了出來,台下看的吳升雖是見多識廣,可這麼近距離的感受一位演藝圈人士的專業表演,還是體會到了身下衣服襠間的壓力,只好又把腳調整了一下,卻不曾想到,張老爺和陳老爺均是一般的動作,大家再一相碰,不免又是一陣笑意。

    看著台上的憐玉奴指如蘭花對著叫安秀才的男角指指點點,口中唱起了曲兒,果然是字正腔滿,只是那曲調尾音中若有鉤兒,直鉤得聽者的耳朵眼裡漸漸癢了起來。

    張老爺見周圍看客都是一般的意思,便不敢托大,早早的喚了小二哥過來,命他提前安排包下玉奴姐妹倆宿夜。誰知小二卻道:「確是對不住善人老爺,這玉奴姐妹今日是己被縣尹老爺包了要替她姐妹梳櫳。若是老爺有意,班中其它的小旦皆可約請,也都是色藝俱佳,年齒還要更幼一些。」

    聽到今日沒有機會享用那玉奴姐妹的嬌音媚眼,大夥兒都有些喪氣,越聽這曲調越是心中發癢,只好起身道:「不要其它人,只要玉奴姐妹!俺們先家去,明兒再來聽罷!小二哥,煩你幫俺們留意著玉奴姐妹倆幾時接客!記下了?」

    「善人老爺慢行,小的一定辦好。」收下張老爺扔在桌上的交鈔,小二慇勤的送了三人下樓。樓上的曲兒在樓下也聽得清楚,所以迎賓樓的門前蹲了不少蹭戲的人們。三人相視一笑,便要漫行回去,這時人堆裡一名衣著襤褸乞丐模樣的人卻衝了出來,一把抱住吳升的大腿哭叫道:「少爺!」

    吳升被這一下驚了一跳,險些沒被他摔一跟頭,跟著隨行的兩名家丁都是壯實的,一見不好,馬上揪了那乞丐的胳膊,把他拉扯開來,摔在路上。那乞丐卻是手腳並用的爬了幾步,見被家丁攔下,便磕頭道:「少爺,你如何在此處,還做了和尚?俺找你找的好苦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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