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章 打架了(中) 文 / 收紅包的
抿著嘴唇背手走進來的李松陰沉的盯著唐氏。他在外面就聽見唐氏叫罵,「賤人」、「小雜種」……一個個不堪入耳的詞語進入他的耳朵裡。
「爹爹!」
被饅頭護在身後的子怡子雙一聽見是父親的聲音,又瞧見父親進來了,立馬撲到他身上,委屈地直哭。
此時她們早就不是那個一石頭砸爛別人腦袋,任別人怎麼打都不承認的孩子,現在她們就是有了扶持的孩子。
李松拍拍兩個嚎啕大哭的孩子,想為她們倆擦眼淚,發現姐妹兩個的臉蛋都被打腫了,尤其是子雙臉蛋都腫得老高的,上面還有幾個手指印。
「誰打的?」
冰冷而帶殺傷力的目光猶如一把把利刃刺向了在場的每個人。他的聲音帶著一種野獸受傷後的低吼,撕扯著在場每個人的心靈。
唐氏乍見到一個男人闖入自己的屋子,整個人都有些蒙了!怎麼會有男人到了自己屋裡都沒人阻攔。
「你是誰?誰讓你進來的?」
李松已然瞧見躲在丫鬟身後的唐氏。她慘白著臉,面上的一絲紅潤怕也是脂粉的作用。左手緊緊地握住右手臂,透過她的手指,紅通通的血水順著指縫流了下來。
他也瞧見,像決死的士兵緊緊握著匕首,永遠指向敵人的小妹子。她手中的匕首是他送給她的,他沒想到她在今天這種日子還帶在身上。
「來人啊!把這個混賬東西給我趕出去!」
「我問這是誰打地!」唐氏地話根本就不起作用。李松地再次質問。嗓音已經將下去。但是在場地人仍舊可以清晰地聽到。聲音雖小。可是話音裡地威懾讓她們都不由而然地指著打耳光地那名僕婦。
「是你?!」
望著一步步向自己地走來地李松。僕婦早就嚇得渾身亂顫。她「噗通」一聲跪了下來。不住地磕頭。不過是十幾下。腦門就磕破了。
「不是我。不是我。是夫人讓我打地。不是我!」
李松冷笑一聲。他走到僕婦地跟前。蹲下身子。面上溫和地笑著:「你是哪只手打地?」
「這……」已經舉起右手的僕婦立馬意識到有什麼不對勁,她迅速地將右手縮在背後。可是她地動作再快也快不過李松。
電閃之見。就聽見那名僕婦一聲慘叫,她已經昏厥過去。手還是好好的留在她地身上。可是伴隨著她慘叫的同時,在場的人清楚的聽見骨骼捏碎地響聲。他居然把她的胳膊給捏碎了。
「你!」唐氏害怕了,這個是魔鬼,魔鬼。她放聲尖叫著,「你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
說話間,她放聲大叫不顧一切地就往外面跑去。
「你這是做什麼?瘋瘋癲癲的!像什麼樣子!」
撒腿跑出去的唐氏撞到了剛要進屋的方從哲身上,她害怕地拉著方從哲指著李松,像見了鬼一樣放聲大叫:「是他。是他!快把他給我攆出去!」
冷眼旁觀的白露見到方從哲進來,面上浮起一絲淡淡地微笑。她將手中的帕子往面上一遮,嚶嚶地哭了起來:「這可怎麼辦?要是打壞了雙雙可怎麼辦?」
「怎麼回事!」
望著闖到內院地李松。哭泣地白露,跟見鬼一樣的唐氏。還有包著紗布地聃哥,方從哲立即端起了自己的官威。
好好地一個壽宴。自己的內院居然弄成了這個樣子。一個外官還闖到了自己地內院,這成何體統!
唐氏抓著方從哲生怕別人搶先的道:「這兩個野孩子把我們聃哥的腦袋都打破了,那麼大的傷口,流了那麼多的血。你瞧瞧!都成什麼樣了。」
方從哲自然是看到了,不過他也看到了那兩個小姑娘,臉腫腫的,腮邊還掛著一串晶瑩的淚珠,模樣頗為惹人憐惜。
「李大人,你這是……」他本來還想說李松闖到自己的內院不合禮數,可是這根本就是廢話。他的話被饅頭截了。瞧著唐氏賊喊捉賊的樣子,她就惱火,她居然還絕口不提聃哥搶東西先動手的事。()
饅頭譏笑地道:「我瞧著打的好!現在就會欺男霸女,搶人東西。現在不治治他,以後還敢謀逆犯上!」說著還對兩個女兒豎起了大拇指。
「李太太,你這就……」
不過方從哲的話還是未能說完,就被李松的眼色制止了。看著滿身殺氣的李松,他真的膽怯了。
眼前的這個人可是萬軍中取敵首級,經歷了無數惡戰的武官,自己一身的文氣根本就抵不過他的殺氣。
「你跟他多說什麼?把這些賤貨都給我送到刑部大牢裡去!你看看聃哥被打成什麼樣了?我的聃哥啊!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祖母也不活了!」唐氏見方從哲面對著李松一句話都說不出,乾脆使出女人的看家本事,一哭二鬧。
聃哥的母親也嚶嚶地哭了出來,她一個婦道人家能做什麼,兒子被打成了這樣,她束手無策,偏偏對方還有理,天底下哪有這樣的事。
反感地李松皺起了眉頭,抿著嘴唇,猙獰地道:「我看你的嘴是不想要了!」
「哇!」
唐氏哭得更凶了。
「誰!是誰把聃兒打了!給老子出來!老子要掏出他們的牛黃九寶,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無法無天,居然敢在老子面前打人!」
人五人六的聲音伴隨著一個手掄碗口大小的棗樹棍,身著寶藍色蟒緞繡金長袍,袖子早就挽到了手臂上,髮髻上別有新意的記著段金色暗金紋的方巾,活脫脫地就像是戲裡面的小霸王。
唐氏一見他進來,立馬不哭了,她拉著那人就道:「洵兒,就是她們。你瞧瞧把聃哥都打成什麼樣了。聃哥長這麼大還沒挨過我一個手指頭!」
來者是唐氏的小兒子方紹洵。他發現打了自己兒子的不過是兩個小姑娘,還沒他兒子年紀大,也沒他兒子高。他疑惑地指著子怡子雙姐妹倆:「是她們?」
「就是她們!你看看,女兒打了我們聃哥不說,這做娘的給了我一刀,這當漢子的還要殺我!」
方紹洵牛氣的斜眼掃了下李松,牛逼地揚了揚下顎,衝著李松道:「小子。我看你是不想活了。爺爺給你個機會,從爺爺這褲襠下鑽過去。爺爺就饒了你。要不……」他揚了揚手中的棗樹棍,另只手指著道,「瞧見沒!老子把你骨頭打折了!」
方從哲聽著兒子不著邊際的話,立刻板了臉。他還是書香門第。禮儀之家,偏這個兒子怎麼滿口都是混賬話:「混賬!你怎麼跟李大人說話的!你是誰的爺爺,誰地老子!還不退下!」
可惜方紹洵不是十幾年前的方紹洵了,若是在十年前方從哲訓斥他,他肯定不敢吭聲。現在不同了,自從他大哥成了廢人之後。唐氏凡是都依著他,養成了他無法無天地性子。
「老子是聃兒的老子。是聃兒兒子的爺爺!」他流氓氣的指著李松,「小子!跟娘們打你也不嫌丟人!快點。老子等你鑽褲……」
褲襠還沒說出來,他下體已經著了李松一腳。方紹洵「哎喲」地悲號了一聲。鬆了手中地棍子,**了雙腿。緊緊地摀住自己下體,滿地打滾。
方紹洵除了疼只有一個念頭,老子要跟大哥一樣成了太監了!娘的,這小子怎麼那麼陰險啊!
方從哲瞧見兒子被人欺負了,也顧不得什麼吏部尚書的體面,揮著手叫上一班家丁進來。一時間,屋子裡的丫鬟僕婦全部驚叫連連的往外面跑。
「李松!你不要欺人太甚!給我打!」
掄著大棍子的家丁虎背熊腰,各個雄壯。若是擱到軍營,假以時日,到了戰場上還能算得上支精銳。可惜,現在地他們,在李松的眼裡卻是連個花架勢都沒有。
一棍子掄過來,沒著著李松地衣角。一群人上來,連攻幾下,都沒能挨著李松的邊。氣得方從哲指著饅頭跟子怡子雙姐妹,罵到:「蠢貨!不知道打他們?」打不了這個,他不會打兩個小地。
果然兩條大棍子就往兩個孩子身上掄去。子怡子雙姐妹徹底的嚇住了,她們傻傻地站著。直到母親將她們護在懷裡,她們才覺察到危險。
同饅頭一起護著姐妹倆地還有白露,她跟饅頭組成了一道保護牆,緊緊地護著她們。
「住手!要不然我掐死他!」
一聲喝斷,要去打子怡子雙姐妹的家丁停住了手。
李松地右手緊緊地勒住了方紹洵的脖子。
瞬間方從哲被憋屈的直翻白眼,面色立即漲紅。
唐氏尖叫一聲:「殺人了!殺人了!」說著就往外面跑去。
方從哲憋屈的直喊:「李大人,李大人……」他最清楚,李松的手越來越用勁,他現在已經呼吸困難了。他後悔,自己應該出去的,這樣就不會落入他的手中。他可是在殺場上滾爬的人,萬一一用勁,自己可就完了!
他其實不知道,他已經觸及到李松的底線,他居然想傷害那兩個孩子,那他就是自己不要命了。
饅頭趕緊將兩個孩子的眼睛捂上,總不可能讓孩子看到這麼血腥的一面。她有些懇求地喚了聲:「大哥。」畢竟四姐以後還要在方家生活,若是惹怒了方家的人,四姐日後的日子該怎麼過。最關鍵的時候,四姐不也同自己一起護著孩子了麼?
李松終於鬆開了手,抱起子怡子雙環視了一圈:「子姍跟子呢?」
「在我那睡覺呢!李大人這要做什麼?」白露終於有說話的機會了。妹夫上來就是一手駭人的本事,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他出其不意地踹了方紹洵,最危機的時候,知道擒賊先擒王,勒住了方從哲,迫使別人停止對妻兒的侵害。
他就像個嗜血的屠夫,絲毫不留餘地,方纔若不是五妹叫住了他,方從哲這個老傢伙真的會死在他的手上。
李松額首算是跟白露打了招呼,淡淡的道:「我要帶她們去瞧大夫。」
「老爺……老爺……不好了……」一個小廝屁滾尿流的趴在外面,手還指著身後。
方從哲被李松勒得氣息不順,還沒緩過神,又被小廝一驚一乍的一聽,出去就給了小廝一腳。他敵不過李松,卻能拿自家的下人出去吧!皺著眉頭道:「什麼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