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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一十一章 方家做的? 文 / 收紅包的

    錦衣衛,一所磚瓦房裡。()裹著花了十兩銀子弄來的破棉襖,汪道行狠狠地吸了鼻涕,清楚地說道:「是吏部尚書方大人的手札,向我問當年的事,說是連到我也告上了,還遞到了皇帝的手上,說我若是不說清楚這事,我就得掉腦袋。還說李大人得罪了鄭貴妃娘家妹夫,只要我說了,當年的事跟我沒關係。」

    「真的跟你沒關係?」

    汪道行趕緊解釋道:「當初這事是董總兵的千金讓我這麼辦的。本來也是,黃家的那個女的,半夜脫的光光的摸進別人的屋子,好多人都瞧見了,那是要點天燈的。可是,那姓黃的丫頭說什麼是李太太陷害她,說什麼瞧見她偷情。這當時是有這個事,可是誰傳的不知道。當時洪家的就說……洪家的是李太太走的比較近的一戶人家。」

    那太太說,院門關上的,哪裡能看到窗戶上的人影,分明是有人撒謊,又說這肯定是常去李家的人才說出來的。平日裡常去李太太家的只有這幾個,那段時間姓黃的總去李太太那,到後來查著最初傳謠言的地方,那個姓黃的也在那裡做事。董小姐說就把姓黃的發配了,反正她也是要點天燈的人,所以我也就答應了。我都是按別人意思來的。」

    魯明有些遲疑地瞧了瞧汪道行,他可不想知道這些個東西,他現在是要問清楚,汪道行是受到何人的指使:「方從哲給了你什麼好處?」

    汪道行揉揉鼻子,哭喪著叫冤道:「手札說。只要他得知我上了書,就給我調職的文書。我等了兩個多月就有了回話。吏部也就調了我進京。我一進京就去方家拜見方大人,可到現在連方大人地面都沒見著。」

    「頭次去就見了個下人。二回,就被抓到這來了。」汪道行真的覺得自己有些倒霉,他先前還以為自己是銀子多被錦衣衛弄了進來,原來是這茬事情。

    「下人?」

    「叫福兒,瞧著算個管事地。收了我五十兩,把我孝敬地東西都收了,卻連個話也沒有。我拉著他問,他說有話自然被叫你的,說著就走

    「那你去見京兆尹唐正坤做什麼?」

    汪道行歎了口氣道:「不是因為方大人地夫人是唐大人的姐姐麼?我想著能不能走他家的門路。他銀子照收我的,可什麼也沒幫我辦。嘴上說的好,我姐夫怎麼樣怎麼樣。」想起騙他銀子地唐正坤,汪道行就惱火。屁!

    屋子隔壁是件暗室。李松背著手聽著。方從哲!會是他麼?如果說以前不知道小妹子跟白露地關係。現在他還不知道麼?

    他走出了屋子。招來高亮:「上次派人把汪道行地那包東西送給方家地人是誰?」

    「壽春。」

    李松沉了沉臉色:「你問問他。當時是誰接地。還有給我查清楚那包東西到底在哪裡。」他覺得這個事情遠遠不是那麼地簡單。「還有。準備點東西。隨我一同去方府。」

    白露地身子越來越沉了。門上地人直接將李松帶進了二門。帶到白露地院落。這是緊挨著二門地一處院落。出入方便。

    她瞧見李松進來。吃力地站起身。撐著腰身:「我聽說五妹被宮裡叫進去了。怎麼樣?」昨天就聽說壽寧公主難產。把五妹叫了進去。後來聽說壽寧公主生了。可是她派出去地人回來說連李松地消息都沒了。

    李松將點心遞給了白露身邊的丫鬟,淡淡地道:「還要在宮中待幾天。」想了想,他決定告訴白露皇帝對小妹子地封賞,「皇上封小妹子為二品夫人。」

    白露毫不掩飾自己的歡喜跟羨慕:「二品夫人?」當朝一品算是虛職,這二品夫人就算是絕大數婦人一輩子地夢想,小妹子今年才三十出頭,她就成了二品夫人。

    白露突然哭了起來,她一面哭一面笑:「五妹小時候就說要做一品夫人,她算是達成所願了。你說若是娘現在看到五妹,再看到三姐,還會不會像以前一樣那麼對她?

    最不看好的孩子,反到是過的最好,最為她長臉的。娘最喜歡的大姐卻不知道現在在哪裡了。她那麼寶貝大哥,大哥卻吃喝嫖賭不務正業。呵呵!這世上的事還真叫人看不透!」

    李松只是聽沒有開口,他聽過饅頭說起過一些,不過小妹子只是一筆帶過,他並不是對這個岳母感到不滿,他反而感謝她,讓自己擁有這麼好的一個妻子。

    很快白露擦乾了眼淚,既然皇帝封五妹為二品夫人那麼跟周景源的那件事就有了了段:「那皇上有說五妹的事到底怎麼辦?」

    「無中生有,惡意中傷。一切責任由那個上折子的人承擔。」

    「你就應了?」就這麼放過周景源,真是便宜了他,那他們先前做的那些工夫不都廢了麼?

    李松冷笑一聲:「是。可是也不會讓他過的那麼舒服。周家現在怎麼樣?」

    白露抿了口茶道:「我已經讓人傳出去扇柄胡同的有了身子,果然有個跳了出來,可惜被周老太太攔了回去,真是可惜,白費了我那麼多的工夫。瞧著,周老太太該把她接到府裡去了。」

    一絲寒光在李松的雙目中閃爍著,他也端起茶,吹了吹茶葉,清晰而鎮定地道:「讓她成為壓斷周景源的最後一根稻草!」

    聽到李松這麼說,白露更是以茶代酒敬了李松,笑著道:「不謀而合。」皇上放過周景源那是皇帝的事。他們可沒打算放過他。

    「我想問您件事。」

    白露不禁米爾一笑:「怎麼,你還跟我客氣上了?」

    「您可聽過汪道行這個名字?」

    「汪道行?沒聽過。有什麼事?」

    「上折子的就是他,不過我卻得到個消息。是他讓這麼干地。」

    白露手中的瓷杯立即潑了出來,在她綢緞面地裙子上渲染出一大朵團花。身邊的丫鬟趕緊上來要為白露擦裙子,奪過她手中帕子地白露沉下臉將她喝退下去。

    她緊緊地抓住帕子,咬著牙關道:「真的?」

    「他是這麼說,只是我不相信。」他前後想了想覺得並不像是方從哲的手筆。實在是太粗糙,就那份折子上都有些連不起來,「他說來送過一回東西,叫福兒的收了,前些日子又送了一回。」

    白露忽而抿了嘴唇,這個時候。她跟李松有些相似。她已經想得到會是誰了,真是難為她了:「這事我自有分寸,她既然做這麼絕。那我就讓她斷子絕孫!」

    這個陰毒的老東西,她還真做地出。她是該好好算計算計了。

    兩個黑黑的眼圈,通紅地雙眼。任憑髮髻怎麼梳得油光發亮,還是身上穿著鄭貴妃賞賜的五彩遍地石榴百子蟒緞妝花袍。披著皇帝賞賜的金黃色緞子面白狐毛大斗篷,都掩飾不了她整個人的疲倦。

    他當即就將她背了起來,心疼地道:「先歇歇,回去再睡吧!」

    饅頭舒服地趴在李松堅實的背脊上,放鬆地鬆了口氣。這個時候就算是在威嚴地皇宮之中,就算是等級森嚴壓抑著她,她也感到無比地輕鬆。

    宮人們羨慕她有個好夫婿。大哥在雪地裡等了自己一天一夜的事情,早就在宮中傳遍了。不過她卻擔心他是否生了凍瘡,她輕輕地道:「可凍著了?我那日托小太監告訴你要拿姜水泡,你可做

    「泡了,沒事的,當年在延綏,還不是這麼過來地。」當年他在延綏趴在雪地裡,三天三夜沒起來,餓了就吃點乾糧,渴了就吃積雪,還不是什麼事都沒有。

    「大哥。」

    李松輕輕地笑了,她叫地軟軟的,很像是孩子在跟他撒嬌一般,將她往上托了托:

    「先生地那塊牌子……」

    可是好久都等不到她開口的聲音,李松停下了腳步,均勻地呼吸,還不文雅地打著小鼾。呵呵,她累了,這麼一會而就睡著了。

    饅頭是累了,這五天五夜她一直守在壽寧公主身邊,連吃飯也是狂扒兩口。她真的很累很累,當太醫診脈說無礙地時候,她徹底鬆了口氣。

    周圍地宮人們也鬆了口氣,等待她們的是皇帝跟貴妃無數的賞賜。而陳太醫卻悄悄地問她要回了那半粒朱紅色的藥丸,從陳太醫蒼老的臉上,她也發現作為國藥聖手的他們同樣也不容易。

    李松放緩腳步走著,他不想顛到小妹子。

    經過李松身邊的官員都看住了,他們沒想過一個男子會背著個女人在皇宮中走過,這實在是不成體統,有傷夫綱。

    可是,他們不知道,在那一天,萬曆皇帝也背著鄭貴妃在雪地裡走了一里地。

    氣喘吁吁地萬曆皇帝問著身後的女人:「高興麼?」

    鄭貴妃緊緊地摟住萬曆的脖子,眼角含著淚水,他背著她在雪地裡走了一里地,他讓自己感受到夫婿的疼愛。

    「他李松能做,朕這個皇帝也能做。誰讓咱們是夫妻呢?」萬曆有些牽強地笑著,他沒有負重過東西走路,不過是一小會,他已經有些吃不消

    鄭貴妃趕緊從萬曆身上滑下來,右手勾住他的胳膊,攙扶著他:「我陪你走下去!」夫妻,跟他拜了天地,從正門走過的皇后不是他的妻子,而是自己,足夠了,有這句話她就足夠了。(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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