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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6章 阿婉生病 文 / 糯米灰灰

    阿婉對於自己怎麼回的寢殿完全沒有任何印象,只是醒來時便是頭重腳輕,腦袋昏沉沉的也不大好使了,想要開口說話卻感覺嗓子很是乾澀,而且鼻子已經覺著是不通氣兒的了。

    而白鷺與青衫均是立於床邊伺候著,見阿婉一副難受的樣子,白鷺便是趕緊倒了一杯清水過來,而青衫則是扶著阿婉坐了起來,將軟枕置於阿婉身後,讓她挨得更舒服些。

    憑著阿婉多年的生病經驗,不必說,定是著涼生病了。兀的阿婉腦子裡便閃過了昨夜在碧荷塘的小亭子裡發生的事兒,艱難的搖了搖頭,果然阿,不作死就不會死,阿婉覺著自個現在的情況便是自作自受的典型範例。

    緩緩地將溫水喝下後,阿婉口腔裡的乾澀感也消退了不少,且瞧著外邊兒的天色,按著平常的時辰,阿婉這會子是該去坤寧宮給皇后請安了的,便扯著有些啞了的嗓子問道:「白鷺,我這生病了,可有與皇后娘娘告假?」

    「主子且放心,皇上上朝前派了李公公親自去向皇后娘娘告假的,說是主子您受了風寒,這幾日便不去請安了。」白鷺自是一五一十的報告。

    阿婉略點頭,眾人對她現在是虎視眈眈的,恨不得馬上抓到她的錯處才好,若是這會子不去請安,雖是生病了,可那些妃嬪們還不知道先要怎的發作她呢。這會子皇上派了李得閒親自去的告假,也是能讓皇后與眾多妃嬪們賣個面子的。

    雖然宿醉頭疼加上風寒導致的腦袋昏昏沉沉的,可阿婉腦子裡還是想著自個到底是怎麼回來的?

    將這疑惑問了白鷺之後,白鷺便告之阿婉:「主子昨夜醉的不輕,自是由皇上抱著回來的。」當然,主子被抱回來是用披風包著,清洗時身上還帶著那些曖昧的痕跡,這些情況白鷺自是不會跟阿婉明說了。

    阿婉點點頭,還算這皇帝有點子良心,哼哼哼,拉著自己在外邊做些羞人的事兒便罷了,既害的自己生了病,若不替自個擺平了這後續而來的麻煩,阿婉就發誓再也不配合他研究什麼秘戲圖了。

    可是阿婉還是覺著很不好阿,在這八月天兒裡居然能夠生了病,且還是風寒,悶熱的天氣與不舒服的身體狀態,疊在一塊兒實在是愈加的難受。

    明明是兩個人幹的好事兒,結果皇上就能夠安安穩穩的上朝去了,她就得受著罪了,真真是不公平!正當阿婉心裡想著呢,說曹操,曹操就到。

    皇上大人下了朝之後便毫不猶豫地往驚鴻殿去了,昨晚將阿婉抱回寢殿才睡著不久,沒想到她身上竟發起熱來,傳了太醫一瞧,才知道阿婉約莫是著了涼了。思及此,皇上便甚是可惜的搖了搖頭,本覺著昨夜御花園這事兒還是很有趣兒的,可以多玩這麼幾回,沒想到這小婉兒身子骨竟如此不爭氣,這就病了。

    雖是心裡嫌棄著,可皇上去往這驚鴻殿的方向可未曾掉頭,反倒催促著抬著龍攆的太監們加快些腳程。

    ***

    「不喝。」阿婉躺在床上用被子把頭都蒙住了,為的就是不想喝那苦苦的中藥,若說這穿越過來,自小她身子骨不好,喝藥已經是家常便飯了,可惜這藥的味道一直在不停的刷新著阿婉的底線,沒有最苦,只有更苦。

    而青衫便是端著藥與白鷺無奈的對視一眼,自己主子這脾性白鷺是知道的,每每生病了這小孩子氣性都要發作一回,喝藥尤其難哄,在家中時自有三位少爺給哄著,而夫人為了不讓大小姐吃這苦頭,多半也是請人將藥捏成了藥丸子,吃起來自是沒有那麼難受。

    「主子,您不是身子難受麼,喝了藥發發汗,睡一覺便是好了的。」這會子在宮中如何也是沒有府裡方便,白鷺也只能勸著:「若是嫌著藥苦,奴婢便給您拿顆酸梅子含著?」

    雖然剛剛吃完藥便吃著酸的影響些藥性,但只要主子先把藥下,其他的便先不管了。

    「那我要五顆。」阿婉聞言便把頭探出被子,一臉理直氣壯地要求,平日裡白鷺管她吃食管的絕對的嚴格,酸的決不能多吃,這會子能講條件了阿婉堅決不放棄自己的權益。所以說阿婉絕對是得寸進尺的人物,她敢排第二,其他人絕對的排不了第一。

    皇上到了這驚鴻殿就聽著了這本該躺在床上好好養病的小人兒,在與宮女爭著自己若喝了藥該得多少的酸梅子,便是失笑出聲,但進了這殿中,偏還板著臉嚇唬道:「都多大的人了,怎的還這般孩子氣,不吃藥身子怎會好?」

    阿婉聞聲抬頭,便瞧著那導致自己生病的罪魁禍首正邁著大步朝自己走來,阿婉心裡忿忿不平,分明是他使壞讓自己生了病,這會子還凶巴巴的,阿婉便也一把撩開了被子:「那又不是婢妾自個願意生病的,這都要怪皇上才是!」

    阿婉邊說著,赤著腳便要下了床來,皇上見狀一把就將阿婉橫抱起來:「還說不是鬧脾氣!本來身子就不好還敢赤著腳就下了床來?再是如此,信不信朕就讓人打你板子了!」

    「皇上欺負了人家,還要打人家板子!」齊衍之一臉凶小孩兒的表情,本來阿婉突然被橫抱起來還是略有些驚慌,這會子就被嚇唬要她板子了,小孩兒脾性是再也止不住了,沒臉沒皮的哇哇大哭起來,什麼眼淚鼻涕的都往皇上的袍子上蹭。

    皇上一時也是愣住了,這宮裡哪裡有人敢當著他的面兒這麼哭過?他見過的妃嬪們流淚,均是一副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模樣,臉上精緻的妝更是一點沒有花的。那裡有人向這溫婉一般,哭起來是絲毫沒有什麼形象可言。

    聽著懷中之人還略帶鼻音的哭聲,皇上心裡略略閃過一絲後悔的情緒,便輕拍了拍阿婉的手臂:「好了好了,不過是說笑呢,哪裡就真的打你了,莫哭了,聽話。」

    罷了罷了,本來這小人兒也不大,小了自己將近一半兒的年歲呢,可不還就是個小孩兒麼?哄哄

    也就是了,皇上便抱著阿婉坐在床上,細細那被將阿婉包裹好,開始輕言細語的哄著。

    一旁的伺候著的青衫與白鷺是狠狠捏了一把汗,主子這生了病,便是腦子不夠好使了,竟是連皇上都敢吼了,只是令人驚呆的是,皇上竟未曾發火,且還溫柔的哄著自個的主子,青衫與白鷺均是稍稍鬆了一口氣。

    而那立著伺候皇上多年的李得閒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皇上這是在做什麼!是他這奴才眼花了麼!這麼輕言細語的哄著一個妃嬪,皇上什麼時候這麼幹過!

    皇上是不關心這些個奴才心裡想什麼的,在允諾了阿婉病癒之後給她幾罈好酒,再讓專門的廚子給阿婉做那些份例裡沒有的糕點,總之就是允諾了阿婉病好之後就給她很多好吃好喝的,便也就把阿婉哄好了。

    待阿婉收拾好了情緒,也知道剛剛自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模樣實在是難看,便有些不好意思的沖皇上笑笑:「皇上恕罪,婢妾想是病了有些想家的緣故,一時便控制不住情緒了。」

    皇上因著之前那番對自己的心裡安慰,也不與她計較,只是盯著阿婉把藥喝完了,且只許喝了些溫水,並不讓吃酸梅子去去苦味兒。

    皇上您其實也在介意婢妾把眼淚鼻涕都抹在您的衣服上了吧,不然怎的讓婢妾吃這麼大的苦!阿婉喝完藥的臉皺成了一團,心裡即便如此腹誹也不敢再說出來了。

    正當阿婉喝完藥,與坐在床邊的皇上說著閒話時,外頭的小路子便來報,這各宮的主子娘娘們聽聞婉貴人病了,便差人送了禮來。

    阿婉倒是反應冷淡的讓小路子將禮品登記造冊,放入庫房便好。轉著臉便跟皇上說道:「皇上您瞧,您可搶手了呢。」

    一句話說的眾人皆是不解,皇上饒有興致的問道:「此話何解?」

    阿婉輕輕的戳了戳皇上的胸口:「這些禮品哪裡是要送給婢妾的呀,這皇上一到驚鴻殿來,姐妹們就巴巴的把東西送來了。分明就是送來提醒著皇上,這宮裡除了婢妾,可還有其他人兒等著您呢。」一句話是酸溜溜的。

    此話一出,白鷺和青衫真是恨不得將阿婉的嘴給捂上,主子您真的是喝藥喝傻了麼,怎的什麼話都敢當著皇上的面兒往外說了!

    但皇上並沒有要發怒的意思,而阿婉便將皇上的手臂挽進懷裡:「不過呢,現在婢妾生病不能伺候皇上,皇上便是去了其他姐妹那裡,婢妾也是不嫉妒的,婢妾已經是獨佔著皇上好多日子呢,別人自是不能比的。」

    阿婉這一番言論,皇上聽著還是很順耳的。女人一定範圍內的吃醋是很能滿足男人的大男子心態的,只是把握個度的問題罷了,適當的吃些醋,還能不留痕跡的表現自己在乎皇上的心思,阿婉亦是知道的。

    皇上卻是已然喜歡摸摸阿婉的腦袋:「你倒是還有閒空操這份子心,吃完了藥便好好睡著,朕還得去御書房處理政務,你安心養病就是了。」

    哼哼,說是去御書房,還不知道去哪位新晉的貴人那裡了呢,阿婉可不覺得皇上才這幾日便會獨寵她一人了,這後宮還有大把的女人等著皇上的寵幸呢,只不過她溫婉比她們都幸運的是,起碼她已經在皇上的心裡留下了些影子。

    即便皇上還不是真正的喜歡她,可是誰能如她一般在皇上面前豁得出去呢?即便是對待玩物一樣的心態的喜歡,阿婉也不會放過這一絲的機會,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說什麼,以及想要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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