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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6章 皇后生辰 文 / 糯米灰灰

    坤寧宮內依舊一派有序的景象,宮人們各自在自己的崗位上忙碌,而偌大的殿中只坐著皇后與珠嬪二人,此事殿中的氣氛卻不是太好。

    「冬兒,不是阿姐說你,不是告誡過你近來不許去尋那些妃嬪的麻煩嗎?為何就是不聽!」

    皇后是一臉的怒氣,即便是大風大浪經歷過許多,這面兒上的情緒一向是不外露的皇后,面對著自己這不聽話的妹妹也實在忍不住了。

    珠嬪倒是不將皇后的怒氣放在心上,一臉的理直氣壯:「阿姐有所不知,是那起子賤人先挑釁於我的,若是平白就被她欺負去了我可忍不下這口氣,阿姐你可要幫我出氣呀。」

    皇后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看著自己這不省心的妹妹,昨個便有那吳美人,蔣才人前來告了狀,瞧著那兩人紅腫得老高的臉,皇后便知曉這珠嬪竟是又將妃嬪給教訓了一頓,只是這次竟是打到臉上來了,實在不是個省心的。

    這妹妹比自己小了一紀,自己嫁與皇上之前便是一直十分疼寵妹妹,幾乎是看著她從小小的嬰孩兒一步步長成個嬌嫩的小姑娘,若不是自己至今不曾有孕,家族也不會將妹妹送進宮來,皇后本是一定要將妹妹護著,只是這愈發驕縱的妹妹實在是讓皇后心力憔悴。

    皇后多少也是知道皇上對於自己的家族不甚滿意的,只是這程度到底如何皇后就不得而知了,且妹妹進宮已經三月有餘,至今未得皇上臨幸,偏著妹妹還是秀女之時卻又鬧出了那等事情,即便是皇后也是在難拉下臉來將妹妹引見給皇上。

    偏著妹妹也不學乖,若不是自己壓著,妹妹這事兒早晚是要鬧到皇上與太后面前去的,若真是如此,妹妹進宮還未侍寢便遭了皇上厭棄,這進宮也就沒有什麼意義了。

    「你倒是學會頂嘴了,你不想著如何去侍寢博得皇上的歡心,與那些妃嬪們鬧騰些什麼?你若是侍了寢,成了皇上名正言順的女人,她們還敢怎麼挑釁於你?」皇后又是苦口婆心的勸道,

    雖不指望妹妹在這宮裡能成為她的助力,但至少不要再鬧出什麼ど蛾子來才是。

    珠嬪聽著一向對自個和顏悅色的阿姐這般板起臉來訓斥自己,一時又委屈的說道:「那人家就是忍不下這口氣,頂多以後我見著她們不理會就是了。皇上那裡阿姐還要幫我才是!皇上整日的不見人影,我倒是想與皇上見著也沒法子不是麼?」

    珠嬪之所以將那兩位妃嬪的臉給打了,就是因著這兩位妃嬪言語之間明朝暗諷的刺著珠嬪至今還未侍寢,這輩子看來是難見聖顏了。這些日子新晉妃嬪們大多都被皇上臨幸,而自己卻是杳無音訊的,若說珠嬪不著急那是不可能的。

    聽著珠嬪這話,皇后心裡總算是還有得了些安慰,至少這妹妹還想著如何侍寢不是?

    「若你真想侍寢,就少給阿姐我惹事兒,你以為皇上對你這些行為都不知曉麼?只不過阿姐壓著沒有妃嬪鬧到皇上面前罷了,你若不改一改這脾性,安分些,即便是阿姐幫你也無用。」皇后瞧著妹妹還有些正事兒,趕緊便把情況與妹妹分析一番,好讓她知道這些行為的嚴重性。

    珠嬪聞言也未再辯解什麼,只是點點頭與皇后保證:「人家知道啦,這些日子定不會再給阿姐惹事啦。阿姐定要幫我才是。」

    見著妹妹這般保證,皇后算是舒了一口氣,好歹妹妹這輕重之分還是知道的,自己雖操心妹妹惹事兒,但總不能時時刻刻都將妹妹拴在身邊看著吧?身為皇后,這後宮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得處理,還得分神給妹妹收拾爛攤子亦是很辛苦的。

    皇后安撫的握著珠嬪的手,笑道:「你是阿姐的親妹妹,不幫你還能幫誰?只是你絕不能再惹事,萬事須得聽阿姐的安排,否則阿姐就再也不管你了。」

    珠嬪自是重重的點了頭。

    ***

    「青衫,去將主子新做的裙子拿過來。」

    「小路子,趕緊去園子裡采幾朵開得艷的鳳仙花兒回來,主子還未曾染了指甲呢。」

    「黃鸝!那手串你可曾編好了?若是好了快快拿過來讓主子試一試。」

    驚鴻殿裡是忙的人翻馬亂的,而正主兒阿婉卻是安安靜靜的端坐在梳妝台前,看著自己的大宮女白鷺一會子指使這個一會子安排那個的。

    「白鷺可是越來越有大宮女的范兒了。」瞧著正在給阿婉挽髮白鷺,便是笑道。

    白鷺手上的動作可不曾停下,一邊乾淨利落的給阿婉挽著十字髻,一邊答著阿婉的話:「主子就會打趣奴婢,還不是主子把奴婢栽培成這樣兒的。」

    這話白鷺卻是沒有說錯的,阿婉對著寢宮中的大大小小之事全都放心的交給了白鷺,白鷺自是一人忙得團團轉,恨不得有分身術才好。

    阿婉自是滿意的點點頭,對於自己培養出了這麼優秀能幹的好奴婢還是很驕傲的,對於自己的憊懶是沒有絲毫的認識和反省的。而白鷺呢,給阿婉挽好了髮髻後,又緊著同青衫一塊兒伺候阿婉將衣服換上。

    不多時阿婉便已經打扮妥當了,身著金絲白紋曇花雨絲錦裙,略有些鬆散的十字髻上對稱插著兩支雲腳珍珠捲鬚簪,額上讓白鷺點上了玉蘭花細,阿婉對自己這身素淡卻不失精緻打扮很是滿意。

    但白鷺卻道:「主子這打扮雖是好看,只是皇后娘娘的生辰宴您穿著這般素淡可不就被比下去了?」

    阿婉搖搖頭:「你也知道是皇后娘娘的生辰宴,若是主子我盛裝打扮出席才是不妥呢。」即便是今晚打扮得美艷那宴會上的主角不依舊還是皇后麼?在皇后的生辰上搏出位真是自尋死路呢。

    正說著那黃鸝便捧著一串用玉蘭花串成的手串進了殿來,阿婉將這小巧精緻的手串帶上,瞧著確實好看,阿婉便讚道:「黃鸝手真是巧呢,這花串兒確實好看呢。」

    黃鸝聽到主子誇著自個,本就膽子小的黃鸝這便很是害羞的紅了臉:「主子喜歡便好,奴婢家鄉的女孩兒們都會編的,當不得主子誇。」

    阿婉笑著又交代了幾句,便攜著青衫出門赴宴去了。

    ***

    皇后的生辰宴設在了海棠苑,顏色深淺不一的秋海棠開得正好,雖然很是應景兒,但這皇后所設的是晚宴,也不知挑在這海棠苑是個什麼用意。

    阿婉乘著轎攆到這海棠苑時也已經是夜幕初上,海棠苑自是被精心佈置過了,不僅搭好了戲檯子,一盆盆海棠盆栽便是被擺放成了吉祥如意的圖案。

    戲檯子對面兒,一張張擺放整齊的几子上布著精緻的糕點果品,凳子上的軟墊也是墊得厚厚的。阿婉到來的時辰依舊是不早不晚的,這是阿婉一貫的做法。

    來得早了便有諂媚巴結皇后的意味,來得晚了又有恃寵而驕的感覺,是以不早不晚的時辰最是安全。笑與皇后見禮說過幾句吉祥話,又將所帶的禮品交予皇后的大宮女蓮月後,阿婉便由著

    宮人領著自己到位置上坐好。

    等妃嬪們來得差不多時,海棠苑早已點上了燈,海棠苑內自是一派的歡聲笑語,而一道道美味佳餚此時也正好呈上,氣氛自是融洽。

    只是賢妃娘娘依舊是姍姍來遲的,用的還是老借口,說是身子不適,皇后也並未多說便讓賢妃坐下,只是明眼人都能看出這二位的不和了,連皇后的生辰賢妃都是遲到以示挑釁,這二位的關係可謂是水火不容了,只是事情沒有戳破到明面兒上來,大家自然是裝傻了。

    只是開宴許久,那唱戲的都換了兩回戲折子了,眾人心底盼著的那位居然還未出現,到底是有膽子大的妃嬪,竟是大庭廣眾之下問了皇后娘娘怎的皇上還不來?

    阿婉心底便為著不知不畏的妃嬪默哀了一陣,皇后的生辰無論如何皇上都是要到場的,只是時間早晚罷了。

    且皇后都不曾著急,你著急個什麼勁兒?非得當著皇后的面兒今晚與她搶男人麼?若是皇上忙於政事而未能來,你這不就是直接下了皇后的面子麼?難道還真是信了皇后平日裡對妃嬪們賢惠大度的模樣不成?

    話不經腦子是很容易出事兒的,沒有腦子的就另說了,阿婉這下只等著看這妃嬪日後有個什麼下場了。

    不過皇后到底是皇后,沒有個幾桶水的修養在怎能成為皇后呢?即便是這妃嬪問得如此直接,皇后還是那副完美的看不出真實情緒的賢德大度的笑臉:「妹妹莫著急,皇上想必還在御書房忙於政事,本宮這生辰年年過的,皇上即便一次不來也是不打緊,還是正事兒要緊,妹妹說呢?」

    這番大度賢良、以大局為重的話一說出來,皇后的賢德的名聲想必又是要傳得更響一些了。阿婉自是冷眼看著那妃嬪紅了臉喏喏的說不出話,唉,沒有那個水平就莫要招惹皇后,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

    只是阿婉收回視線時,卻正好兒瞧見賢妃看著皇后一副不屑又帶著瞧好戲的表情,阿婉一下太陽穴就突突的跳起來,難不成今晚還有什麼事兒發生?

    待阿婉想要確認一番再看向賢妃時,賢妃此刻又是換了另一副表情,這變化的速度讓阿婉懷疑自己剛剛是不是閃花了眼,看錯了?

    不待阿婉深思,那皇后一派的秦昭儀舉起酒杯側身面向皇后,但話卻是與在場的妃嬪們說的:

    「今日姐妹們藉著皇后娘娘的生辰聚在一塊兒,咱們便也舉杯慶賀皇后娘娘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可好?」隨即便有幾位新加入皇后陣營的妃嬪們應和。

    既然皇后一派都如此行事了,眾妃嬪便也起身舉杯,敬向皇后。

    皇后見狀便也舉起酒杯,對著在場的妃嬪們說的:「今日咱們姐妹難得聚在一塊兒,雖是本宮的生辰,但姐妹們也無需拘束,飲了這一杯,日後你們能好好伺候皇上本宮便放心了。」

    大夥兒自是謹遵娘娘吩咐,飲下了一杯佳釀,阿婉砸吧砸吧嘴,還是皇上珍藏的酒好喝,想來那葡萄酒又快沒了呢,下回見著皇上必定還得要一些才是。

    阿婉正想著呢,便聽見有宮人長長的一聲唱到:皇上駕到,卻是說曹操曹操到變成了想皇上皇上就到了,這可不就是眾妃嬪一致的期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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